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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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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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闻王爷大名,今日得见,是婉仪的荣幸。”
  荣王看她一眼,缓缓道:“你替城澄打理红袖招,也是辛苦,走的时候去领一份赏银吧。”
  “多谢殿下赏赐。”叶婉仪上前几步,抬手在盆栽上轻抚了一下,娇媚笑道:“想不到殿下不仅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真是叫婉仪佩服。”
  荣王停下手中动作,淡淡道:“本王的时间不是很多,有什么事情,直说。”
  “殿下果然痛快。”说话间,婉仪又靠近些许,与裴启旬不过半步之遥。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抬眸娇笑:“早闻殿下不近女色,今日进了荣府方知,府中果然没有几个女眷。婉仪不才,愿意自荐枕席,就算只能做一个无名无份的婢妾,也愿侍奉王爷左右。”
  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她,突然嘴角上扬,笑了一下。
  叶婉仪以为有戏,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裴启旬冷冷地说:“你也配?”
  若是换了旁的女子,只怕早就要羞愧地逃走了,可叶婉仪见过多少大风大浪?面对荣王的羞辱,她没有半点退缩之意,反而更加燃起斗志:“城澄那样的身份,尚且能做您的正妃,婉仪的身子虽然不干净了,但只求做您的婢妾,这样也不成么?”
  平心而论,婉仪生得面若桃花,千娇百媚,论惊艳虽不及城澄,但亦别有一番风情。
  然而裴启旬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开口道:“你还记得城澄?你不是她的好友么?”
  叶婉仪道:“正因为我是城澄的好朋友,婉仪才想入府。城澄年纪轻,不懂事,我要是在她身边,多少也能多帮衬她一些。”
  裴启旬觉着好笑:“这么说来,城澄还该感谢你了?”
  “我和她之间,无需言谢。”说到这里,婉仪盈盈一拜,“妾身所言之事,还望王爷三思。”
  裴启旬的目光凝注在她身上,试图探知叶婉仪是真心想来帮城澄,还是无耻到了想借着城澄来攀高枝。但叶婉仪只是低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不再与他对视。
  像是察觉裴启旬心中所想一般,叶婉仪又补充道:“殿下放心,婉仪并非攀龙附凤之人。这么多年在红袖招,也不是没有王公贵族想要为婉仪赎身,但婉仪全都拒绝了。在婉仪心中,利益和地位从来都不如情义来得重要。”
  “哦?是么。”荣王抬起手,将婉仪刚才碰过的枝叶尽数剪掉。
  叶婉仪见状心中咯噔一声,七上八下地问:“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答应给你的赏赐,仍旧赏给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殿下……”
  婉仪还要再说话,荣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径直往城澄屋里去了。叶婉仪刚追出一步,就被庄征拦住了去路,面无表情地“请”出了王府。
  走进城澄所在的暖阁之前,裴启旬轻声一叹,不为自己,却为城澄。无论叶婉仪是真心为城澄考虑,还是别有所图,这样的女人都不配做城澄的朋友。他替城澄感到失望和可惜。
  他心中原本有股冲动,要把叶婉仪的所作所为尽数告诉城澄,让她看清楚叶婉仪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可等他见到她纯真的笑脸之时,裴启旬又犹豫了。以后他不会再让叶婉仪进荣王府的大门,红袖招卖了,城澄和她应当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与其将丑恶的真相摆到台面上来,倒不如将此事压下去,只他一个人心中有数便好。他不想看她难受,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城澄完全没有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见他过来,还笑眯眯地说:“王爷来的好巧,我这儿刚要摆膳呢,可不是掐着饭点儿来的?”
  他看着她,光是看着她,就已是心神激荡,禁不住拥她入怀。城澄露出意外的神色,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到要抱她。想到旁边还有人,就在他身上轻轻推了推:“干嘛呢?……”
  他没有放开她,反倒一把将她抱起,往四季如意屏风后头走去。城澄低呼一声,在下人们窃窃的笑声里被他压到榻上狠命地亲。但她没有反抗,隔着屏风没人能看到,她就不那么慌张了。见他急切地像个孩子,还在他脑后背上轻柔地抚摸着。
  一个长长的吻终于落幕,她刚松了一口气,就觉领口一凉,他竟然要扒开她的衣服。城澄急了,飞快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迷蒙地抬起眼,眸中已是一片山雨欲来之色。
  “为何要打本王?”他挺委屈地说。
  城澄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别闹了……晚上再说。”
  他耍赖:“现在不就是晚上了么?”
  “就寝的时候再说!”
  “可本王现在就想要……”他抱着她不撒手,“谁让城澄这么香……”
  她被他磨得就要动摇了,可是隔着一道屏风,她还能清晰地看到下人们进进出出摆膳的身影。他是不在乎底下人怎么看的,她却还是脸皮薄。只能推说自己饿了,饿得快要死掉,求他赶紧放过她。
  裴启旬难受地放轻了对城澄的钳制,不甘心地咕哝了一句:“我也饿了……”
  “什么?”她没听清楚,就随口问了一句。
  他说没什么,替两人整了整衣衫,便去外间用膳。他向来讲究细嚼慢咽,今天却是很快就吃完了,漱了口就坐在床上等她。城澄羞涩极了,慢吞吞地挪过来,像只蚊子似的小声说:“刚用完膳,再等等……”
  “还等什么等!”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吻住。城澄唔了一声,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刚开始还象征性地推了两下,渐渐的昨晚那种酥麻入骨的感觉又侵蚀了她的全身,此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想要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狠狠地折腾了她一回,没过多久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急切,而是让她面对面地坐在自己怀中,两人赤诚相见,耳鬓厮磨。城澄还是不好意思直视他,就提议熄灯。可这个时候断是不能叫下人进来的,裴启旬就问:“你要我出来么?”
  这可叫她怎么回答,城澄羞红了脸,垂首道:“你好坏……”

☆、第53章 争吵

  第五十三章争吵
  他低低地笑,一手托住她的雪臀,竟抱着城澄下了地。她过去没有什么经验,但偶尔去红袖招的时候,也偷偷看过几本春。宫图,知道男女间的事情有很多种方式,譬如眼下这般站着做。说句老实话,她的身体还未经开发,对于男欢女爱这档子事,城澄还不觉得有多么享受。只是这般姿势,让他愈发深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两人的身体正紧紧相连。这种神奇的感受,叫她感到充实而圆满,本能地不想离开,于是双腿盘在他的健腰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裴启旬一边走一边顶她,等熄了灯,两个人又回到床上,极尽缠绵。
  城澄再次累得睡着了,他歇了会儿,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摸着黑起身,拈了条湿布巾替她擦身。她感觉到异样,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将美丽的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裴启旬几乎是立即就又有了反应,但顾忌着城澄的身子,他并没有再次占有她,只是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叫她老实一点。
  她明明睡着了,却像听懂了一样,不再乱动。等擦完了身,他便再次躺在她身边,搂着城澄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城澄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猛地从床上惊醒,大声问守在不远处的忍冬:“妈呀,长公主的宴会???”
  忍冬忍住笑意道:“您放心,长公主的宴会是明天。有奴婢在呢,不会让您睡过头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地应了两句,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他们开始的早,其实睡下的时辰并不算太晚,可城澄还是觉得疲倦,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早膳也省了,直接开始吃午饭。
  本来以为今天起得早,下午就不会困了,谁知道填饱了肚子,城澄又开始打哈欠。解忧笑她:“小姐,您怎么成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呀?”
  “你懂什么,这□□困秋乏……”
  “那冬夏呢?”
  “冬天呢,太冷,适合冬眠。夏天太热了,浑身无力,出去瞎折腾干嘛,不如在家睡觉……”
  解忧吃吃地笑,过去给她铺床:“您要睡,奴婢不反对,不过好歹歇上一炷香的功夫吧?刚用完膳就歇觉,怕是对身子不好呢。”
  她懒懒地趴在桌子上:“嗯……那我做点什么好呢?看书写字……只会更困。”
  说起看书写字,解忧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这儿有几封昨日苏三小姐带过来的信,您不妨拆开看看?”
  “信?什么信?”城澄奇怪地说。“临宴有什么话,直接同我说不就是了,还写信做什么?”
  解忧道:“不是苏三小姐写的,是闽浙总督大人的夫人,孟夫人写的。”
  城澄反应了一会儿,才拉长了声音道:“哦——你说我那个便宜娘?”
  解忧好笑道:“您这话,当着苏家的人可不能说。”
  “我当然知道了!”城澄接过信,草草扫了几眼。孟夫人没多说什么,只是问候了她的身子,还问小公主怎么样。城澄松了口气:“好在她没说要来京城看我。这一点我得感谢裴启绍,福州和京城相距遥远,孟夫人他们就是想见我都难。”
  解忧无奈道:“您又说皇上的名讳了。”
  “我就说了怎么了!”城澄轻嗤一声,“他当他是谁,不就是皇帝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解忧摇头道:“您吶,当初怕王爷怕的不要不要的,对皇上,就有恃无恐了。还不是知道皇上心中有您吗?换一个人当皇帝试试,看您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瞎说什么大实话!”城澄学着她的样子说:“你呀,就是知道我喜欢你,才这么有恃无恐,还不是知道我心里有你么?你换一个人伺候试试,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小姐!”解忧拿她没办法,气得直跺脚。“您可不许把我丢下!”
  “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你紧张什么嘛。”城澄笑道:“来,别人都不在,你过来坐,咱俩说说话。”
  只见解忧又掏出几封信来,犹疑道:“小姐,其实这里……还有几封信。”
  “孟夫人写的?”城澄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来嗑,漫不经心地问道。
  解忧摇头:“不是,是宋公子写的。昨儿三小姐不好意思亲手交给您,就转交给了奴婢,让奴婢挑您心情好的时候给您。”
  城澄手上动作一顿,差点忘了吐瓜子壳:“行霈?他写给我的信,怎么会跑到苏府?”
  “是一年前,您在苏府住的那段日子,宋公子派人送过去的。奴婢估摸着,咱们孟府肯定也有,不过估计……都在王爷手中了。”
  城澄神色一变,连忙将手中杂七杂八地东西放到一边,拆起信来。
  宋行霈这个人,有时候很喜欢装腔作势,写一些晦涩的东西出来,她都不懂得怎么念。有时候他又直白到可怕,譬如城澄手中的这几封信,宋行霈就像个三五岁的孩子一样,满篇都只写着一句话:
  不要嫁给荣王!
  不要嫁给荣王……
  城澄一时间思绪混乱,心中泛起无数波澜。
  他的劝说,她看到得太迟了。一年,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间她嫁也嫁了,孩子也生了,甚至还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现在看到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城澄不明白,裴启旬哪里不好,为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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