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京遭遇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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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京遭遇曼哈顿-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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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郇山隐修会最早由墨洛温家族的一位王子创立,而按照墨洛温家族的家规,墨洛温家族的族长必须加入郇山隐修会,一旦退出,则视为自动放弃族长职位。
  虽然她从12岁开始就成为了族长,并完成了任命仪式,可是因为未成年的缘故一直未加入郇山隐修会。
  现在,在她18岁生日的前夕,她终于看到这个象征的无上权力与尊贵地位的银色八瓣百合。
  “还记得自己的全名吗?”卡斯托鲁双手捧住维多利亚的脸颊,正色道。
  “Victoria·Aurola·Cheryl·Maria·Franziskus ·Aphrodite·Clovis·Gloria·Habsburg…Lorraine·Hisslorant·de·Merovingian(维多利亚·欧若拉·谢丽尔·玛利亚·弗兰奇斯库斯·阿芙洛狄忒·克洛维·歌洛丽亚·哈布斯堡…洛林·伊斯罗兰特·德·墨洛温)”维多利亚无比顺口的报出那串长的吓人的名字,从小记到大,早已烂熟于心。
  “我知道未来你会很辛苦,但你要明白。”卡斯托罗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你是胜利女神维多利亚,是黎明女神欧若拉,你代表着胜利与希望,你将是这个家族的光辉与荣耀,你应无所畏惧!”
  “铭记族训:剑破敌,盾卫荣耀,恪守真理,不屈不挠,生生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  维多利亚名字很长对吧。
  没办法,我去查了很多外国贵族后裔的名字,都很长。
  因为维多利亚是法国人,法国人习惯在姓氏的前面加一个“de(德)”,所以我就在墨洛温的前面加了个德
  ☆、Chapter37
  青铜华盖下,99盏长明灯与日光相容,照亮了教堂内的一切。
  圣殿内很空旷,教皇站在圣坛上,手执圣经用生涩的拉丁语与跪在阶下双手合十的少女交流着,他们周围环绕着十几位主教,唱诗班整齐的立在圣坛一侧,低声吟唱着赞美诗。
  “Deus omnipotens; Pater et Filius et Spiritus Sanctus; et benedicam tibi。(拉丁文,意为愿全能的天主,圣父、圣子、圣神,降福你们。)”教皇手沾圣水在维多利亚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再次点了一下,终于完成了弥撒。
  “Amen。”维多利亚微闭上眼,在胸前虔诚的画着十字,银色的百合花十字架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胸前微微晃动。
  随着弥撒的结束,她站起身完成了她18岁生日的所有活动。没有奢华的舞会,没有昂贵的衣裙,她抛弃心中所有的杂念和浮世的喧嚣,安静虔诚的和教皇以及所有的枢机主教大主教们做了一上午的弥撒。这对于罗马天主教廷而言,是最高的荣誉。
  她和教皇拥抱,向所有的主教告别,然后牵着父亲的手走向大门,门口早已停着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克劳迪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口静静等候着。
  走到大门口处,卡斯托罗停下步伐,捧起女儿的脸反复亲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再见,Cheryl,我的珍宝!”
  Cheryl是卡斯托罗给维多利亚取的名字,这个名字不像维多利亚,有着光辉的历史,象征着日不落帝国的光辉,不像欧若拉,神圣高不可侵,它仅仅来源于一句简短却深情的法语,意为:我挚爱之人。
  他不舍的放开手,从执事手中接过一个密码箱递给女儿。
  “最上面的,有火漆的那封,帮我交给她”卡斯托罗低声嘱咐着。
  维多利亚点点头,踮起脚尖吻了吻父亲的脸颊:“I love you,daddy!”
  “Happy Birthday!”卡斯托鲁爱抚的拍拍女儿的头,目送她上车。
  那个她,父女二人心知肚明。卡斯托罗在女儿十二岁的时候,离开家庭,将墨洛温家族移交女儿手中加入天主教。
  很多人听说了卡斯托鲁的举动后都说他与比阿特丽丝的结合只是为了延续纯蓝血贵族,二人并无感情,可事实并非如此,真正的原因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维多利亚知道,父亲永远带着一条项链,项链的坠饰里装着她母亲的照片。项链很长,一直垂至胸口,贴着心脏。而母亲,无论到哪里,都会带上父亲的相片,每天晚上放置在床头。
  他们从未将爱说出口,却都将对方放在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上。
  桥车缓缓驶离教堂,维多利亚摇下车窗向后看去。她的父亲依旧站在教堂门口注视着她,梵蒂冈的夏季风扬起了他鲜红的法衣,风姿卓越。
  教堂前方,巨大的广场上,一个人影站立在广场中央贝尔尼尼雕塑的阴影下,静静的凝望着教堂门口那个红色的身影。
  早晨9点,晨光洒满了巴黎第五区的圣米歇尔大道,不断有学生或是上班族从咖啡店里进进出出。他们在经过一处宅邸时都会不自觉的抬头看一眼。这座宅邸有着明显的现代风格,却又能让人感受到浓厚的哥特式风情而不觉得突兀,现代与古典完美的融合,毫无瑕疵,它有6层楼高,临塞纳河而建。
  这座建筑首建于18世纪,20世纪末由现代建筑设计师伯纳德曲密主持修缮,整个修缮工程长达5年之久,耗资21亿6千万欧元。
  而这处建筑正巧隶属于墨洛温家族,一直作为墨洛温家族在巴黎市区的官邸存在着。小小一块铜质雕花的铭牌不起眼的钉在正门的一侧,不认真看,没人会发现它的存在。
  邮递员汤米与往常一样,踏上华盖般的门庭,将一大沓子信件塞进门口的邮箱里,然后伸手按了一下镶金的门铃。等待的过程中,他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块铭牌。门牌上很干净,用意大利斜体雕刻着地址和主人的姓氏,唯一的装饰,就是姓氏旁边雕刻的银色八瓣百合花和蜜蜂。
  大门很快打开了,是一位穿着西装马甲打着领结的中年男子。
  汤米将挂号信件和包裹递到对方手里:“请签收!”
  “请稍等。”男子礼貌的说道,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他匆匆走进地下一楼,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忙着煎鳕鱼排的波拉。
  “别忙了,把这些送上楼让公爵大人签字。”说完,他招来另一位侍女让她接替波拉的工作。
  波拉不慌不忙的擦净手,然后用布仔细的将邮件擦拭干净,这才用托盘托着上了楼。四楼全是卧室,公爵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她永远不会固定自己的卧室是哪一间。这对于其他佣人而言是个噩梦,但对于波拉,却不成问题。
  因为公爵这个不吃甜食会死星球人永远会在半夜突发奇想的想吃甜点,或者来杯热可可什么的,每当她的甜食瘾发作的时候,她就会接通内线电话,call波拉端点什么到四楼的那个房间。
  四楼卧室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开了,落地门开着,风吹进来,扬起了薄纱窗帘。房间另一侧的一张躺椅不见了,而维多利亚正披散着着潮湿的长发坐在大开的阳台门前吹着风,而她身下,恰恰是那张原应处于房间另一端的躺椅。
  听到开门声,维多利亚将目光从手中的书移向门口,看到波拉进来,她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早啊!”
  波拉知道,她的好心情全是因为昨天凌晨三点的那份熔岩巧克力芝士蛋糕,可怜自己和克劳迪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给她做,要知道她当时接到电话时只想掐死她家这个神经病公爵!
  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只派克,和托盘里的信件一起送到维多利亚面前:“签收。”
  “嗯?劳伦斯竟然寄快件给我!有这个钱倒不如把他那块swatch给换了。”维多利亚兴趣盎然的看着那封挂号信上寄信人那栏,挑起了眉毛。
  汤米坐在门廊的一侧,捧着一杯热茶四处张望着打量这处豪华的宅邸。中年男子离开片刻后就折了回来,礼貌的将他请进了屋,并送上了热茶。
  但从房子内部的家具装修来看,汤米就知道这户人家非富即贵。能在寸土寸金的巴黎市区黄金地段买下这么大的一块地,然后在上面建造一栋如此豪华的宅郅····
  正想着,中年男子已拿着回执单来到他面前了。他将单据递还给汤米,然后礼数周全的送他离开。
  汤米跨上自行车,又偏头看了一眼这座豪宅,一面在心底猜测着它的主人,一面蹬着车离去。
  一楼的餐厅里,维多利亚站在窗前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不断远去的邮递员,轻轻的抿了口茶。她的身后,一捧带着露水的法兰西玫瑰静静的立在青花瓷瓶里。
  餐桌上,几封精致的邀请帖随意的搁置在摊开的报纸上。
  维多利亚走到桌前,指尖夹起那几封令所有上流社会女性抢破脑袋的邀请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坐在一侧滔滔不绝的叙述着今天行程的Violet看到维多利亚的行动不禁顿住了,她瞄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封:“这可是Ophelia Renouard举办的成人礼舞会邀请函,所有女孩的梦想!”
  “无聊。”维多利亚轻描淡写的掠过这个在她看来无比无聊的话题,示意Violet继续汇报。
  Violet做了个鬼脸,接着刚刚的话接着说了下去。作为维多利亚的秘书之一,她太了解自己老板的秉性了。
  维多利亚这个人,论出生,论身份,论财产,论美貌······无论那一项都无人企及,可是她却意外的低调,或者说是热爱自由。她厌恶所有的社交舞会、茶会、沙龙,尽管她的礼仪和待人接物完美无缺。她宁愿跑到撒哈拉和骆驼为伴,吃一个月的沙子,也不愿意应付巴黎的11月社交季!
  “······下午7点您将便衣视察巴托丽拍卖行,9点与中国高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会晤并共进晚餐······”
  “等等。”维多利亚突然打断了Violet,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笑眯眯的道:“修改一下行程,让巴托丽先生代我去和那什么德公司会面共进晚餐去吧,通知嘉联航空,让我的Beechcraft King Air 350i晚上9点整在机场待命,我去一趟美国找银行家们聊聊天。”
  “哦,对了!”过了一会儿她又道:“给Vivienne发条讯息,告诉她我十一月去北京。”
  “嗡······”
  餐桌上的黑莓震动起来,发出嗡鸣声。宗曦辞拿起手机看了两眼又将它放回原位,继续和面前的中年女子交谈。
  “我很抱歉提起这个话题······”宗曦辞试图缓和有些僵硬的谈话气氛,却被对方打断了。
  Sara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眼光盯着宗曦辞:“我从来没有因为我丈夫的逝世而忧心忡忡一蹶不振,我痛心的是你竟然有放弃工作的念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宗曦辞赶忙解释道。
  “Judith Rodin曾跟我说过:‘我们这一代人曾奋力抗争,以求给下一代有选择一切的自由,我们信仰选择自由,但没想到她们选择的是放弃工作。’!”
  宗曦辞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扶住额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家庭和工作产生的冲突而已。”
  “所以你畏惧了。”sara的语气没有任何缓和,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宗曦辞的畏惧和退缩:“你压根没有鼓起勇气去面对问题,去想方设法解决问题,你想的只是放弃一方以保全另一方。”
  没等宗曦辞开口,她又继续说道:“是的,在中国这个大环境下,你放弃工作的做法是合适的,是正确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工作后你会是什么样呢?你能忍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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