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网络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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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网络版完)-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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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平安只觉太阳穴一跳,拔高了嗓子嚷了一句:“回来!”
  毕冉却是不依不饶,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不成,咱顾公主要我滚呢!”
  顾平安心一横,牙一咬:“这么着吧!你告诉我,我就亲你一下。”
  毕冉一听,被逗乐了,一脸不受美色所惑的模样,义正言辞的拒绝:“才不呢,那我岂不是亏死了,又要被你吃豆腐又要告诉你消息!”
  顾平安面子里子都丢了,气得银牙直咬,狠啐一口:“谁稀罕!”说完,重重把鞋子往地上一扔,重重的踏了两下,又把鞋子穿上了。
  毕冉见她真的生气要走,赶紧拦住,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模样,一脸浪荡:“真要走啊?”他眉头一扬:“刚准备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得了!”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顾平安倒也不怒了,她笑得极其甜美,却又仿佛是淬了毒,慵懒的摆摆手,“姑奶奶我改变主意了!仔细想想,我亲了你,你又不告诉我了,那我才亏死了呢!”
  她说完,还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背脊对站在她面前的毕冉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以下为新增——
  毕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还是一片深邃。他若有似无的笑着,嘴角微微弯着,像是忠告一般对顾平安说:“顾平安,你要记得,每个人的耐性,都是有底线的。”
  顾平安没有抬头,她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大家都很喜欢对她说这句话呢!先是沈安平,然后是毕冉。
  他们都忠告顾平安,他们的耐性有限,话里有话的提醒她别任性过头。但她从来没有求过他们要对她有耐性不是么?她知道他们都是众星捧月,身边不乏女人的人,而她也没有试图去改变他们的生活状态不是么?她总是看着身边心思细腻的女人不断的猜测着男人的心思,最后依旧逃不过分歧,逃不过分离,和她保持原状的结果是一样,所以她一直忠告自己,不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
  她一直是这样,如同沈安平说的,她就是只张起了一身刺的刺猬,不要为了靠近她试图拔掉她的刺,那只会得到玉石俱焚的结果。
  地铁再次到站,人流一拥而下,声波如潮,顾平安站在纵横交叉的人流里,脑中有些空白,她只觉得无奈,轻轻一笑,依旧我行我素:“毕冉,其实你以前说的是对的,我们这辈子都应该不见面的。”
  她说的轻描淡写,连表情都没有变,同时,她也成功的看着毕冉的脸色一分黑过一分,到最后,那浓墨重彩的眼睛里只剩怨毒的怒火。
  “随便你!”毕冉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平日的风度和修养不复存在。
  顾平安站在原地,看着毕冉离开的背影,歪着脑袋静静冥想:其实从来她就没有先离开过谁,不管是沈安平还是毕冉,都是他们先气急了离开了她。
  而她,已然习惯了留在原地,不管是谁回头,她都在那里。
  这种感觉,才是真正无奈的。
  顾平安破天荒天还没黑透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饭也没吃,自己胡乱煮了碗面就凑活过去。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天空渐低,铅色的云块一点一点堆积推移,最后成功淹没了那片蔚蓝。阴云遮天蔽日,弥漫在城市的上空,没一会儿,一场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冷冷的风夹杂着雨飘进屋内,顾平安看了看地下的水渍,懊恼的起身关上了窗子。
  窗帘并没有拉起来,细细的雨丝纵横交错的刮在玻璃窗上,像某位不知名的后现代主义画家的行为艺术。远处时而劈闪的闪电在浓漫的雨幕中显得异常妖异,灰色的楼群时明时暗,顾平安只觉得心中一片烦闷,她静静坐着,欣赏着这美妙而有些恼人的雨景。
  毕冉愤然离开的时候,还是没有告诉她沈安平是出了什么事儿。其实顾平安并不相信会真的有什么沈安平解决不了的事儿,但是毕冉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考虑了很久,她还是摸索着把手机掏了出来,给关大宝打了个电话。
  “哎哟,今个儿天下红雨了么?顾大小姐给小人打电话了?”关大宝和关小宝一样痞里痞气没个正形。顾平安习惯的不理会他那些聒噪,开门见山的问:
  “给我说老实话,沈安平是出什么事儿了?”
  关大宝微怔,噤声,有些为难的说:“这事儿太复杂,不好说。”
  “没事儿,那你捋捋再说。”
  “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沈安平那小子你还不了解啊!报喜不报忧的!”
  顾平安这么一听,心里更是百感纠结,也急了:“让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屁话啊!”
  关大宝投降:“行行行,姑奶奶,真服了你了!沈安平的事儿净问我,我是他什么人儿啊!要命!”
  “少扯淡!说重点!”
  关大宝举着电话,回想起这两天沈安平情绪低落的模样,再联系电话里这祖宗拐弯抹角却不去问沈安平,心底大概就猜到了几分原委,想了想,心底就有了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
  顾平安静静的听着,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
  沈安平的公司被牵扯到违规贷款的事儿里去了。这事儿的中心人物是A城顶出名的一官爷,正被双规着,沈安平被牵扯到他身上,要假的还好,要真的,沈家那严肃的老头肯定饶不了沈安平。
  顾平安并不担心解决不了,她只是不想沈安平和沈父再起冲突。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给沈安平打电话。她站在阳台前想了很久还是没作出决定。
  起身给自己泡一杯咖啡,打开了速溶包顾平安才发现饮水机里的水早已喝完,她也忘了打电话让人送。只得吭哧吭哧捣腾着吸壶来煮。
  咖啡粉遇到水蒸气开始相溶,变为深褐色的液体,在吸壶中开始轻轻跳跃起来,勾起涟漪阵阵,香气渐渐氤氲,整个房间里盈满了咖啡的香气。
  冲好的咖啡味道有些苦涩,顾平安又加了一勺奶精。
  沈安平最讨厌她这种糟践身子的行为,每次一到她屋里就会把她屯好的东西扔个七七八八。
  顾平安举起杯子端至嘴边,热气氤氲,她眼前一片朦胧,浅啜一口咖啡,顾平安只觉得加了奶精的咖啡还是味苦。她挺直了背脊,站定,目光移向窗外。
  阴雨还在继续,雨幕让外面的世界可见度变得很低,逐渐亮起的霓虹灯也在朦胧雨幕中忽明忽暗。城市的浮华就这么被遮掩,叫人辨不清方向。
  手机在她右手把玩已久,最后心一横,拨通了那个早已熟记的号码。
  整整响了十几声才接通,期间的等待是史无前例的长,长到顾平安几乎就要心生怯意挂断了。
  沈安平此时正伏在办公桌上小憩,今天一整天开了大大小小六个会议,每一刻都集中了精神绷紧了神经,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妥的言辞。
  他没有看名字就接起了电话,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倦意:“喂。”他话一说完就拿远了看了看名字,随即皱眉,试探的问:“平安?”
  顾平安脑子一轰的一热,刚才一直想给他打电话,可真的打通了却不知说什么,只结结巴巴的说:“没,打错了。”
  沈安平眉头一皱,嘴角的弧度却可疑的扬了起来,他竭力压制着心里的躁动,淡淡而威严的说:“给你机会重说。”
  顾平安吐了吐舌头,几乎可以想象沈安平此刻的表情,毕冉是凶巴巴的皱着眉头,却又耐心极好的走到窗边信号比较好的地方接她的电话。
  关小宝以前常常说,沈安平对你啊,那就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顾平安听了去,只觉得心底有一股极其舒适的甜味儿,这滋味儿让人欲罢不能,肝脑涂地,却又患得患失。
  她想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你公司里,是不是出事儿了?”
  沈安平声色一沉:“谁说的?”
  顾平安十分讲义气,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关大宝,理直气壮的说:“关大宝说的。”
  沈安平笑:“他的话哪儿能信啊,胡说八道,添油加醋还带勾个欠儿!”
  顾平安心放下一半儿,但还是不能尽信:“真的么?但是好像我听人家也在议论呢。你确定没事儿么?”
  沈安平欠身,慵懒的捶了捶略有些酸痛的肩头:“没什么大事儿,能解决。”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掺和。”
  顾平安一听,立刻蔫了,她了解沈安平,只要是他无法解释或者不想深谈的话题,他总是用这样的话来闪避,这也就说明了,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记忆里的沈安平一直是个顽固的逞强派,大约是性情使然,他从来不允许自己输,也从不在人前示短,露怯,即便是举步维艰的时候他仍旧保持着气定神闲。
  这也成为顾平安最担心的地方,像他这样的家世,遇到这事儿回去找老头耍耍赖也就解决了,而沈安平偏偏是个犟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报喜不报忧,更别提回去向老头服软了,到时候事儿传到沈父耳朵里,少不了又是一顿剑拔弩张。
  这不是顾平安想要看到的,她抬头看了看日历牌,小声说:“沈安平,这星期咱们一块回家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顾平安耸耸肩:“突然想做个孝女了。”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有点事儿。”
  顾平安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窗外,末了,略有哽咽的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这么生分了?”
  沈安平沉默,末了轻叹一口气:“别给我整儿猫尿,我跟你一道回去。”
  “……”
  沈安平永远赢不了顾平安,这是他一直都懂得的道理。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顾平安双眼一红沈安平就心疼的恨不得跟她下跪喊娘。
  有时候,缘分这玩意儿,就是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电话刚挂,关大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十几年的兄弟也没什么招呼,弯儿都不绕一个。
  “怎么样,咱顾公主给你打电话了?”
  沈安平懒懒的敛眉,声含愠怒,却又不露声色:“你老实说,你都胡说了什么?”
  关大宝笑的直点头:“我就实话实说呗,不过说的是昨天儿的事实。”
  沈安平笑的极其阴鸷:“你就给我裤裆里拉胡琴,胡扯蛋吧!等我见了面儿再收拾你!”
  “哟哟,过河拆桥了不是?要不是我顾公主能给你打电话!你丫就是个白眼狼儿!”
  “是么?”
  关大宝也不理会他的威胁,只压低了声音,“风流倜傥无所不能的沈少,你这回是真动凡心了?”
  沈安平轻笑,眼风横扫,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徐徐吐出一个字:“滚!”
  *******
  决定了周末回家,顾平安少不了给顾妈妈打了个电话。顾妈妈其实一直心疼着不想顾平安出这么远工作,自小没离开过身边儿的孩子一会儿远的毛都摸不到,顾妈妈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每回她打电话回来,顾妈妈总是少不了一顿数落,心里却又欢欣的很。不过她嘴上从来是不愿服软的,不依不饶的怪罪:
  “怎么,回来看看我们死了没?”
  顾平安也厚脸皮惯了,撒起娇来跟喝水吃饭一般平常:“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家了。”
  “呸。”顾妈妈狠啐一口:“我才不信呢!”
  顾平安撅嘴,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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