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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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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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出人意料地,不涉朝政的一道题目,这题目分明是变相在问各位闺秀她们对南唐的期许如何,答案各种各样,但是都不外乎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迂腐答案,倒是顾竹寒的答案再让众人眼前一亮——
    她答:“走遍南唐的每一个角落。”
    这仅仅是总起的句子,接下来的才是对这句话的诠释:“风花雪月皆在南唐,烟雨朦胧杏花游,闲时泛舟,乏时懒觉,意兴起时挥遒笔墨,让我撒落在南唐那片留白的画卷中。”

  ☆、263。第263章 变相下聘的节奏

随心又自在,十分之令人向往又具有诗意的一段话,这都是大家闺秀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这字里行间透出的不及洒意倒是让人艳羡得紧。
    李邃在听见顾竹寒的答案之后,轻启唇齿,遥遥对她祝酒,“顾小姐,如你所愿。”
    众人一听,瞬时倒抽一口冷气,这南唐国主属意的人不会是那个丑女吧?因为这句简洁明了的话语之中的潜台词是“南唐王宫欢迎你,欢迎你来做南唐王宫的后宫之主。”
    顾竹寒却是不置可否地一笑,说了她今晚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所说的第一句话:“民女只是随性而为,国主别较真。”
    这倒是变相的拒绝了。众人在心中想,只是李邃却是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胸有成竹。
    李邃的题目被读过之后,又读了凌湛和凌铭的,接下来便是梵渊所出的题目。梵渊是修禅的,所出的题目自是与禅学有关,只听内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你认为人生在佛面前是什么?”
    别人的答案都是长篇大论,都是在讲述自己对禅学的认识,唯独顾竹寒的答案十分简单,就五个字,两句话,“一片苦海。空。”
    能在苦海里解脱的就不必再入轮回,若然不能的话,那么却只能再入苦海。
    将人生比喻为一片苦海再恰当不过的事情,茕茕天地间,又有几人能恣意生活不求世间功名?是以,到头来,回望人生之时,除了觉得自己在苦海之中,又有几人能证得人生其实就是空我、无我一说?
    这样的答案是众人所不能想象的,亦是要经过多少磨难挫折才想得出如此简洁分明的五个字?
    梵渊看着顾竹寒,若有所思,这十分自然的,是他心中属意的答案,而人,也是他心中属意的人,只是,这终究是一场宴席上的小打小闹,有没有结果是真正不重要。
    此刻顺景帝也终于正了眉眼看顾竹寒,顾竹寒只觉得自己被这些人看得头皮发麻,拜托,她是被逼得要认真作答写出心中真正所想的答案啊,写得好与不好又与自己何干?反正字一出手,便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这些人恐怖的眼神儿是怎么回事?她才不要做彻王妃,也不要去南唐当后宫主人呢!
    “孤点选顾家小姐答题其实也是一时兴起,因为孤是听说国君临时将顾家小姐的名字添上去的,是以想要看看顾家小姐有甚能耐,今天一看,果真出乎孤的意料之外,”李邃忽而出声打破诡异气氛,他对着顺景帝一笑,又看了顾竹寒一眼,“只是当孤看见顾家小姐脸上的红疤时,心中未免起了怜惜,如此有才情的一个妙人不应该长成这样,念在顾家小姐对南唐抱有如此高的期望,孤决定将先皇传下的一瓶生肌玉露膏赐给顾小姐,不知顾小姐意下如何?”
    我去!顾竹寒想要翻白眼,李邃是还嫌自己出不够风头吗?他就算看不出也是能猜出她脸上的红疤是易容上去的,不是什么陈年旧伤,可是他偏偏在这么多人跟前对她说,赏赐一瓶膏给她,这分明是变相下聘的节奏……
    这回答接得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她日后要远走南唐了。
    她无奈抬头,直直迎上李邃的目光,眼底却是一片苦笑,她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和李邃旁若无人地对视片刻,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被南唐国主的另眼看待惊喜得不能自持,激动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只有顾竹寒深知,她是不知道该要怎样回应。
    “国主你真是出手大方,就不怕佳人受宠若惊,出声就要拒绝?”
    凌彻见顾竹寒久久不答,轻声一笑,替她解了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孤又怎会是唐突了佳人?”李邃依然含笑看向顾竹寒:“顾小姐,你说是吧?”
    顾竹寒觉得自己再不作声,就要被李邃纠缠到底了,唯有在座上回答道:“民女脸上的疤已经是陈年旧疾,试过了许多办法都无法驱除,是以就不用难为国主了。”
    她委婉拒绝,倒是在凌彻和李邃的意料之内,原因无他,他们都知道她脸上的疤是画上去的,她这么一个人如果真的是长成这样的话,他们都要大骂苍天无眼了,只是李邃十分之清楚顾竹寒的回答意味着什么,他应那人要求,是必要将她弄回南唐国的,嫁不嫁他是一回事,可是不日要离开大蔚这倒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听顾小姐的语气似乎是瞧不起南唐先皇留下来的祖传秘宝,所以才万般推脱?”
    李邃暗嘲的话语说出,逼得顾竹寒不得不答应,她福身行礼,对他说道:“如此,民女便多谢国主厚爱。”
    李邃听得她同意这才松了松脸色,他抬起头来轻声一笑,“希望孤下次再见你时不再是这个黄红不接的样子。”
    顾竹寒:“……”
    顺景帝并没有宣布谁是状元,可是从内侍念出的答案中便可知,顾家小姐分明是这一局胜出的状元,只是顺景帝不想拂了各家闺秀的面子所以才没有明说而已。
    各家闺秀被这样一个名不经传又长得丑的顾家小姐赢了总觉得心里很不是事儿,尤其是文章才情都十分了得的丞相之女曹瑾更是憋了一肚子怨怒,凭什么那个丑女拔得头筹又赢得南唐国主的另眼相看?她不甘心,当即站出,“顾家小姐的急才臣女真的是第一次才见识到,只是就这么一个回合,臣女还是觉得不够过瘾,不知陛下能否允许臣女和顾家小姐一决高下,直接来一场对子接龙的比试,好让在场众位再开眼界?”
    顾竹寒挑眉,这个曹瑾可是凌彻王妃大热的人选,现在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可真的是有点儿可笑,曹大小姐,你是不是撒泼撒错了地儿啊?
    “曹小姐这么一说,朕亦是觉得今晚不够尽兴,就按你所说的意思去办吧。”顺景帝想要帮曹瑾挽回点颜面,他心中亦是觉得以顾竹寒的出身无论怎样说都是不适合凌彻的正妃之位的,倒不如让曹瑾挫挫她的锐气,使得她不要有其他的痴心妄想。

  ☆、264。第264章 我只愿置身尘外

顾竹寒在心中暗叹,无奈之下唯有站出,她的身量在众女之中算是高挑的,又长期练武,是以整个人站出来都给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的感受。尤其是她身上式样简单却透着贵气的一袭嫩黄长裙更是衬得她身姿丰盈纤瘦又不显累赘,当真是多一分不行少一分太少的完美身形。
    曹瑾亦已站出,她微微抬起下巴看向顾竹寒,脸上带了点倨傲又带了点志在必得,顾竹寒却不甚在意地与她对视一眼,随即便说:“劳烦曹小姐赐教。”
    “好。”曹瑾轻启唇齿,毕竟是出身大家,虽然被顾竹寒身上透出的无形气势压了一压,可是依然镇定自若,既然她是提出这个比试的人,理所当然先由她出题,是以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花枝轻颤豆蔻头。”
    “相思落在柳梢边。”仅是须臾,顾竹寒便开口接道,倒是令曹瑾微微吓了一惊,随即加快了语速,只听她又道:“一壶浊酒难消愁。”
    “数杯拂却月如钩。”
    “凭阑极处春未满。”
    “今朝有酒今朝醉。”
    “曳佩鸣环出长廊。”
    “为君寒夜捣衣裳。”
    “……秋深寒露起。”
    “满园春色中。”
    “……”
    两人连气都不喘地对了十来二十句,曹瑾倒是有点儿能耐,可是她是能够事先准备这些对子的,倒是顾竹寒的才思敏捷又让众人惊叹一番。
    曹瑾稍稍停了下来,知道胜负到了现在还未分出,面对如此难缠的对手,她唯有速战速决,一连串说出一副长对,“征服万里戌他乡为君思自伤。”
    “鹤关音信全无凭寒衣徒自香。”
    “风光桃花初到极目江山如画。”
    “岁寒松竹长发迎春草木俱新。”
    “高山流水寻隐曲,一醉方休。”
    “乡野稻香访庐客,置身尘外。”
    “风吹四时乐府辞,醉卧坡头。”
    “乡野稻香访庐客,置身尘外。”
    “圆月深幽词曲满,唱罢楼头。”
    “乡野稻香访庐客,置身尘外。”
    “……”
    又是一连十来句十一、二字的长对联,说至最后都被顾竹寒以一句万能下联给堵了回去,曹瑾腹中笔墨用尽,终是语塞,双颊通红地站在原地,十分之不甘心。
    而顾竹寒则是越过了她尴尬羞恼的脸,落在主座那坐着的三人脸上,唇边笑意不明,只是那三名男子便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她是要告诉他们,她只甘愿做那乡间访庐客,只愿与山水为伴,不想和他们在朝堂之上有所牵扯。
    顾竹寒说完最后一句,收袖回身,捧起一杯水酒便一饮而尽。她不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又是多么的恣意而为,仿佛这平庸甚至丑陋的面容并没有将她的魅力给下降,反倒是令众人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了这个连赢两关的女子。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氛围之中的时候,忽而外面有一名御林军的侍卫匆匆而进,却被内侍拦在门口,不准他入内。紧随他其后的是一名脸色苍白的御医,顾竹寒瞥了一眼屋外的情况,知道后宫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又怎会招惹来了一名御林军侍卫和一个脸色死白的御医?
    顺景帝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先让席间的人都散场,而后自己亦是由肖皇后搀扶着走出殿外,看他脸色微变,已然全部敛尽脸上笑容。
    凌彻和梵渊若有似无地对望了一眼,又各自移开,李邃走至那名举着托盘的内侍跟前,伸手将自己放至的凰佩拿了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顾竹寒的位置,低低一叹,“大礼送不出,真令人失望。”
    顾竹寒当作没有看见,移开了眼,心中却在思考方才凌彻和梵渊对望一眼时两人眼中各自浮现奇特神色的情景,直觉告诉她,今晚宫中发生的大事定是和他们二人有关,搞不好又是什么惊天大案。
    “竹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顾竹寒既然恢复了身份,顾玉骆自然是旁若无人地这样叫她,宴席早已散场,顾玉骆亦是从座席上起来走到她身旁,打算与她一起回家。
    “没什么,只是在回味方才喝的好酒而已。”顾竹寒搪塞道。
    “是吗?”顾玉骆失笑,“你有什么好酒没有喝过?居然会那么在意一壶水酒。”
    “心境,心境而已。”顾竹寒打哈哈。
    “今晚回哪里?”顾玉骆看她神思不属的模样,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问道。
    烈酒醇香混合着寒露松枝的清香交杂钻入鼻端,顾竹寒觉得顾玉骆的气息太过炽烈,想起之前她跟踪他,跟着跟着就不见了,可他却像没事人那般又回到座席间,就连谭峰华的神色也并无异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我自己的府邸。”顾竹寒飞快地答道,此时两人已经出了霓裳宫,沿着御道一直往外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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