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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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爱情-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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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不做声,文洛伊又说起了别的事,“你知道为什么那匹马叫星光吗?”
  潜意识里,纪慕并不想知道答案。但文洛伊冷酷的声音已经在前方传来,“我当时就在场。司长宁问她,打算起什么名字。她说,‘叫星光。’司长宁问她,为什么。她说,‘你就是我的那一片星光。’”
  纪慕一走神,竟是突然地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饶是文洛伊抢救及时,用力钳制住那两匹马,并把纪慕的马拉开,不让马踩到了他。
  听得动静,水露已然转过身来,看见纪慕堕马,她吓得尖声大叫,更是把星光也惊吓到了。星光前蹄立起,一时之间,她亦十分危险。纪慕看见了,冲她大叫,“露露,小心!”
  见她终于是牵制住了星光,他才放下心来。
  倒是下马上前的文洛伊一声冷笑道:“她的马技无人能比,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纪慕笑了笑,道:“不就是断条腿吗?也不是没断过。”
  见她在驶过来,文洛伊也是笑,“这样不正好,你可以把她从司长宁身边夺回来。”
  纪慕知道他有话要说,便直白地开了口,“你到底有何打算?”文洛伊不会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的,水露的过往,他分明是有意道来。
  文洛伊道:“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狙击司长宁?”他的眼神充满挑衅。
  “你有法子?”纪慕一怔。
  “那是自然,问题就在他上次投的那块地上,我已经谋划了许久了,不过是等着他上钩。”文洛伊答。
  “你对他的集团有兴趣?”纪慕知道文洛伊的野心。文洛伊的祖业在香港,自然的,想大展拳脚的话,就得将对手一一铲除。
  “是的。我有意收购他的地产公司,因为即使在上海,他也在和我抢地皮。之前我替晨露投的那块地,就是从他手上抢过来的。”文洛伊也不隐瞒。
  “好,一言为定。”纪慕看着水露,道。他亦要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天边,飘来一丝乌云,瞬时之间,天空的颜色越淀越深,葡萄深紫变成了深蓝,深蓝又化作了蓝黑,暗涌一片,竟是风雨要来了。
  明明是下午的时光,斜阳碎金,可转瞬亦融进了夜幕,跑马场太开阔了,没有太多的路灯,四处竟是混成了一片,再分不清哪是天,哪又是海。只能瞧见,远远的海面,波涛暗涌,起伏不定,那浪头似要拍向天边,而天边透出一颗极大极亮的星,亮得那么残酷,竟是只萤火,被生生钉在了夜空中。纪慕的心情晦暗一片,见不到半点光亮。他坐在草地上,刚好没多久的腿又断了,痛,不断撕扯他的心。直到水露下了马,跑到他身旁。她颤抖的声音响起,问他,“你还好吗?”
  他明明不好,可见了她,就如见到了这世上,他最渴望的光亮。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她忽然跪了下来,检查他的伤处,泪水不自觉地溢出,滴落在他的脚上。“你怎么哭了?”纪慕摇了摇她的肩膀。
  “你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吗?”她问。
  纪慕别开了脸。他不能回答她,她明明知道答案。他也有他的尊严。还是文洛伊发了话,“看天色,快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吧!”
  在文洛伊的帮助下,将纪慕扶到了星光上。那匹良驹,即使负重,依旧健步如飞。水露策马,还不忘回头看他,“你扶稳了我的腰。”
  他双手搂着她,她的腰身那么细,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是海风的味道。她一直钟爱那种味道,可她的身体,明明那么甜。他的手,又紧了紧,整个人贴着她,他能听见她那不安的心跳。文洛伊跑在前面,跑得有些远了。他低低地声音传来,“你,想我吗?”
  她一怔,没有答话。可耳根后的那片红,已经出卖了她。他亲了亲,她耳后那片可爱的红晕,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却听见他笑,“坐稳了。”
  想起了他照顾喝醉的她,不知为何,心里竟柔软了起来。她嗔他,“别再毛手毛脚。”
  见到司长宁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水露下了马,小跑到了他身边,再开口,便有些困难。“纪慕他……他摔断了腿,行动也不方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司长宁也不看她,只是看着远处昏暗的天边出神,低低地道:“原来你已经爱上了他……”
  天边猛地传来一声雷鸣,震得水露耳朵嗡鸣,止不住地痛,“什么?”她没听清,再问了一遍。
  司长宁抚了抚她的头,温柔笑道:“没什么。你去吧!”
  “可是你……”水露内心十分矛盾,竟觉得痛了。
  司长宁不愿她为难,再开口,淡淡地:“我没什么大碍的。你去吧!”
  明珠已跑了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快去吧!纪慕好像有些发烧了。”
  她一步三回头,可最终还是退出了司长宁的视线。
  

☆、37 得占春光

  纪慕受伤后,脾气很大,也极为折磨人。本就行动不便了,就为了一点小事大吵大闹起来。
  连陈妈也拿他没办法,被他折腾得不行。
  幸而,容华给她批了早退的假条。尚未够下午四点,她就回来了。
  雪白的抽纱窗帘随了风清扬,阳光透过窗纱一点、一点地透进来,铺在地砖上,是细细碎碎的图案,圆圆圈圈,圈圈圆圆的,十分别致。那窗帘还是她亲自挑的,就为着那阳光透过来,落在地上的碎花图案一定好看。
  下午四点多的光景,倒是喝下午茶的好时光。见他一脸烦躁,她带了一点笑,走近他,如哄小孩子一般,“到花园里喝下午茶可好啊?”花园一角,遍植翠竹,芭蕉,竹篁深深,凉风习习,真是品下午茶的好去处。“你看,那翠竹绿盈盈的,看着就神清气爽。”
  他的唇,抿得很紧,显然是生气的。许久才道:“怎么现在才回?”
  “我也要工作的呀!”她笑,推了他的轮椅,往花园里去。芭蕉树下,是青花瓷台与鼓凳,光可鉴人的瓷台上,还置有一个棋盘。平常,纪慕会自己与自己下棋,他的嗜好一向古怪。“要我陪你下一局吗?”她问。
  “下棋伤神,泡壶好茶更能祛暑。”他道。
  她进去拿茶叶,却见陈妈与几个伶俐的小佣人还在翻箱倒柜的不知忙什么,她上前一步道:“陈妈,今天怎么了,这都快要折腾了个底了。”
  陈妈一脸无奈,“还不是先生,不见了一个袖扣,所以大发雷霆。如果太太您还不回来,我们都快要被先生折磨死了。刚才啊,谁都不敢去惹他啊!”
  水露怔了怔,“什么袖扣?”
  “卡地亚那个啊!其实也不算什么贵重物品,这些个珠宝首饰的,平常我也没少见,先生更是不在乎的。就不知怎么这么邪了。”陈妈诉起苦来。
  “是不是镶嵌有蓝宝石那枚卡地亚袖扣。”她依旧是怔怔的。
  “是呀是呀!就是那枚!”陈妈接道。
  她置若罔闻一般,只“哦”了一声,就去拿茶叶了。
  她从香港赶回来,十分匆忙,连一件衣服也没回司宅拿,所以那枚袖扣是落在司长宁那里了。她有些走神,忽然“呀!”一声,痛得甩了杯子,原来是泡茶的热水烫到手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纪慕也慌了,连忙唤来陈妈拿烫伤药来。
  他一把接过陈妈递来的药,替她涂了起来。俩人坐得近,他的呼吸都在她脸上,她红了脸,说,“自己来就好。”他则坚持,“还是我来,你一只手也不方便。”
  见俩人你侬我侬的,陈妈等人十分知趣地退了开去。陈妈进了门还不忘回头,只见水露的脸低低的,只看得见不停颤抖的睫毛,又安静又乖巧,坐在花影下,倒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而纪慕看着她时那样专注,给她上药又那么的轻,根本就是把她当宝一般哄着的,俩人真是好看的一对人儿,她一笑,转进了门里去了。
  晚上,纪慕自然是留在家里的,哪也不去了。
  他陪她在影厅室看老电影。
  是罗马的假日。片子是她选的,她说看轻快一些的好。
  其实,她一向的打扮倒与里面的公主很像,白衬衣,蓬蓬的长伞裙,而她的刘海终于长了一点点,绒绒的,还打着不规则的小圈圈,就如赫本的刘海一般。有一种小男孩般的调皮意味。
  因是在家里,她倒穿得挺随意,只是一袭白色亚麻裙,长及脚踝。她一向是穿最简洁的衣饰的。司长宁果然很有品味,懂得教她如何做一个淑女。他从未见过,她是穿着睡衣出客厅的,在出客厅前,她总会打扮停当,十分地讲究礼仪。不知为什么,他就有了醋意,突然就不说话了,生起了闷气。
  她刚看到男主角把手伸进了审判之口,男主吓唬女主,手被咬住了,她也吓得捂住了嘴“呀!”的一声。那神情十分可爱,她竟如此入戏。“都是骗人的。”他说。
  见他神色不对,她连忙蹲了下来,问:“腿痛吗?” 
  “嗯。”他只是随意地哼了声。
  她很耐心,替他轻轻揉起了伤腿的膝盖部分,“忍一忍吧,等快好了,也会很痒。不过总会好的。”她揉得仔细。其实他也不怎么痛,只是吃醋罢了。见她轻颤的睫毛,雪白的脸蛋,大眼睛看向他时,一闪一闪的,十分的生动,他忍不住就伸出了手,替她拨了拨耳鬓的碎发。她一抬眸,美丽的大眼睛弯弯地,笑着问他,“好点了吗?”
  心里忽然十分烦躁,他一把提起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撞到伤腿,疼得他闷哼了一声,忽然就吻住了她。她有些推拒,可到底是顾及他,低低地,“你的伤口……”他堵住了她的话,“别管它。”她半推半就,倒也被他得偿所愿,占尽了春光。
  他知道,她到底是不愿意的。她的泪水一直流,只是没有发出声音,就那样一直流、一直流,一开始,她拿手来推他,捶他,见他痛得直发抖,她就不敢再动了。他一遍、一遍地哄她,缓慢而耐心地吻她,手摸索着去解她的扣子。她的身体抖了抖,本能地反抗,他就加重了力度去吻她,手在她光洁的背上慢慢摩挲,而吻一点、一点地变成细细咬噬,让她止不住地战栗。
  她那点可怜的浅薄经验全都被勾起来了,欲罢不能,可心底清楚终究是不可以,泪水便如雨打芭蕉,再也止不住。他吻咬她耳根,她战栗得厉害,而裙子早被他完全褪去,她仍在做垂死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可他的双手将她牢牢禁锢,他生生地将她的身体禁锢住,再不让她逃脱。
  她哭泣着听他在耳边呢喃,他一直轻唤着她的名字,他一直说着话,他说爱她,他说他会给她幸福,不再让她孤单。他一直在她耳边呢喃,他吻她的唇,一遍一遍地吻,不放过她的每一分美好,每一分甜……
  她像只小鹿,眼珠又黑又圆,带着惊恐不定,连眨也不会了,那双眼睛湿淋淋的,湿湿的睫毛沾在上面,贴着他的脸是冰冷的。可她依旧在他怀里,他抱着她,她如初美好,仿佛他抱着的是种虚幻的美好。他一直渴望她,她的美好,她的一切,她就是他所渴望的虚幻的幸福。
  她的身体那么单薄,那么瘦小,仿佛一触,便会碎掉了。他搂着她,一直搂着她,绝不放手。怕她冷了,从沙发上取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她洁白的亚麻裙子就铺在地毯上,如一朵美好的白山茶。
  他吻了吻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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