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承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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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承爵-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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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如何了?”邵蕴华进去,一眼看到正在配药的族长。
    族长勉强打起精神,看了邵蕴华一眼,只说“不劳费心。”这话的态度和语气都没问题,但是这话说的却有问题,太梳理客气了。
    邵蕴华和水黛秒懂,看来不单单别人刚刚的老者认为他们不详,这位族长也认为他们不详,这对于他们接下来的发展可就棘手了。

  ☆、56。第五十六章

正在犹疑间,那边出来了一个年老的妇人,满脸惨白,浑身大汗“恐怕不成了,英子没力气了。”
    族长弄药的手就是一顿,房间短暂的一个沉默,然后就是各种仇视的目光射向邵蕴华。
    邵蕴华静定自若“我们手里有人参,女子生产无力气的时候正用。”
    “人参?”族长的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塞外名药,他们只闻其名,未见其药,如今他听到了什么?人参?
    “正是,翠袖。”
    “是。”翠袖立刻拿过来一个小匣子,里面是一颗百年份的野山参。
    “先切一些,将参片放在嘴吊着,在煮参汤。”水黛对于人参的用法还是非常了解的“青玉,你去煮汤。”
    “是。”
    得了一半儿的人参,立刻给房里的产妇含着,又听到里面流血不止,邵蕴华又道“我这里有上好的止血药,你们试试看。”
    又是一通忙乱,也不知道是止血药起了效果,还是百年老人参厉害,傍晚日落时分,屋中的产妇英子生下一名男孩儿,原本流血不止的下身,也被邵蕴华的止血药给勉强止住了血。
    那名哭泣的男子这时候喜笑颜开的抱着婴儿出来,看到邵蕴华和水黛连忙躬身“谢谢二位上官,谢谢二位上官。”
    邵蕴华一笑“也是我们的缘份。”
    “是上官福泽深厚。”族长这会儿也满脸慈祥,看着邵蕴华他们,怎么看怎么爱。
    “天色不早,本官先告辞,你们也休整一下。”既然得救了,那么邵蕴华这时候也就可以功成身退。
    “上官慢走,此地杂乱,明日必当重谢。”族长的言语中透着亲切。
    邵蕴华与水黛两个人回到小竹楼,两个人长出了一口气“这也算因祸得福?”水黛歪着头。
    “这是歪打正着。”邵蕴华接口。
    两个人一同沉默,事情抛下,可是妇人生产的样子却给两个人留下很深的阴影,那后来唉唉的痛叫,以及开始时端出来的一盆一盆血水,让两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真是吓傻了,当初看两个人都稳得住,其实哪里是稳当,而是根本就吓呆了。
    “世孙,小娘子,吃些东西吧。”碧玉手巧,熬制了细粥。
    两个人一起摆手,这还怎么吃得下,鼻翼间似乎都是血腥味儿。
    “好歹吃一口,慢慢长夜,如果不吃,胃口要坏了。”
    “吃不下。”邵蕴华到底比水黛的心更宽一些。
    “奴婢做了细粥,还有酸口的开胃菜。”碧玉也跟着去了,自然也心惊胆战,但是她们到底听过,见过仆妇生产,也知道虽说生产不易,但是到底还是难产的少些。
    “也好,那就吃些吧。”邵蕴华点头。
    水黛却依旧皱眉。
    “吃些吧,否则半夜饿了怎办?在做?不比家里,还是少折腾些为好。”邵蕴华顾虑这个。
    “嗯。”水黛勉强同意。
    小菜是酸口的,将鼻翼间的血腥味儿压下,胃口大开,倒是吃了不少,然后也不讨论什么了,立刻安枕,虽然两个人之间都毫无睡意,已经瞪的一个比一个大。
    第二日一大早,邵蕴华和水黛就收到了红蛋,还是第一次吃这个红蛋,两个人颇为稀奇。
    这次族长亲自登门,一张老脸上也笑出了花儿来,满口的谢谢。
    “族长,幼童识字一事,考虑的如何了?”邵蕴华眼见气氛不错,再次旧事重提。
    欢愉声戛然而止,族长没吭声,静默好半天,这才摇了摇头“山野村民,祖祖辈辈在此,已经习惯。”
    “族长口口声声说习惯,可是我见此地却不够好,有些地方的竹楼已经空置了吧?”邵蕴华的换言之你们如果过的好,人都过没了。
    族长沉默,这会儿不是搪塞之词,而是沉默。
    “族长有何顾虑,我们至尊,千古明君,在海外寻了红薯与土豆,土豆亩产两千五百斤以上,族长务农,想必知道这代表什么?”
    族长腾的一下站起身,抖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当真有如此神物?”
    “自然,如今我大秦上上下下都种此物,再无饥馁。”国富民强,身为大秦的子民自然满身都是骄傲。
    族长的眼睛很亮,熠熠放光,可是很快又衰败下去,整个人灰心丧气,最终叹了口气“我等山民福薄,享不得此等神物。”
    这下邵蕴华和水黛真的惊讶了,他们的粮食并不多,到底是什么阻碍他们去享受这些呢?这样的粮食,是祖祖辈辈的农民在梦中都不敢幻想的东西,有人会拒之门外?
    正在屋中静默的时候,窗下却想起了欢笑之声。
    “这个东西真好看,怎么玩呀?”小女孩的声音娇娇脆脆的。
    “这个也好看。”小男孩的声音里也充满开心。
    “给我也看看。”
    “我也要看。”
    气氛尴尬,族长只得道“老朽不打扰二位上官。”竟是起身要走了。
    邵蕴华抬腿往外走,屋里闷的很,族长心事重重,也没厚脸皮的想着邵蕴华是送他,反而先行避让,不过两个人到底是脚前脚后下的竹楼。
    竹楼下有六个孩子,四个女孩两个男孩,都是五六岁的年纪,碧玉擅长做吃食,这两日为邵蕴华和水黛做饭,香味扑鼻,成年人不好过来,小孩子嘴馋探头探脑,碧玉温厚,便常常给他们一些吃的,这些小孩子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忘记家中大人的教导,跑过来玩儿。
    今儿则是刚吃了碧玉的桂花饼,有个小女孩有点儿吃撑了,偏偏小孩子又好动,吃撑了在立刻砰砰跳跳,非得落下毛病不可,因此翠衫就找出了一个九连环给小女孩玩儿,那是邵蕴华年幼时用过的东西,这一次带来也是邵蕴华原本打算送给族长家小孩子一类的礼物,可惜老族长一辈子没娶媳妇,也没孙儿,只有石盘这个侄子,娶妻儿子也挺大了。
    小女孩得了东西,其他人眼热,纷纷抢着玩儿,结果又蹦又跳,翠衫又拿了几样东西,总算是各玩各的。
    邵蕴华看到那些东西,眼睛突然一亮,随即道“族长,你看女孩手里的东西好看吗?”九连环是用玉雕的,自然精致无比。
    “生平未见。”
    “正是,族长年事已高,青山绿水自然好,可是你看那些孩子,你也打算让他们一辈子这般生活不可?”这话说的真够诛心的。
    族长张口结舌,正是,自己年老,以后孩子也过自己的辛苦路不成?收成好也便罢了,收成不好就要忍着肚子饿,自己的弟弟当初就是因为太饿胡乱吃东西被毒死的。
    可是想着那件事,终究还是道“老朽记得另一位上官的一件衣服就要百两银子,那么上官的这个小物件又要多少?我等山民便是出去,倾家之力,也是买不起的。”意思很明白,你说外面好,是好,可是我又没钱,有什么用,再好的东西不是我的也没用。
    邵蕴华一笑,满脸笑容“族长可知本官祖上是做什么的?”
    “上官祖上定然也是尊贵人。”族长叹惜。
    “不,本官祖上是杀猪的。”
    “啊?”族长大吃一惊。
    “你可知那位水上官的祖上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族长有些小心翼翼。
    “祖上是大户人家的仆人,放牛的。”
    石族长目瞪口呆。
    “所以你看,出去了现在不好,可是终究有机会给儿孙挣个好前程,若是不出去,当真祖祖辈辈脸朝黄土背朝天不成?”邵蕴华说的浅浅易懂,老族长一下子就了悟。
    了悟是了悟了,眼眶却是红了,他也不想啊!
    “就算愿意拼搏,也得有命在。”石盘在竹楼外面,来了一嗓子。
    “石盘。”
    “大伯父,这两位上官是好人,我相信她们不会出卖我们的。更不是那等贪图富贵权势之人。”石盘这时候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水黛从楼上下来,满面诧异。
    青玉一看这架势,立刻引着几个小娃娃走掉。
    “我们这里有人得罪了国舅,不能出去,也不敢出去。”石盘长叹一声。
    “国舅?”水黛与邵蕴华两个人面面相觑。
    “对,草民看两位上官的年纪不大,恐怕不知道这件事,十几年前,我们此地大旱,当时来了两名国舅赈灾,一名强抢民女,英子就是被抢的,那会儿她才十二岁,被我们合力给抢了回来,从此我们再不敢和那些人联系。”石盘说道此处,真是咬牙切齿。
    邵蕴华和水黛互看一眼,那会儿她们还没出生,但是也知道这件大旱的事,当时赈灾的乃是如今至尊的亲舅舅林靖涵,可是林国舅一生刚正不阿,怎么会强抢民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国舅专门收敛钱财,我们躲进来,不少东西被他拿走。”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了根本,他们才会在下一个荒年,无法度日,自己的父亲这才惨死。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两名国舅?”
    “正是。”
    “你们定是被骗了,当年来云地、川地、贵地赈灾的只有一位国舅。”水黛对这个很是熟悉。
    “不可能,当时那些差官衙役都这么喊的。”石盘连连摇头。
    “确实不可能我们被骗,当年有官位高阶的上官对他们很是献媚。”石族长会分辨官服,虽然他不能精细的分辨,但是简单的他知道,他曾经见过一个穿紫袍的官对着那名穿绯色衣服的国舅十分谄媚。
    “国舅姓什么,你可还记得?” 邵蕴华急的够呛,可是不知道从何问起,还是水黛压着她的手,自己问。
    “收我们银钱的那个姓温,我不会记错。”石盘满脸愤愤。
    “胡说,当今至尊生母乃是先帝的文孝皇后,文孝皇后乃是出身塞北林家,既然是先帝朝事,那么国舅当姓林才对。”水黛立即反驳。
    石家伯侄顿时傻眼。
    “可是他们确实说是国舅啊。”石盘喃喃自语。
    “难道是那个温家?”水黛挑眉。
    “谁家?”
    “你们府上一条街的邻居,永泰伯府。”水黛比邵蕴华还要了解。
    “对对对,我听过那个的手下说什么永泰什么的。”石盘立刻对上了。
    “他们家是哪门子的国舅?”邵蕴华满脸不屑。
    “不是国舅?”族长难以置信,不是国舅为何那些官员那般巴结?
    “先帝只有一位文孝皇后,乃是姓林,这温家女当年只是先帝的一名妃子,妃妾妃妾,妃子乃是妾,哪有与妾论亲的道理?又怎么会是国舅?文孝皇后有两名嫡出兄弟,皆是一二品的大员,官位岂会比这些地方官低?”水黛冷笑。
    “所以不是国舅,可是那也是……”
    “那也是什么?温家谋逆,已经被灭族。”邵蕴华对于温家的荒唐事所知甚少。
    “你们说那强抢民女的‘国舅’更不是国舅。”水黛一旦知道是哪年的事,立刻就知道具体如何。
    “谁?”邵蕴华问。
    “乃是贵太妃的叔叔,被斩首的那个。”
    “原来如此。”邵蕴华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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