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艳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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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艳阳年-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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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上了车,肖见诚转头警告她:“下次我没说让你走,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以为你们要谈什么机密的事情。”
  “这由我说了算!”
  果然霸道,苏洛只好点头,突然想起自己手中攥着的那沓钱,赶紧递给他。
  他摆摆手,“给我干什么?你拿去用吧!”
  苏洛不肯,执意给他。
  他接过,又扔回她身上。
  “你今天把所有钱都取给你爸妈了,明天打算走路去上班?”
  苏洛有些意外,“周律师告诉你了?明天我要上班?去哪里上班?”
  “还能去哪里?回基金会,管好我那点钱!”
  能重新上班,苏洛还是高兴的,她想了想,说:“那你借我一千块,我发了工资还给你。”
  “随便你,你记好账,最后看你到底要还我多少钱。”
  苏洛仔细地数出一千块,把余下的钱放进储物箱。
  深夜市郊的公路无比空旷,肖见诚打开车顶,踩下油门,将车子驶得飞快。
  在飞驰的风声中,他大声对苏洛说:“记住,明天走进基金会时要趾高气扬!”
  “为什么?”苏洛在风中大声追问。
  “今时不同往日,记住,你现在是肖见诚的人,土豪的女人!明白吗?如果那个秘书长敢刁难你,直接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太好了!好多次我都想这么干!”
  “想干就干,到时说他有严重抑郁症!”
  苏洛拊掌,哈哈大笑,然后,她大叫:“其实,我更想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肖见诚一手掌方向盘,一手将苏洛肩膀搂住,“把我扔下去,哪有今天?”
  是啊,哪有今天,畅行无阻,痛快淋漓。苏洛被他搂在怀中,于疾风中向前狂奔,心中却生出害怕与迷茫,她选的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十六童  可以结束了
  苏洛默念着“趾高气扬”这个词,狠狠地推开基金会沉重的玻璃门。
  喻秘书长带着几个部门主管站在门前,见她出现,热情地上来握住她的手。
  “苏洛啊,欢迎你回到心光基金会,我们相信,有你的重新加入,心光的事业一定会更加辉煌、更加灿烂!”
  部门经理默契地伴奏出热烈的掌声。
  苏洛有些不知所措,一边道谢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喻秘书长赶紧将她引向另一个方向,“这边这边,你的办公室我们调整了一下。”
  苏洛随他走过去,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会领导那头,有了个带卫生间的大办公室。
  她赶紧推辞,“喻秘,我还是坐原来的地方比较好。”
  “不!不!这是集体决定,你先休息一下,十分钟以后全体会议,要安排工作。”
  喻秘书长说完,满脸笑容地退出去。
  苏洛站在办公室中央,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干什么。
  小秦出现,照例端着一杯茶.斜倚在门边。
  “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感觉很好吧?”
  苏洛没有答,而是走过去想拥抱她。
  “小心我的茶,很烫!”小秦尖叫,退后两步。
  苏洛僵在那儿,有些尴尬。
  小秦赶紧把茶放在地上,伸出双手,“来,抱一个!”
  有了她的许可,苏洛继续完成拥抱的动作,两人虚空地抱了抱,便各自松开。
  苏洛心里本有很多话,想向她倾诉,但刚刚她退后的一瞬间,令苏洛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
  “你……现在……和肖见诚……”小秦试探地问。
  苏洛点点头。
  小秦赞叹道:“你命真好!”
  “是吗?”
  “当然,你还来上什么班?这一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要抓住机会啊!赶紧给他生个儿子!”
  “瞎扯什么呢?”
  “真的!苏洛,亘古不变的真理,奉子成婚.母凭子贵!”
  苏洛知道多说无益,改口问:“要开会了吗?”
  小秦看看表,“是的,九点的会,我先回去拿个本儿。”说着,端起地上的茶杯,走开了。
  苏洛收拾了一下东西,走进会议室,所有的人都已到齐。没等她找到落座的位子,已听到喻秘书长拍着身边的空座,扬声唤她:“苏洛,来,坐到这儿来!”
  “我坐后面就好!”苏洛推辞。
  “那不行,坐前面来。”喻秘态度坚决。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只好穿过大家拥挤的座位和大腿,坐在了喻秘身边。
  “好了,大家开会,手机都收起来。别玩了!”办公室主任大喊,“都收好,杨锐,杨锐,说你呢!”
  苏洛正低头将手机调到震动,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轰地冒了一身冷汗。
  她抬眼,四处寻找,终于看到最暗的角落里,有杨锐低头坐着。
  此时,喻秘提高嗓门,宣布了一个快乐的决定。
  “经会领导共同商议,并报主管部门审批,我们决定,任命苏洛同志为基金会秘书处的副秘书长,分管项目工作,重点管理扶贫助学项目的具体执行!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向她表示祝贺!”
  没等苏洛反应过来,掌声、议论声、艳羡的目光、探究的眼神,已如潮水般涌上。
  喻秘推推她,她下意识地站起,勉强挤出个笑脸,鞠了个躬。
  会议继续进行,喻秘书长一如既往,对每个议题发表冗长的评论。
  苏洛拿笔认真地做着记录,写些什么,她自己并不知道。
  终于,会议结束了,大家一哄而散,苏洛拖拖拉拉地收拾着,想等杨锐离开后再走。
  没想到,喻秘书长喊道:“杨锐,杨锐,过来!你那个建学校的事情,还有扶贫的事情,赶紧跟苏秘书长对接一下,不是等着用钱吗?”
  “哦。”杨锐在远处答着。
  苏洛只好抬头,等他,一步步,来到面前。
  “恭喜你。”他表情还算自然。
  苏洛只能点点头。
  “那个学校的设计方案和基本预算都已经出来了,我报给你审一下?”
  “好。”
  “当地有几个特困户,房子全倒.生活困难.也想申请专项救助,我写了个报告,到时一并送给你。”
  “好。”
  “现在已经开始放暑假了,最好能够尽快开工,不耽误孩子学习。”
  “好。”
  偌大的会议室,此时只剩两人,格外空旷。
  他站在桌前,隔着桌子,而她坐着。
  他低头说—句,她抬头答一句。
  终于没话可说,他沉默了—会儿,转身想走,又回头看着她。
  “你们家房子被拆了?”
  “嗯。”
  “那你现在住哪里?”
  苏洛答不上,无法答。
  他也不再追问,忽然说起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我送沈莹上了出租车,然后回去找你,保安说你们已经走了,为什么那么快?”
  ……不是的,没走呢。我们在里面喝酒,喝到很晚,等你来找我,等到我都醉了……
  苏洛在心里,长长地答了很多,可是,如果说出来,都像是谎言。
  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让寂静的空气跟着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出“肖见诚”的名字。
  这真是巧了,昨晚也是如此,难道电话也通人性吗?
  苏洛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眼看着杨锐转身离开。
  那头,肖见诚问道:  “怎么样?秘书长扔下去了吗?”
  “暂时投有。”
  “他对你百般谄媚吧?涨你的工资升你的职了吧?”
  “嗯。”
  “那行,还算是知道轻重。”
  “谢谢你。”
  “谢谢不必,好好帮我花钱就行,别拿着我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提醒一下,好了,有事了!”
  电活挂了,苏洛坐在桌前,久久没有动静。
  下午,另一个女同事,送来杨锐报告的那些资料。
  苏洛翻看着,问:“杨锐呢?”
  “他有点事出去了。”
  “什么事?”
  “那——我怎么知道?”女同事拖着长音回答。
  苏洛抬头看她,这女同事素日就爱传播八卦,此时脸上的戏谑更为明显。
  “知道了,我先看一下。”苏洛复又低头,公式化地答。
  “行.你再叫我!”女同事说完。走出门。
  门关上的—刹那,女同事迫不及待地哼道:“什么玩意儿啊!”
  苏洛站起身,冲出去,对那个女人的背影说:“你,回来一下!”
  女同事转身踱回来,明显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苏洛瞪着她,“我是什么玩意儿不重要,关键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想做的话,听我的指挥,不想做的话,换个工作!”
  “你……你敢!我告诉喻秘书长。”
  “我就敢!你告诉谁都行!我就是仗势欺人,你又能怎样?”苏洛抬高音量,好让旁人都能听见。
  那女同事想还嘴,又没胆量,正在此时,远处传来掌声。
  竟是肖见诚,鼓着掌,由远及近。走到女同事身边,说一句:“还不干活儿去?遣散费可给不了多少!”
  女同事只好窝着火走开。
  肖见诚站到苏洛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趾高气扬,不是仗势欺人,你要拿捏好分寸。”
  “有区别吗?”
  “当然有!”
  “什么区别?”
  “你仗势欺人时更好看!”肖建成看来心情不错,油腔滑调重又上身。
  苏洛瞪他一眼,生怕别人听见,赶紧返身进了办公室。
  他跟着走进来,“这是你的新办公室?”
  “是。”
  “这是你们基金会最大的办公室?”
  “当然不是,秘书长的最大。”
  “那怎么行?我去让他腾给你!”肖见诚说着,又要往外走。
  苏洛拉住他,“你闹什么?”
  “不是闹,他答应我了的!”肖见诚一本正经,“不如,我给你另捐个基金会得了,跟他混没什么意思。”
  苏洛懒得理他,坐回桌前。
  肖见诚凑过来,“看什么呢?”
  “建校方案。”
  “在哪儿建……哎,不是说了不准讨好别的男人吗?怎么又在他那儿?”肖见诚看到地址,嚷起来。
  “瞎说什么?那个学校必须要重修了,不然孩子没地方上学,只能去非常远的镇上集中学习,很多孩子会辍学的。”苏洛急忙解释。
  肖见诚索性拖了把椅子坐下来,认真地看那份方案。
  过了一会儿,他抛出一长串问题:“当地政府有没有配套?教学楼的面积需要这么大吗?给排水系统的造价是不是太低?宿舍的床位经过测算吗?最多能够容纳多少学生?建了一所这么大规模的学校,有没有这么多生源?有没有这么多老师?下一步的办公经费和运转费用由谁来支持?当地教育局有这个实力吗?”
  苏洛被他问傻了,赶紧拿出纸和笔,说:“别急别急,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改天一个个落实后再答复你。”
  肖见诚把方案扔回她桌上,“农村人口萎缩,集中办学是大势所趋,你现在修这样一所学校,将来只能拿来喂猪。”
  “可是,那个村里很偏远贫困,没办法送孩子去镇里上学,也交不起住宿费。”
  “你用建校的钱来帮孩子交住宿费不就行了,要不,修条路,买两台校车,日日接送,也许更为合理。”
  “修路的钱更多!”
  “钱多不怕,关键要有效率。”
  “我们基金会一直做的是捐建小学和助学支教,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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