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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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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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身边还有三个不离不弃的死党。

婚宴结束,她去了母亲的房里。出来时在转角处正好看到卫小阳急急忙忙的从他们的新房里出来,而她的丈夫站在新房门口,目送她离开……

原罪第118章

蔺沈和宁浅浅来得之前来过那间特色餐饮,那个珠圆玉润的女子仍是笑脸盈盈的迎上去,旗袍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矜贵的光泽,白皙的大腿在裙叉里若隐若现。丝毫不畏寒冷。

她说:“蔺先生宁小姐,新年吉祥,区先生亲自为两人准备了吃食,请随我来。”

这次去的却不是之前的那栋楼,而是绕过假山和榭亭,往深处走,院子里有红灯笼引路,环境静寂安逸。雪花轻舞飞扬,扑簌簌的下着。那丰腴的女子步履轻盈,不徐不慢,聊聊透着一股平和、不急不躁的气质。

蔺沈牵着她的手,并不觉得冷。

女子将他们引进一处不大的落院里,推开纸扇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跪在屋子中央煮酒,短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屋子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那女子将他们领到就离开了,蔺沈轻声跟她说:“区伯伯是父亲的好朋友,他的妻子以前是日本人,所以习惯了日式的用餐方式。”

看蔺沈的样子似乎对这个老人很尊敬,心里不由有些起突。两人脱了鞋进屋,转身合上门,蔺沈领着她在老人对方的圆垫上坐下,“区伯伯,这是浅浅。”

宁浅浅忙微笑着问好,“区伯伯好。”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狼狈的穿着。

老人应了一声,仍斯条慢理的温着酒,偶尔抬眼扫宁浅浅一眼,那眼风格外冷冽,让她更为惴惴。

蔺沈将她的手攥进掌里,有些发紧。

许久他才温好酒,一一给他们注满,“这是我新酿的清酒,特地留了一些给你们尝尝。”

清酒的酒精度数原来就不低,烫滚之后更是浓烈,她一口下去,呛得面红耳赤,蔺沈赶忙将水递上去,把她的酒移到一边,老人用眼皮扫了他一眼,随即自斟自饮的酌了几杯。然后问:“小蔺,你父亲的生忌也快到了吧,你几时去祭拜?”

蔺沈脸色有些变,语气却平静:“再过一阵子。”

老人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年前去祭拜的,这次怎么推后了?难道是因为心虚?”

他们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题。而且区伯伯压根没有正眼看过她,对她似乎有极深的敌意。她觉得在这里自己很多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区伯伯,我会请求父亲的原谅。”

老人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冥顽不灵,我告诉你蔺沈,我不会同意,绝对不会同意,死都不同意。”

蔺沈把宁浅浅拉起来,在老人面前鞠了一躬,“区伯伯,抱歉。”

然后拉着宁浅浅往外走,她轻轻的挣了挣,“蔺沈……”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争论些什么,但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太失礼了?

一出外面,一股冷气灌过来,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蔺沈拉了拉她的领子““我们回家吧。”

什么话都在那一刻顿时苍白起来,只有那清晰的五个字‘我们回家吧’。她扬起脸微笑,“好。”

他们牵着手沿着旧路走回去,即使不用交谈,也能体会到彼此传达的温暖。但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如果我不先低头妥协,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主动找我?”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哪有那么多如果?”语气轻而软,他一向不懂得说甜言蜜语,也不善表达。以前他总是用最直接方式来表达,导致两人一次又一次的闹翻,抵触,后来他慢慢改变着与她相处的方式。这些默默的变化,他从来不言明。

而以前的她总是塞住耳朵,故意不去感受他的变化,把他的心意挡在外面,把自己藏起来,现在想来,真的很傻。

他的车就停在巷子外面,她下意识看了眼对面,心顿时一跳,容榷的车还停在那里,他一直没有离开。车厢里甚至没有开灯,似乎想和这夜色合为一体。她知道他此时正在车里看着她。

蔺沈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眸色顿时一沉,然后慢慢将视线调到她身上,她似乎有些恍惚,眼里有一层淡淡的忧愁,他抿直了唇,直接勾住她的腰,刻不容缓的吻了下去。宁浅浅惊呼一声,就全数被他吞进了嘴里。她渐渐的软了身体,攀附在他身上。心跳变成了同一个节奏。

他似乎故意要让她无法思考,一如既往的霸道,绝对的掌握着主权。他将她压在车上,或是怕她嗑到头,单手掌在她的后脑上,吻得越发深。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松开她,嘴角鲜少的出现了一抹笑意,“不会换气么?”

她尴尬的咳了一声,“忘了。”

他的笑容越发深了,整理好她有些凌乱的衣服,打开车门,她从车窗望出去,容榷已经走了。

回到漱园之后,所有人既然都还在大厅。苏妈喜孜孜的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菜肴从厨房出来,布菜的布菜,布碗筷的布碗筷,不一会儿就布置好了,苏妈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蔺先生大早说小姐你会回来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我怕菜凉了,就放在炉子里热着。”

以往三年年夜饭都是和漱园所有人一起吃的。没想到今年她离开了他们还会踮记着她。她看了一眼蔺沈,他仍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原来他早就打算今天接她回来吃年夜饭,但就是什么都不愿说。

蔺沈带了她一把,“先去换衣服。”

她不想让大家等她一个,稍微收拾一下就下了楼。而就那短短十多分钟,大厅摆的那两桌全部坐满了人,陈梓和宜雅兰、关牧、齐飞、白芝还有那个小不点阿斗都已入席。她心里有些黯然,独独没有了宁晓。不过,现在她肯定很开心,至少比在她身边开心。想着,也释怀了。

她的位置安排在蔺沈旁边,关枚上来就是给她满上一杯酒,“宁小姐,欢迎回来!你再不回来,我们哥几个都快被大哥冻成冰渣了。”

蔺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立马讪讪的笑,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宁小姐你随意。”她也不推辞,抿了一小口。

陈梓和齐飞也向她象征性的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整杯干。她心里明白,其实陈梓并不喜欢她,但他又不能干涉蔺沈的私事。不过他和宜雅兰之间的感觉却羡煞旁人。白芝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很安静。但是齐飞对她却极为照顾。

阿斗自愿跑去跟苏妈他们坐在一起。苏妈心地善良,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心底柔软,好吃的尽往他碗里添。

蔺沈喝酒一向节制,这次却喝得有些多了。但他的酒品很好,几乎都没有失常过,就是笑容比平时多了几分,嘴角柔和,端得那是如沐春风。

关枚暗自嘀咕,“如果大哥每天喝高那一两次,大家也不用那么战战兢兢了。”

蔺沈却淡淡的吐出一句让关枚吐血的话,“你还没那个本事。”

关枚有自知之明,灌醉大哥他的确没有那个本事。谁让今天有人心情美美的呢?当然后面那句话他没胆说出来。

和往年一样,几人起了台子打牌,宁浅浅在蔺沈后面坐着,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斯条慢理的理着牌,一派轻松悠闲。

他们在牌桌上谈得就是牌桌上的事情,一局一局都玩得很精妙,个个都是高手。其实她也不大懂这个东西,只是跟着玩过几次,摸了个半生不熟,牌仔能认个其全。他们玩了几局,让她们几个轮着玩,宁浅浅忙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蔺沈含笑的捏了捏她的手,“算了,她那点水平,横竖是你们坑的份。”

关枚不服:“大哥,不带你这么护短的。”

蔺沈随手一只牌砸过去,关枚扁扁嘴,不吱声了。

空气有点闷,她躲到阳台上透透风,没想到白芝也过来了。她双手撑着栏杆,望着远处,“这次回来又想得到什么?你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宁浅浅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芝笑了笑,“现在不知道没关系。”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残损的便条纸,“这个你不会忘了吧?怎么样?交易还要继续吗?我想通了,我会跟你合作,不过,如果你反悔想取消交易,我就会把这便条交给大哥处理。不知道他会次会顺藤摸瓜……”

宁浅浅脸色刷白,双手紧紧的抠住栏杆,“你……”

“我只是想为我那虚度的年华,讨回一点彩头来而已。做人,还是自私一点好。”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原罪第119章

其实人生总是让人以为得到一切之后,给你设置一个更大的路障或是一道悬崖。而那时并不是你自认为可以越过或是避过的。

风夹杂着雪花刮在脸上,丝丝惊凉。

渐渐沉睡的城市,烟火绽放后寂静的夜空,都让人感觉到绝望的气息一步一步逼近。

有些事情,即使挽救,也无济于事。命运不允许你出尔反尔,踏出了一步,后面九十九步都变成了身不由己。

她重新回到厅里,他们牌性正酣,宜雅兰和白芝都已上阵,女子打算总是缺乏一份随性,战战兢兢,忧前顾后,反而会把自己的处境逼到一个死角。

白芝抬眼扫了她一眼,弯了弯嘴唇,有些得意。她只当没有看到。

后来她靠在垫子上睡着了,混淆而可怕的梦境从来没有间断过。在梦中挣扎着醒来后,她已经躺在了那张kinguje大床上,昏暗的壁灯下蔺沈倚在床畔看着她。

她翻了个身,往他怀里偎去,“怎么还不睡?”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有些不羁的美感。

“还早,你先睡。”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边已拂晓,隐约可以听到外边的鞭炮声,她索性也不睡了,舒服的在他怀里享受难得的安逸。

他的大手罩在她在发顶轻轻的摸挲着,“明天我们去看宁爷。”

话罢便感觉宁浅浅身体有些僵硬,然后微不可闻的低喃了一句‘对不起’。

她渐渐放松下来,笑了笑:“好。”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及到宁老你子。可以说,宁老爷子在宁浅浅仍是一截不可忽略的利刺。当初宁老爷子骤然离世,蔺沈选择了继续欺骗她,而不是拒实相告。当时宁老爷子是蔺沈控制宁浅浅的重要筹码,他心里明白,如果让她知道宁老爷子过逝,依照她的个性,不知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所以他唯一的选择都是掩去一切。当然,不可否认,他存在着私心。

休息了一日,隔日直飞洛杉矶,中途没有停顿,专车直达墓园,他俩一身黑衣,站在肃冷的墓碑前。宁浅浅摘下墨镜在老人的碑前嗑下三个响头,不一会儿泪便湿了脸颊,哽咽的说着:“爷爷……对不起。”

她最爱的爷爷,她却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这是她一生的遗憾。如今,他们祖孙俩阴阳两隔,她再也没有尽孝的机会。

“我要把爷爷带回去。”她轻轻的说:“这里全是一些高鼻梁的老外,他肯定住得不习惯,很寂寞。”

“好,我来安排。”

从墓园出来时她怀里已抱着一个骨瓷,然后前往疗养院。这个疗养院她才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是急匆匆的赶去看完爷爷后又急忙忙的返回s市,所以根本对这里没有一个确切的印象。蔺沈和院长很熟捻,两人用英语流利的交谈,然后就听到院长说到爷爷的遗物一直留在储备室里,等待家属取回。

储备室很大,一列一列的铁柜子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和未了的心愿。二十八列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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