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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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烙-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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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刻最担心的,是洛飞飞,我怕她出事。
  那天,我和路召偷偷的跟在洛飞飞身后到了南郡路口的偏桥上,我记得那里,我就是在那里遇到神算子黄半仙的。
  当时的我怕洛飞飞和神算子遇到,还差点头大无脑冲过去将她拉走,却不料她却在一颗大树后停住了,以一种注目的姿态看着桥上的人。
  偏桥上,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正拖着一条残腿收拾散乱了一地的东西,而那时从天桥上下来的是几个咋咋咧咧的小黄毛。
  他们是林凯的小弟,我知道。
  在南郡区,有势力的无非就是张技和林凯两人,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要想在那条路上走得更安稳一些,在没有形成自己的势力前,通常都会找个靠山。
  若说张技和林凯的势力有何不同,大抵就是林凯手下全都是些地痞流氓,而跟着张技混的却多数是不学好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两个不同的势力群体最大的区别就是,是否需要为了钱那种东西发愁。
  张技圈子里的那种弟兄大多手头宽裕,而林凯那边却不一样了,生活并不是活下来就可以,你须得为它付出代价。
  守夜场,放高利贷,接私活,甚至是偷盗抢劫做高风险收益的大有人在,砸路边摊收取保护费也是司空见惯。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天使,我的世界里没有好坏对错之分,只要不拉扯到我,不拉扯到我身边的人,我就什么都不介意。
  可是,这个世界太小,小到我和林凯之间有太多的碰撞拉扯,如今再加上这一条,我不知道以我的性子,会不会在在某一天被人拖到哪个小巷子里群殴至死!
  我一直都想不通那天飞飞离开后为什么去药店里买了痒粉,直到今天在洗手间遇到寇然的时候,闻到那味道,我就全都明白了。
  想来飞飞也是行事果断狠辣之人,我突然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混进林凯的队伍里,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一个人没钱没势没力的时候,随便一点事都可以作为激活剂,激活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洛飞飞要林凯输,她不仅知道电竞冠军有十万块可以拿,想必也知道林凯同我们的各种恩怨,虽说一石二鸟,但飞飞却是有点不过脑子了。
  胳膊和大腿拧,她会输得很惨,而且,她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像林凯那能种横扫一方的人,不仅说明了他够狠,还说明了他不蠢,飞飞那些雕虫小技根本不能瞒天过海,搞不好还会引火自焚。
  洛飞飞,她到底不是我所见到的模样,又或者,我们每个人都有些许许多多的面孔。
  和大厅里的推搡挤攘不同,黑漆漆楼道了静谧得可怕,还未等我抽回思绪,路召便开了口。
  “去底楼看看。”
  路召突然拖住了就要往楼上走的我,手掌下滑握住了我的,补充道:“停电的事情,应该和洛飞飞有关。”
  我愕然,原来谁都不是傻子,看着眼前那张淡定的脸,我想说的话瞬间由一堆缩成了一个字,“走。”
  路召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我试图抽了几次,却被他更大力的握紧。
  我已经没了心思再去计较谁比较吃亏的问题,我脑子还有有堆的乱麻,理不出办点头绪。
  路召的呼吸声略显沉重,却让我有一瞬间的感觉到安心。
  抬腿,向下。
  我们还没走到负一楼便在楼梯口遇到了电闸的管理员,不经意回头,整栋大夏恢复灯火通明的模样。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凶神恶煞,那管理员面部有一条裂到眼角的疤,又长又突兀,看起来甚是吓人。
  来不及撩开袖子破口大骂一翻,路召三两下就把我扯走。
  一路狂奔,知道二楼偏梯的拐角处才停了脚,气息不均,路召甩开了我顾自喘息着,我弓着背侧头看向路召,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你是不是只有一根筋?”路召喘着粗气口气不太好,很明显,拖了我一路他消耗了许多体力。
  “……”
  “你是要找洛飞飞,不是要去和一个管理员动手动脚,你能不能别随便一点事情就把自己激怒然后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我无语,我不过是觉得那管理员的制服不仅怪异,而且还有些眼熟。
  叫我沉默,路召手下一拧一扯,我被迫转身面对着他。
  “咱目前是先得找到洛飞飞,然……”
  “哟!你们找洛飞飞呀?”身后一阵冷笑那,打断了路召未说完的话。
  我回头,看见扯着嘴脸却目光阴冷的寇然。
  那人皮笑肉不笑,功夫她练的可真是登峰造极啊!
  “你把她怎么了?”我声线有些急促的颤抖着,故作的镇定表露无疑。
  “你怎么不问她把我怎么了?”寇然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阴郁的看着我,口气清冷。
  “……”
  我双手插/进裤兜,手里捏着那随身携带的利器。
  看着将我们围的严严实实的一群人,我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全部都升腾起来了,他妈的个三舅姥爷,这是玩啥啊?!
  是要将我灭口?来不及想太多,楼上便传来一声尖叫:
  “池贝,快…快跑…嗯…”
  “飞飞?!”
  声音从楼上传来,那样子分明就是被人钳制住了,我下意识的就要往上冲,却不料被寇然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黄毛截住,大力一推,我没防备差点就人仰马翻。
  路召手疾眼快的接住了我,手一用力,我被拉近了他的怀里。
  霎那间,我鼻尖萦绕的全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可越是那样我就越是爆腾得厉害。
  “别。”路召摁住了我握住刀柄的手,就在我决定起身先给路召来一脚的时候,路召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低头的一瞬热气铺满了我的耳垂。
  “我不打女人,但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我的女人,去吧!”他说。
  他的女人?
  我心下一咯噔,忘了眼前站着的都不是闲杂人等,脑子里全是当初给周小沫得那一酒瓶子,路召那句他的女人让我乱了阵脚,我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么。
  “还有心情调情?”寇然眼底的轻蔑只增不减。
  “池贝,新老旧账,该算的我们一起算了吧?” 寇然开口,言语里全是激讽。
  调情?像是那两个字眼刺激到了我,以至于我没去注意身后那闷闷的物体撞地的声音,心底涌出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想知道别人的看法,别人说了自己难堪得想逃的感觉。
  可是算账?是该算算了,那么多年,新仇旧恨早就该列个清单,我直接甩开了路召的手,起身靠近寇然,我池贝就只有烂命一条,什么都不怕。
  寇然靠在楼梯口的墙上,见我靠近,她拍拍衣服站直了身子,一双大眼,似乎要将我看穿,她脖子上手腕上的那些红色疙瘩还清晰可见,我知道,洛飞飞买的痒粉药效并不差,不然寇某人也不至于在打游戏的时候被分了神,几个火球加技能就被我打翻在地。 
  我知道,寇然到现在还对我耿耿于怀,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么贱不拉叽的小三上位,可她和潇潇然的感情要是真的好,能被我一拍就散?
  我想不通的是,一个人居然可以对网络那头虚拟的人“深情”不移?
  彼时的我,真特么的希望潇潇然是个地中海的抠脚大汉。
  人小意味着什么呢?那就是会被别人轻易的拢在阴影里,寇然突然闪到我跟前用力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只能死死的来个干瞪眼。
  动弹不得,我也没有挣扎,就那样死死的盯住眼前的人。
  我并不知道路召在当时的情况下为何还能淡定得下来,难道两个小黄毛就将那制住了?
  可我当时要是能回个头的的话,就能看到在地上躺尸的路某人,我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刚刚是谁说要保护他的女人来着?
  可我后脑勺若是长眼睛的话,一定会恨不得戳瞎它!
  好好的打游戏,怎么就发现成打人了呢?
  那么多人对付我们,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可笑话那种东西根本就只是个动词而已,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这道上混,讲道义的有,耍赖皮的更是无数,谁管你是怎么赢的怎么输的呢?!
  “池贝,游戏里没有潇潇然你就是废物一个,现实里没了张技,我看谁还能救你?”寇然的长指用力的捏住我的下颚往她跟前一带,因为人小,我像是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觉出寇然话里有话,我心里一咯噔,胸腔里有个东西拉扯得厉害,总觉得事情不太妙,兜里刚摸到刀的手莫名的冒了一层冷汗。
  “你把张技怎么了?”提到张技我整颗心都抖了起来,我一字一句的往外蹦,那语调却是跑得让人听不真切。
  “池贝,”寇然顿了顿,像是在酝酿什么似的,半吞半吐,“你不过是张技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何必呢?”
  “你胡说!”
  我的声音极大,我甚至看到了被我喷了一件唾液淀粉酶的人便了脸,紧接着我就感觉脖颈一阵剧痛,而后就是体疲腿软倒了下去。
  张技,他怎么可能玩弄我于鼓掌呢?可是为什么,我那么的在乎,哪怕是别人的挑拨离间,也能刺的我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时光迹11

  '我只是难过,我没有能力去阻止那一切,再怎么虚张声势,我也没有三头六臂啊。'
  我想,人都是有灵魂的吧,不然被一掌劈晕后,不是应该死一样寂静的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好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意识清楚,眼皮厚重,如同梦魇一般,我感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怎么挣扎都醒不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一股凉意袭来,好像被人抛到了深山老林沐浴月光一样。
  醒不来,动不了,我这是要死了么
  “弄醒她!”
  我听到有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咬牙切齿却又吐字清晰。
  我这是,入了狼窝了
  还来不及多想,我便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是那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咚咚声。
  刺耳又响针一样,每响一下,我都觉得是扎在了我身上,不过下一秒我那种感觉就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喂,醒醒!”那声音粗暴,下脚也毫不留情,那针扎一样的感觉从我的背部、腿部传来。
  一下又一下,一脚又一脚,可我就像死一样,我是真的睁不开眼睛的,我试图双手握拳命令自己醒来,醒来看看到底是谁的狗腿在我身上一脚又一脚的踢!
  皮开肉绽般,我感受到了来自她脚下十二万点的伤害,疼得我浑身冒着冷汗,却是怎么也挣扎不起来,想叫也吼不出口。
  “她会不会死了?”身旁那人停止了踢腿的动作,我感觉她一双鹰勾爪揪住了我的头发往上扯了扯。
  “怎么办?”一个带着愤怒和疑惑的声音响起,我感觉她在询问不远处的人
  哦,原来也只是狗腿子,仗势欺人而已。
  “水!”那个冷冷的声音又响起了,好熟悉的样子,对了,是寇然,她那特有的清冷气息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闻声,我感觉揪住我头发的手突然大力抽离,我的脑袋重重地摔回了地上!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我感觉身上的肌肉由于脑袋的剧痛一阵抽搐,我池贝就算还没有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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