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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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欺-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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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远点儿,就当不认识我。”肖楚楚才不要走魏铭彧的旁边,把他衬托得更加英俊帅气。
魏铭彧跟牛皮糖似的粘着她:“我偏要认识你,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丑女人是我的老婆。”
“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肖楚楚的脸皱成了一团,肩膀上魏铭彧的手臂格外沉重,想推,推不开,只能默默承受。
“当然知道。”魏铭彧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么讨厌你还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说明你喜欢我这么讨厌?”
“自以为是的家伙!”
肖楚楚猛的推开魏铭彧,迅速朝停车场跑去,在魏铭彧看不到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
看着肖楚楚和魏铭彧越走越远,坐在车内的覃慕峋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慕峋,走吧!”覃慕槿面色深沉,看着覃慕峋的侧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楚楚是个好女孩儿,但她始终是你的侄女……”
“我知道。”在覃慕峋看来,是他的侄女又能怎样,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她最终选择了魏铭彧,也许,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她那么想要孩子,她和魏铭彧可以要孩子,如果和他在一起,便不能如愿。
覃慕峋在心底安慰自己,只要肖楚楚开心,他也会开心,看着她笑,他也会笑,人世间最美的笑靥只在肖楚楚的脸上绽放。
“我们去医院吧,诗涵还在等我们。”覃慕槿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催促覃慕峋,明明已经看不到人,他还是不肯走,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覃慕峋闭上胀痛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姐,我一点儿也不想当舅舅。”
“不想当也没办法,事实是你在二十六年前已经是舅舅了。”覃慕槿苦笑着摇头:“我也曾后悔生下她们姐妹俩,但是后悔有什么用,我始终还是生了,现在想想,一点儿也不后悔,如果没有生下她们,我现在肯定后悔死了,走吧,回医院!”
覃慕槿说完便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珠。
送覃慕槿去了医院之后覃慕峋回到父母家接心心,心心大部分时间都由覃慕峋照顾,只有在他有事的时候才送去爷爷奶奶照顾,心心也不哭不闹,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一个人静静的打开书学写字,偶尔还能读一些简单的故事。
覃慕峋时常抱着心心端详,在心心的脸上丝毫不见蒋漫柔的影子,有时候他也会想,心心究竟是不是蒋漫柔生的。
不过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除了蒋漫柔还能有谁,覃慕峋不是滥交的男人,私生活尤其单调,在认识肖楚楚之前,他只有过蒋漫柔一个女人。
甚至在他和蒋漫柔发生关系的第二天,蒋漫柔给她包了一个红包。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向清心寡欲,不让自己沉溺女色,和蒋漫柔发生关系也只是水到渠成,谈不上多么激情,反倒是和肖楚楚在一起,仿佛激发了他体内的兽性,怎么要也要不够。
想到肖楚楚就会心痛,覃慕峋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想,他的身体已经负担不起太过浓烈的思念,淡淡的就好。
“爸爸,我昨晚做了个梦。”心心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窝在覃慕峋的怀中听他讲故事,平时她只是静静的听,今天却突然打断了他。
“什么梦?”覃慕峋放下故事书,手撑着头,满眼慈爱的看着心心。
“梦到妈妈回来了,又和我们住在一起,给我做好吃的豆沙包,还有玫瑰花卷,然后她说她要出去买菜,让我乖乖的在家等她,可是她走了就没有再回来,我到处找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然后我就哭醒了。”心心似乎还沉浸在悲伤的梦境中,眼眶红红的,瘪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覃慕峋亲了亲心心的小脸,安慰道:“只是梦而已,妈妈很快会回到心心的身边。”
只是换了一种身份而已,也许下次见面,心心必须得改口了,是叫“表姐”吗,覃慕峋不愿再细想,越想越难过。
******
肖楚楚去完工地,准备回公司的时候接到了覃慕槿的电话,她欢天喜地的开车去医院,在门口等覃慕槿。
不多时,覃慕槿提着两个保温桶出现在她的视野,肖楚楚连连挥手:“妈……”
覃慕槿笑着钻进了副驾驶位,将其中一个保温桶递给肖楚楚:“这是我早上起来炖的虫草鸽子汤,你和诗涵一人一盅,你这么瘦,也该好好补补。”
“谢谢妈。”肖楚楚感动不已,好久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了。
她打开保温桶,蒸腾的雾气氤氲了她的眼睛。
反手拭去那层雾气,肖楚楚舍不得喝那盅满是母爱的鸽子汤。
覃慕槿满脸堆笑,催促着肖楚楚:“快喝吧,应该不烫了,你先尝尝。”
“妈,我们一起喝吧!”
“炖好我就喝了,你别管我,快喝,天气凉,冷得快,热热的喝下去全身都暖和。”覃慕槿将勺子塞进肖楚楚的手中,不断的催促她。
“谢谢妈。”肖楚楚不再推辞,用勺子舀了一口尝过之后便端着保温桶“咕噜咕噜”美美的喝了起来。
车内弥漫着鸽子汤的香气,覃慕槿唇角含笑,看着肖楚楚将鸽子汤喝完连忙又递上筷子:“把肉也吃了吧,鸽子比较嫩,肉吃着一点儿也不柴。”
肖楚楚接过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在这儿吃,我去给诗涵送上去,如果没事就等我一会儿,我很快下来,待会儿陪我去买菜,中午就在我那里吃饭,给魏铭彧打电话,他也一起。”覃慕槿交代完便匆匆跑上医院门口的台阶。
肖楚楚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好幸福啊!
感叹之后拨通魏铭彧的电话,在他的面前显摆一番,显摆完才说中午去覃慕槿那里吃饭的事。
“看把你高兴的。”魏铭彧失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下了班就过去。”
肖楚楚慢条斯理的把鸽子肉吃完又等了一会儿才把覃慕槿盼了回去,两人高高兴兴的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覃慕槿新近购买的公寓做饭,去的路上肖楚楚将地址发给了魏铭彧。
因为顾诗涵想在滨城定居,覃慕槿才在滨城买了这套公寓,没有和她的爸爸妈妈回东北,留了下来。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诗涵的房间。”覃慕槿将房子的格局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惭愧的看着肖楚楚,解释道:“对不起,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没想到能找到你,所以只买了两居室,没有为你准备房间。”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地方住。”肖楚楚看着顾诗涵房间紧闭的门,小心翼翼的问:“可以进去参观一下吗?”
覃慕槿为难的蹙眉:“还是别看了,里面乱得很,哪天我收拾干净你再看。”
“没关系,我就看一眼。”肖楚楚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信手打开了顾诗涵房间的门。
“哇……”看到顾诗涵房间的墙上满是魏铭彧的照片,肖楚楚震惊得合不拢嘴。


 184健康就是福

“唉……”覃慕槿想拦却已经晚了,她只能看着震惊不已的肖楚楚唉声叹气:“诗涵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每天抱着手机睡觉,说要等魏铭彧的电话,这些照片全是她偷拍的,没事就跟着魏铭彧,我劝了她好多次她都不听,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只有一个魏铭彧?”
“妈,这也不能怪诗涵,毕竟铭彧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很重视这段感情。”肖楚楚忧伤的关闭房门,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后悔不已。
覃慕槿直摇头:“女人啊,不能太把男人当回事,更不能把自己轻易的交给男人,给了他们,他们就不知道珍惜,当年我也是年少无知,好好的大学也不念了,为了所谓的爱情牺牲一切,那个时候,我总认为爱情便是我的一切,认为自己很伟大,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傻,男人的爱情根本不值得相信,我生下你们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个时候通讯也不发达,他妈妈抱走诗涵之后我一直在等他的信,可是一直等不到,他妈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办法,我只能把你送人,这是我最后悔的决定,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不管多苦多累,看着你长大。”
“妈,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应该高兴,不应该总想不高兴的事。”肖楚楚抽了纸巾替覃慕槿擦干眼泪,然后拉她进厨房:“妈,你最喜欢吃什么菜,我做给你吃,虽然我做蛋糕的手艺比不上诗涵,但我做菜的手艺很不错哦,我最喜欢做菜了!”
覃慕槿喃喃道:“你和诗涵一个喜欢做蛋糕一个喜欢做菜,难道真的是遗传?”
“妈,你也喜欢做菜吗?”肖楚楚笑嘻嘻的问。
“我一般,不怎么喜欢,是他喜欢,出国去学做西餐,他的学历虽然不高,但是勤奋好学,年纪轻轻已经是酒店的大厨了。”提起肖楚楚的亲生父亲,覃慕槿并没有太多的怨言,脸上反而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终究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没办法恨他,即使被抛弃,她的心中也并没有太多的恨。
肖楚楚一直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样子,又担心覃慕槿不愿提起,现在她主动说,肖楚楚便趁热打铁的追问:“妈,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是个好人……”虽然现在说他好有些勉强,但在覃慕槿的心中,关于他的记忆并不曾磨灭,他对她很好很好,无微不至,关怀呵护,让情窦初开的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青春年少,懵懂无知,覃慕槿早早的将自己交付出去,却在他出国前夕知晓自己怀了孩子,他说,把孩子生下来,等他回去,覃慕槿傻傻的将他的话铭记于心,却不知,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会面。
“有多好?”覃慕槿不恨,肖楚楚却免不了有怨言:“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就不该抛下我们不管不顾,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就应该承担起做男人的责任。”
被肖楚楚戳中软肋,覃慕槿冷声斥责:“不许你这么说他。”
“妈……”肖楚楚看着面有微愠的覃慕槿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你就是太在乎他了,这么多年始终走不出去,不要想他的好,多想他的不好,你应该重新开始生活。”
******
覃慕槿是个传统的女人,用情太深,才会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封闭了内心,任何人走不进去,这些年不是没有男人向他示好,也不是没有男人想要照顾她,但都被她拒之心门之外,她的心只敞开一次,只容纳一个人,即使那个人二十六年不见,她也会在记忆中反反复复感受他的温柔,将他的好一遍又一遍的重温。
“我做不到。”覃慕槿连连摇头,她不是没有试过,只是试过之后发现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好。
“怎么会做不到,只是你不想做,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应该活在现在,好好的爱自己,爱家人,敞开心扉享受爱情,再尝试一次,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肖楚楚打开袋子,取出褪毛的山鸡一边洗一边说:“当初魏铭彧说要和我离婚,我也以为我的世界天崩地裂,我曾说过,他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赖以生存的空气,可是当他真正伤透我的心的时候,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屁,离开他我照样活得好好的,和他分开的一年里,我经历了很多事,也成长了很多,我觉得我最大的收获便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天长地久的爱情,也不存在永远不分开的夫妻,男人的甜言蜜语再好听,也只是嘴上说说,也许当时他确实是出于真心,但厌倦之后,他会对另一个女人说同样的话,也同样出于真心,对男人,我期待的不多,我对他好,他对我好就够了,爱得深还是爱得浅我已经没有那么在意。”
“你受苦了。”从肖楚楚故作轻松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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