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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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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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脸上一片冰凉,隐约有湿漉漉的痕迹。
  半年,他整整逼了自己半年,每一个日夜都在想,到底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最终,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他想要给辛曼一个正常的环境,她没有必要为了他就放弃所有,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可是,谁来告诉他,他是不是做错了
  薛氏大厦中,一楼,女洗手间。
  薛淼刚刚走进去,就听见一声呜咽,这一生呜咽,好像是图钉一样,不轻不重的扎了一下他的皮肉。
  辛曼靠在洗手台上,眼睛红肿,能看出来已经不哭了,但是却因为刚才哭的太痛,导致现在抽噎停不下来。
  她低垂着眼睑,抽出一旁的纸巾,一张一张的擤鼻涕。
  忽然,在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擦的光亮没有一丝灰尘。
  辛曼抬头看过去,是薛淼。
  薛淼缓步向她走过来,伸出有些冰凉的手指,捏住了辛曼的下巴,“哭的真丑。”
  “我没、没有哭了。”
  “没哭?”薛淼失笑,手指向上移,用指尖在辛曼的眼睑下方揩了一下,指尖湿润了一丝,“没哭怎么就流眼泪了?”
  辛曼其实原本已经调整好自己了,只觉得自己刚才哭的特别傻,但是,现在面对薛淼,面对薛淼的询问,她忽然一下子就觉得内心涌动出一股咸涩的味道,声调一转,直接扑到薛淼怀里,没有顾忌的大哭起来。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可能自己并非觉得怎样,但是面对别人的询问,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就哭了。
  很久之后,辛曼已经忘了当时的时间地点,却唯独记着,她抱着一个男人大哭,而这个男人,轻缓的抚着她的脊背,告诉她。
  “想哭就哭出来,反正有我陪着你。”
  辛曼就哽咽地问,口齿不清:“我、我哭多久你都陪着我?”
  这个男人说:“嗯。你哭多久我都陪着,陪一辈子。”
  临近年关,快要放假了。
  工作总结上的事儿很快就搞定了,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辛曼现在已经每天都回橡树湾了,有时候回的早了,还会辅导一下薛子添这个小恶魔的学习。
  薛子添的期末考是在隔天,当天晚上,一向对于学习不以为意的他,竟然紧张的失眠了。
  从十点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睡着。
  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开了灯。
  辛曼到厨房去倒水的时候,特别就关注了一下那边亮着的灯光,咦,薛子添不是已经睡了么?怎么灯光还是亮的?
  她热了一杯牛奶,走向薛子添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薛子添靠在床头,手里面捧着历史课本,听见门口有响声,抬头一看,“辛曼?”
  辛曼端着牛奶进来,给薛子添放在床边,“怎么不睡?”
  薛子添挠了挠头:“睡不着。”
  困,但是就是大脑皮层很兴奋,越是想要睡就越是睡不着。
  “喝点牛奶,”辛曼问,“你是不是紧张?”
  “没,没有啊。”
  薛子添不自然的结巴了一下。
  “你紧张都写脸上了,还没,没有啊,你骗不了我,”辛曼靠在书桌上,把薛子添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放在桌上,“睡不着就看一些催眠的书,你看考试的书越看越困,要不然,给你拿一本英文原著小说?”
  薛子添:“看不懂。”
  辛曼笑了,抱着双臂。“其实紧张是人之常情,往前倒退十年,我当学生那会儿,也是紧张,不紧张才是不正常了,但是过分紧张就不正常了,你就把它当成是普通的小测验,考不好拉倒,反正你爸爸也不会把你逐出家门。”
  薛子添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我当学生的时候,也特讨厌学习,总想着当个书呆子能有什么前途,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一条路,一条比较方便的路,但是如果你不读书不上学,当然也可能成功,天底下那种成功人士的例子也多了去了,不过,总归不可能是我,”辛曼说,“后来我想要出国,但是我英语不好,我就努力啊努力,攻克英语,你知道我英语那个时候好到哪一种地步么,雅思我能考了7。5分。”
  薛子添知道雅思的分数划分,因为奶奶曾经也想要让他出国,他就了解了一下,当然,他如果出国的话,根本就不需要雅思成绩。
  “那你英语是怎么学的?”
  小恶魔忽然对学习方法有了一点想法。
  “就是背啊,”辛曼说,“背单词背句子背文段,我当时背英语背的都快要走火入魔了,甚至和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随口问我一句话,我当时一句英语回答就冒了出来,听的对方一愣一愣的。”
  薛子添听了哈哈大笑。
  辛曼和薛子添说了一些话,有些是辛曼学生时代的趣事儿,有些是关于薛子添自己的内心调节,最后,辛曼看了他一眼,“放轻松了没有?”
  薛子添点了点头。
  “那早点睡,别压力那么大,”辛曼说,“你只要能前进一名,就是进步。”
  虽然说得都是快要说揽的话,但是薛子添也就像是吃下了一个定心丸一样,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辛曼端着薛子添喝空了的牛奶杯从房间里出来,在刚出来就看见在一旁的墙面上倚着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淼从辛曼手里将牛奶杯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桌面上,“跟着你下来的。”
  辛曼皱了皱鼻子,“什么时候成了间谍特工,干起这种盯梢的事儿了”
  她先抬步向楼上走,薛淼就缓步在后头跟着。
  自从上一次在薛氏大厦,她抱着薛淼哭了个昏天黑地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有了一丝丝极其微妙的变化,但是究竟是哪里有变化,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上,好像有不同了。
  薛淼说了一句什么话,辛曼没有听清楚,便扭了头:“嗯?”
  “你和子添的关系冰融了?”
  “呃,是啊,我的人格魅力终于感化了那个小恶魔。”
  辛曼笑了笑,直接推开了起居室的门,转身看见薛淼,嘴角带着那种似笑非笑,倒是让辛曼觉得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
  “你怎么了?”
  薛淼直接向前一下揽住了辛曼的腰,眸中像是盛满了星光,“你的人格魅力什么时候也感化一下我?”
  “你不用被感化了,你已经成神了。”
  辛曼被薛淼这种说话的语气撩的心里痒痒的,想要侧身走掉,却被薛淼桎梏着。一点都动弹不得。
  她柳眉竖起,“你到底想要干嘛?”
  不用薛淼回答,他就已经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他想要干嘛。
  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来,感受着那种云端上的感觉,辛曼忽然觉得,原来被人喜欢会上瘾,恋爱会上瘾,做爱也会上瘾。
  大年二十八这天,放假,因为公司里都已经人心惶惶了,便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辛曼连同大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去K歌,反正就只剩下半天时间了,一直嗨到半夜。
  从KTV里出来,辛曼喝多了啤酒,有点摇晃。不过也不像是身边的周多多,这丫明明就不怎么能喝酒,非要跟人拼酒,搞的KTV跟酒吧似的,最后自己抱着麦克风都把自己唱哭了。
  “忘记你我做不到从天亮到天黑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天黑黑”
  周多多疯癫起来,让辛曼分分钟想要照着她的后脖颈来一下,让她彻底晕了。
  另外几个同事先坐车离开了,“曼姐,不用帮忙么?”
  辛曼摆了摆手,“没事儿,我到前面,等着多多的男朋友过来,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周多多身上一多半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辛曼身上,胳膊乱扑腾着,戳的辛曼肩膀疼,“来,我们再碰一个!”
  辛曼将周多多的胳膊给拿开,“你特么的给我老实点儿,等着你老公过来接你。”
  “我老公?”
  周多多哼了一声,“我没有老公啊,我现在还是未婚,我是单身!谁都不能阻挡我的桃花!”
  辛曼无语。
  也就只有李岩能受得了周多多了。
  说起来周多多和李岩,应该是大学情侣中,为数不多生存下来的吧,从刚开始的同校恋,到后来的异地恋,到现在的同居生活中,不免的磕磕碰碰,吵架冷战,可是到底还是谁都离不开谁。
  辛曼有时候都羡慕周多多,虽然普通家庭,没有什么钱没有什么权,但是生活顺遂,又有一个无比疼她的好男人。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辛曼一把捂住了周多多的嘴,旁边路过的陌生人已经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这两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她把周多多给撂在马路牙子上,让她安安生生的坐着,准备再给李岩打个电话,手机里却进来了另外一个电话。
  薛淼的。
  “结束了没有?”
  辛曼说:“结束了,刚刚出来。”
  去K歌之前,薛淼原本是执意要去的,辛曼坚决反对,“你不想要当那个朋友们最讨厌的女人的男朋友吧,你要想来也行,结账的时候来。”最后薛淼在辛曼的淫…威之下屈服。
  电话里,薛淼说:“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刚刚周多多男朋友打来电话了,正好顺路,我就让她把我给捎过去了。”
  李岩来的很快,辛曼刚刚挂断电话,就开着车来了,将坐在地上的周多多给抱起来的时候,周多多直接大叫了一声,伸手啪的一声在李岩脸上拍了一下。“流氓!”
  辛曼:“”
  李岩跟辛曼不顺路,辛曼还是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橡树湾的地址。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辛曼,“橡树湾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啊,都是大老板呢,我之前送一个小孩儿去橡树湾,原本打车费打表就48,他甩给我两张百元大钞,直接不用我找零了。”
  辛曼:“”
  这种少爷行为,听着怎么这么像是薛子添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嘭的一声,辛曼正低头看手机,不料想车子忽然倾斜了一下,不过还好司机师傅老练,很快缓慢行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
  司机师傅已经解了安全带下车,“好像是爆胎了。”
  辛曼跟着司机师傅一块儿下车,站在后面看了一眼,确实是爆胎了。
  司机师傅说:“我这儿有备用轮胎,要不然你等会儿,我换下轮胎。”
  辛曼看了一眼时间,“那好吧。”
  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走了一半的路再换另外一辆出租车。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从辛曼身边经过一辆私家车,缓慢的行驶过去再倒回来,辛曼还觉得稀罕,忽然就见车窗摇下来。

  ☆、096 过年,“冷战”伊始

  “辛曼,我看着就像你。”
  从缓缓的打开的车窗看进去,辛曼反应了几秒钟,才从记忆库里搜罗出这人的影像,就是辛老太太致力于给她的相亲对象,张廷泽。
  张廷泽问:“怎么在路边站着,等车?”
  辛曼耸了耸肩,“打的车爆胎了,我在等师傅换轮胎。”
  张廷泽说:“上车,我送你。”
  一旁的出租车司机一看辛曼这是遇上朋友了,便让她走了,辛曼将打表的钱付给司机,便上了张廷泽的车。
  和张廷泽也有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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