《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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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儿-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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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夏摇头拒绝。
  杨云洲手指磨蹭着凉丝丝的,润滑的玉佩,悠悠声道:“以你的美貌就是没了清白,回了云家,日子也不会比这里差。”
  连夏抱着双腿,蜷伏在床上,一种柔弱无助的姿态。
  杨云洲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耐烦,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却被她小小的,软软的手握住,她将他的一根手指放入嘴里,清纯与妩媚的结合。
  杨云洲身体一震,眸色转深。
  他道:“看来,云家教了你很多小东西。”
  她抬眸看着他,目光是轻柔的,明亮的,又带着丝丝妩媚,她问:“除了你们,不会再有别人,对吗?”
  杨云洲眉头一挑,沉吟半晌后才点头。
  连夏蓦然松了口气。
  比起一女二|夫,总比人尽可|夫,好上千万倍。
  这个乱世对女人总是不公的。
  原本,连夏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杨云洲并没有碰她,只道:“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你的云家府邸,没有如云的下人婢子等着伺候你。”
  连夏道了句,“知道。”
  临出门时,他忽然问:“你叫什么?”
  “连夏。”她回。
  “云连夏?”他呢喃了一句便消失在帘门后。
  也不知周肃从哪儿寻来了一套浅粉色的罗裙,一片粉色,再无其他点缀,特别艳俗。见她换衣裳,周肃也不走,直勾勾地瞅着,她昨夜被累得厉害,浑身没多少力气,双腿都不怎么听使唤。
  见此,周肃嘿嘿笑,羞得连夏脸红透了。
  还未待她穿好,她就被周肃一把抱住,逮住了粉嫩嫩的小嘴就开始攻城略地,双手也不停歇,胡乱摸着,探着,待她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了她,挺了挺腰来戳她,不满足道:“真想死在你身上。”
  她靠在他身上喘气,羞得不行,他却爱看她害羞极了的模样。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女人害羞的模样。不,他从来都没见过有女人因他逗弄而害羞。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芳香的发,道:“今日我们就要入健康城,入了城,你不要乱跑,乖乖呆在我身边,知道吗?”
  连夏从他话里听出了危险,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微微敛着的眉目掩盖了清眸中的复杂之色。
  大军开拔,一路浩浩荡荡,她被周肃抱在怀里,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健康城人烟罕至,偶有一两户人家窗户掀了缝隙来瞧他们,但见他们经过,纷纷闭紧了门户。
  连夏想,这支气势强大的军队足以让贪图安逸的健康上下闻风丧胆。
  健康,一个富饶的地方。这里资源丰富,在周朝统一天下时,这里是供给全国粮食产地最大的地方之一。
  直至今日清晨,她才想起,杨云洲,想起关于他的传说。
  传闻,他身高八尺,丑如恶鬼,声如洪钟。
  传闻,他杀人如麻,残暴不仁。
  传闻,他的军队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传闻,他的军队食人肉,喝人血,人人谈之色变。
  世人给他的军队赋予了一个恐怖的名号——鬼兵团。
  待靠近健康王城,健康王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他们一干人,城外列布着全部武装的上万士兵。看样子,健康王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决绝。
  虽阵容强大,但底气不足,杨云洲的军队便在气势胜过了健康王庞大的军队。
  他驱马直入皇城,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被人瓮中捉鳖。
  他风淡云轻的表情,似无所畏惧,似稳操胜券。
  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强大的,强大到足以令他在乱世中称雄。或许,他的野心远远不止成为一个将军。
  入了健康王城,健康王道:“请杨将军的部队再次休息调整,本王会命人好吃好喝地招待。”
  这是一个坑,一个四面都是高墙的坑,将一万士兵放在里面无疑是自杀。
  连夏看向杨云洲,他正看着健康王,他的脸是没有表情的,只是微微眯着眼,斜长的眼角,如勾魂的利刃。
  他手一扬,身后的军队便训练有素地开始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这般整齐划一,这般有条不紊,看着都让人心悸。
  他道:“只我一人入皇城。”继而想到什么,他转头望向连夏,笑,内敛的笑,“还有我的美人。”
  健康王道:“好。”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放心。
  周肃将她递到了杨云洲怀里,拧着眉说道:“记住我的话!”
  杨云洲带着她驱马入了王城。
  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的王城,里面的金碧辉煌,奢侈华丽足以让任何人都眼红。
  健康比想象中更富饶。
  健康王并没有第一时间召见杨云洲,而是让宫人安排他们住进了一间宫殿。
  很显然,这是个下马威。
  杨云洲对此似浑不在意,他敞腿屈膝坐在榻上,向她招手,连夏上前,他拉她入怀,手指蹭着她的脸颊,问:“儿觉得,我能在健康王这里借到粮食吗?”
  这时的杨云洲没了初见时的煞气,多了几分轻佻与邪魅。
  “儿不敢妄言。”连夏仰望着他,他的轮廓似刀削,虽面上浮着笑,却冷冽,深不可测。
  他笑意加深,“我想听你说。”声音轻柔,软人心。
  传闻果然是传闻,但也未必是传闻。连夏从心眼里有些畏惧他,为他不真实的笑,为他眼底氤氲着的无情。
  连夏一时迟疑,轻柔声道:“将军的粮食不用借。”借,便是受制于人。
  杨云洲淡淡地笑,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而怜爱的吻。
  他抱她至窗前,贴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儿,喜欢这里吗?待日后,我将这里送给儿,可好?”说着,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火热,缠绵。
  连夏有一种感觉,杨云洲不是得到她,而是在得到整个健康城,势在必得。
  他低哑声道:“扶着窗。”
  他解落她的衣,开始攻略,他的吻与周肃正好相反,明明是温柔的,每一下却带着刺,生疼。
  窗外,庭院里,珍稀的奇花异草恣意生长,树干上还有小松鼠在嬉戏打闹,忽,一阵风刮来,空气里有花的香味,还有院子里宫人嘲讽,鄙夷的目光。
  他似感到她紧绷的身子,咬了一口,道:“放松,不然有你苦头吃。”
  连夏吃痛,低呼一声,身后那人却笑了道:“周肃道你声音让人销|魂蚀|骨,着实不假。”他声音轻佻,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冷意。
  “儿今日务必让我满意。”温柔而强迫的威胁。
  随着他的动作,他昂贵的袍,来回扫在她光洁的腿上,有些凉,有些痒。
  窗外,有竹叶随风,随阳光落在她微微侧着的,如玉白净的脸上,晕红中,明的,暗的,娇的,怜的,那微启的唇,红的,艳的,还有酥的,软的声音,皆杨云洲收入眼底,受用无比。
  这世家精心浇灌的美人,自是与众不同,魅惑人心。
  一晌痴缠,待尽兴方才歇。
  连夏软了腿,依靠在杨云洲怀里,他将她置于榻上,负手而立。此刻,他脸上并无任何欢愉之后的色彩,相反,他的脸上写满了权利的野心,胜券在握的野心。
  这场以借粮食而来的会面,不过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毁灭。
  健康已经逗留十日,健康王不曾召见,不曾露面,只好吃好喝地招呼,期间,还送来了美人。不止是杨云洲得到了美人,那随着他一起入城的一万将士同样得到了美酒美人。
  忽一日,夜晚,锣鼓喧天,不,确切地说,是敲击煮锅,刀剑的声音,还有士兵们高亢激昂的吟唱声,白日歇,晚上唱,扰得整个健康城都无法入眠。
  持续了半月后,忍无可忍的健康王不得不出面会见杨云洲。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给动力,玻璃心的艳大!

  ☆、第二卷:连夏

  健康王,一个肥硕的,一脸富态的男人。他圆鼓鼓的肚皮似要将上等的绸缎撑破,他走路因为肥胖的原因,一扭一扭的就像一只鸭子,丑陋的鸭子。
  连夏坐在杨云洲的身边,他的手搂着另外一个美人,健康王赠送的美人。
  她低敛着头,几撮发丝垂在她的胸前,姿态恭敬。
  殿内,美人蛇腰翩翩起舞,焰火盛放,好一派奢靡之景。
  这般毫无顾忌的炫耀,无疑是自大的,也或者,是自寻死路。
  健康王很怕死,除去他身边贴身的带刀侍卫,便是入他口的每次一样东西都要人先尝。
  宴席间,杨云洲绝口不提借粮一事,只恣意地挑逗怀里的美人,饮酒作乐。倒是健康王好几次欲言又止,毕竟一个威名远扬的军队就驻守在自己的城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健康王岂能安睡?
  他心底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将粮食借给杨云洲去壮大他的军队,如果不借,势必又赶不走杨云洲。虽然健康城将士云云,但健康王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杨云洲的队伍,就算侥幸胜利了,万一给了周边诸雄可乘之机,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自知道杨云洲打算向他借粮食开始,健康王就没有睡个好觉。
  手底下养的一群酒囊饭袋竟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现在,他只能一个字拖,可拖也不是长久之计。
  酒酣时,健康王忽然问:“杨将军,想要借多少粮食?”
  杨云洲将酒樽的美酒一饮而尽,笑着说:“不多,一万担而已!”
  此话一出,大殿里群臣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万担,健康城所有臣民三年的食粮,他这是狮子大开口。
  这粮食岂能借,有了第一次借,以后这健康城便安宁不了。
  健康王脸上堆砌的肉抖了抖,半晌才道:“杨将军,容我考虑考虑。”
  杨云洲将怀里的美人拉至腿上,手从她开得低低的领口入内,轻浮道:“没关系,健康王慢慢考虑,这些年一直南征北战,难得偷得几日闲,醉卧美人怀。”
  他说得风淡云轻,但兀地让人想起这些年他远播的“美”名。
  宴会,结束在深夜,杨云洲有美人伺候,自然是用不着她,她远远地跟在身后,忽然,一人将她拉住,连夏惊掉了灯笼,未待她出声,那人道:“别叫,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云家宜阳。
  现在的,健康王的王妃。
  “你怎么和杨云洲在一起?”宜阳皱着眉头问,妆容精致的脸上失了往些年的纯真,多了少妇的风韵和圆滑。
  连夏笑道:“就像您和健康王一样。”
  “十弟呢?”宜阳问。
  连夏拾起落在地上的灯笼,太过昏暗,她的表情很模糊,她道:“我是我,他是他。”
  宜阳还欲再问什么,连夏脱了她的手道:“我该走了。”说罢,便迤逦而去。
  宜阳看着婀娜远去的连夏,眉头紧蹙着。
  她从健康王口中得知,这次杨云洲前来借粮分明不安好心,只怕健康危矣。她的桓儿还小,她的桓儿还要成为健康王。
  宜阳心思百转,蓦地,嘴盼浮起了阴沉沉地笑。
  待连夏回房时,房间里歇了灯火,偶尔传出嬉笑的声音。
  无可奈何,连夏只能坐在院子里发呆,月色明明,凉风徐徐,蛙声片片,也是美。她拢了衣衫,靠在花木架上合眼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声轻笑,不屑中暗含嘲讽,她睁开眼,见着宽松黑袍的杨云洲立在她的面前,双手抱臂,倨傲得很。
  “为何不进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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