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蔚蓝色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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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蔚蓝色的海-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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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把持不住,将她打横抱起冲进卧室,把她扔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上。
  苏悦荷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已经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沉重。她期待他有进一步动作。
  胡杨久久没有动。最后,他艰难地开口:“苏苏,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做。”
  他的泪滴落在她的肌肤上。她感觉到了。

  旧情燃(二)

  胡杨回到家时,卧室的灯还亮着。白露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他轻揉她的头发:“怎么还没睡?”
  白露也不看他:“看会儿书就睡。”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面了。按往常,小别后的气氛都是很热烈的,完全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淡的场景。胡杨拿了睡衣去浴室,白露放下书本躺下。
  这个下午,白露的心情跌宕起伏,最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愤怒,当时恨不得立马跟着进去,当着两人的面破口大骂。然而她没有这么做,愤怒之后冷静下来,只是去跟个异性吃饭,又有什么问题?她觉得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胡杨的手机打不通?朋友见个面吃个饭,为什么不敢开手机?这个问题她想不通,又没办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他。是了,只要他回来,只要他肯说,她一定相信他。
  胡杨洗完澡,在白露身边躺下。看白露完全没有一点热情,他多少是心虚的。过一会儿,他带着负罪感将她搂过来,刚把手探进她的睡衣里,白露兴趣索然,将他的手拉出来:“今天有点儿累,想早点休息。”
  他竟如释重负。
  最后,两人各怀心思。不再交流。
  白露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丰富的早餐。她很失望。胡杨从来不在意早餐这种小细节,然而现在,居然通过做早餐来弥补内心的罪过,现在她真的不敢确定,他没有过亏心事。餐桌上又是一阵沉默。白露吃完就去游泳馆了。
  胡杨收拾完桌子,去找手机,才发觉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一调好,梧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你搞什么啊不开手机。你完蛋了。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两人开车到了离城市很远的海滩。那里基本上没人。
  梧桐点上一支烟:“你现在摊上大事了。昨天,你老婆撞见你跟苏苏在一起了。我老婆和白桦的老婆都知道了。”
  胡杨望向海面,不说话。
  “我说你也真是,见个面选了那么远的地方,还被自己老婆撞见。你的人品真的太有问题了。连带我跟着倒霉。昨天晚上我老婆跟我闹了一宿。我怎么那么背啊我,又不是我去见前女友!”
  听着梧桐的唠叨,胡杨还是不作声。
  “喂,你给点反应好吗?白露有没有找你闹?你打算怎么办?”
  “白露很平静,没有找我闹。我不知道她事先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她要离婚,我就由她吧。”起风了,海浪一阵接一阵翻滚。
  “你说的是人话吗?只不过是见个前女友,她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程度。难道,你希望她跟你离婚?卧槽!你不会真想跟苏悦荷旧情复燃吧?卧槽!那你连前程都没有了,你脑子进水了吗?卧槽!这都什么破事儿啊?”梧桐一连吐了三次脏话,他现在头都大了,见前女友的明明不是他啊!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胡杨非常不耐烦他的啰嗦:“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白露已经知道了,我能怎么办?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总之这件事情是我错在前头,怨不得任何人。”
  苏悦荷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甜蜜的回味着昨天晚上见胡杨的情景。得知他已结婚,确实有点灰心,但还是想见他一面。一见面,胡杨对她依旧依恋的心思一点都没藏住。他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她瞬间觉得很有成就,花点手段,胡杨最终还是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定的!
  她在江湾就职于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老板是她在国外认识的一个中国朋友,曾在美国留学。他初回国创业,便邀她一同归国,报酬优厚。她刚跟外国男友分手,觉得也该换个地方疗伤,便欣然答应。只是她不解,老板为何要将公司设在江湾,那里并没有什么优势。公司注册下来,员工也不过三五个人,公司更没有什么业务。她的岗位是翻译,每天只能无所事事地上上网,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谷雨走进游泳馆里,看到白露正在整理货样,淡定得不了得,一点都不像撞见了老公会初恋女友的样子。她很生气:“你怎么还有心思做这些事情?”
  白露反问道:“那我应该做什么?”
  “找胡杨大闹一架,要么去把那个狐狸精找出来痛骂一顿,叫她以后离你老公远点。总之不能像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才算正常。”
  “如果有用的话,我一定会这样子做。问题是你觉得有用吗?我们的问题,从来不是别人可以插手的。”白露看向里间,骆雪和付凝霜都在假装做事,竖着耳朵听得认真,不由苦笑。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白露问她。
  “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闲?我那里一堆的项目报告要写。你真是,早知道你这么淡定,我才不要火烧眉毛似的。”谷雨没好气地说。
  谷雨把付凝霜支到门外去,压低声音问:“她今天一直都这样么?”
  “嗯,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不过眼圈很黑,明显是昨晚上没睡好。”付凝霜回头望向室内。
  “那你多看着她点,有什么事情你拦着,搞不定给我打电话。”
  “好的,你先忙你的去吧。我看她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白露觉得心寒,旁人都这么关心她,而始作俑者,却只字不提。
  胡杨回家的次数比以前多了。骆雪前阵子已经搬出去租房子住。他们俩人都在家的时候,不开电视的话,屋里静得连根针都听得见。白露渐渐绝望。胡杨常常在客房抽烟,他内心希望白露开口问,他祈求她问,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思想动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白露连提都没提过,他也渐渐灰心。但不提,并不表示不存在。苏悦荷的出现,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俩人中间,吐不出,咽不下,只有疼。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电话声,屋里的人都受了惊吓。那是胡杨的手机响。白露望着他,他也望着她,没接电话。直到铃声停止,胡杨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过多久,电话又响起来。胡杨直接按掉。
  第三次电话再响起来,白露看着他:“接吧,这么晚了还打,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
  胡杨只好接了。他本来想到另一个房间去接,但又觉得太此地无银了。只听他“嗯”“啊”应着对方,白露看得累,拿了本书躲进卫生间。
  电话是苏悦荷打电话来的,她不小心摔了一脚,伤到了脚,没办法走路。胡杨一听,又着急又心疼,但碍着白露在,不好表露得太急切。挂完电话,他又打了几个电话,给关系较近的一个士官出去帮忙。
  待白露出来,见他神色焦虑,几次欲言又止。她的心墙垮了一半:“有事你就出去吧。没人拦着你。”
  他最终没有出去,只是彻底难眠。白露心里那半堵墙,轰然倒蹋。这么久以来,她没有见过他如此的焦虑过,她一直相信,哪怕是泰山倒在他面前,他依旧岿然不动。原来,他不是不会怕,只是没有遇到可以让他害怕的事情。即使身为他的妻子遭遇危险,他都没惊乱过,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露心生悲哀。想起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现在,他们没有大起大落,一直平平静静。她以为这种平静会一直持续到永远。婚姻里没有激情又算什么?只要对方愿意一起跟你过,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挠他们。
  苏悦荷脚伤并不是很严重,在家歇息了几天。这几天,胡杨都会抽个空过来看看她,给她买吃的,或者是下厨房给她煮碗面条。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内心的思想斗争很严重,不忍丢下她不管,又觉得背叛了白露,精神恍惚,将手伸进了煮着汤的锅里。
  医院里,苏悦荷看着胡杨被烫伤的手,心疼不已。他们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她托起他已经上了药的手,轻轻吹气。胡杨看着她这副温柔的模样,满心欢喜。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婚外偷情,虽然辛苦,但却刺激。甚至宁愿为了追求一时的刺激而放弃平稳安逸的婚姻。
  他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白桦和付凝霜站在他的面前。男的一脸错谔,女的一脸鄙夷。
  撞鬼了!!今天他被烫伤不说,在医院居然还看到白桦夫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旁边苏悦荷看这情形,表现得很从容。她优雅地站起来,朝白桦二人点头。然后低头对胡杨说:“我公司有事要先走,你们先聊。你的手暂时不能碰水,一定要小心。”
  白桦望着苏悦荷远去背影,久久没回过神。直到付凝霜拧着他的耳朵:“看什么看?要不要追上去?”
  “唉哟,轻点。姑奶奶饶命!”他摸摸被拧痛的耳朵,痛苦的说:“我敢追么?又不是我的前女友!”
  他们挨着胡杨身边坐下来。白桦用手捅捅他的手臂:“我说,这就是你漂亮的前女友?哇噻,相当漂亮。这么漂亮的初恋女友还对你念念不忘,你真是艳福不浅呢!”白桦也是潜艇学院毕业的,低他两届,俩人以前光是认识,并不熟悉。
  胡杨顾不上他的打趣,懊恼地说:“别让白露知道。”
  付凝霜“哼”一声:“你还怕白露知道?你以为她不知道?她不过是修养好,不愿撕破脸罢了。真想把那女的皮囊给扒了!长了一副狐狸精的样!”
  “凝霜!”白桦和胡杨同时喝止了她。
  “干嘛?”凝霜提高了声音:“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吗?”周围已有不少人看过来。
  “闭嘴!又不是你老公出轨,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白桦对她这样一惊一乍的表现很不满意。
  “请你注意用辞,我没有出轨好吗?”胡杨虚弱地说。
  “哎哟!你们表现得这么亲昵,谁相信你们没□□?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加可恶!”付凝霜以前总是一副卑微的样子,胡杨真不知道她原来也这么伶牙利齿。
  正在这时候,白桦提醒她:“好像叫到我们的号了,先去看医生吧。”说完拉起她就跑,留胡杨一个坐在那里。
  付凝霜回头看着胡杨,内心将他鄙视了一万遍。她跟白桦感情最差的时候,白桦都没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这么一比下来,自家老公比胡杨帅了一万倍。
  胡杨带着烫伤的手回到单位。
  白露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受了。下午在游泳馆,陈部长的家属来了。她们的关系不错,除了部队的会餐,私下吃过几次饭。部长嫂子拉她走进没人的母婴室,语重心长地说:“白露啊,男人呢,不能管得太死,也不能不管。你不管他,他就容易走错路出事。部队的男人,走错路前途就完了。到时候跟着受累的还是自己。”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她还想像个驼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堆里,假装没看到。
  送走嫂子,她觉得浑身软弱站不稳,坐在沙发上,泪如雨下。骆雪和凝霜都在她身边,默默陪着。

  难离舍(一)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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