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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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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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死的这个正是小乔问柔。
  如玉倒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来,但此时她也顾不上大量,匆匆往案发现场走去,小乔的房间在后院的三楼,也是顶楼,这最上面一层便是二乔的起居香闺,如玉走过去,只见门口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萧衍拨开人群,护送如玉进去,房间优雅别致,一道琉璃珠帘在中间垂下,将一间屋隔成两处,旁边的赭石色鎏金雕花架上放着一盆开得正盛的竹叶莲。
  看来这位小乔很懂得生活情趣,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大约十七八岁,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倒有几分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意味,怪不得能成为铜雀馆的妙人儿,此时她妆容整齐,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很是安详,无半分惊恐之态,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名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无奈又痛心,看来应该是这铜雀院的老板了,脚踏上趴着一位年轻女子掩面低泣,弱骨纤形我见犹怜。另一个女子大约年纪长些,见如玉进来,赶忙拉了正在哭泣的女子跪拜,那女子仿佛仍旧沉浸在无尽的哀恸之中,整个人浑浑噩噩虚晃飘渺,妈妈拈起手帕拭了拭脸上的泪珠儿,道:“大人,请您为柔儿做主啊!”
  如玉将二人扶起,道:“你们先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佩瑶,你先过去检验一番。”那女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她体态丰盈,年纪大约四十上下,虽然此时面上带泪,但经过时间的雕琢仍是风韵犹存,旁边的这一个年纪轻些,比起小乔显得端庄沉静,应该就是大乔香阮了。
  “大人,小妇名叫凤姐儿,是这铜雀馆的妈妈,今日早晨,阮儿过来发现柔儿还未起身,便过来叫她,可无论怎么叫里面就是无半分声响,便叫了我,可还是叫不应,我便叫了几个护院过来将门撞开,便发现柔儿躺在里头,竟然没了气息,而且…而且…”凤姐儿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妈妈但说无妨。”
  凤姐儿朝前挪了挪,低声道:“发现…柔儿…柔儿两乳的乳、头,竟,竟然没了…,说,说是诅咒…”
  此时杜佩瑶已经检验完尸体,走过来,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如玉皱了皱眉头,诅咒?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哪里来的什么诅咒之谈,怪力乱神,解释不通的问题就推到鬼神身上去,她自是不信的,所有的案子但凡是人为之,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哪怕在细微,也能成为破案的关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自杀或者谋杀,若是自杀,又怎么能下得去狠心将自己的□□割掉,而且不发出任何声响让别人毫无察觉察,而且看起来这乔问柔似乎并非由非死不可的理由;但若是谋杀,那凶手又是怎么在密闭的空间悄无声息的将人杀害呢?他又是怎么逃离现场的呢?
  萧衍严肃的皱着英眉沿着屋子四周寻找线索,这间屋子之前是密封的,那么凶手是怎么逃脱的?走到窗前看了一下,这里是三楼,凶手不可能从这里跳下去,就算以他的武功,也没有把握跳下去能完好无损,又走到门前,推了推门,上下打量着,将门闭合之后,忽然发现地上有根细小的木棍,遂将正在观察尸体的如玉叫了过来。
  萧衍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门栓,道:“你来看这儿。”
  如玉仔拿着木棍细端详了一会儿,这儿何以会有这样一根木棍呢?会不会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如玉看了看四周,黛眉微蹙陷入沉思,随意往上一瞟,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再一看,原来是头上的瓦片漏了一个细小的缝隙,正是因为外面阳光明媚,所以此时缝隙虽不大却也能看见,若是阴天,恐怕就难以发现了,转过头又看了看门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捡起来走到凤姐儿身旁道:“这里可有能上房顶的地方?”
  凤姐儿想了一下,道:“是有个能上房顶的地方,只不过不太好上就是了。”
  “带我过去看看。”
  随着凤姐儿出了屋子,绕过乔香阮的房间,经过一个九十度的转角便是一条只容一人行的细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间逼仄昏暗的储藏间,进了房间,看见上面有一个天窗一样的四方口,外面盖了个石板,如玉道:“你们现在外面等下,拿盏灯过来。”
  如玉手执烛台,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墙角处有一个破旧的大木箱,上面又摞了只小木箱,大的足有半人高 ,小的也有井口大小,如玉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地上有一道不轻不重的擦痕,而擦痕正好到通口处下面的位置消失无踪,如玉问道:“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凤姐儿答道:“都是姑娘们穿不到的的旧衣裳罢了。”
  如玉点了点头,对萧衍道:“你试试能不能将箱子推到这儿来。”
  萧衍走到箱子前,小心翼翼的将大箱子推到通口处,又将小箱子摞了上去,如玉抬起头看了一眼,看来差不多了,道:“你试试能从这里上去么?”萧衍依言跳上箱子,将通口上面的石板移开,毫不费力的便上了房顶。
  如玉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萧衍,向乔问柔屋子的方向指了指,萧衍会意,便走了过去,如玉也带着人回了她的闺房。
  萧衍轻手轻脚的在房顶上走着,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像这种事情自然手到擒来。
  如玉拿着一根细丝线系在木棍上,然后用那只木棍将门栓支撑住,使门栓不会落下,将丝线的另一头放到足够的长度绑上一个石头,接着又拿来一根细细的竹竿,如玉用竹竿挑着石头放到了外面,接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此时,萧衍已经将那块未放置好的瓦片掀起来,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萧衍拿起石头上的线顺势一拉,木棍便被抽出,门栓因为没有了支撑便也随之落下,于是门就从外面被反锁起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就可以将密室杀人设计的毫无痕迹,可却疏忽大意了一点,若是用丝线系的,倘若系不紧,那么木棍被吊起来时便会随之落下,而此时房门已经被门栓栓住,再无重来的可,乔香阮看完这一切,也一时忘记了哭泣,复杂的望了如玉一眼。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肯定非铜雀馆里的人莫属,对这铜雀馆的结构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试问一个陌生人若想避开如此众多的耳目,毫无痕迹的进行这一系列的杀人计划谈何容易,可是凶手为什么采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将这名女子杀害呢?
  如玉抬起头一一审视,乔香阮此时已经停止哭泣,只是不住的抽噎着,两只眼睛红红的如兔子一般,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妈妈凤姐儿虽是风韵犹存,但发生的这件事恐怕对她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一脸愁容,她大概只会因为自己损失一员大将而痛心罢,而老板杜若则显得有些隐忍,很明显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外漏。
  再看一众龟/奴丫鬟,只瞧着有一个隐藏在人后的男人伤心的有些让人动容,遂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选了个冷题材。。。冷得俺快掉冰渣。。。下次一定要写个男女互动多的!!!


☆、名伶诅咒 百密一疏

    被指到的那个男人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有些惶恐的道:“小人名叫赵怀,是这铜雀馆里的护院。
  如玉问道:“起来说话吧,为何你如此伤心?”
  赵怀慢吞吞的站起来,道:“小人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并无什么特别的理由。”看来是不欲人知。
  这时,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站出来指着他道:“呸!你明明就是对我们小姐存了歹心,说不准你就是凶手呢!”小丫头面露凶光一脸愤慨,敌视的望着赵怀,似乎对这个名叫赵怀的男人有诸多不满。
  如玉问道:“恩?你为何这样说呢?”
  那女子敛了怒气,朝她恭恭敬敬的见了个礼,道:“大人,是这样的,有一次,这赵怀被妈妈责骂甚至要把他赶出馆,小姐路过便替他说了两句好话,他这才能留下,可这个男人自那之后就总爱偷窥我家姑娘,有一次甚至我家小姐洗澡他还想偷看!而且平日就爱无事献殷勤,依我看,定是非奸即盗!”
  赵怀涨红着脸道:“你胡说!我没有偷看乔大姑娘洗澡!只是当时烧水的小福让我过来送热水而已,哪里有你说的这般龌龊不堪!我与乔大姑娘清清白白,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倒没所谓,没得别污了小姐清白!…只是我,我,一直不自量力思慕与她而已…”
  那丫头一听似乎也觉得不妥,虽然是维护自己姑娘,可是可似乎也被赵怀带累了名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如玉问道:“你是死者的丫鬟?”
  小丫头点点头,道:“是的,大人。”
  “那你可知从昨日到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我们丫头小厮有自己的屋子,而这三楼只住两位姑娘。”
  既然这三楼只有乔问柔、乔香阮,那么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人恐怕非乔香阮莫属了,只看她倒不似惺惺作态。
  如玉巡视了下众人,道:“你们昨日都在什么地方?从你开始。”指了指赵怀。
  “回大人,小人在卧房里睡觉,我与张彬、谢年一个屋子,他们能为我作证。”他说话时,如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考量他的话的真实性。
  接着丫鬟说道:“我昨夜也在睡觉,和我同屋的阿水、小秋和晴兰我们能互相作证的。”
  然后凤姐儿道:“我昨日和相公宿在房里今早才知道这件事的。”老板杜若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乔香阮忍住悲戚,道:“小女昨日在房中睡下,按说平日我睡觉轻省,有一点儿声响都极易醒来,可昨日竟然一点没察觉,若是我少贪些觉,可能柔儿就不会遭此毒手了…”说着又径自伤心起来。
  接下来又问了馆里的姑娘们和一众丫头仆役,各自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乔香阮独自一人安睡。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虽然解开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可关键的凶手却找不到,案子陷入僵局,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小乔的离奇死亡大乔的消极怠工,铜雀馆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如玉也一直在分析案子,可似乎是走进了死胡同儿十分棘手,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这里没有指纹识别技术,一切就只能靠线索!线索!线索!
  萧衍看出了如玉几日来的烦躁,也同样思君之思忧君之忧,一时间周身温度直逼零度,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可不料只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玉正坐在院中反复思考,她也尝试站到每一个人的位置上思考犯案动机,可仍是一无所获,师爷徐恒慌慌张张过来道:“大人!不好了!铜雀馆又出事了!”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紧张地道:“怎么了?”
  徐恒撩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道:“那个,那个大乔也如之前一般怪异的死亡了。”
  这句话像一个石子,扔进了如玉心中平静的湖面,一石激起千层浪,波澜越来越大,再也淡定不下来,铜雀馆接连死了两个人,并且都是拔尖儿的人物,而且死法之怪异,极不寻常,倘若处理不当,恐怕会被人拿来做一番文章。
  萧衍今个儿出去办差去了,便和徐恒带着杜佩瑶朱威武和几名衙役一道去了铜雀馆。
  到了铜雀馆,整个馆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丫鬟仆役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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