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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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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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排队一般,这样连成一垄大约半亩,将竹竿两端接地面处往上两米的地方,再各纵向用铁丝接连绑上竹竿,两边都是如此,起到固定和支撑作用,以免时间久了,竹竿受不住压力反弹。
  搭建好了之后,便将半透明油布罩上,再将两端处紧紧扎好,然后进行通风处理,油布比塑料薄膜气密性强,覆盖后棚内土壤水分蒸发和作物蒸腾,造成棚内空气高温湿度会比塑料薄膜高,所以通风口也要安排合理,这样便能将棚内湿气排出,同时补充棚内二氧化碳,进行光合作用。
  一个简易的大棚便搭建成了,除了采光不甚理想外,别的都与现代大棚无二。朱威武等人看的差不多之后便自己开始搭建,还不时过来向她询问。
  直到傍晚时分几户人家才搭建好部分,望着一片片建好的大棚,如玉心中既激动又忐忑,她不忍心看到百姓忍饥挨饿,但更不忍心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
  如玉打算让他们先种几种试试看,这种地就是他们这些庄稼把式拿手的了,朱威武在大棚里种了一茬大白菜一茬小白菜,又种了些茄子和丝瓜,如玉又告诉他可以在丝瓜架下面插种些油菜,做到对土地物尽其用。
  这些反季节菜如果种出来不仅可以自己吃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换了银子还可以买粮食,如果成功说不定还可以推广到全国,当然,这就远了。
  如今这大棚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处理朱威武的事情了,这着实有些难办,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过这厮积极的响应自己的号召搞蔬菜大棚也算是小功一件,而且似乎本性倒也不坏,不过是为了乡亲父老不得已为之,略施惩戒便可,遂叫人传唤了朱威武。
  如玉端坐在公堂之上,故作严肃的说道:“朱威武,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朱威武一脸憨楞,大声道:“俺不知!”
  如玉有心想饶过他可这厮好赖不分,愣头愣脑让她有些恨铁不成钢,执起手旁的惊堂木一敲,喝道:“大胆朱威武!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拦路抢劫已是重罪,你犯了错却不知悔改着实恶劣,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朱威武又是一顿抢白:“俺又没杀人放火!就是问过路人借点银钱米粮!俺会还的!”
  如玉冷哼一声:“哼,你口中的借恐怕是是拿着是那把杀猪锤要挟来的吧!”
  “那又怎么样!他们是自愿借给俺的!”
  如玉本想对他略施惩戒,让他以后安安分分 ,可他冥顽不灵,如玉也恼了,“哼,自愿?恐怕是你逼着他们自愿的吧…”
  “反正俺不认!!!还有!告诉你!俺不杀猪了,俺要跟着你干!”
  这回轮到如玉傻眼了,这是神马情况???
  这时徐恒站起来说道:“大胆朱威武!县衙编制人员需得经过逐级审批,岂容你在这胡言乱语!”
  朱威武愣咻咻的道:“反正俺就是要跟着她干!还要跟着那个大兄弟学武功!你管不着!俺不要银子,管饭就成!俺有力气武功又好,为啥不要俺?”那个‘大兄弟’自然就是指的萧大捕头了…
  如玉有些词穷,不知该如何应付,沉默的间隙,萧衍站出来淡淡说道:“收下他吧。”
  如玉有些诧异,平时萧衍在堂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今儿个怎么反常的要她收下这朱威武呢?一脸‘你为什么同意’的表情。
  萧衍并没作解释,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去保护她,虽然自己足够,但也却希望她能永远安稳。
  “唔…既然如此,师爷…就让他在县衙里做些杂事吧,一月,恩,五钱银子,就从我的俸禄里扣。”
  徐恒点头,既然女官人发话了,那,就这么着吧…
  回了后院,绿珠和喜鹊跑到她跟前,绿珠问道:“小姐,听说你把那头朱威武招到衙门里来了?真的假的?”
  如玉头疼的点了点头。
  “小姐你怎地将他招进来嘛!他那么粗鲁蛮横!还想打劫我们,这样的人你就应该重重的治他,让他知道您的厉害才对,怎地反倒好心的将他安排在衙门里?”
  其实如玉也是经过一番思虑,到时候如果他武艺精进自然可以在县衙里派的上用场,即使不行,做些杂事也是一个顶俩。
  如玉笑着摇了摇头,回屋了。
  下午,喜鹊气冲冲的跑进屋里说道:“小姐!小姐!那朱威武他忒能吃了!他一个人竟然吃了三个人的量,这样会把咱们吃穷的!”
  这时只听朱威武在前堂的厢房里喊道:“在这干活怎地饭都不给俺个饱!”
  “小姐你听!他都吃了那么多了!竟然有脸朝我要!不行!我这得去说他!”
  如玉无奈的笑了笑,“绿珠,你随他去吧,他既来了咱们衙门,也不能不给人家顿饱饭吃,放心吧,他还吃不穷你家小姐我的,他人虽然粗野了些,但本性应该不坏”
  “小姐,他那哪是粗野,他那简直就是野人,我就是烦他,一点礼数都没有!”说完便出去又给那个不时嚎叫的野人送饭去了。
  如玉出了房间叫来刘达,说道:“李叔,你去帮朱威武买件衣衫,然后再看着他把头发理理,胡子刮了,不然这个样子确实不成了体统。”
  “是,小姐。”刘达心想,这小子倒是个有福的,昨日还是阶下囚,今日却成了座上宾,笑着摇了摇头,这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嫁祸 抽丝剥茧

  “啊!你!你!你是谁!”一大早如玉便听见前院传来这一声长而尖锐的叫声,赶忙跑了过去,进了朱威武的屋里,只见绿珠一手端着一手指着朱威武大叫,朱威武被她这么一惊吓,换乱狼狈的躲在房间角落里,委屈地诺诺说道:“俺!俺是朱威武啊…”
  绿珠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朱威武:“大人让俺这么收拾的啊,说俺那样忒寒碜了…”
  如玉走进来,“绿珠,是我让李叔给他拾掇的,这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朱威武一身新衣,青色棉衫下面一双干净的黑色素面棉靴,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最主要的是脸上那一堆杂乱如稻草的胡子不见了,平日大半张脸都被胡子掩盖了,如今这一剃掉显得干净利索许多,仔细看来五官倒也端正,而且年纪也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左右吧,只是以前实在太邋遢,所以人才就这样被埋没了。
  朱威武感觉自己就跟被人扒了衣服一样,总觉得不甚自在,手惯性的去摸胡须,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已经真的是光溜溜的了,又有点儿不大好意思,光绿珠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生的这幅德行,怎么收拾都白瞎,好马配好鞍,前提也得是好马!”
  朱威武:“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识好歹!俺怎么招你了!”
  绿珠仰着脸不屑的道:“你就是个响马,山贼,你说你怎么招我了!”
  如玉笑着出去了,由着他们在里面斗法,换好衣裳便去了前堂,刚准备升堂,门外仓皇跑进来一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在门外被衙役拦住,那男人伸着头往里面喊道:“大人!大人!草民有要事禀报啊大人!”
  “放他进来。”
  那男人跪在堂上说道:“大人!小人崔海,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被人害死了!”
  “哦?你如何得知你家老爷是被人害死的呢?”
  崔海说道:“大人请随我来看看便知。”
  如玉等人跟着崔海去了他家,来到一户院门前,看来这户人家并不是特别富裕,用的起下人应当也不太差,由崔海领着到了里院,这才发现井边躺着一具尸体,地上阴了一大片血渍,已经干掉,看来死者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如玉赶忙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崔海面上带泪,说道:“回大人,昨日家中捎信我老母亲病了,便向老爷告了假,老爷恩准后,我便回去看望老母,谁料今天早晨回来便看到这一幕,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报了官。”
  如玉仔细观察着尸体,发现死者后脑被破开,这血应当是从这里流出,看伤口应当是被人用钝物敲击破裂,而这个凶器质地应当很坚硬,不然是无法造成这种伤害的。
  “那这家中还有何人?”
  在一旁只顾伤心流泪的崔海没有听到,如玉耐着心又问了一遍:“这家中还有何人?”
  “回大人,老爷是鳏夫,只有一女也已经嫁到外乡去了,我一直随身伺候,哦,还有一个做些杂事的王永,不过他并不住在这里。”
  “恩,那你把他叫来吧。”
  过了一会儿,崔海便将王永叫了过来,这王永身宽体胖,如玉问道:“你在这家终是做什么差事?”
  王永低声道:“回大人,小人在这里劈柴打水等,做些力气活。”
  如玉点了点头。
  杜佩瑶从尸体手中拿起一枚玉佩,交给如玉,:“大人你看。”
  如玉拿起玉佩端看着,这玉佩质地并不怎么样,基本上随处可见。
  崔海突然叫道:“这!这是焦平贵的!”
  “你说什么?”
  崔海这才从惊诧中恢复,说道:“大人,这是焦平贵的,焦平贵是我家老爷的好友,平日会来与老爷品茶聊天,谁想到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竟然加害我家老爷!”
  “你带衙差去将他也带来。”
  崔海愤愤地一拂袖子,怒气腾腾地快步走了出去。
  王永抬起头莫名地看了如玉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如玉仔细查看着周围,发现了几只较新的比常人略大些的脚印,拓下来比对了死者的,发现并不属于死者,然后又仔细巡查着,不多时,崔海已将焦平贵带了来,焦平贵估计路上已经被崔海恐吓过了,此时见到她有些惧意,就像见到警察时不自觉就会带着些惧意。
  “焦平贵,这家老爷崔启元可是你所杀?”
  焦平贵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大人!草、草民无辜啊!草民与启元兄乃是好友,怎会无故杀害于他啊!请大人一定明察!”
  “那你的玉佩怎么会在他这里?”
  “回大人,这…这草民也不知啊…但草民绝对没有杀害崔启元,请大人相信啊!”
  此时在一旁沉默的朱威武憋不住了,粗声说道:“狗屁!大人!俺看不用再查了!这玉佩就能说明他就是凶手了!杀了人自己承认那不是个龟冒儿了!”
  如玉黛眉微拧,不禁有些疾言厉色,看着他道:“断案,非一时事怎能儱侗言之,草率而行便同草菅人命,一个决定便能左右别人的生死,是曲是直,冤屈是伸张还是铸成皆在一念之间,现在原因尚未查明,又岂能儿戏?”
  萧衍在一旁冷冷的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朱威武讪讪的退到一旁闭上嘴巴。
  如玉拿出脚印拓纹,说道:“你将鞋子脱下来。”焦平贵不解的脱了鞋子,经过一番比对,却是与焦平贵的脚大小无二,如玉皱了皱眉,看那焦平贵表情不像是作假,莫非凶手真的是他?可这样也太轻易了些,好像有人引导着她一般。
  “你上一次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呢?”
  “回大人,是五天前。”
  “那为什么这里会有你的脚印,这个脚印绝不可能是五天前的吧…”
  焦平贵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说旁的人想不通,就是自己也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说道:“大人!大人!草民绝对是冤枉的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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