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老婆是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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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老婆是王牌-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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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大约在下午,所在的位置大概在洋馆的斜后方十五米内。

    洋馆周围生长的都是那种枝叶夸张的树木,在生长期的夏季,它们更是肆无忌惮地舒张自己的身体,用宽厚的树干将所有的阳光与热量都遮挡在密集的树冠之上,使得树下的世界变得阴冷有昏暗。

    稍冷的空气令云言裸露的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一手拿着短剑,另一只手却握着手枪,冷兵器与热武器她都应用自如,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手枪要有用得多。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树木太多,视野不够广阔,尽管也可以利用这些来掩饰住自己的行动,但她最经不起的就是消耗战,而且……从来都是她狙击别人,现在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狙击她了?!简直就是屈辱,不反杀都咽不下这口气!

    深深吸了一口气,云言静下心来,细心地留意着周身的动静,然后慢慢将自己的西装纽扣解开。因为上班需要穿西装,久而久之她都习惯了,现在一运动起来还真的有点热。

    现在安静得很不同寻常,无论是埋伏在哪里的人都放缓了呼吸,尽可能地隐蔽起自己的气息,不愿意第一个暴露自己。

    云言也不知道季诺到底在哪里,即使她再怎么放缓自己的呼吸,扩大自己的感官也搜寻不到他的气息,这种情况和临有点像。当初她与塔菲娜在树林里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敏锐,只是即使是她们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临,自然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所以现在那个礼服杀手才会那么忌惮临。

    云言现在才发现自己差得远呢,跟这两个人比起来。

    与临跟季诺比起来云言确实差得远,但她也是从特殊编制部队活下来,在里世界拥有王牌猎人称号的人,完全没有必要觉得自卑。更何况,她现在是不知道敌人有没有发现她的位置,但她已经发现了对方,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达到某个临界点的到来,然后有谁按捺不住,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就可以行动了。

    “就是现在!”

    石像一样贴着树干的云言忽然间睁开了眼睛,捉住自己的衣领将脱下的外套往右手边甩了出去。外套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在半空中浮动,在短短几秒内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在那一刻云言也从左边跃出,表情冷静地向着某个方向开了两枪,确定打中对方之后她屈起四肢在草丛里滚了一圈,躲到了另一棵树后面。

    不等气息平稳,她的手中多了三把小刀,朝着某个方向甩了出去,但从声音听来没有正中要害。现在情况有点复杂,现在她能感觉到有两个人在围堵她,其中一个现在生死不明,而另一个即使中了小刀最多也就轻伤。树枝太多大大制约了准确度与威力,况且从武器上她就不占优势。

    “砰!”

    脸颊旁树干被击穿,云言的瞳孔微微紧缩,手掌紧紧地握紧了手枪,额头与手心都冒出细密的汗水,心脏加快的鼓动在短时间也没有办法恢复正常,现在看来只有赌一把了,受点小伤把两个人都干掉,值了。

    “砰!砰!砰!”

    刚才的,是季诺吗?有些忐忑地探出头望去,随后那双棕色的眼眸微微放大,唇角在一瞬间紧张地抿起又松懈下来。在树林光与影的尽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整洁利落的西装,平淡冷静的湛蓝凤眸。

    他也看到了云言,眼里有什么在渐渐平复,只是下一秒说出的话让云言所有的激动都缩了回去,换上了一副懵逼的样子。

    “训练。”临说:“回去之后立刻加强训练。”

    所以说,是这么一回事?不是应该来个热情的拥抱,再互诉衷肠才对吗?先生,你剧本拿错了!


第一百零四章 结束与今后

    结果,还是临出其不意地将躲在暗处的两个敌人给解决掉,只是他看见云言后说出的第一句话消灭了她所有的感动,也让想要扑到他身上的这个举动硬生生地刹了车。为什么?!她又没有把自己弄得很狼狈,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为什么还有训练?!

    “久违的重逢,先生你开口就说这种话真的好么?”

    “我乐意。”

    一句话堵住云言所有的埋怨,应该是知道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临慢慢将手里的枪放下,低伏着眉眼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云言,唇边不易察觉地勾起,那张被冷漠所占据的脸也变得相当的柔和。

    “等等!先生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云言在看到临脸上那道细长的伤口的时候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把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小心地捧起他的脸,拨开浅金色的发丝,“让我看看,有没有很痛?”

    “……”在被那双手触碰的时候,临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在对上她担忧地眼眸时,所有的不自然都化为乌有,他抬起一只手握着她的右手,说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玻璃碎划了一道小口。”

    “怎么可能没事?!再小的伤口也可能会被细菌感染的!特别是在这种古老又陈旧的地方!”说着,云言下意识就去找自己带来的,却一直没有用上的急救用品,但那个挎包因为很碍事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个角落。

    “……”真的只是一道稍微擦破了皮的伤口,真的没有必要那么紧张。临觉得云言那副模样实在是太过大惊小怪,她自己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也不见有那么紧张。思及此,他唇角的笑容再一次加大,她会有这种反应也就代表,自己在她的心里很重要。

    “这样完美的一张脸我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一道刺眼的瑕疵存在?!太碍眼了!”认真地注视着临,云言的表情严肃得像是自己的脸受伤了,说出的话让他沉默了好一阵子。

    说了半天,原来云言在意的只是这一张脸吗?临移开视线表情稍微有点冷了下去。云言的语句跟表情好像只要他的脸没事,身上哪里受伤都没关系的样子,再说,难道他全身上下只有脸值得她关注吗?

    然而云言并没有感觉到临开始不高兴的征兆,只是放开他的脸想着自己的挎包到底丢哪里了,毕竟里面除了紧急用品,还有放着那本日记。

    “我说你们,既然没事了来帮忙解决几个人不行吗?”季诺带着几分不满,他束起的低马尾松散了下去,披在剪头的柔顺长发跟些许急促的呼吸令他比女人还有妩媚。

    “哟,你这不是自己解决了吗?”云言嬉笑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脸色严肃下来,“好了,现在也该去将安洁莉卡他们上来,然后……”

    “你们没事吧?首席,云言小姐!”

    话音未落,尼杰尔就拨开草丛出现在他们眼前,看到重要的人一个没有少立刻松了口气,说道:“听到爆炸声的时候我就自作主张给情报局发了信息,我想他们现在也快到了,还有医疗队也是……”

    临点点头,转头注视着只剩下一堆废墟的洋馆,说:“找人把这里挖开,任何有用的信息都不要错过,至于三位不幸牺牲的谍报员,按照惯例为他们送行,并葬入最高级陵园。”

    “了解。”

    总算是暂时结束了,在尼杰尔去安排事情,将安洁莉卡他们拉上来之后,稍微能放松一下的几个人沉默不言地往回走。安洁莉卡将云言丢在出口边的挎包还给了她,那个留学生满脸憔悴地跟在他们身后。

    又是一件跟木偶师有关的事件,云言只知道他是个制毒高手,喜欢用人做实验,但没想到的是他还跟人体改造这种事有关系。怪不得临会那么执着地追着他,这种人如果放任自流实在太危险了,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私人恩怨。

    只是下一次,又会在哪里与他有关的事件相遇?总觉得全世界无论哪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似的。

    

    到头来呈现在眼前的只有一大堆谜团,收获可以说少之又少。但是隐藏在这个里世界的谜团数不胜数,并不是依靠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揭开的,不过只要不懈追求的话,总有一天也会得到想要的真相吧。

    “这个世界疯狂的人可真多。”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那天阳光很好,天高云空一片晴朗灿烂。上天不会懂得人们的悲伤,在许多人穿着黑色的正装参加葬礼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得令看见的人都觉得心情愉悦。这也跟某些人很像,他并不懂你的悲伤,不是因为他没有感情,而是对你没有感情,所以才能轻易夺走你的性命。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疯狂。”

    在远离悼念人群的一颗树下,临抱着胳膊靠着树干闭目养神,黑色的装束让他越发的深沉冷酷,只是树荫间落下的细小光斑在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游移,多了几分真实的触感。

    “或许用文字表达的话,他们都是梦想家?唯心主义者?”

    看着弥漫着悲戚气氛的人群,云言的表情很平静,也许心里会有点惆怅,但经历过太多死亡,她已经不会对几个同事的死亡而落泪,况且那三个人对她来说差不多等于陌生人。要让一个人对他人的死亡真正的感到悲伤,那也只能是身边亲近的人。

    人类就是那么冷漠,对于不认识的人的死亡,他们会觉得无所谓。

    “也许吧。”

    把梦想化为现实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为此努力奋斗的人也值得尊敬。但如果这件事不被这个世界的道德伦理所认同,那么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主导这个世界的是大部分普通人,而不是小部分疯子。

    “我突然想到,”看着人群的云言突然回头看着临,细小的微笑在她唇边荡漾开来,温柔而舒缓,“如果我也因公殉职,先生你会为我写悼词吗?”

    “……不会。”睁开眼,临眼神冰冷地盯着这个敢跟他开这种玩笑的女人,“我不会写那种无聊的东西。”

    他不会写,对他来说人已经死了,再情真意切的悼词死者都无法听到,赚取再多的人的眼泪死人都不会复活,所以是一件无聊的事。他不会写,因为没有必要,临事不会让云言出事的,所以什么因公殉职,什么悼词这种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回答产生了一种“果然是先生啊”的感觉。”云言笑了笑,似乎临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

    “无聊。”

    “我本来就是这么无聊啊。”

    ……

    “这一趟的行程如何?留学生?”顾家铭要回国了,现场来送他的只有云言一个人,她抱着手看着脸色没有前几天那么苍白的男生,轻轻地笑了,“希望你以后睡觉不要做噩梦。”

    “就不能说点好话么你?”拎着自己的行李,他苦涩地扯了下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失败了,“结果这一次野营,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做不了英雄的我根本救不了一个人。”他自暴自弃地说道,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救了我,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我很感谢你们。”

    “……你,还会回安捷里吗?”沉默片刻,云言还是问道。这个地方还真是充满了各种恐怖的回忆,危险又难忘。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低声说道:“也许在我恢复精神之后就会回来了……还有,你们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说出来也没什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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