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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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我的幸福吗-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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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起来,楼下的房主已经出国了,房子空了近一年了,原来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麦航远是真的住在她楼下。
  她慢慢的又朝下看过去,原本光秃秃的阳台上养着几盆小型的海棠、茶梅、玉簪以及长药景天,而麦航远就在给这些花花草草们浇水,他拿着水壶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白那么的修长漂亮,完全不像是一个经常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
  她记得他以前就耐心十足,很喜欢照顾这些绿植,那个时候就连眼光高于天的苏睿都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连对花花草草都这么有耐心的男人一定是个好男人。”
  麦航远正仔细的给一盆长药景天浇水,头顶上聚拢的目光早在他转身之际就被他察觉到了,他慢条斯理的浇水,嘴角扬起显而易见的笑来。
  承欢觉得自己一定魔怔了,零下几度的天气自己竟然就站在室外偷窥楼下的前男友邻居……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于是强迫自己退回到一个安全的地带。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用小砂裹炖上了小米粥,看了一眼颇为凌乱的家里叹了口气挽起了袖口一样样去收拾,这段时间,医院太忙,她大概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住了,有些地方甚至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来。
  忙活了半天,等到窗明几净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正午了,小米粥已经突的足够浓稠,用勺子搅一搅都能拽出丝来,自己热腾腾的喝了一小碗,完了又装了一保温盒,一切收拾妥当了出门去医院看父亲。
  到那边的时候,专职照顾父亲的护士何钰正在给父亲翻身,言承欢看见了连忙搁下了手里的东西上去帮忙:“何护士,辛苦你了。”
  何钰是那种典型的话不多的温婉女人,就连说出的话都是软的像流水一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言小姐您客气了。”
  承欢自己工作很忙,不能每天守在父亲身边,父亲卧床近一个月,身上一点点床褥都没生过,由此可见何钰照顾的的确很细致,为此承欢很过意不去,每次过来都会给她带点小礼物什么的。
  每每这个时候何钰总是推拒的不收:“我和俊佑是同年的师兄妹,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他也是很照顾我的,言小姐你这样,我反而过意不去了。”
  忘了说了,何钰是林俊佑的大学学妹,言承欢当时坚持言致远到一院住院,他劝说不成,最后便亲自出面找了何钰帮忙,拜托她无论如何都要帮忙照顾好言致远。

  ☆、012 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事实证明,何钰也确确实实做到了,而且无可挑剔。
  何钰走后,承欢将保温杯里的小米粥倒出来一点点,一边不停的用勺子吹散热气一边和言致远说话:“爸爸,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小米粥,我们要不要吃一点?”
  言致远躺在床上,神色睡的十分平稳,压根没有任何回应给言承欢。
  承欢拿着勺子的手不禁慢慢停了下来,因为晾的久了,原本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这会已经变的温吞了浅浅的冒着一缕缕细微的热气。
  她明明知道眼下爸爸什么都吃不了的……
  一个下午在医院里洗洗涮涮,承欢工作忙不能经常来,但每次只要自己过来,爸爸所有的换洗的衣服被褥什么的她都坚持自己手洗,她不在那是没法子,她人在还要假以他人之手,她总是觉得有点别扭。
  晾衣服的时候,一院的杨院长亲自来查房,言致远毕竟是医学界的大咖了,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看了看瞳孔、检查了心率、一切都是正常值的范围之类,可就是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不单单是一院脑外科的大夫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杨院长也颇为头疼。
  不过杨院长今天好像是有备而来,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以往不一样,轻松了许多:“承欢,上次和你提过的从国外回来的全科专家下午已经来医院看过了,我已经帮你约了时间,晚上六点滕王阁,有关言老的资料你带上,边吃边聊。”
  承欢理了理散落的刘海,有点不明所以:“滕王阁?下午在医院不行吗?”
  “这位可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市里几家医院都抢着要呢,这不又去别家医院了,没有时间,我也没把握是不是能留得住他,所以就特地和他约了晚上的时间,你知道的,他们这些从国外回来的专家平时架子都很大的,一般私人时间是不谈公事的,他能答应,也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听杨院长这么一说,承欢哪里还好意思再拒绝,人家把爸爸的病记在心上,鞍前马后的安排妥当,她还推脱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晚上承欢早早的就去了滕王阁,去的路上,她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雪景有点出神,滕王阁……市里那么多好的饭店,怎么就唯独定了滕王阁?
  到那边的时候,她看着外面古色古香的招牌,算算她也有八年没踏足这里了,八年……抗日战争都胜利了呢。
  慢步进去,里面的装饰一如往常,就连迎面上来接待她的大堂经理还是以前那个。
  认出她时不免有点惊讶:“呦……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承欢笑了笑点头:“是啊,有好几年没来了,没办法,工作太忙了。”
  经理瞥了瞥她身后,语气有点诧异:“今个儿就您一个人?”
  承欢摇头:“不是……两位。”
  哦哦哦……经理恍然点头,连忙迎她去桌子那边:“巧了,你们以前经常坐的靠窗的位置正好空着。”
  跟在经理后面,承欢脸上的笑容基本上已经全部湮灭了,你们……是啊……当初,她和麦航远可是这里的老客,每次都是固定的靠窗的位置。
  想必眼下这位经理也是误会了吧?以为和她一起吃饭的还是麦航远。

  ☆、013 也许过一会他就会来的

  做餐饮这行的一般都是过目不忘、机灵伶俐的,这不给承欢倒了水,经理便自顾自的捧着ipad翻着菜单:“还是老样子吗?芙蓉鸡片、油焖茄子、三鲜豆腐、外加青蟹四只?”
  承欢没说话,经理只当她是默认了,于是便准备下单。
  看见他风风火火准备下去派菜了,承欢这才打了个激灵反应回来:“不……先不着急点菜,等人来了再点。”
  经理也是个明白人,这么一听瞬间意识到什么,于是便和声应了她一句:“好嘞,到时候尽管叫我就是。”
  才一会的功夫就赶上了饭点,原本人还不算多的大厅里很快就人声鼎沸了起来,承欢喝了一口水,眼见着杯子就快见底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七点了。
  她找来了服务员给自己加了热水,继续耐心的等待,就像杨院长的说,这些全科的医学天才大概架子都比较大吧?
  饭店里的暖气明明很足,可承欢还是觉得手指尖发冷,她攥着杯子捂手,看了一眼窗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雪花来,这会外面又已经是白了一片。
  转身摸了摸包,不禁有点懊恼,她晚上出来的急,连伞都忘记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厅里挂着的钟已经是敲响了第九下,在经理的授意下,服务员又过来给承欢空了杯子加水,他留意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五杯了,从六点到九点,足足三个小时,这是被放鸽子的节奏啊。
  从人声鼎沸的晚市等到人家即将打烊,明明是被放了鸽子,可是承欢还是选择再等一会,也许……也许过一会他就会来的。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直停在滕王阁街对面的一辆黑色奥迪里,清俊的男人将目光从对面女人的身上收回,扬头靠在车座里伸手捏了捏鼻梁,慢慢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去滕王阁十号桌找言承欢拿一份病人资料,如果她问起我,就说我临时有事来不了。”
  肖蔚然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抖完了一身的雪准备进家门,无奈BOSS又有工作吩咐下来,他除了感叹自己运气不好之外,就只能继续撑起伞去风雪里玩命。
  外面的世界是正儿八经的韩剧里偶吧表白的浪漫雪景,可肖蔚然只想说浪漫你个奶奶的,风裹着雪花每每划过脸都想锋利的刀子似得剐过,疼的他就差哭爹喊娘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当初他一定是脑子进酱油进大发了,才会点头答应做麦航远这个不解风情的工作狂的助手。
  只是一想到言承欢这三个字,他就满血复活,他真是想见识见识,这个言承欢究竟是何方神仙,竟然能伤的麦航远情愿在美帝国待上八年之久也不愿意回来。
  到滕王阁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他们也临近打烊,肖蔚然不由得又在心里问候了一次麦航院的祖宗们?就不能早点打电话吗?喘着粗气随手攥住一个服务员就问:“那个十号桌在哪里?”
  服务员大概被他吓倒了,憋红了脸指了指最里面的桌子。

  ☆、014 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来

  肖蔚然大概也是缓过神来了,客客气气的松了手,说了声谢谢之后,操着最最骚包的步子来到了十号桌前。
  言承欢很耐心的等到了人家打烊,虽然被放了鸽子,却也没恼,这会子正安安静静的收拾桌上的东西。
  突然天降一个帅哥到她面前,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不免心里又点毛毛的。
  唔,身材不够S,胸不够大,屁股也不够挺,脸嘛最多只能算说的过去,鉴定完毕,只能说麦航远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恨不得扬到太阳穴:“言承欢?言小姐吗?”
  承欢哑然的点了点头:“你是?”
  肖蔚然伸出手去:“肖蔚然,麦教授的助手。”
  承欢以为他是要和自己握手,于是便伸出了手,谁知道人家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一转径直拿起了桌上的那封牛皮纸袋,完了还自言自语:“这就是要给麦教授的资料吗?那我先拿走喽。”
  承欢这厢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肖蔚然已经拿着东西转身走出了好几步。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叫他,他好想知道似得停驻了脚步转身率先开口问她:“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来?”
  承欢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他忙么,意料之中的事情。”
  肖蔚然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再次转身离去,他大概能猜出来,麦航远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影响了这么多年,不过想想换做他,要是他也有个这么善解人意的“病人家属”那他也心甘情愿的被牵着鼻子走。
  最后肖蔚然还是特别绅士的将言承欢送上的出租车,临走前他还弯腰和她打招呼:“麦教授本来是打算来的,只是他今天太忙,被耽搁了。”
  承欢缓缓的吐了口气,声音软软的:“我知道,没关系……”
  是的,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早在久等不到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几家公立医院抢着要的全科医学天才除了麦航远,还能有谁?
  他放她鸽子,大概也是存了心也想让她尝尝被放鸽子的滋味儿吧?要知道八年前的那个冬天,雪下的远远要比今晚大,冰也结的远远要比今晚厚,而他等的时间也要远远比她久的久……
  计程车红色的尾灯消失在一片白色里的时候,肖蔚然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大街,慢悠悠的走向了路对面,就在滕王阁大门的正对面,那里停着一辆雪白的汽车,不……说的再准确一点,应该是停着一辆完完全全被雪覆盖上的黑色奥迪Q5;远远的看过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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