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司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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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上司爱不得-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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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又坐下一个人,将她揽进怀里,两个人静静地看那一片星星海……
许久,苏画呢喃:
“你以前,看过星星吗?”
“大概看过吧。”
“和谁一起看的?”
“不记得了。”
“在哪看的呢?”
“不记得了。”
“那什么时候看的?”
“不记得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今天晚上的星星,我会记得的。”
是的,画儿,跟你一起看看星星,跟你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永远记得。
从山顶回来后,苏画似乎平静了下来,可是只有易沉楷看得到,她笑容背后的忧伤。于是,他每天都安排足够多的工作给她,让她没有时间沉溺于自己的情绪。
而每天晚上,在她家楼下,他都会久久地拥抱她,就像她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为他做的一样,用自己的温暖,给她力量。
而每晚睡前,易沉楷总是会发短信给她:
画儿,好好睡。
每次看见这句话,苏画的心里都会酥酥地一麻,对于“画儿”这个称呼,她已经不似当初的反感,反而有种特殊的依恋,她的指尖,常常会不自觉的滑过手机屏幕,似乎这两个字,本身就是温暖的。
在易沉楷这样的呵护下,苏画一天天地好起来。
终于有一天,当易沉楷站在她桌边看文件的时候,她轻声说:“我想去看看齐心悦。”
易沉楷一怔,放下文件,微笑着看她:“你去吧,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她恢复得很不错。”
苏画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总是这样,先她一步为她想好一切。
她伸手环住易沉楷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谢谢你。”
易沉楷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当苏画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笑容和眼神都是温暖的。
易沉楷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
易沉楷将苏画送到医院门口,拍拍她的头:“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苏画看着他眼神里的鼓励,点点头,转身离去。
苏画来到齐心悦的病房附近,她站定,深深地呼吸,平静自己的心绪。她也不知道,见到他们之后,她应该用怎样的开场白。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门口,却发现齐心悦的病房的门没有关紧,大概是谁刚刚出去过。
从半掩的门里,她看见秦棋正在给齐心悦喂粥。
每一口,秦棋都要仔细地吹,然后用唇去试温度。而齐心悦,半靠在床头,默默地看着他。落日金黄的余晖,从窗户洒进来,让室内的情景,渲染成一副温情脉脉的油画……
苏画本想要敲门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她想,她已经不需要进去了。
也许,她的出现,只是上天给秦棋和齐心悦的试炼石,为了让他们的爱,更加坚如磐石,韧若蒲苇。
这一刻的她,本该觉得凄凉,却只感到如释重负。
属于齐心悦的秦棋,终于还给她了。
她不再欠他们什么,从此可以安然干净地离开。
当她穿过幽暗的医院长廊,下得楼来,看见门口那个等待她的人,正在焦急的张望。
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他眼睛亮了,她眼睛湿了。
她慢慢一步步走向他走过去,他却是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怎么样?“
“他们很幸福。“苏画轻轻地说。
易沉楷心里微疼,为苏画曾有的付出。
苏画却仰起头,对他微笑:
“我也幸福,因为有你。“
易沉楷怔住。
苏画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
“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易沉楷在那一刻,鼻子微酸,他把脸埋进她发间,嗅着她的清香:“傻瓜。“
刹那之间,他们的世界,春暖花开。
从那一天起,所有的微笑和眼神,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易沉楷时常感慨,世事难料,以前那个奉行男女交往从身体开始的大男人,居然被成功改造成了纯情的青涩少年,牵个小手就心满意足,亲个小脸就像中了头彩,看她仰起脸对他甜笑,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而苏画却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花痴,站在他身边,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地从桌上的文件,溜到他的脸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都生得那样好看。甚至连他的耳垂形状,都是那样完美。她只能拼命告诫自己:不要流口水,千万不要流口水!
这两个人,就这样甜蜜的困扰着。唯一心情轻松愉快的人,就要数魏庭了。他常常觉得易总和苏秘书的恋爱,就像是活生生上演在他面前的言情偶像剧。
上次去广州出差,先是出发前演了一幕“十八相送”,接着是看易总演出“相思成灾”,然后到了最后,又是一幕“不爱江山爱美人”:他们冷静的易总,居然毅然抛下工作,火烧屁股地跑回去陪苏秘书去了!嘿!
等他回来之后,更是发现,易总将所有的年终应酬都能推则推,能躲则躲,寸步不离地守在苏秘书身边!
不过现在看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看他们每天眼波流转,眉目传情,偶尔还偷偷拉个手。特别是易总脸上,时而出现的那种“纯情娇憨“的笑容,实在是精彩绝伦。
所以,他十分乐意当这个幸运观众,虽然常常忍笑忍得肚子疼,哇哈哈!
不过光看戏不出力肯定是不行的,这不,又被易总安排当苏秘书的司机。
陪到苏画终于彻底走出阴郁,很多应酬已经躲都躲不掉,易沉楷只好忍痛放弃和苏画相处的时间,毕竟年尾的交际,对来年的生意,关系重大。于是,他只能安排魏庭,每晚送加班的苏画回家。
苏画和魏庭,只算半生不熟,加上魏庭向来表面沉默,所以在路上也没什么话好说。苏画还常常觉得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副总,给自己当司机,自己这样,好像真是有点小蜜派头了!
于是,每日上车下车,苏画都会很客气的对魏庭说谢谢,这也让魏庭对苏画更多了几分好感,他见过的那些老总的女人,往往眼高于顶。而苏画如此得易沉楷青睐,却没有那种势利,而是谦虚单纯。所以混了几天,魏庭偶尔也会在车上讲个冷笑话,两人慢慢也就熟了。
不过,和善待人也是会闯祸的。
这一天,魏庭跟易沉楷出去办事,车上易沉楷问魏庭:“这几天你送苏画回家还好么?“
魏庭为了表示自己圆满完成了老板交付的任务,于是回答:“挺好的。“
刚说完,就发现易沉楷眼神闪烁,面色晴转多云。魏庭立马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一句蠢才。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居然说“挺好的“?!!这岂不是给自己找茬么?
于是,他只好委屈一回自己,当次爱的信使:“那个……苏秘书好像……挺想您的。“
“何以见得?“易沉楷立刻喜出望外。
“呃……基本上……她的谈话都是围绕着您。“魏庭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肉麻。
立刻,马上,魏庭又看到了经典的易式傻笑,他顿时觉得值回票价了,不枉他刚才掉了一车鸡皮疙瘩。
不过紧接着,他就叹气了,因为易沉楷的车速,骤然加码,心急火燎地往公司赶!
看着易沉楷视红绿灯为无物,视大街为赛车道,魏庭在心里为自己哀悼:当个幸运观众我容易吗我?当完媒婆,还得惊魂!
回到公司的易沉楷,自然和苏画又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到了晚上要出去的时候,看见苏画舍不得的眼神,心里一软:“要不你今晚跟我去吧。〃
苏画顿时心情雀跃:〃好啊。“
易沉楷看着苏画那样开心的样子,笑了。
其实今晚本不该带她去的,因为今晚的饭局,是要谈批土地盖新厂的事情,事关重大。但是他一想到魏庭说苏画想他,他就可以想象这些天来苏画寂寞的心情。
算了,带着就带着吧,反正苏画在外面一向是安安静静的,也不会给他闯祸。
但是等到了地方,易沉楷看清了陪客的面孔,他就后悔了:那位主管批地的谢局长,找了另一家药业公司的小开柳城作陪,那人是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子。这足以见得,这位局长自身的品质。
而且,他们还各自带着女人,这让带着苏画的易沉楷,一瞬间对苏画愧疚,她不该被看作,和那些女人一样的女人。
苏画其实也在进门的一瞬间,感到尴尬。另外那两个作陪的女人,衣着打扮,已经充分说明了她们的身份,而她,此刻似乎也被划做同一等人。
但是易沉楷愧疚的眼神却又让她明白,他是不知情的,而且对她很抱歉。
她不愿意他背这样的包袱,于是对他温柔地笑,表示不介意。易沉楷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苏画的背。
席间,那位肠肥肚圆的局长,一边和身边的女人打情骂俏,一边对易沉楷劝酒,旁边那位柳小开,也是嘻皮笑脸地和易沉楷称兄道弟。
苏画看得出来,易沉楷在极力忍耐。她的手,从桌子下伸过去,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顿时,易沉楷的眼神,和缓了许多,他只是虚应的笑,所有无聊的话,都从耳中穿过,却不曾到达心里。
可是,挑衅无极限。
谢局长见几次劝酒易沉楷都没喝,心中已经不悦。无论你华易有多牛,都牛不过我手中的权力。你绕过了天去,也还是要回到我这一关拿批文。何况,华易连年衰败,不然你易沉楷又怎么会这么着急盖新厂?
他示意柳城再帮易沉楷满上一杯,然后笑道:“易老弟,好歹总要给点面子。”
易沉楷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咬牙。所谓阎王易找,小鬼难缠。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局长,却是个不得不过的关口,何况这人据说在上面有强硬的背景,否则他也不至于亲自出马。
他只好举起杯,打算喝下这杯酒。
突然,手里的杯子被人夺去,他惊诧地回头,却看见苏画已经将大半杯白酒倒进嘴里。他赶紧去抢杯子,苏画却已经一饮而尽。
“苏画!”他恼火而又心疼地低吼。
苏画放下杯子,却对着桌上众人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们易总有胃病,不能喝酒,所以我代他喝了。”
谢局长和柳城刚才都有短暂的惊讶,不过现在已经反应过来,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盛传易沉楷和他秘书有染,不是空穴来风。
接下来,风向转了,他们的目标,对准了苏画。
柳城走过来,眉目轻佻,给苏画斟上酒:“苏小姐不仅人漂亮,更是好酒量,我敬你一杯。”
而苏画之前,就和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喝了两杯红酒,和刚刚喝下的白酒混在一起,后劲十足。她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胃里烧灼,可是她很明白,易沉楷能够忍耐到现在,桌上的人肯定对他很重要。所以她坚持站着,准备去拿酒杯。
易沉楷的手却伸过来,将酒杯按在桌上。
“只喝一杯没事的。〃苏画安慰他。
一旁的柳城也在嬉笑;〃看,美女不都说了没事吗……“
话音未落,室内就响起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易沉楷劈手将酒杯摔在地上,一地碎片。
座上的气氛,顿时凝结。谢局长的眼神已经变得阴鸷,他吸了口烟,然后嚣张的喷出来:“看来易总真的是脾气不小啊。“
柳城在一边尴尬得有点口不择言:“易老兄何必呢?不过是个女人。“
苏画此时已经头晕得厉害,只能轻轻地扯易沉楷的袖子,让他别太得罪人。
“我的女人,和你们的女人不同!“
易沉楷的这句话,让苏画有些羞赧,却又窝心,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吗?
易沉楷揽着苏画,连一句“失陪“都没说,直接离开。
室内的人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开始骂人。易沉楷知道,事情黄了。但是他连头也没回。
他的江山,不需要以委屈他的女人作代价来换!
还没出酒店,苏画的腿就已经软了,她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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