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吃是长情的告白- 第151节

　高潮篇19：逐渐认清自己的感情

秦如歌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这让一向守时的她心存愧疚，进了雅间，还忙和段辰睿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才临时出了些小状况。给耽搁了。”
“没什么，我也是刚到不久。”这才几天没见，段辰睿就看到自己的妹妹瘦了一圈，眼眶子周围都有了黑沉沉的眼袋，看起来很疲累，可这会儿他又不能表露的太明显，只能把情绪压下来。他上前给她拉开椅子，“坐吧。”来丰讨弟。
“嗯。谢谢！”
段辰睿把菜单递给秦如歌，笑着道，“想吃点什么，自己随意点一些。”
“不用！不用了！我早晨已经吃过饭了！”秦如歌连忙摆手，脸上的尴尬之色尽显无疑。
段辰睿是什么人啊，他既然有这个心思，就不会让她推辞，又是军人，稍严肃一点，身上的气势就出来了，“我正好也没吃，一起吧。”
“那好吧，你喜欢吃什么？”秦如歌翻开菜单，还真看起了上面的菜式，这地方是咖啡店，吃正餐是不可能的。西式的还能吃些。
段辰睿笑了笑，“照你喜欢的点，我和你的口味一样。”
“……”秦如歌叫来侍应生，点了些海鲜，牛排和小吃，她抬头看了一眼段辰睿，“你开车了没？”
“没有！”
“那就再点些酒！”秦如歌张罗好以后。就把菜单又递给侍应生。
等餐的时候，段辰睿端着白水，润了润嗓子，“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
“嗯，雍总前些天和我说过。”谈起雍霆瑀，秦如歌的心还微微的刺疼，她下意识的去握旁边的水杯，温热的水透过掌心穿过她的血液，循环到心脏上，挺了挺背脊，似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驱赶不适，“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为什么？”
她莫名的抬头看他。
段辰睿的声音浑厚，爽朗又清透。挑唇上扬的时候，笑意很暖，又莫名的让人心安，“因为一个‘缘’，你信么？”
“我和段夫人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和你又是第一次见面，可你们却不嫌弃我的出身和以前的案底……”秦如歌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紧紧地咬着唇。
即便她嘴上说不在意，没关系。
可心里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去在意外界的眼光。
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情感，把她拉扯的浑身不舒服！
段辰睿正色道，“我和你都是人，只不过比你多了一个华丽的外包装而已！褪去这层皮，我和你还不一样？以后把腰板挺起来！别畏缩畏脚的，你不欠任何人！”
“嗯，我知道。”秦如歌笑了笑。
“大声一点！”
秦如歌被他的气势带动了一下，竟然顺着他的音儿也拔高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
“再大声一点！”段辰睿紧了紧眸子，声音又比刚才高了些！
“我知道了！”秦如歌近乎是吼了出来！
现在虽不是用餐高峰期，可也有零星的客人在楼下喝杯咖啡，歇歇脚。
乍然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可那三声我知道了说完以后，就再没音儿传来，虽然心里不满这种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倒也没掀起什么大的事儿，忍忍也就过去了。
段辰睿笑意渐浓，“这才像话！”
“……”秦如歌回神儿了，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儿，她倾前身，小声的和他说，“……刚才我是不是叫的太大声了？楼下的那些人会不会冲上来揍我？”
“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这有钱有身份的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做啥事儿都没人管。
秦如歌又尴尬的笑了下。
趁他们聊的时候，侍应生陆陆续续的给他们上菜，秦如歌给段辰睿倒了一杯红酒和一杯白葡萄酒，“也不知道这里的酒怎么样，我也是看着点的，配这些菜正好。”
“别忙了，你也快吃。”段辰睿恨不得把碟子里的东西都递给她。
秦如歌点点头。
段辰睿在切一块牛排，动作优雅至极，又不失贵公子的身份，若不是和他相熟的人，怎么也不会把他和一个军人联系在一起，“和我去京都的事儿，想好了么？”
“既然你们都不嫌弃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虽然我才和段夫人见过一次面，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和她很亲。”秦如歌顿了顿，“呃……我的意思是，就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段辰睿的眸色动容了些，“嗯，我母亲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她还说很想念你做的菜，等有机会的时候想再尝尝。”
“好！”
“另外，有件事我事先得和你打好招呼……”段辰睿尽量把语气放缓，不让秦如歌觉得心里不舒服，“陆总不能跟你一起到段家……”
秦如歌一怔。
“你别误会，不让他到家，是因为母亲就想一家人吃顿饭，好好叙叙旧，至于你和他的关系，我还没提。”段辰睿抬头，脸色平缓。
秦如歌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和他说的。”
她暗忖，依陆少磊那性子，恐怕就算段辰睿不让去，他也会跟着去。
就怕她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疑心病太重。
……………………
“妮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陆少磊看着昔日的恋人，如今因为个大病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心疼愧疚之余竟无其他感情。
等他意识到这份情义的时候，还被自己吓了一跳！
陈珊妮苦笑一声，“少磊，我让你为难了是么？我竟然有一天也会让你为难？”
陆少磊正了正脸上的神色，虽不想再说什么重话来伤害她，可他毕竟答应过秦如歌，会和曾经的过往告别，如今陈珊妮的不请自来，倒是正给了他个理由，“对，我认识的珊妮是从来不会让我为难的！”
“可如果不是阿姨当初非要拆散我们，我们这会儿恐怕早就结婚了！”陈珊妮也不闹也不哭，只是冷静的在陈述这个事实。


　高潮篇20：自杀，把命赔给他

陆少磊冷了脸，眸子里的光也淬了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必要去牵扯过去的事。”
“怎么没必要？”陈珊妮握着扶手，险些就要站起来。“少磊，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阿姨那样做是在犯罪么？”
“那你想怎么办？”陆少磊也知道三年前是他们陆家对不起她，可既然当初陈珊妮提了分手，这会儿又结了婚，他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没想到又被翻了出来，难道还要因为那些事儿把自己的亲生母亲送到监狱里面去么？
陈珊妮隐了隐自己的情绪。喘气儿的时候身体还在打颤，“少磊，我就这么让你不耐烦么？难道我在生命快要走到头的时候为自己争取一下也错了么？你还记得以前是怎么和我说的么？你说，你会一辈子疼我，宠我，会让我幸福，可现在呢？”
“妮妮啊，当初提分手的可是你，如今你却来要求我这样那样，不合适吧？”
陈珊妮苦笑着道，“那依你这么说，我就该受这份罪，活该被人糟蹋么？”
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心里还存着那一份念想，想着陆少磊不会对她绝情。会回到她身边，可如今呢？看来他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娶秦如歌了。来丰豆划。
陆少磊沉声说，“那你是想把我妈送进监狱了？”
“少磊！和你好好句话就这么难么？”陈珊妮已经乏了，身心俱疲的，这么些年，她也够了，为陆家。为陈家背负的东西已经够了，这会儿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就一次！
哪怕被人遭恨都无所谓。
之前陆少磊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在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有过冲动，也想过把陈珊妮夺回来，可就是想了一下而已，后来又收到那个光碟，知道了雍霆瑀和秦如歌已经开始交往了，甚至关系和他还亲密，心底的妒就再也藏不住了，所以那天他才喝了酒，一门心思的就想找她问个明白，可他到了公寓。又看到那刺眼的一幕，冲天的怒火就涌上了他的头，对她动了手！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在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秦如歌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远远超过了陈珊妮。
所以他才拿命赌了一次。
不过好在他赌赢了，即便现在秦如歌已经对他失望了，可他相信，她心里依然是有他的。
时间会证明一切。
“珊妮，行，咱们就好好说，你身体不好，不易动怒。”陆少磊也知道陈珊妮是受害者，这会儿想对她脾气硬一些都没办法做到。
陈珊妮却摇摇头，“说不通了！说不通了！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忘了对我的誓言了！十三年前，你欠我一条命，三年前，阿姨又陷我于不义，毁了我的终身，而邵阳呢，虽然是从犯，这么多年，他也在忏悔自己当年做的一切，他还和我说，安顿好一切后就拿着证据去自首……”
陆少磊越听越不对味儿。
什么证据？
什么自首？
“可我总想着，如果和你坦白一切，或许你还会回头，会来娶我。”陈珊妮抖着手，缓缓的从开衫毛衣的兜儿里掏出一把小刀，伸着手臂，朝自己腕子上的动脉血管处重的一划！
“妮妮！”陆少磊大惊！扯弄间吊在半空的腿重的摔在床上！疼的他大吼一声！
可满心的心思全都在陈珊妮的身上，不顾冷汗连连的额头，硬是咬着唇，抬手去摁呼叫器，他痛苦的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血液瞬间喷涌出来！
腕子上的血起初还涓涓的流，后来却如汹涌的火山，从皮囊里直冒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正好，你们陆家负了我，我当初又负了你，我这条残命，就赔给你……”
“医生！医生！”
“医生！快来啊！”
陆少磊忍着疼，又看着陈珊妮腕子上止不住的往出冒血，浑身的剧痛像把刀子割在他着他全身的血肉！
医生和护士赶来以后，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好在给陆少磊治疗的是主治医生，见惯了大场面，到比身后的医护人员冷静了不少，“你们几个，赶紧把陈小姐送到手术室缝合手上的伤口！你们几个，把陆总送到二号急救室！快！快！”
“是！”
身后的护士和助理医生赶忙分头合作，一时间病房乱成了一团。
………………
秦如歌也是快中午的时候才知道陈珊妮割腕自杀了。
她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陈家父母，陆靖廷夫妇，林邵阳，陆少磊都在。
尤其是陆少磊，脸色很难看，额间还直冒冷汗，她赶忙抬了几步脚，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身，“你，还好吧？”
她才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吧，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你回来了？”陆少磊转过头，疲累的看了她一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如歌眼尖，视线往他受伤的腿上看时，却发现他腿上的绷带和纱布都是刚换过的，“你的腿……”
陆少磊摇摇头，抬手拍了拍她的手。
陈太太还伏在陈处的身上哭。
林邵阳颓然的站在一旁，脸色凝重。
陆靖廷和冯媛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
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
陈太太霍的一下站起来，两步并作一步的上前，抓着他的手，激动地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欸，陈小姐的病本来就很严重了，你们又让她受刺激，这次还直接把腕子割了！还想不想让她活命啊？”主治医生虽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作为个医生，还是不赞同这种玩命的做法，“至于陆总，你啊，算是命大！这缝合的口子没裂开，伤势也没恶化！不然……”
他倒是没在往下说了。
“医生，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进去看看我女儿？”陈太太又说。
主治医生却道，“陈小姐刚醒，她说想见陆总。”
可怜他一个医生，还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