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信艾- 第13节

　　（三二）

　　我不想让一夜之际的时间成就了他莫大的痛苦，开始想在一夜之间让了他忘了对他的言形。无论怎样我能理解他的痛苦，而我能去做到的只有去让他忘了这样子的我。如果刻意去忘记某个人不容易，那就用容易的办法忘记，可这种容易的办法我该如何让他产生，陷入一种深思中，我要弄明白，或许真得不是一件难事，该去仔细地想，毕竟我还得在他们之间做个好人，妥善处理好一件事也不是多么难，这点我还可以做到。我们做普通的朋友，最适合不过了。花间艾，我的态度，纵然你无法去接受，但也请你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或许你可以明白我的感受。尊重我的选择也是对你最好的答案了。谁叫我们不是同一战线上的人。彼此只能保持内心里的残酷，这样伤痛或许会减少一些。我顺手关了灯，夜就在我的眼前，不知他在做什么，也不会继续见他忧伤的脸，这种环境适合我的心情。转身我没有找寻他的影子，也许他早睡了。然后我也闭眼了。
　　来来回回的街道我穿梭着，很累很累地继续前行，因为我害怕我会突然在某天忘记这座城市。寻回丁点的熟悉，把它们弄成一页一页的画面，然后保存在我的记忆里。曾经保存于我记忆里的画面是我弄丢它们了，还是有人从我的记忆里把它们偷走了，没有线索，我的头在痛。玫瑰花在我的手中，变成一片一片，我把它们撒在了他的身体上，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之间。花瓣中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我想要抱他，亲吻他。他的笑容在花瓣里荡漾开在了我的心间。他看着我，明亮地眼睛，似乎结合了某两个人的特征，就在我的身边。你是谁。我问他。淡淡的笑容让我陶醉。我是千叶扬。你的扬。他说。我的扬。我的扬。我有些疑惑了。对了，对了难道你忘了吗。他说。到底我和他之间有段怎样的情感。连我都搞不懂了。看你把花都弄碎了，他说。对不起，我说。走，我帮你买一束，他说。纷纷扬扬地叶子落下来了。什么叶子落下来了，我问他。看着他干净的笑容，我却看见他……
　　我跑遍山的那边没有找到他的影子。花瓣还在我的手上抓着。还想见到他。哪儿去了。扬，你在哪儿，我大喊。回音传来了，可他却没有出现。你怎么……他说。我看见他又再拍我。又做梦了，他说。我坐起来，不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你醒了，我说。他没有说话，我想他还记着昨晚说过的话。不开心吗，我问他。不是，我该回去了，他说。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一整天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噢，我轻声叹道。我赶快起床，换衣服，我还是为了不让他伤心送他出去。还有我的稿子，也只能拜托他帮我投出去，我照了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色，有些惨淡，不去理会了，过些日子会好转。记得帮我投稿，我说。我会的，他说。我看了看他，他抱住了我。心里很乱，很矛盾，这样该是分别的场景吗。我想我们还能见面吗，他问我。我仍希望你能按留言来做，我说。真得吗。有些不敢相信。我希望如此，我没有退让。我会的，他淡淡地说道。我推开了他，向前走出去了。他会跟在我的身后出来的，我们只是处在一般的朋友位置对他，没有意思。
　　他为什么总是跟在我的身后，发现他有些小孩子的倾向。他是一个被保护的小孩子，可我无从去保护他，在他面前，我有些渺小。我很幸运我能成这你这部作品的第一个读者，他说。那恭喜你，我说。我想听他对我的评价，可我没有说出来。这样的自己不希望听到他说到看到我很小，想永远抓紧保护我。那样我觉得人生真得无意义了。木信青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很体谅他有那个能耐。花间艾，他就自己保护自己。不会是永远的离别，我想让他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忘了我。希望他能做的。你会等着他回来，他说。什么意思，我不懂。没有搭理他。你要快乐些，那样我就可以远远看你一眼就够了，他说。我的心却在隐隐痛作。也好，伤痛我来背负。一刻，我就会快乐的，木信青会回来的。我忍住了眼睛里将要落出的泪水，假装坚强，在他面前我可以去笑。心间的痛不会让他看穿，因为我的心痛全都是为了他，明白与否我都会去做，远远看我一眼就够了。

　　（三三）

　　他踏入车箱的那刻起，我向他招了招手，笑着的脸上不知有没有扭曲了，那样的话，我会恨我自己的，不会坚强的。远离的视线里车，我却泪眼朦胧了。如果这就带走了一切，就让所有的曾经不复重来吧！花是艾，自己要多保重，远远看我一眼就够了。我回头了，开有些冷，会下雪吗？雪来的时候，我想在我的耳边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泪水再也无法忍住了。可他能听见我心里的呐喊吗？木信青，我希望他能可以听到，抱着身子往回走。单身的我，可否有人来陪呢？这个就是木信青。他在做什么呢？是和自己的内心做强烈地斗争吗？再次回到那间小屋里，我又成为这个空间里的孤独者了。转着各个角落看一回，垢来以为几天的离开后会有所改变，可我错了，有些东西永远不可能发生改变。桌上东西却让我傻了。我知道我的经济能力已经无力支付我的日常生活了。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的泪水随时就会往下淌，像个打开的水龙头，关上的时间很短暂。
　　风鸟，如果不适合的东西能靠勉强得来的话，我宁愿可去勉强去做一切。但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最多还是希望我去尊重你，我可以去尊重你。知道我的内心很脆弱，随时就可能被任何人打碎。在你的面前我可以去坚强，不会被你的拒绝所伤。可总也坚强不起来，曾经有人说我是个“没用的懦夫”。确实如此，我能够理解，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可试着忘记你，然后就可以坚强起来。生活这东西往往还得用金钱来支撑，如果钱就不会有生活可言。这么久的相处中，我已经看出你的生活的状况了，清贫。没有别的企图，还是希望你能接受。坚强东西来源于心底，可仍有泪水涌现的话，那我便会痛哭一场，然后清晰地忘记你，也不愿让自己难过。保重，那个他也会回来了，回到你的身边。从此以后不再孤单，因为你有心爱的人。花间艾。我看到了纸上的点点斑迹了，他洒在上边的泪水已经干了，而我又重新地让这张纸湿润了。
　　别哭了，再哭好看的脸也就不好看了，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这刻我不以为是木信青回了，放下手中的纸，我才发现他就在我的身边，他是如何做到的呢。眼睛都哭肿了，别哭了，他说着用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你认识我吗？他说。当然了，你是我的风鸟啊，他笑着说道。可我并不认识你啊！我说。我是你的扬啊！千叶扬，他说。很高兴认识你，我说。看他的影子，让我能从他的身上找木信青和花间艾的影子，不去知道他来自哪儿，知道的是他随时可消失掉。把握和他独处的时间。我看着他的笑容，真得感觉到他的内心里面没有半点伤痛。存在的只是最大的纯洁。这让我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木信青，他的笑容。可是他最后变了，而第一次见到的花间艾，在他明亮的大眼睛中却没有找出任何伤痛的阴影，而是他的内心里面有太多的伤。我望着他，好想抱他，试试靠在他的肩膀，内心里拥有的感觉。靠在木信青是很安心，而花间艾的肩膀却让我的内心狂乱不已，不知他的肩膀给的感觉会是如何呢？
　　我可以抱你吗？我说。我的怀抱随时都为你敞开，他说。如果他的怀抱可以让我感觉是他们俩的结合的话，我又该如何去应付一切呢？于是我抱住了他，可就让心灵感觉空空的，就像当初拥抱空气的感觉，很空虚。为什么会在飘飞的叶子中出现呢？我问他。你真想知道吗？他说。我没有说话了，其实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去勉强他的。我还会继续抱住他。那是我留给你最美丽的一幕，他说。为什么又会突然间消失呢？我说。他的眼睛注视了我一会儿，原来是这样深情款款。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他说。正因为舍不得离开，所以才突然间消失掉，第一次听到这样地回答，令我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又要回去呢？我问他。很快就会回去的，他说。在他的脸上找不出半点慌言，我可以了解他内心中的想法，在他的内心里并没有多余的想法。那你会每天来吗？我问他。会啊！他说。其实不想要一种肯定的答案，那样木信青又该怎么办呢？我远离了他。怎么啦！他说。我不希望那样子，我说。他看着我还是一脸笑容，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我不知道……

　　（三四）

　　微笑的脸庞消失在我的眼际里，我又恢复了单身。随时离开的他也在的意料中，没有挽留他，因为我对他说过的话还记得。千叶扬，神秘的人物，不去了解他的各方面，或许不值得那样做。他让我的心灵觉得空虚。像没有灵魂一样。灵魂脱离了躯体，是他空虚的躯体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吗？那又是为什么呢？适当的机会我会去问他。花间艾留给我的钱，我整齐地放在了我的口袋里。也许我真得没有钱是不行了，不过我还是会还他的。窗外的天在阴暗着，过多久才会下雪呢？我望着……可一望许多天过去了，仍旧没有雪的痕迹，我想不有了吧！于是天又黑又明，我在孤单里没想他会回来。起床睡觉。看窗外又成了我的常规行为。渐渐地发现，当自己投身在某种习惯中，就一时间改变不过来了。我的忙碌并没有换来成功，后来的几天里邮递员给我送来的汇款单，让我去取钱。也许花间艾已经把我的稿子寄出去了。我又可以为我的生活装点些什么了。
　　日夜的交替，我在一个清晨已经发现外边已有厚厚的雪了。那片林子也被雪覆盖了，我看着身后留下的脚印才发现我已经远离了昨天的日子，还是有阳光存在，像昨天的还延续到了今天，雪花的绒装是树枝的天然衣着。我抬头，风吹着树梢的雪花飘落于的脸上，这刻的感觉，我无法地说清楚。远远地日子里，他已经彻底的消失了，相信或许是我的痴情，定局在这刻吗？现在他如果站在的我面前，可能我也认不出来了吧！他的笑是怎样的呢？怀抱还可以给我安心的感觉吗？我抓着地上的雪，在我的手心里融化成水，躲在雪地里，听到的只是自己压着地花吱吱的声响。泪水打湿了雪花，我觉得我在刻意地去破坏这样的美景，和昨天的脚步也完全不同了，昨天相同的脚步今天已经离散了，两颗心忽然间失去了永恒的相通，开始慌了。明天，就一个人走过昨天的路，看未来的风景变幻，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里，而没有当初的安心，像我的身体已经在融化，随着这场雪被彻底的消失的我影无踪。
　　窗外已经又黑了，行走了几天的路，又可以有了休息日了，现在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已是怎样熬过这段等待的日子，可我的勇气仍然是那一刻最能支持自己的一味药剂了。后来他回来了。大概我觉得和他已经陌生了，不过，从陌生到熟悉并不会是多么困难。接爱一个朋友就从开始和他重新一建立一段感情。现在我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渐渐地开始找寻一种习惯，于是就这样地一次一次地变幻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