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时光烙- 第6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嫂子好酒量啊!”一杯酒下肚便有人起哄了起来,有一就有二,人群接二连三的起了哄。
  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至一把抄起酒瓶就要和我碰杯,我突然觉得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别别别,我妹子还在上学,我替她喝了,兄弟们别太过分了啊,李国风看不过去了站起身来笑着灌了一大杯,算是赔罪。
  起哄声更大了,李国风的举动无疑只是将事情愈演愈烈,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我特么想把腿就逃,可是我脚已经生了根,屁股也像是坐上了被沾上了胶水的板凳。
  离我最远的对角坐着刘青,他正在看好戏一般的瞅着我,眼里满是厌恶和不屑,他身边坐着的人也是低着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心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又像是被人砍过了一刀,疼不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脑子像是被灌进了汞,总之就是没法运转,也没有办法思考,除了扯着脸皮笑或是喝酒,我不知道该如何掩饰心底的不平静。
  MD,分手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狗血,这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知道酒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么,大抵就是有人拼命的打趣、活跃气氛,可是被打趣的对象却始终保持同一个表情时,那些活跃分子也就会尴尬的退了又或者开始另寻目标。
  我低头抬起一烤串放进嘴里,咬紧,用力一扯,牙齿和舌头配合,那脆骨在我嘴里嘎嘣嘎嘣的响。
  烟味酒味男人的汗臭味混合着那些烧烤味,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一直坐在那里不走,哪怕路召的存在让我觉着难受极了。
  街头的烧烤摊总是有些浓烈的人家烟火味,系着围裙的老板正坐在铁架子旁翻动着动物内脏、肌肉亦或是各式各样的绿色蔬菜,他专注的盯着那些被一根细细的竹签串在一起的东西,偶尔往上上面刷刷油,每每如此,那火炭就会丝啦的一声响起,而后一阵火光,那些原本微弱的火苗也会在那一瞬间腾起,我想起那晚和路召说分手时,他也是腾的一下,原本安静坐着的一下就从仰望我的姿势变成了俯视的姿态,而那些丝啦丝啦的声音,仿佛就像是路召呲牙的声音。
  “池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记得路召隐忍着怒气的样子。
  那天的米舒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她往路召身上泼了那杯颜色颇深的葡萄酒后我才知道那天原来是米思的忌日,当然,从那天米舒的神情看来,对于我和路召在一起了的事实对于她的冲击真的是很大。
  其实,和路召分手的念头就只是一瞬间,然后我将那一瞬间从念头变成了事实而已,和路召分手并不是因为米舒姐妹俩,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是那时候的我太作,然后想看看路召那种神慌无助的模样,像是向来就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耍尽各种手段只是为了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意思呢?
  我记得当时我字正腔圆的,颇有节奏感的告诉路召,我们,不合适!我记得他抓住了我胳膊的手用上了很多气力,那像鹰爪一样的手抓得我生疼,肉疼,心也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其实那时候的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他说不同意分手,我立马就会收回那句话,只是,自己搬的石头,总会有砸到自己脚背上的时候。
  什么叫作茧自缚?其实,在我过去的经历里我一直做着搬石头砸自己脚背的事情,可是我那种人就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却周而复始的搬着石头,我看见路召眼底悲伤,那悲伤太厚太浓,我差点儿就要被淹没,可我还是没有认输。
  我还记得当初被周小沫打进医院的时候池瑶送我的那句话,她说池贝,你就是太倔太傲,太自以为是了,不懂得变通,所以你这辈子都是赢不了我的。
  可是赢了或是输了,好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都会死,都会被埋进冰冷的土壤里的。
  刚考好的鸡翅又烫又辣,我不管不顾的抬起来就往嘴里送,那样子活像是乡巴佬进城第一次吃烧烤,我便吃边灌酒,仿佛灌了那些冰凉的液体就感受不到辣味了,就像分手时路召松开了我转身离开时我的自我安慰一样,分个手而已,又不会死人的,对不对?
  我记得的在那本书面看过,那作者说人其实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他们善于逃避,善于伪装,还善于给自己洗脑以进行一种比较成功的治愈之法,而我也是人,当然免不了那些俗套的,那也就是为什么人总是在失恋两个月后才会感受到时间带来的后遗症,因为那些自我安慰法统统都不管用了。
  我也曾认为自己对这段感情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它是那么的平淡,我也没有为它付出过什么,没有付出的感情当然就不会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可是在见到路召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自己败了,只是败归败,尽管觉着难过、心酸,可是我没有那种要和好的念头,角落里喝着酒的人似乎也没有。
  我看过许许多多的小说,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只是到我身上的时候都是一次就够了,要分,就分个彻底,要断,就断个干净,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有些牵念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的人,就是要让你永远的欠着他,怎么样都还不完。
  我已经忘了那一晚到底喝了多少,我只是知道我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晃得可以左脚拌右脚,要是荣幸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表演个狗吃屎什么的,总之我不知道我那算不算发了酒疯,我只记得我嘿嘿的对着那些男人笑了几下,至于有没有拍着胸脯说老娘没醉就不清楚,反正那一晚我身强力壮的李国风拽上了车时还在胡言乱语来着,至于路召是什么表情,他还在不在现场我都不清楚,我记得最最清楚的就是我一爬上李国风的悍马就吐个不停,当时我还不忘了调侃他,“小风哥,你丫的是是贩卖毒品的吧,居然开上悍马了呢,呵呵呵…!”
  醉人就是话多,我一醉更是了不得,所以在我说出贩毒那样的字眼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国风瞬间变了的脸,就我当时那鬼样子自然也没有办法去思考路召为什么会在那里,他和李国风又是什么关系,我只是知道吐,一个劲儿的吐,最后直接让李国风将他的悍马停在路边让我吐个痛快。
  我觉得,我连胃酸都呕出来了,我觉得难受,不知道难受的部位到底是胸腔的心,还是胸腔下面的胃。
  空气里,那些各种混合再经过短暂发酵的东西散发着它们独有的味道,又酸又臭的,李国风蹲在我的身边递过来一瓶水,他温柔的拍打着我的背,就像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
  他说,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我抬头看着他,像是看到了当年的网管小哥,那个曾经目睹过曾经在网吧吃泡面吃到吐的我。
  或许是因为靠的近,又或许是酒精开始上头了,我脑子里那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开始拼凑到了一起,我就那样蹲在地上忍住又上涌的秽物问他,小风哥,城北的那家地下赌场是你的对不对?
  

☆、时光末02

  '正因为故事的开篇没有办法让我猜到到结局,所以我不会不知道越往后,越容易消耗我的眼泪。'
  我看过池伽然写的小说,宫廷剧斗或是总裁文,总之呢就是那种在小说网站可以连载上几百万字的大长文,虽然没出实体书,但她在网络界拥有着一大批忠实的读者,靠着全勤订阅、打赏还有各种无线渠道,月收入可以上几十万。
  很多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越来越多的情绪积累然后进行发酵,发酵后的产物也只有发酵者才能品尝到其中的滋味,酸甜苦辣咸,而每个人的发酵产物,都是不一样的,而池伽然持续走红的原因除了剧情好,行文干净利落,最最主要的是她能准确的赋予不同的人不同的发酵产物,就像是站在了最好的视野,剖析着别人的爱恨情仇,看遍人情冷暖。
  我从池伽然的书架上取出一本悬疑类的小说打算送给顾思辰作为生日礼物,那是由欧美最著名的三十一个短篇故事所组成,我曾经反反复复的看过许多遍,虽然翻译成中文读出来有些怪异,但那并不妨碍它的精彩,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池伽然为什么会看那些与言情沾不上边的各类小说,我只知道,那份礼物的,顾思辰是一定会喜欢的。
  古语有云,打蛇要打七寸,可是要讨一个人欢心,那自然就是要从他的喜好入手。
  顾思辰喜欢看动漫和小说,只是相比于我这样的大杂烩而言,他的爱好就显得有些单一了,他小说只看悬疑类,就连动漫也只看柯南。
  别误会,我只是想给自己的朋友挑一样他喜欢的礼物,和讨好那样的词根本就联系不到一起,我只是觉得,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后,他在看见那本书的时候能想起那是池贝送的,就好了。
  顾思辰的生日party就在他家的花园里,我去的时候已经叽叽喳喳的聚了一堆人,虽然一圈扫了下来全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不过我庆幸自己出门前认真的捯饬了一番,不然就真是像是乡巴佬混进了城,和周遭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在池伽然的小说里,有许多女主就是靠着格格不入吸引到了男主的注意,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我也不是什么女主角,虽然曾经为刷存在感而让自己标新立异,可是时光最终还是让我成为了缩头缩脑选择淹没在人海里,因为不扎眼,麻烦也就会相应的减少很多。
  后来的我有些像刁民从良,只是我也断定在那一堆人里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刁民,还那么不可一世。
  当然了,如果刁民真的从良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因为聪明的刁民她会收起身上的那些刺,比起各种明争暗斗杀人于无形才是最最牛逼的,然而,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在自身实力不够的时候,我能想到的,也就只剩下借刀杀人了。
  都说心软是最不公平的善良,我就不信当我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让我心软了的筹码后,他们赢的几率还会剩下多少呢?
  顾思辰家底殷实,而且他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在各种贵族学校混迹,至于为什么最最重要的高中他选择了去德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他朋友多是真的,从他的生日排场就可以看的出来。
  我绕过那些陌生的人群径直走到了顾思辰身边。
  “给。”我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向顾思辰,后者慢条斯理的接过,他说过谢谢还说了一声,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故作矜持的笑了笑,表现简直是一反常态。
  怎么会一样呢?要是我割了血肉下了血本还去某美容院化了个装弄了个造型还能一样的话,那我可真是对住我那不知名的列祖列宗了。
  顾思辰眼里多的是问号,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正常,可我知道他整真正想说的是啥,比如:池贝,你脑子没进水吧?
  镁光灯下最最闪耀的当然是主角,可是我今晚的目标并不是他。
  “生日快乐!”我带着最诚挚的祝福拍了拍顾思辰的肩膀,或许是在顾思辰的印象里我多是沉闷且话不多,所以我一笑他就觉得心里没有底。
  “池贝,你真的没事吧?”顾思辰眼里满是担忧,我很想拍拍胸脯告诉他什么事儿也没有,但是有人过来给他打招呼的时候我识趣走开了。
  你也可以说我是逃,因为我压根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