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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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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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5 嫁给我好不好

萧玖璃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尴尬一笑,“殿下,属下怎么可能是女子?”
面具人给她的奇香丸,不但会阻止她像正常女子那般发育,也会使她的脉象看上去和男子一样。这些年来,她受伤无数,不少郎中为她诊治,还从未有人看出过她是女儿身,就连和她最为亲近的白逸羽也从不曾怀疑过,白尚儒如何得以看出她的破绽?
“阿九,你独有的女子馨香,唇角的小梨涡,早让我心生怀疑。七弟离京前,你被徐栖桐的人所伤,我让府上郎中为你诊脉,便证实了我的猜想。我府上的郎中比御医厉害,就算你用药改变自己的脉息,他也能辨出你是男是女。”白尚儒深深看她一眼,站起身,“好好躺着,我让人进来替你看看。”
他转身出去,他府上的郎中走了进来。
诊治包扎完毕,郎中语重心长,“姑娘,你到底服了什么药,其毒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若再不解毒,你最多还能活三年。”
“三年?!”萧玖璃一愣,眼中带着希翼,“你也解不了我的毒么?”
“老朽无能,只能看出你中了毒,却解不了。”郎中摇摇头,自家主子有多在意这个女扮男装的护卫他是知道的,可惜他帮不了她。
“还请你不要告诉殿下。”萧玖璃有些黯然,属于自己的时间终归不多了。
“老朽不会说。”郎中告辞出去,白尚儒再次进来,面色沉重地看着萧玖璃,话里带着责怪,“阿九,连肠子都被刺穿了,你还说是小伤?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可能会小命不保?”
“属下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萧玖璃低下头,避开他迫人的眸光。
“阿九,你为何会女扮男装?”白尚儒的眸光凝在她身上,带着疑问,却绝非审视。
“小时候在护城河下的石孔桥下讨饭,听说只要进了护卫营便能有饱饭吃,那时候饿怕了,只想着扮成男娃混进营里不饿死就成。”萧玖璃埋着头,说得倒也合情合理。
“你好傻,一个女娃混在那样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到底吃了多少苦。”白尚儒低叹一声,眼中的心疼更甚,“为何不告诉七弟你是女子?你不知道你长期服的药有毒,会对身子不好?”
萧玖璃当即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哀求,“殿下,还请你不要告诉七皇子,否则,他一定不会留下我。那药我已经停了。”
“阿九,你喜欢七弟,对么?”默默注视萧玖璃片刻,白尚儒轻声问她,不知为何,他的话里竟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涩。
“怎么会?!”萧玖璃一惊,慌忙否认。她和白逸羽的亲昵,也不过是在这平州才开始的,白尚儒如何知道?难道这平州也有他的眼线?可是,在人前,她和白逸羽明明很注意分寸。
“七弟三番五次那么对你,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早就无法忍受,早就离开他了,可你始终不离不弃,还孤身前往南荣,救出被关押在都事府的七弟。若这都不是心悦,那是什么?”白尚儒的话里竟流露出一丝吃味。
“殿下,你误会了。不管七皇子如何,他终归是属下的主子。属下是护卫,如何能轻易背叛自己的主子?”萧玖璃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对白逸羽的感情。
“阿九,你真的不喜欢七弟?”白尚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想到了什么,那光亮又淡了下去,“难道你心悦六弟?”
“殿下这是在取笑属下?”萧玖璃有些无语,只觉得白尚儒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不妥,“虽然六皇子待属下颇为亲厚,可在属下心中,他同样是主子,是皇子,属下岂敢僭越?”
“主子又如何?皇子又如何?不也是和你一样的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一样有着七情六欲?”白尚儒说着拉过萧玖璃的手,“阿九,跟我回去好不好?”
这下,萧玖璃心底某种隐隐的怀疑瞬间得到了证实,她彻底呆住了。
“阿九,你到底是女子,总不能做一辈子的护卫。”白尚儒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柔荑,“和我一起游历,阅尽这世间美景,陪我灯下夜读,为我红袖添香,可好?”
萧玖璃的身子整个僵硬,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整个人都懵了。
“阿九,嫁给我好不好?”白尚儒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萧玖璃的手儿,眸光温柔地似要滴出水来,“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身陷危险。我也会给你最多的宠爱,你不必担心会受府中其他女子欺负。”
“殿下,我不能……”萧玖璃刚想把手抽回,白尚儒眼眸一深,反将她握得更紧,“却是为何?你还是放不下七弟?”
“属下惶恐。”萧玖璃低垂了眼帘,避开他的眸光,“在属下心中,三位殿下都值得敬重,而七皇子是属下的主子,属下与他多次同生共死,早已明白,他不过是面恶心善罢了。如今七皇子有难,属下更不能岂他于不顾,否则良心难安。”
“你真的只是把七弟当主子,对他没有半点喜欢?”白尚儒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殿下,其实属下心中早有心仪的人了。那个人和属下一起在护卫营长大,如今也在七皇子府。属下不想离开,也是因为他。”萧玖璃犹豫片刻,选择告诉他真相。
只不过,她说的虽是真话,旁人却很自然地会联想到马耳他们三人,压根不会想到她说的是白逸羽。这也是萧玖璃胆敢公然承认自己心意的原因。
“原来如此。”白尚儒松开萧玖璃的手,眸中闪过一丝颓败,但随即他脸上便又泛起温润的笑意,“阿九,为了你心悦的人,你也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属下明白。”萧玖璃心中暗叹,这样的白尚儒并非咄咄逼人,却更让她觉得愧疚。
“你放心,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就连七弟,我也不会告知。”白尚儒咽下口中泛起的苦涩,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常。
这一次,他苦求了外祖,又求得父皇首肯,说是来磨砺,其实就是冲着萧玖璃来的。眼看着白逸羽身陷阴谋,他如何放心再让萧玖璃跟在白逸羽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对萧玖璃产生了这般情愫,但却越来越在意她、想念她。想带她回府,将她呵护在手心,给她温暖和疼爱,可是,萧玖璃一句“早有心仪的人”,便将他所有的憧憬全部击碎。
他还能如何,总不能强人所难吧。他不是这样霸道的人,何况,他是真心喜欢萧玖璃,哪里舍得勉强她半分。他能做的,便是默默在身后给她关心,为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多谢殿下!”萧玖璃眼眶微润,感动的同时却也惦记着白逸羽,“七皇子在京中如何?”
“七弟还好。”提到白逸羽,白尚儒蹙了下眉,“其实父皇心中何尝不知是有人陷害七弟,但天子的权威容不得挑衅,更何况那样的情形分明是对父皇的诅咒,父皇才会龙颜大怒。”
“希望马耳能顺利将顾氏和苏妹送到京城,替殿下洗清冤屈。”一想到白逸羽尚在牢中,萧玖璃的心便隐隐作痛。
“我已听陈将军说了此事。”白尚儒的脸色依然沉重,“但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刘武供出指使他的人,七弟还是难辞其咎。他亲自押送进京的贺礼出了这样的问题,就算不是死罪,父皇也同样会对他不满,责罚怕是少不了。”
“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萧玖璃也叹了口气,只要他活着,便还有希望。
接下来的几日,白尚儒再不曾出现,可他的郎中每日都会前来。在这位高人的照料下,萧玖璃恢复得很快。十日之后,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十日,白尚儒连打了数个胜仗。他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外孙,熟悉兵法,又善于用人,很快就将南荣大军打得节节败退。
最终,两军决战,白尚儒大获全胜,南荣人灰溜溜地从沙漠逃跑了。
平州一片欢腾,百姓夹道欢送白尚儒。
秋日下,马背上的少年意气风发,虽然没有王者的霸气,却让人忍不住侧目。
萧玖璃远远看着他,并未上前。白尚儒却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拉着缰绳的手暗暗一紧,白尚儒深深凝视着萧玖璃,默默张口说了句“保重”,随即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萧玖璃收回视线,慢慢走回府中。
两日前,马耳飞鸽传书,说是已平安抵达京城,顾氏和苏妹当即被收监,京兆府尹叶景粟连夜审问,两个女子对罪行供认不讳。
马耳还说,白伟祺下旨提审刘武,想必白逸羽就快回来了吧。
萧玖璃开始打扫府邸,等待白逸羽归来。


☆、116。116 结案

此时,刘武在京兆府大牢中服毒自杀。
临死前,他供称自己从军后虽然颇得陈将军赏识和信任,但暗地里却是昔日城主李桓放置在军营中的一颗棋子。李桓曾经有恩于刘武一家,故而刘武对他言听计从。
刘武称,李桓因白逸羽重定礼单而心怀不满,一边设计要炸死白逸羽,另一边却要刘武暗中游说其姘丨头顾氏和未婚妻苏妹,让他们伺机从中使坏。
李桓死后,刘武没了靠山,心中仇恨白逸羽,决心将李桓没有完成的计划进行到底。他让顾氏和苏妹继续购买药物,在密封茶叶和毡毯的时候,加入“竹暖散”。而他则在前往京城的途中,算准了日子,在牲畜、仙鹤和百岁龟的饮水中放入了“十日癫”。
刘武称,他做这一切,皆是为了替李桓报仇,并无其他人的唆使。
然而,从顾氏和苏妹的供词看,刘武不止一次在她们面前提及自己在京中有贵人,若是能成功扳倒白逸羽,他便能得贵人提携,今后定是前途无量。
这个京中贵人,显然不是李桓。而此人应该暗中也在支持刘武的举动。
偏偏刘武的供词里对这个人,没有半句提及。
京兆府尹叶景粟虽然觉得本案尚有疑点,却碍于刘武一死,线索中断,只得就此结案,并将所有材料报呈白伟祺。随即,他被传召至宫中。
御书房,白伟祺坐在那里,翻着手下的文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叶景粟伏地而跪,心中忐忑。
按理说,本案应由刑部或宗人府办理,可皇上钦点京兆府审理,这本就透着一丝诡异。
更何况,叶景粟的妻子乃当年卢妃的亲妹妹,“胡卢案”后,卢妃被废,叶景粟提心吊胆,唯恐被牵连。然而,这些年来,白伟祺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位“姻亲”,并未迁怒于他,却也一直没有提拔过他。
叶景粟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六年多,他终日言谨慎微,清廉奉公,就怕皇上哪一日翻起旧账,削去他的官职,甚至要了他一家的命。
即使,皇上后来恢复了卢妃之女白靖娴的公主身份,叶景粟也不敢让妻子和女儿同白靖娴有过密的接触,胆小怕事的他只盼着早日告老还乡,带着家人远离京城,踏踏实实过平安的小日子。
此刻,跪在这御书房,面对天子龙颜,叶景粟说不出的紧张,明明已是初秋,可他的衣襟早已被不断冒出的冷汗濡湿。
终于,白伟祺放下了手中文卷,看了看叶景粟,淡淡开口,“叶卿,此案你怎么看?”
叶景粟身子一颤,不敢抬头,声音略带惶恐,“陛下,微臣愚钝,刚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
“叶卿的意思,本案还有尚未查清的地方?”白伟祺的手指在桌上轻叩,话里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或者,叶卿是觉得,本案另有隐情,暗中做这些手脚的并非刘武和那两个女子?”
明明他的话不轻不重,不愠不火,可叶景粟还是觉得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顿时吓得连说话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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