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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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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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做,“你进宫的话不是不行,可是以摩梭女皇那种多疑的性格,你很可能连他一面都见不到。”
    “能进宫就自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若是如此这就好办了,”缪可言点了点头,接着道:“你酿酒不是特别厉害吗?子不器的酒都是出自你手,我直接在女皇面前举荐你入宫做酿酒师那便可了。”
    “酿酒师?”顾竹寒眼睛一亮,“主意不错,我还没有在宫中酿过酒。”
    “如此的话,我们明天启程进丽都?”
    “那只能明天出发了。”顾竹寒摊了摊手,此刻有了点心情,才再次执起筷子吃菜。
    缪可言在她对面坐着,静静看着她。
    自东海一别,直至今天再会面,她像是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虽然原本那份从容潜定没有变,可是他却敏感地察觉出她的心境变得沧桑了很多。当初她急着回帝京是因为她的娘亲和弟弟出了事,也是因为那件事情逼得她和凌彻决裂,真真正正站在了对立面上,使她远走南唐。
    而后,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他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现在时隔半年再次见面,他面对着她总是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却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看着她吃菜,心中也算是满足。
    “你怎么只看着我吃,你自己不吃?”顾竹寒停了筷,瞪他一眼,示意他也快点吃。
    缪可言执筷,跟着她一起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问得含蓄,顾竹寒却是知道他在问什么,旁边几名鼎玑阁的暗卫也当即竖起了耳朵听她的回答。
    顾竹寒神色不变,镇定道:“我不想复国。”
    “为什么?”缪可言不解,“若然你是担心资金问题的话,那大可不必,子不器资金充足。”
    “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顾竹寒暗叹了一口气,而后看向那几个明显变了面色的鼎玑阁成员,她问他们:“你们应该也是知道鼎玑阁里的那位大人吧?你们所尊崇的那位大人我也知道是谁,他是梵渊,梵渊为了护我周全,而差点牺牲了自己,更何况,现在他还在摩梭中了蛊毒,时日不多。他穷尽一生都只想护我周全,怎么样都不想我承担起这么大的一个担子,我不想辜负他的美意。而且,复国也不一定是要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顾竹寒忽而勾唇一笑,问他们:“你们知道青海吗?梵渊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和谐的国度,我觉得与其再去抢别人的东西,倒不如再创造一个文明的国度出来,这样更具可行性不是吗?”
    复国之路,单是想一想就会觉得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巨大,而且她也不想看见大蔚百姓生灵涂炭的场景,所以她还是想遵从梵渊的意愿,不去复国。
    “纪兄,你就不想报仇?”缪可言出声问道。
    “如果你是说要报复凌彻的话,我已经报了仇了。”顾竹寒看着他,语气微有苦涩,“凌彻在东海杀了凌筠一事是我让南唐国主泄露出去的,而且饶子淳为什么会入狱?也是我让李邃搞的鬼,可是我这样的做法纵然是把大蔚的局势搞乱了,也把凌彻逼到一个走投无路的地步,可是到头来我却是间接害了梵渊。这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再和凌彻纠缠不清了,有些事情该要了断就要做出一个必要的了断。”
    “若是如此,我自然是尊重你的意愿。”缪可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顾竹寒从来不用他担心一些什么,她总是有她个人的想法和计划,既然她想通了想要和梵渊在一起,而不再理会前人留下的烦心事,他理所当然支持,毕竟今天他的一切都是她助他得来的。
    她有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誓死跟随。
    其他几名鼎玑阁的成员听她说出这样的初衷,也觉得无法辩驳。因为复国和放弃复国这样的问题一直都在鼎玑阁内存在着很大的争议,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现在他们的小主人都说了放弃复国,建立另外一个更完美的国家,他们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以他们并没有提出反对之声。
    倒是顾竹寒一心记挂着银闇的伤势,知道缪可言掌握着鼎玑阁和几个国家的情报,遂立即问道:“可言,你可知道银闇的消息?我和他在祈风国境分开,他不肯跟我来摩梭,是不是鼎玑阁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做?”
    缪可言听她如此一问,脊背僵了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要如何作答。
    顾竹寒见缪可言神情有异,当即放下了手上的杯盏,她忽而意识到银闇的处境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不妙。本来和他分开的时候,她十分之不放心,总觉得他身上的玄冰之气极之霸道,她靠近于他便已经觉得被冰得难受,而银闇却是戴着那副手铐这么久,岂不是被折磨得超乎自己的想象?
    顾竹寒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意,她当时不应该留银闇一个人在祈风国界内,万一银闇被顾玉骆追出来的人或者是被其他有不轨企图的人觑上的话,以他当时的神奇状况又怎么能敌得过他们?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缪可言,神色紧张,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出有利于银闇的消息。
    缪可言被她这样略带紧张悔恨的表情搞得也有点紧张,他攥了攥拳头,只觉得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汗水,他深呼吸一口气,决定避重就轻,“银闇兄他没有事,他被薛先生救了带回至我们的大本营,正在救治。”
    “可有生命危险?”顾竹寒听他如此一说,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紧绷的心弦还是不安。
    “薛先生说他寒气入侵厉害,一时半刻不能醒过来,但是并无生命危险。他让你不必担心。”最后一句话是缪可言自己加上去的,事实上,银闇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个问题。可是他并不想顾竹寒分心。
    遂,他撒了一个小慌让她安心。
    “这就好,这就好,”顾竹寒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有薛先生在的话,其实我也不必过于担心,他肯定能医治好他的。”
    缪可言看着她露出的淡淡微笑,微微扭过了头,他心中有内疚,可是现在却不能让她得知真相。
    两人又聊了一些有关于各个国家的近况,南唐自顾竹寒走了之后,李邃便请出了太上皇在朝堂上坐阵,自己则跑去祈风去营救顾竹寒。
    顾竹寒这才知道为什么李邃会突然这么有空,放着南唐这么大个烂摊子不管,潜入祈风魏王府来救自己。
    缪可言说完南唐的状况之后又无可避免地说到了大蔚的局势。
    其实大蔚的局势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混乱,凌彻本不应该来祈风,在顺景帝并不信任他的情况之下,他很应该时时刻刻呆在顺景帝身旁,以防情势有变。他铲除了二皇子和六皇子的党羽,可是五皇子凌铭还在,顺景帝本就不待见这个由妖妃所生的儿子,现在又出了此等大事,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被凌彻给杀了,自然是更加不待见他。再加上惠妃怀胎已然六七个月,若然诞下的龙裔的话,那么凌彻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464。第464章 如此上心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偏偏还是来了,虽然在最后关头他并没有和自己作对,也没有对她有什么明确的表示,然而,他的确是潜入了魏王府,想要将她带走。
    顾竹寒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番举动而产生任何动摇之心,在感情之事上她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既然凌彻曾经背叛过她,纵然她曾经喜欢过他,也没有可能再和他在一起。
    是以,不论凌彻的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怜悯他,也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回头的圜地。
    “……至于祈风那边的消息,你还想知道吗?”缪可言欲言又止,谁人都没有想到顾玉骆死而复生,还是以此等骇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当初得知消息的时候亦是吓了一跳,真是不知道顾竹寒是怎样从顾玉骆掌下逃出来的。
    “是小玉他做了国主还是杀了谁?”顾竹寒猜想祈风那边的形势不外乎是这些情况。
    “顾玉骆他做了国主。”缪可言实话实说,“在你离开之后的第十天,赵尚驾崩,赵池变成了半残废的废人,再也兴不起风浪。而且平乐郡主因为一只眼瞎了,又中了毒受不住刺激,最后疯了。十万兵权尽收顾玉骆掌中。”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顾竹寒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的感怀。鼎玑阁欠他良多,还差点让他做了自己的替死鬼,现在他成了祈风的王,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缪可言将所有的事情报告完了,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遂和顾竹寒约定了一个时辰,明早一起出发前往丽都。
    顾竹寒怀着一腔愁思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是心焦如焚,但并没有在缪可言面前展露。
    至于梵渊那边的情况,也是十分之不明朗。
    从小镇上回去丽都,脚程快的话,其实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摩梭女皇害怕天气骤变把梵渊给冷着,硬是紧赶慢赶赶回至丽都大丽王宫。
    此刻,遗碧宫大殿。赖秋桐正倚在檀木靠椅上,看着一份又一份有关于她和梵渊大婚的文书。她其实是比较头痛婚宴上的酒。摩梭虽然也出产好酒,可是她喝了这么多年摩梭的酒,总觉得缺了点味儿。而且,据她所知,梵渊也是十分喜欢小酌几杯的,她想让他喝最好的酒,不能亏待了他。
    赖秋桐这样一想,便循目看向不远处长榻上的方向,梵渊正喂养着他的小兽,一头柔顺青丝铺展在软锦上,他以手支颐,神态闲适,手上拈着一颗榛子逗着蓝宝。
    她很少看见他露出这样淡而真实的笑容。忽而觉得今天早上自己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蓝宝是她和赖冬寻还有孙子明一起找回来的。
    这小兽的灵活性很高,也异常灵敏,非常难捉住。今天早上她携队回宫,甫一出客栈门口便在树上看到它的身影。
    想也不想,便从天福客栈处追出,只因她知道梵渊极其重视它。
    她一直和赖冬寻还有国师孙子明追了大半个小镇才把它给抓回来。抓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回至马车的时候,梵渊仍旧和早上刚出发的时候,沉睡在软垫上,了无生机。
    鼻尖不禁一酸。想到他宁愿忍受着蛊虫的钻心之痛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捧着蓝宝便出了马车,等他醒来之后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梵渊一直睡了半天才醒来,他自她手上接过自己豢养了很多年的小兽,对她客气地说了一句“多谢”,虽然很不喜欢他淡漠疏离的语气,可她还是因着看见他唇边露出的笑容而发不起火来。
    自他重伤醒来之后,虽然什么都不说,知道自己强行将他立为皇夫之后,也没有骂她,只是神情严肃而又隐带暴怒地看了她一眼,到最后他还是接受了。
    只因为她以顾竹寒的性命作为威胁,逼他就范。
    他因为另外一个女子的缘故而答应自己,甚至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这对于她来说,是何其悲哀的事情。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能够妥协的,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便可,不要离开自己便可。
    “女皇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么?”梵渊见赖秋桐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唯有转头看向她,淡淡问道。
    “姐夫,皇姐这么愁眉不展的,还不是因为你。”赖冬寻此时也在赖秋桐身旁,也不等赖秋桐回答,先将话头给抢过,声音明亮地对他道。
    “哦?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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