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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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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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过家家酒,更像一个别开生面的玩笑。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成了安念的合法父亲,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初的目的。给小念一个家。

蔺沈看上去有些恍惚,一直攒着拳头。他步子大些,走在前面,安雅垫后。他停了停等她,拳头慢慢松开握住她的手。她一惊条件反射的挣扎,他却抓得越发紧,眉间已有怒气凝聚,“我们是夫妻,我还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希望你能尽快适应!”

安雅在决定和他结婚之前就已经设想了之后将面对的一切,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她才觉害怕,一时无法适应这间隔六年之久的亲密。熟悉而陌生,心仍是跳得失去规则,手心冒汗。不止是她,他的手心也是潮热黏湿,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蔺沈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这头不但把证办好了,就连小念退学手续之类的一切杂物事都处理的很完美,如今只要收拾一下可以立即飞回S市。

安雅一直没想好怎么重新向小念介绍蔺沈的身份。他现在虽然叫他爸爸,但意义并不一样,他心里笃定的认为蔺沈是继父。当第一个谎言卡是见效时,谎言的雪球就会越滚越大。当时告诉小念他爸爸过世是为了他在别的小朋友面前受到同等待遇,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蔺沈会将他认祖归宗。但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问题反倒棘手起来。

蔺沈和小念进行了一次“男子汉”间的交谈,具体谈的是什么内容,安雅也被蒙在鼓里。只是之后小念变得很沮丧。想必蔺沈已经跟他说了离开这里的决定。这个城市对于小朋友来说是亲切的存在,这里有喜爱他的人也有他喜爱的人。安雅知道他舍不得他的爷爷奶奶还有小玉小琼小黑之类的大朋友小朋友们。所以在离开之前,安雅请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其一是感谢这些年他们对他们母子俩的照顾;其二是正式介绍蔺沈;而其三就是道别。

席位订在一间颇有星级的酒店。安雅一家三口盛装出席,就连小念也穿上了小西装扎领带,头发梳得妥帖整齐。他和蔺沈站在一起,倒像极穿亲子装。

方伯母对小念这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爸爸感觉很费解,但只要长了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父子。她也是阅历丰富的人,虽然不知道年青人到底唱得是哪一出戏,但看到安雅能找到归宿仍是十分欣慰的。

期间小念都很沉默,看上去很难过。一向活跃的小玉也变得沉默寡言,眼睛通红。可以这么说,除了安雅外,朋友之间最疼爱小念的人就是小玉,待他跟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分别。而小念也跟她十分亲近。现在让她面对小念离开,无疑是在她身上割走一块肉。

蔺沈一直保持着谦逊有礼,不亲不熟,招呼的客气却周到。散席时还算宾主尽欢。

从酒店回到住处安雅就像打了一场战,累得苦不堪言。佯装开心,装作恩爱,其实做戏子比平常人要累得多。

刚刚和小玉一家分开时,小念哭得很厉害。弄得小玉和方伯母也鼻酸落泪。现在哭累了,蜷着身子在她怀里睡着了。

飞回S市已是二天后的事。从机场出来,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她不知所措,同时也挑出她一根又一根记忆神经,所有的过往汹涌而来。小念牵着她的手,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四周,突然指着马路对面一个人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奇怪,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安雅顺着小念的视线看过去,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单无贺。

虽然他穿着打扮和从前大不相同,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对他的愧疚就如同绳索,勒得她难受,鼻头发酸,嗓子发堵。如果说六年前这场博弈里她最愧疚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单无贺。因为从头到尾,她给予他的都是欺骗和伤害。

这时蔺沈拖着行李追上来,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与安雅四目交接的单无贺。原来还算和悦的脸色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容二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嚷道:“单少,大白天不要玩儿什么灵魂出窍,我怕鬼。赶紧上车吧,五六年没见了,那群人等得黄花菜都凉透了。”嚷完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侧脸一看,脸色变了变,顿爆粗口,“靠!还真撞鬼了!”而这时单无贺已经收回目光,从容坐进车里,“嚷什么,还不赶紧走?”

容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在后视镜里瞄单无贺的脸色,打哈哈,“还挺巧的。”

单无贺将腿搁在控制挡板上,漫不经心的说:“什么挺巧的?”

“刚刚那人……”

“不认识。”他轻轻吐了一口烟。烟雾里她的眼神虽然平静如昔,却夹杂了一丝莫名的伤感。

来接他们的是陈梓,他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白白净净儒雅小生的模样。小念不怕生,缠着陈梓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老实的坐在安雅身边,“妈妈,你和机场那个叔叔认识吗?”

安雅从来不知道小念的记性这么好。愣了愣,笑着应:“不认识。”

没有说谎,是真的不认识,因为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叫Ryan的人。

蔺沈并没有让他们住进漱园,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处房产。这应该是区瑗的关系。

房子虽然处在繁华地带,但胜在闹中取静。房子是新装修的,很暖的色调,无论是从家私到摆设都浓浓透着居家的味道,整体色调是小念喜欢的颜色。

蔺沈大致的介绍了一下,就匆匆忙忙赶回漱园,怕是去安抚区瑗的情绪。看着他从玄关消失的背影,安雅徒生一种无力感。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怨妇。

小念拉拉她的裙子,“妈妈,爸爸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吗?”

她无言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

当晚蔺沈没有回来,小念很失落,所以晚餐吃得很少。她给他打电话,是区瑗接的,她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心竟丝丝疼痛起来。

原罪 第158章

安雅就像一滴无色透明的水,再次渐渐渗入融入这座城市。无悄无声的。小念在新的学校就读,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接送小念,煮饭,料理家务。有的时候,她怀疑自己会在这样倦怠的生活下疯掉。而事实证明她没有,她和小念就像是被蔺沈豢养起来的金丝雀,他兴致来了,就上来逗一逗,没兴致时,一周都不露一面。虽然吃穿用度都安排的妥帖周到,但她却一次比一次心如死灰。

嫁给他是为了给小念一个正常的家,她希望他能给小念更多的关爱。但如今却事与愿违,小念比之前沉默了许多。其实有的时候,孩子比一个成年人的心思还更敏感,他说:“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她搂紧他,“不会的,爸爸只是忙,没有不要小念。”

小念黯淡着小脸应了一声,然后默默抱着小模型一个人到一边玩去了。

安雅看着很心疼。

半夜她从窒息中惊醒,一睁开眼便被堵了嘴,蔺沈一身酒味,狠狠的咬她的唇,不是吻而是咬,带着愤恨的啮咬。直到她双唇流血他的牙口才蜿蜒而下,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呼吸扯紧着神经。她用手抵住他的侵犯,他现在根本不清醒,恐怕连压在身下的是谁都弄不清楚,她才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但那个男人已经疯狂了,她越反抗他就越亢奋,睡衣被他一把撕碎,没有任何前戏沉身顶入,她痛得抽搐。酒精完全让他失去了理智,只是不停的索取,仿佛压抑许多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变得肆无忌惮,纵情享乐。

而安雅自从离开蔺沈后就没有和男人亲密过,而他又毫不知怜惜,自然除了痛苦还是痛苦。此时她当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慢慢的到后来他换着花样折磨她,耐心十足,像一只终于喂饱的猫开始用他的餐后甜点。安雅周身酥麻难耐,理智抗拒着他的挑逗,但身体都出卖了她,迎合了上去。毕竟是成年女子,又过了五六年清心寡欲的生活,欲望一旦挑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她沉浸在感官里无法自拔,凡尘俗世就像镜花水月,飘飘晃晃却只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晌沉沦,一时贪欢,惊涛拍岸的冲击之中,她随着他的身体做着最原始的律动。

但潮落平复之后,她却恨不得扇自己耳刮子。他酒后乱性,她却是清醒,就算前面几次迫不得已,但后来她完全可以选择。而事实是,她放任自己纵欲了。

蔺沈大汗淋漓地趴在她身上,喘着气,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的脖子,然后低哑的说:“再来一次,嗯?”

他对区瑗一向都是这么热情的吗?她恼恨起来,却更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眼见着他又撑起身,那个部位依然炙热,她一时怒从火上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微微偏头,目光从迷蒙到清醒,然后翻身坐起,隔了半晌才低低的说:“对不起,我想我是喝多了。”

愤怒在他那轻飘飘的三个字打落的支离破碎,只剩悲哀。原来他真把她当作了别人。她将被单裹在身上,有些艰难的进了浴室,反锁上门之后,所有的力气消失殆尽,她腿一软,跪坐在光鉴照人的瓷砖上,泪不听话的往外淌。她用力的擦,却越擦越多,身上的痕迹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一开始她不相信他对她已经一点感情都没有,如今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她。就像他在区伯伯面前发的誓一样,这一生他都不会再对她动半分心思。

自哀自怜只会显得更加可怜。安雅站在镜子前用那张哭脸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就如以前无数次快熬不下去时一样,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

洗了澡换了长睡袍,出去时已经没有半分其它情绪。蔺沈的坐姿未变,隐晦不明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看透。她搬出另一床被单,坐在另一侧,笑了笑,“我不大喜欢身上留着别人的味道,已经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不过我以后会尽量配合。”

蔺沈的脸色又冰寒了几分,从前她从来没有这个习惯,所以肯定是之后才养成的习惯,也就是说她这五六年来有过不少男人?他从来没有指望她为他守身如玉,但如今听到她这般的弦外之音,仍是控制不住的愤怒恼恨。

安雅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对了,小念很想你,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陪陪他?毕竟你是他的爸爸。”

她客气和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他。他成心要将她弄脏一样,整个箍紧她在怀里,恨声说道:“我还是你丈夫呢,你心里可有在乎一分一毫?”

“你别这样。”她清淡的推拒着,“在人前我可以配合你演戏扮恩爱,在私下就不必了。而且,我不是区瑗,所以请你不要把对付她这招用在我身上。”

“什么?这关区瑗什么事?”

“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攻击区瑗的意思,你用不着急着护短。”她察觉自己的语气越来越尖锐,有些恼怒自己控制不了情绪,于是再也没有争吵下去的欲望,展开被单背对着蔺沈合眼睡觉。

经过六年的时间,“跃廷”已经成为蔺沈名下产业的总部。但“跃廷”自从蔺沈接手后从里到外都进行了重大改革,人事变革不说,整栋楼从里到外都是修葺一新,与旧“跃廷”的风格大相径庭。而三十二楼最接近总裁的那伙人都知道蔺先生自从回来后就开始不大正常,脾气时好时坏,阴晴不定。自己每天熬夜加到三更半夜不回家不说,还连带着他手下那一票人也一起操劳。一天看表的频率平均三分钟一次,有时开高级主管会议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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