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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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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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竹寒看着顺景帝的背影,心中疑惑,老皇这是默许了她回长醉书院培养自己的势力么?他这样宽待自己的意图又是为何?
    123。5。13
    弦月高挂夜空上,偶有乌云盖顶,迷了一湖星辉。
    顾竹寒从叶空寻那里回来,端得是心事重重,眉头紧皱,她还是走回自己的院子之处,还未踏入房间,有一抹海青色人影便从屋檐上跳下,直直地站在她面前。
    顾竹寒定睛一看,笑了笑,“银闇兄,怎么还不睡?”
    “你骗我。”银闇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依然是干巴巴的。
    顾竹寒往后缩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半个时辰之前骗银闇说她出恭,其实是溜之大吉,溜到叶空寻那处询问好端端的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银闇为毛会变成这样。
    顾竹寒一生气的时候就会爆粗口,虽然爆的粗口来来去去都是这么几句。她也不管叶空寻是否听得明白她的“为毛”是什么意思,碰见叶空寻之后,便十几个“为毛”扔了过去,震得叶空寻耳膜发聋。
    时间倒退回半个时辰之前。
    顾竹寒终于成功得以将银闇撇下,三下五除二冲进了叶空寻的院子里,直接推门而进,当其时叶空寻正想更衣沐浴,被顾竹寒来势汹汹地闯荡进来,差点连腰带都不小心被吓掉。
    “怎么啦?徒儿,专挑为师洗澡的时候进来,你不会是喜欢为师吧?”叶空寻见顾竹寒一脸怒火地冲进来,定是为了银闇的事情,可是他并不想那么快解释银闇的事情,唯有一味地转移话题。
    “叶空寻,你废话少说,银闇回来之后为毛会变成这样的?”顾竹寒懒得和他扯嘴皮子,直接冲上前攥住叶空寻的衣襟,恶狠狠地问道。
    “徒儿,有话好好说,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叶空寻整个人被顾竹寒推到浴桶旁边,连带着浴桶里的热水都溅到身上,他依然是不动声色地在笑着,然而心中却暗暗吃惊,几天不见顾竹寒她的内力居然强了这么多。
    “为毛银闇会变成这样?”顾竹寒不管他,继续问道。
    “为师不知道。”
    “为毛银闇那天晚上会突然失常?”
    “为师不知道。”
    “为毛银闇会无端端出现,要保护我?”
    “为师不知道。”
    “为毛银闇要戴着面具?”
    “为师不知道。”
    ……
    不管顾竹寒问什么,叶空寻都答“为师不知道”,急得顾竹寒都快要杀人了。
    “要怎样你才肯说银闇是什么人。”直至最后,顾竹寒被叶空寻的倔强逼得不行,还是软了语气,她放开了攥住叶空寻衣襟的手。
    “没怎么样,”叶空寻站直了腰,他整了整衣襟,似乎刚刚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里,“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有太多的负累。”
    “你不告诉我,让我天天带着个像是活死人一样的人,那才是累赘!”顾竹寒一想到银闇从演武场出现直至现在依然是顶着一双亘古无波、深沉似渊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发毛。
    她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人在消失了十来天之后再回来居然会是这样子的。这十来天之中他遭遇了什么事情?又是什么人把他弄成这样?还可以医治吗?毕竟银闇和自己是朋友一场,她也受过了他的诸多好处,虽然自己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可是那应该是原因的不是吗?
    “你真的想知道有关银闇的一切?”叶空寻见她眼神固执,是必要寻到个说法才会离开,心中产生了动摇。
    “是。”顾竹寒点了点头,“现在看他的样子,一时半刻还是要跟我在一起的了,我和他说不上主仆,又是误打误撞遇见了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差点被他杀了,可是第二次却是突然要护卫我,虽然吧,他消失之前的那一晚对我做了些十分难接受的事情,可是吧,我本身也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觉得我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朋友关心朋友,这个理由不为过吧?”

  ☆、174。第174章 楼主的来历

顾竹寒其实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她只是在叶空寻面前平静地叙述出自己的想法,她本来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只要珍惜当下,彼此真诚对待便可以了,可是银闇的出现还是让她觉得,她应该要了解一下这个神秘人,了解一下造成他这么多变的原因。
    叶空寻在幽深灯光之下看了她半晌,他似乎能在这盏并不怎么明亮的油灯之下看到了深藏在这个平日里巧笑嫣然实则无情无心的女子内心深处所藏起的感情,或许她不是无情无心,而是她根本不敢用情。
    最后,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像是一个真正的师长那般摸了摸她的鬓,给予她一点点安慰,“罢了,既然你真是想知道,那我唯有告诉你吧,本来那个人拼死不让我告诉你的。”
    “嗯。多谢你,大叔。”顾竹寒敏感地捕捉到“那个人”这个关键词,可是现在并不是时候去探讨那个人是谁。
    “关于银闇的身世,这其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叶空寻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又示意顾竹寒坐下来,这才启唇,将那些陈年往事娓娓道来,“你还记得有一晚你在我这里看见写着‘断脉封志’几个字的那本书吗?”
    “嗯,我记得。”顾竹寒点了点头,她心中惶恐,有极度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银闇失踪的那几天,我和那个人就是对他进行了心智的封印。”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竹寒觉得叶空寻方才说出的那句话简直令她难以接受,“心智的封印”指的是什么?
    他看出了她眼睛里的疑惑以及一闪而过的恍然,知道她在心中已然猜出了答案,无奈地点了点头,“答案就是你猜想的那般。”
    所谓“封印心智”,即是把一个人五识中的某一部分给封存起来,让他只关注某样东西或事情,其他与这件东西或事情的,他一概不理会。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想他有多余的思想,当时若然真的将他的五识给封印住的话,也即是他活得和活死人没什么差别。
    叶空寻还是对顾竹寒淡淡解释了一番,顾竹寒听完之后怔在原地,明亮的烛火在她眼底跳跃,那火焰像是化成了她眼底里的两团冰火,幽幽燃烧着,看不出她是愤怒还是震惊,又或是难以接受。
    “能否解开封印?”片刻之后,顾竹寒颓然看向叶空寻,希望能从他口中答出肯定的答案。
    “不能。”
    叶空寻摇了摇头,断脉封志一旦真的施展了,便无法解开封印,所以那一天晚上他才恍恍惚惚,可是那个人却是一意孤行,因为那晚银闇喝酒误事,已然很久没有出现的一些状况居然在时隔这么久之后又出现了,这也即是意味着银闇这个一直隐藏的宿疾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们都无法治疗,若然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不排除他的宿疾会演变成何种模样,为了在银闇还未完全癫狂之前,还是先下手为强为妙。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顾竹寒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他有宿疾。”
    “他是有什么严重的宿疾导致你们这样对他?!”
    “纪寒,若你真的想知道不妨听我对你说一个故事。”
    叶空寻看着顾竹寒,眼底深处有深切的悲哀,他毫不掩饰这种悲哀与惋惜,惹得顾竹寒心头一颤,她意识到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将会极其悲惨,忽然不想再详细了解一个人的过往。
    “银闇算得上是我的子侄,他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而在一次任务之中壮烈牺牲,只留下孤儿寡母一双,那个孤儿便是银闇,而寡母则是他的母亲。”
    银闇的母亲和他的父亲感情十分之深厚,那年银闇才刚满三岁,正是刚刚懂事的年纪,知道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也跟着母亲一样在人前不吃也不哭,强颜欢笑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若然是这样平静过去那倒是好的,然而残忍的是,银闇母亲白天在人前强颜欢笑,夜晚则是抱着银闇对着镜子哭泣,她不吵也不闹,常常是无声地,对着那个眉眼与丈夫十分之相似的孩子一直哭啊哭啊,这种无声的折磨比大吵大闹更来得凶狠,这样的生活大概过了两年吧,银闇的母亲因思念成疾,积郁成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终于去世,只留下五岁不足的银闇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她。
    银闇从小的脾性就很怪,对许多事情都是漫不经心,唯一遗传了他父亲痴武成狂的习性,是以对武功特别上心,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对自己也特别狠。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拼了命练武?”叶空寻低哑疲倦的声音传来,那次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刚刚从冰湖中将沉沉浮浮在冰湖里将近三个时辰的银闇强行扯出,他扯出他的时候,那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早已经冻得浑身青紫,当时他正在练着一种极其霸道的武功,十岁的孩子本来不应该承受这些,可他却是铁了心要去练,没有人能够阻挠他。
    他救起他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高烧,他在床边模模糊糊地听见他的回答,他说:“只有拼命练武的时候才能忘记母亲哭泣的样子。”
    人人都以为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对于他父母的遭遇毫无感觉,而事实上,他是不知道该要表达自己的恐惧与伤心,唯有埋头于武学,才能宣泄出内心的那份压抑。
    “他的病……也是那时候被发现的?”顾竹寒从不知原来外表看起来冷漠无心的银闇小时候居然有这样的经历,他的武功强大并不是凭空得来,而是经过了不知多少艰辛困苦才将那些绝世武功得到手,而练武的其中一个原因居然是因为他的母亲。
    “不是,”叶空寻摇了摇头,“他的病症是自他十三岁那年发现的,那年他喝了酒,在喝完酒之后就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他,一个隐藏在他内心深处一直被他自己排斥的他,照顾他的那个人无法,当时用了一种药将另外一个他给封印了起来,只是银闇也因着那药而变得有些恍恍惚惚,他不能喝酒,一喝酒很可能封印就会解除,那个封印事实上也不是万能的,能坚持这么多年其实也不简单了。”

  ☆、180

叶空寻一番话说完,顾竹寒蹙眉半晌,这才问道:“你的意思是银闇那晚喝酒了之后封印就失效了,身体里的另一个他便出现了?”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急匆匆地带他离开。”
    “那银闇真的是冥月楼的楼主?”顾竹寒忽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是的,数月前他闲来无事,杀了冥月楼楼主,然后自己替补上去了。”
    “啊?有这回事?”顾竹寒惊愕。
    “不然你以为银闇若果真的是冥月楼楼主的话,在任务失败了之后再次看见梵渊怎么不把他赶尽杀绝?”叶空寻说得不以为然。
    “那他是真的在刺杀梵渊失败之后把冥月楼的人都给杀掉了?”
    “谁和你说这些事情的?简直是扯淡!”叶空寻扯高了眉毛,一脸“你顾竹寒是白痴吗居然听信这样的话语”。
    “银闇亲口和我说的。”顾竹寒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许多事情被这些人蒙在鼓里,解决了一个疑问但是第二三四个疑问就接踵而来,她可不认为银闇杀人夺楼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也不认为那晚他真的铁了心要杀梵渊,银闇看起来绝不像那种喜欢滥杀无辜的人,起码她在认识他以来就没有真正看过他杀过哪个无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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