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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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烙-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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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人,是不是比较冷漠绝情呢?
  我被脑子里闪现出的想法和路召的那张脸吓了一跳,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我迅速收起好友列表退出了游戏。
  这么多天来,我没见到周小沫,自然也是见不到路召,虽然对他没有其他心思,但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那双眼睛总是在梦中将我冻醒。
  时而腹黑,时而阴郁,在大众面前也会有幽默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冰冰冷冷的样子,话不多,却简洁又干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没法儿把他归类,那就是活脱脱的人格分裂啊,那样子怕是要比我严重许多!
  伸个懒腰关了电脑,我噼里啪啦的汲着拖着就往我房里走,管他路召是什么人哪,游戏一结束,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或许他日江湖相见吼出来的怕是久仰大名。
  相忘于江湖,这种事情不止适用于古代,就在现代也是一样的,有些人不过是昙花一现,在你有限的生命中出现那么一段时间,至于能留下什么,爱?恨?情?怨?
  不,谁也不清楚。
  很多人,很多事,我们都不是用肉眼就能看清楚,也不是用心就能去领会,雾里看花虽然美,但柳暗花明后不一定是村。
  一夜辗转反侧,果然想太多,连周公都会嫌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友友要伸出你们的爪爪,让我知道你们看文的感受,木木哒~
《沉默手记》短篇集也等你们戳哟~

☆、时光迹02

  '所谓的身不由己,大抵就是我明明就不喜欢地球,却被那该死的地心引力捆在了这里。'
  要电竞大赛上拿个好名次并不困难,但是要打败林凯的战队,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哪怕我使出了绝招,也是浮游撼大树,自不量力。
  DOTA是团队游戏,要的是整个团队的实力,而我只是打辅助位,再厉害也不是主力,说白了我能增强整个队伍的实力,却没有办法起到主导作用。
  我一开始答应张技参加电竞并不是为了要和林凯树敌,也不知道会再次遇见寇然,只是因为颜楠。
  年轻的时候,总是因为那些不甘心而想办法在对方的生命里多留下些印记,或好或坏,有总比没有要好。
  我要让颜楠记住我,不是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只是想让他知道,玩弄别人的感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像的那般简单,所有的所有都没有向我所希冀的方向发展,倒是变得越来越糟糕,那些黑暗背后的事开始一件件暴露在空气里。
  我承认,我骨子里是真的有股狠辣劲儿的,被多年来那些着的压抑破事儿击穿了孔,胸腔里住着的恶魔开始张牙舞爪肆无忌惮,若说颜楠事件是□□,那林凯寇然周小沫便是火药,但火柴在我的手里,没人逼着我擦出那星星点点的火花。
  也就是说,是好是坏,赖不得别人,古有人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呢!
  我不是莲,也没想过把任何人踩在脚下,可很多事情,真的是由不得我。
  夜幕降临,当我吃饱喝足咂砸嘴打算起身上楼投身魔兽世界的时候,门咔的一声响,池伽染回来了。
  “夫人,您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呀,我好多准备些饭菜。”吴阿姨边说边从餐桌上起身,双手不着痕迹的在围裙上擦了一下去接池伽染的包包。
  “临时有些事,”池伽染边换鞋边对眼前的人开口,“我吃过了,你快去吃吧。”
  声音温润,大方得体,池伽染就是这样,但她和谁都不亲近。
  我坐在餐桌上,没动,吴巧儿则是起身乖巧的站在一旁,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吴巧儿生的乖巧又讨人喜欢,就连池伽染都对她关爱有加。
  “吃啊,”池伽染看看我又看看吴巧儿,桌子上三菜一汤,说不上丰盛,看起来倒也觉得可口。
  池伽染经常不在家,家里也就只有我和吴家母女,除了吃饭时间我几乎不和她们打照面,加上与生俱来的孤僻和冷淡,在别人看来我身上有一股大小姐脾气。
  我们这一坐一站,一颔首一仰头的,在别人看来多像我在欺负人家啊!
  “贝贝,”池伽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发话了,“吃饱到书房找我。”
  “嗯。”我的声音很小,说罢作势起身,我早就吃饱了。
  池伽染找我,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得乖乖的硬着头皮去见她,因为我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无论来的是什么,我都得受着。
  我哆嗦着手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池伽染正双手托着脑袋揉着太阳穴,她睁眼看向我时整个人显得疲惫极了。
  没有珠光宝气傍身,但池伽染确实是一个会享受生活会打理自己的女人,看着妆容精致的人,我沉默着,她跟我不亲,我对她也不热络,八年来都是如此。
  “这是十万,”池伽染把一张□□推到桌角,我轻轻的门合上走到桌前,池伽染看着我继续没说完的话:“你今年的学费和零花钱,考不上大学明年就出国。”
  出国?
  不可能!我大脑抽风了还要跑到国外去抽?
  说到我和池伽染,那关系真是怪异的紧,不知是我生性孤僻不爱说话还是我和她之间本就无话可说,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她说话,我就点头或是摇头,要么是说嗯或是回个好。
  我也不是讨厌池伽染,但面对她我真的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估计她面对我这样的大闷瓜也是无计可施。
  看了眼趴坐着的人我只是愣了一会儿便伸出手来将那张卡揣在了兜里,要说之前我对池伽染还报着些许期待,希望她能对看我一眼多关心我一点,但自从米舒事件后,我对她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希冀。
  米舒是我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去威胁她,池瑶不可以,池伽染也不可以,池伽染养了我八年,就算于我无情却也对我有恩,但很多关系就僵在了那里,我不打算去缓解,但也不会去彻底的破坏。
  夜里,我又一次陷入失眠的沼泽,池伽染的话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我也有过那样的青春,黑暗、孤独、迷茫、慌不择路,你可以装腔作势,但不可弄假成真!” 
  弄假成真?
  难道池伽染觉得我还有救?
  如今的我开始了挥霍无度的生活,不再害怕别人知道我是池伽染的女儿,而钱那种东西,真是多多益善,多少我都不会拒绝将其收入囊中,我也无所谓自己将变成什么样子。
  我从生下来就被人扔进了泥塘里,就算最后被捞起来也都是浑身被裹上泥的人,她以前不管我,到现在,她是管不了我了。
  不是自暴自弃,我只是觉得无论怎样活着,只要活着就好,野惯了的狮子,是不会喜欢动物园的。
  一夜噩梦缠身,黑暗里那些伸出的藤蔓紧紧的将我困住,挣扎不了,呼喊不得,我像是被丢到了无人的空间,怎么呐喊都是徒劳。
  第二天是南中高三党开学的日子,我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怕再度陷入那样的恐慌中我便骨碌爬起了将自己关在了卫生间。
  镜子里那张脸苍白的可怕,巴掌大的脸上那对熊猫托着那双大眼更是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双手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从来没有觉得那头火红色的毛发是如此的扎眼过。
  我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也不知道。
  好又如何,坏又如何,好好坏坏,真真假假,又不是谁说了算,我说了,也不算。
  拒绝了池伽染送我去学校的提议,穿衣洗漱完毕我便背着书包出了门,未来的路是曲是直终是要走,该哭该笑,谁也都预料不到。
  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我并没有朝南郡中学的方向走,我接了池伽染给我的学费和零花钱并不代表我就会听她的话乖乖的去学校报道,昨晚在交谈的时候她就明里暗里的要我处理掉那头火红色的毛发。 
  在A市,南郡第一中学是所有学子挤破头都想进去的重点中学,我之前所在的二流高中和南郡一中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可是怎么办呢,我像是天生就听不懂人话,南中我是不会去的,头发,我也是不会剪的,我已经想好我要走的路,谁也干扰不了我。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一步步的,慢慢的去实施,而路召,也在我的计划范围内。
  我说过,池伽染很忙,她白天一般在咖啡厅里,为了方便且不被打扰,她租下了咖啡厅二楼,用于休息和写稿,至于还有没有在电视台做深夜主播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崇拜池伽染,而半夜抱着收音机听电太的小女孩。
  尽管我不知道池伽染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她忙得顾不得回家,顾不得管我,这倒是让我求之不得,但迫于吴阿姨那样精明得力的眼线加助手,我每天都是准时背着书包出门,晚上再准时背着书包回家。
  电竞大赛的前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往书包里塞了本厚重的武侠小说就出了门,白天星火不开业米舒在睡觉,我便只得选家麦当劳,买些吃的,并且一坐就是一天。
  我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像是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往自己身上放一样,除了宽大的衣服,我的脖子上、手腕上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配饰,最要命的是她正专注的翻着一本厚厚的书。
  我不知道,别人在走进麦当劳后看见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非主流女孩抱着本书神情专注的样子会是什么心情。
  我估计,人们那把子心情就会像我回到家看见坐在角落里抽烟的吴巧儿是一样的吧,当然,我那只是假设。
  我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在人们的观念里,什么样的人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如果不小心乱了套,那就是奇葩呀。
  可就是那么不小心的,我成了众人眼里的奇葩,装X到作死。
  我池贝不仅能作,而且还有一个强大到可以迅速屏蔽外界的功能,所以我丝毫不介意那些故意坐在我附近的桌子上或者故意经过我身边瞅两眼的人。
  无论他们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好奇我在看什么书,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也不会抬头和谁来个眼神上的交流。
  在我翻完最后一页,脑子里刚把那些人物关系理顺,为那样的结局感叹之时天已经黑了。
  收收书包起身,“高三党”还没下自习回家,但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生物应该都已经苏醒了。
  抬腿置身于夜色之中,除了星火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抬脚走进酒吧的时候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木尘还在不断打些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敲了敲吧台,看着木尘,问:“米舒呢?”
  看见背着个书包的我木尘明显一愣,在他看来我这种到处混迹的女孩要么已经早早辍学,要么还在各种职业的技校混日子,像我这种背书包进酒吧的绝对是绝品。
  但成熟的表现就是,即使感到惊讶,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木尘边擦着酒具边回我:“估计在换衣服吧。”
  “哦!”我应了一声,顺便摆摆手拒绝了要将我往里引的侍者,或许是看过了太多冷脸,对于别人的笑意相迎我很是反感,特别是那种假到作死的。
  我不是没听到过那些侍者着背后议论我,在厕所的隔间里,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甚至是在试衣间外等米舒换衣服时,我都能从她们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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