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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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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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好玩,顾竹寒在心中嘀咕,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她认认真真地答:“这花名为‘重楼’,是一种草药,只是产量稀少,又带有小毒,是以一般人不知道怎么入药。”
    “那么你懂?”
    “我嘛……”顾竹寒答了二字,惊觉这话语中的试探之意,赶紧拉长了音节,以最自然的语气回答,“当然不懂。”
    “哦?我听你似乎对这重楼十分熟悉,怎么会不懂?”
    “殿下,你可能忘记了,我只是谭府里一个毫无地位的小姐,每天做的是杂役杂事,求的是在将军府里的生存,若然有时间也必不会去研究这种麻烦的东西,我对于重楼的知识仅限于它的基本属性,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
    “那么,你对于重楼的知识是谁告诉你的。”
    “查找医书啊。”顾竹寒绝口不提酿造这酒的人是谁,也不提“一斛春”这个神秘组织,只和凌彻东一个太极西一个乌龙这样扯,她也不害怕自己话语中的漏洞会被对方抓住,“既然是带给殿下你的酒,我这个送酒的人好歹也是要把这瓶酒的前世今生查个清楚明白才敢给你的吧?殿下的性命比我的重要得很,我可不能随意找一瓶劣酒糊弄殿下。”
    “行了,你再这样吹下去吹到天黑也吹不完了。”凌彻似有嗔怪地看了顾竹寒一眼,顾竹寒被他这个突如其来温柔的眼神吓得背脊一僵,他却转了头,不再问她别的问题,只是扭开了酒盖子,就着瓶口喝了一口。
    “好酒。”片刻之后,凌彻赞道。
    顾竹寒见他喝得陶醉,心里想,重楼有小毒这个信息都没有把你吓倒,果然很强大嘛。
    “你也来一口。”凌彻把酒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把酒接过。
    顾竹寒从善如流,她接过那瓶酒,并没有像凌彻那般仰头喝酒,而是很认真地盯着瓶口那些可疑的湿润液体,这些液体不仅除了“弥刹”,还有凌彻喝过之后的唾液,一想到又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接吻,虽然是“间接性”的,可她还是觉得……很难以接受,于是她还是在凌彻的眼皮底下很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瓶口,仰头小小地喝了一口。
    并不是怕醉,而是害怕太放纵。
    凌彻见她如此小心的动作,口中并没有说什么,他接过酒,再次喝了一口,这才说道:“知道这座连接帝京与帝京之外重要交通要道的风雨桥为何会被废弃吗?”
    他的话语刚出,便轻轻飘散在这暮光晨景之中,不复存在,然而顾竹寒却清楚听出这其中隐含的波涛汹涌重归寂静的漠然。
    也许不是漠然,但是这座桥上的故事终究已成过往,无论桥上的人在当时扮演了什么角色,都无法将既定的结局挽回。
    顾竹寒摇了摇头,这么年代久远的事情早已消散在风中,或被碾在历史的车轮之下,她无意探究,当然不知。
    顾竹寒的反应似乎在凌彻的意料之内,他也没有祈求顾竹寒给出答案,而是继续叙述下去,以一种过客落拓的姿态。

  ☆、45。第45章 咱们该两清了!

萧萧风声辽阔,吹出废弃桥头很远的地方。旁边栽种下的数百年老树尚未抽芽,枝桠孤独延伸,以一种见证者的决然直插…入苍穹,它们并不懂得藏起。
    “大蔚王朝建朝之始,这座承载了国家命脉的七孔大桥还是极受执政者重视的,毕竟是历经沧桑而不倒的古老桥梁,由绵延历史长河七百年的大诺所建造,又随着大诺的寂灭而重归寥寂。”凌彻低沉略带疲惫的嗓音远远地飘散在空中,带着靡靡酒气,说不上清新也说不上多么温暖,可是就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口吻,更让人觉得当年的故事必定很悲怆。
    顾竹寒接过凌彻再一次递过来的酒,喝上一口,御寒。
    “大诺风雨桥是由当初擅造兵工器皿的李氏父子所一手打造和监工的,这座桥强大、稳固、无所不能,抵抗了无数洪涝地动,造福一方百姓为世代之人所供奉。然而就是这道风雨桥也是染上了无数人血,当年大蔚铁骑踏破大诺帝京土地的时候,风雨桥上死伤无数,鲜血沿着青石地板渗入缝隙之中,至今不散。这座桥,在那时,就被灵隐寺的圣僧视为不祥。”
    “后来,一朝皇子战败在此,被同襟手足射杀,死时只有不足一百斤。堂堂七尺男儿带兵在外大半年,回来竟落得如此下场,无一名兄弟为其求情,他面对的只有精兵利器,无数弓箭铸成箭阵,毫不留情地向他射杀而来。而指挥弓箭手的人……是他曾经最珍爱的弟弟,即使他们是同父异母,他仍旧给予那个别扭的幼童以别人无法给予的温暖陪伴了他最初的童年,可惜,这份原本不属于他的温暖最终终结在那名幼童手上。”
    “后来此桥……”
    “够了,别再说了。”顾竹寒把酒再一次递给了凌彻,她阻止了他再说下去,不用说,这故事里的主人公,幼童是他,至于被无端射杀的另一个人,则是在大蔚建朝之后第一个叛变的皇子。这深藏于历史风尘之下的真相由当事人说出,当真不是一般残忍,就连她这个一直想置身事外的人都感觉到那空气中突如其来产生的无端压抑,当真令人伤心。
    凌彻看着面前的酒,笑了笑,他接过,仰头灌了一口,这酒其实极辣,辣得人能把眼泪给流出来,酒液从他的唇角蔓延而出,他举袖,掩眼,连同那辣出眼角的眼泪一同抹去。
    顾竹寒假装没有看到那流出来的晶莹一滴,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嘻嘻笑道:“殿下,你这个故事说得很逼真嘛,如果我是个说书的,都要把我那把交椅让给你了。”
    大蔚皇朝开国皇帝顺景帝从不让别人议论前朝之事,就连提起“大诺”二字也不行。
    凌彻自是知道顾竹寒话语中的谨慎不是不无道理,这多年来,他心情压抑时时刻刻想报仇,又被那凶狠寒疾逼得时时不能寐,此刻尽数发泄出来,即便仇人还在,他也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瓶好酒即将见底,顾竹寒见他神态无异,气氛也尚算不错,觉得是时候和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摊牌。
    “殿下,这酒好喝吧?”她巧笑盈盈地问道。
    “比‘一斛春’好。”凌彻点头,实话实说。
    “既然你都说好了,那么咱们也应该两清了。”顾竹寒趁热打铁,嘴快说道。
    “你说什么?”刹那间,凌彻转头,寒了语气。

  ☆、46。第46章 强吻的多种说法

“我是说咱们也是时候两清了。”顾竹寒似乎没有发觉周遭的气氛已然变化,她看着面前那个眼神在不知不觉变得凌厉的玄衣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小姐,你还真喜欢自欺欺人。”凌彻和她对视片刻,忽地失笑,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子已经被卷入这么多的纷争之中仍旧认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
    “我……没有自欺欺人。”顾竹寒颓然叹气,似乎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拼死抽离这个名为“权势”的漩涡之外。
    “竹……子……”凌彻试探性叫着这个颇为亲昵的称呼,那一次他也只是在谭府之内偶尔听到顾玉骆这么称呼她,当下想和她进一步拉近距离,也学着顾玉骆那般称叫,“你是个聪明人,当初在谭府之中杀了八姨娘就应该知道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你可以不得罪我,不得罪梵渊,然而你能够阻止你自己不误打误撞揭开某些事情的真相吗?”
    此人实在无耻!顾竹寒扭头,本想狠狠地剜凌彻一眼,但是终是按捺住怒火,和乱吠的狗较真不值得!她自是明白凌彻口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短期之内即使你顾竹寒不得罪我,我也要把你置于眼皮底下,以防你出什么幺蛾子。
    “真是劳烦殿下您挂心呢。那么,咱们就走着瞧吧。”她温软地笑笑,像一朵易碎的纸花那般,笑容稍纵即逝。然后,她站起身来,什么都不说,拱手告辞,一步步不回头地步出桥外。
    凌彻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逼得她太紧,可是逼得太紧又如何?谅她一时半刻在他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只要时刻在他眼皮底下就行了。这个不确定因素。
    
    “你这里,右腿提高一点。对,没有错。”
    “这一招,用错了力度,若然我再这么往你面门的地方一削,那么你的小命便堪忧了。”
    “……”
    “……”
    “好的,今天就训练到这里,你回头把《酉阳杂记》给抄写几遍。”
    “啊?不是吧……我之前不是抄了许多遍了么?”顾竹寒累出了一身汗,她死死地举起一壶茶就想当头喝下去,然而碰到怪人犀利的眼神,又改倒为斟,很有风度地喝起茶来。
    “还不熟悉。”怪人给出理由。
    “你都没有考过我,怎么知道我不熟悉?”
    “有这么多时间去艳遇,我就能断定你对那本书不熟悉。”怪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竹寒一眼,又意味深长地在她唇上落了一落,似乎在想象当时的情景。
    顾竹寒挫败:“……”
    她没好意思继续和怪人争论对一本书是否熟悉还是不熟悉这个话题,反正怪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惩罚自己的了,谁叫不知哪个马大哈把她强吻梵渊圣僧的事实给抖了出去!让整个帝京但凡有双耳朵的人都知道了这回事。
    喂!拜托,自己强吻圣僧也是情有可原、迫不得已的好伐?!如果不是他豢养的那头小兽偷自己酒的话,她也不用这么狼狈地把他的嘴唇当作果冻给啃了好吗?!
    他们那帮人传出“良家妇女不小心沾了圣僧唇齿之光”也就算了,为毛她一走在街上,每走五步所听到的版本都不一样呢呢呢呢……?不是“圣僧遭辱闭关三日”就是“良家妇女好不知羞偷袭圣僧之樱唇”,这还不算过分的,还有完全是胡天胡地的,“良家妇女逼…奸圣僧,圣僧力气不继闭关三日”……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话说那天晚上明明没有百姓在场,怎么却被这么多帝京百姓误传呢?搞得身家清白的圣僧真的是回灵隐寺闭关了,这令身为罪魁祸首的她还坚挺地活在一大汪口水之中,多不好意思啊!
    怪人似乎见不得顾竹寒奸笑的模样,幽幽来了一句,“今晚进行《奇门遁甲之术速成》的考核。”
    “……”
    顾竹寒张了张唇,脸上笑容刹那石化。

  ☆、47。第47章 又遇楼主,真倒霉!

夜幕降临,帝京的夜生活如期开始。这个时刻是鸢凤楼一整天中最忙碌的一个时刻,顾小厮在平时这个时候本应该忙到四脚不沾地才对的,然而今天她神清气爽地向老鸨牛逼哄哄地请了假,美其名曰回家一趟探未婚妻,解决一下生理要求。
    老鸨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没好意思拒绝这年轻小伙子的要求,于是也没有考究这明明在进来之时无父无母无妻的小伙子怎么突然间蹦出一个倒霉的未婚妻出来。
    顾竹寒理所当然地请了假,她从鸢凤楼的后门走出,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天色,距离面具怪人测试自己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来回谭府探望谭芙一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所以顾竹寒神采奕奕地抹了抹头发,待走出后门之后,又从怀里掏出简易的易容用具,照例在自己脸上画上红疤,画个丑妆。
    她心情雀跃,虽然顾玉骆还不知道下落,可是能回家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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