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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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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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秋桐在一旁一直看着并没有作声,她总觉得这个小厮大胆得可以,明明只是叩着头,叩着叩着居然来到梵渊面前,还要攥着他的袖子不放?
    她倒要看看这小厮有什么目的。
    梵渊暗自深呼一口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再用力将她推倒在地,眉眼也生硬起来,“陛下,此人实在无礼,但念在她曾经侍候过我,将她直接赶出去就算了。”
    语气里不乏淡淡维护的意味。
    赖秋桐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挑了挑眉看向伏在地上发髻散乱的瘦弱少年,语气森严,“还不快滚?”
    少年被梵渊推倒在地,发髻也随之散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颊,没有人看到她散发之下的眼睛带着深沉的忏悔、哀求、沉痛……种种复杂情绪呈现其中,唯独没有怀疑和怨恨。
    他的计划失败了。原本想借亲近赖秋桐为由,来彻底让她死心,而且……他也想让她知道,他已经中了蛊毒,不靠赖秋桐的血去压制最后只能成为废人一个……他已经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又何必再让她有更多的念想?
    顾竹寒极缓极缓地站起身来,她捧起了不远处被扔下的一堆衣服,再次向梵渊和赖秋桐行了一礼之后,转身推门而出,再一次离开了这里。
    房间之中再次静了下来,赖秋桐原本很有兴致的,也被梵渊挑拨起热情,然而现在尚未开始,便被一个不知具名的小厮破坏了兴致。
    赖秋桐整理好了衣裳,又侧头看了梵渊一眼,想了想,还是将他帮她包扎好的手指露出来,重新咬开递到他面前,“子蛊之毒,喝我的血暂时能缓解。”
    梵渊看着她渗血的手指,唇边泛起淡笑,“陛下,你既然怕我受蛊虫所伤,何不直接给我解药解开?”
    “解药在制造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我所毁,除非你亲手用刀在我手上捅一刀,不然你永远都要陪在我身边,喝我的血而活。”赖秋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她的语气偏激,分明带有威胁和痛快之感,她是特地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气他的同时也在试探他。
    梵渊沉默一瞬,脸上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移开了眼神,顺便将她的手指推开,“若是如此,那么,我宁愿让蛊毒发作而死。”
    “你……怎么如此倔强?!”赖秋桐收回了手指,语气咄咄逼人,“是因为你还对她抱有希望,又抑或是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消息?”
    眼前之人脸上伪装的神色终于隐藏不住,梵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算顾竹寒在与不在,有没有来找他,他都不会喝她身上的血。这是关乎他的尊严问题,也是关乎他的忠贞的问题。
    他可以为了逼走顾竹寒而亲近她,但绝不会假戏真做,虽不是真的心垢无尘,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学过佛门真理。他认定了她,就不会随意放开,和背叛。
    这是赖秋桐所不能明白的道理,而他也无意诉说。
    是以,即便要他这般痛苦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本就是已经死去的人,现在的时光都是借来的,要他还回去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
    顾竹寒抱着梵渊的那堆衣物出了房间。天气严寒,渗入身心,鲜血冷结,唯独怀里那堆衣服幽香如旧,幽幽钻入鼻端。
    只是当时已惘然。
    为了避人耳目,她专门寻黑暗的地方行走,待离梵渊的房间很远很远之后,一只小兽突然从那堆衣服里钻出,直溜溜地看着顾竹寒。
    顾竹寒拍了拍它的头,“怎么用这么哀怨的目光看着我,我很可怜吗?”
    “嗷嗷——”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蓝宝不悦地拂开了她的手。
    “难不成要我怎么样?”顾竹寒苦笑一声,“要我苦着脸对着你吗?”
    “嗷嗷——”你刚刚不是走了的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如果她没有回来这里,或许就不会看到这一幕,而梵渊也不用再一次这般狠心推开她。
    “本来我就没有想着立即离开,”顾竹寒也不隐瞒,只是声音少了轻快,多了惆怅,“我这么不容易才寻到了他,还没说上几句就离开这不是我的风格,而且我总觉得他在瞒着我一些什么,所以在客栈转了一圈之后,我又易容混了进去。”
    “嗷嗷——”那你发现了一些什么?
    “他中的蛊似乎有点儿奇怪。”顾竹寒直言不讳,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嗷嗷——”你怎么看出来的?蓝宝眼睛一亮,随即又趾高气扬地看着她,嗷了两声,那模样像是在说“想不到你洞察力这么强,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顾竹寒懒得理它,而是细细整理一下思索,“赖秋桐是下蛊之人自然是会知道梵渊什么时候会蛊毒发作,当时梵渊在大蔚所中的蛊毒应该没有完全消除,现在又中了新的蛊毒,而要压制他的蛊毒还必须要饮赖秋桐身上的血,只是梵渊怎么样都不肯屈服……”
    “莫非赖秋桐身上的血有问题?”顾竹寒分析至最后禁不住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了一跳。
    蓝宝略带古怪地睨了她一眼,真不明白为什么这连日来的逃亡非但没有把她的洞察力给磨灭半分,更加是让她的反应力和分析能力增强了不少,当下又嗷了几声,以作解释。
    顾竹寒猜得没有错的是,赖秋桐的血的确有问题。
    梵渊宁愿自己痛着忍着也不愿意饮赖秋桐的血的原因是,赖秋桐的血固然能抑制蛊毒,但是因为有母蛊在她体内的原因,她的血液也有一定的催情作用,这也即是说梵渊一旦喝了她的血止毒,他也会立即中血液里的媚毒,到时候即便他的意志能把持得住,他的身体也不一定能做出理智的抉择。
    这才是他不肯止毒的真正原因。既然不喜欢赖秋桐,也无意留在摩梭国,无谓留下一些不必要的恩怨。
    顾竹寒听明白了蓝宝叫声里的意思,一瞬间心里既痛又恨,痛心是因为得知梵渊中了这般难缠的蛊,恨的是他明明对自己有意,还在说这些狠话。
    “嗷嗷——”蓝宝又叫唤了两声,像是在问她今后怎么办,是任由梵渊自生自灭离开摩梭还是寻别的法子救他。
    一人一兽之间的气氛瞬间沉落了下来,他们之间满是得知了真相之后的怅然和无奈。

  ☆、462。第462章 他就如此不待见我

“当然是……”尽管心情低落,顾竹寒还是收拾心情,他们此时已经来到刚刚打晕小厮的那个地方,四周察看了一下确定无人之后灵活推门闪身而入,她也不唤醒那个小厮,直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在他身上一套,又把梵渊的衣服往他身侧一放,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便会懂她的意思。
    如果他不够聪明……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顾竹寒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之后,也没有立即离开,她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蓝宝,“你回去他身边,好好照看他。”
    “嗷嗷——”
    “我么?”顾竹寒落寞地笑了笑,“他不待见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嗷嗷!”有没搞错啊你这个歹女子,他不待见你你就义无反顾离开吗?!
    蓝宝一听见她要走,立即愤愤不平道。
    “嘘——你小声点行不行?”顾竹寒揉了揉眉头,脸上终于显露疲惫之色,“我现在走是为了更好地回来。就算他不当我是什么,但也不能让他落入赖秋桐手中,赖秋桐不是他的良人。”
    “嗷——”哼,这才差不多。蓝宝听见她明确表态了,这才呼出一口气,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放弃他不理解他,唯独她不能,若然她都放弃他的话,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竹寒拍了拍它的脑袋,再次嘱咐:“替我好好照顾他,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嗷——”蓝宝不情不愿地应和一声,闪身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雪落无声,床榻上的男子却是辗转反侧,怎么样都无法安睡。
    他的眉头紧皱着,额上尽是汗水。
    “不,并非你所想那般。”
    发了多日的梦,梦里的女子终于对他说出了狠话,“梵渊,好啊,你好狠啊,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居然和她不清不白,你说的喜欢和无私付出都是假的吧……”
    “不,竹子,并非你所想那般。”他仍旧沉浸在梦中,手指无意识地握紧胸口的位置,就连呼吸也无端虚弱下来。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为什么会这般无私?”青衫女子突然瞪了眼睛死死看向他,想要听到他话里的确切之意。她并不相信一个人能够无私对另外一个人好,定然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梵渊忽而迷茫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他其实也不甚清楚。
    若然要说一开始就喜欢上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还十分憎恨她,恨不得她死。
    若真的要追溯起自己喜欢她是在什么时候,那么真的要从在蓬莱仙岛的时光上说起。
    他母亲去逝的时候,他正在蓬莱仙岛。
    他自幼便入了佛门,跟随师父走南闯北,也从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除了师父要他穷尽一生都要完成的那件事情。
    那一年他的年纪还很小。在蓬莱仙岛的时候,他得到蓝宝之后的一个月里才知道母亲病逝,他很早就从师父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自他入佛门开始,师父便一点点讲授他入佛门的真正原因。潜心学佛造福万民自然是一个原因,然而更多的是要掩人耳目为日后十几年那个人的命运筹谋一切。
    可以说,他入佛门可谓是完完全全为了她。甚至连最难得的亲情都能弃之不顾。
    那时毕竟是年纪小,起初的时候他也是极之不情愿,凭什么让他去负担起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命运?他梵渊又不是神,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可是师父待他很好,亦将他是鹿冷族最后一名族人的事情告诉于他,让他皈依佛门也是护住他的命,不为上位者所利用。是以他只能将郁闷放在心里,不对任何人倾诉。直至他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
    而更加令他觉得气愤、难以接受的是,因为她,他要去蓬莱寻一只灵兽,所以才赶不及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那时候,他几乎是怀着必杀她的决心去找她。他瞒住师父,什么都没有带,要对付一个小小女娃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
    事实上,他也是猜对了,当他赶到谭府后院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在破败的后院里看见长得像条豆芽菜、营养极度不良的她。
    她正兴冲冲地捧了几个包子从他身旁经过,由于她太兴奋了,是以无视了他的存在,直接从他面前走过。他也因此看清楚了她那双满蕴神采透亮得比雪地上反射出来的光泽还要刺目的眸子。
    她捧着几个包子,顾不得脸上脏污,一脸笑容地跑回了自己破败的屋中,一个劲儿地喊着娘亲和弟弟吃包子。
    那是她很不容易才得回来的食物,谭府的人对他们一家三口不好,连剩菜剩饭都不会留给他们,所以每次她都要为病弱的母亲和弟弟寻找食物。这次她好运,得到了两个包子,却一口都不敢吃,捂在怀里一路小跑回来给他们二人吃,自己则是在一旁站着猛咽着口水,还要口不对心地对他们说她不饿。
    她脸上纯真无暇又稍显忍耐的笑容触动了他,原本想要杀死她找回属于自己的路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他握紧了双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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