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人间有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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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人间有白头-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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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晏庭筠是一个意外。
  我不了解,但是我会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信任他,但是在秦家这件事情上,我对他还有太多太多的疑点无法解释,所以我现在也不信任他。
  我就是怀疑朱言和晏庭筠之间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想说。
  若是真的没有找到证据,我能被放出去。
  这件事情,我一定得和爸爸商量,我一个人没有勇气做主,没有勇气。
  “好。”听见我说了这个好字,她输了一口气,轻笑道:“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嗯。”
  我应着,看着她的表情,微微一笑:“朱律师,你不会和我谈这么久,就想着要我这个好字吧?”
  “这个字,可比很多问题都强,这样你这儿定心了,后面的事情,我才能更好地开展不是吗?”她浅浅的说着,我冲着她点了点头。
  朱言离开后,我在派出所这边接着呆了五天,已经是第十四天了。据说那把杀了秦暮的刀还没有找到,所以我被保出来了。
  家里人来接的我,走出大门,看到阳光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朱言站在我的身侧,柔声说道:“在这一刻,是不是觉得阳光很好。看到亲人的感觉也不错?”

☆、第137章 是晏庭筠杀了秦暮!

  听着朱言的话,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才提步朝父亲那边走去,他的神情平静,目光却有些凝重,我站在他的面前低垂着头,沉声唤道:“爸爸。”
  他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梳理到了脑后,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没事,回家。”
  我点了点头,缓缓的望向他们,只见妈妈她定定的看着我,随后走到了朱言的面前说道:“让朱律师费心了,谢谢。”
  “不客气,萧夫人,是我应该做的。”朱言的话语客套而疏离,这个样子的她,倒是让我能够想象得到。
  回到了家里,他们准备了什么跨火盆,去晦气。
  我虽然不觉得去晦气之后就真的不会倒霉,但是家里人的意思,我照做了就是了。
  吃过饭,一家人都那么静静的坐客厅内,我其实心中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只是我忽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缓声说道:“你跟我来书房一下。”
  “好。”我应着,跟着父亲缓缓的起身去了他的书房。
  父女面对面的坐着。我望着他,沉沉的输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爸爸,你觉得秦家会纵容那些人杀了自己的儿子吗?”
  他听着我的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阿芷,秦暮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或许真的只是齐茗想要对付你,而措手杀了秦暮。”
  我听着父亲的话,眉头紧紧的皱起:“爸爸,我觉得不可能,阿暮死去之后的面容,很平静,完全就像是睡着了死了一样。”
  “人死了之后的面容,也可能是凶手给他做了动作。”
  “但重点是,谁杀了他!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吗?”我看着父亲沉声问道。
  有些疑问浮在心头是,挥之不去,我和父亲都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时,父亲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中的声音很大:“萧先生,杀了秦暮的那把刀,我们似乎已经找到了。”
  这话一出来,父亲抬眸望向我,我也是心中一惊。
  只听父亲问道:“指纹系统核对了吗?”
  “已经核对了。。。。。。只是。。。。。。”那人欲言又止,我的心口忽然升起了不好的念头,父亲也是眉头紧蹙:“只是什么?”
  “只是,上面的指纹是二小姐的!”
  “这不可能!”父亲坚定的话语,让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先生。可能是误会,但是我们比对了很多遍,只有萧小姐的指纹。”
  “那就更可疑了,你拍照然后发到我邮箱,你换个方向去想,这把刀从买回来,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呢?”父亲的话语一落,那边似乎也觉得有些疑问,所以没有含糊的应了父亲的话,然后把照片拍了过来了。
  坐在电脑面前看着那把刀,它不是一般材质的,而是军刀,但是这样的军刀呢,除了部队里有,还有黑市上也有买的。
  当天晚上,父亲就让人去查了这把刀的出处,但是不好查,也需要时间。
  此时此刻,有很多的事情都清楚了,具体凶手是谁不清楚,但是至少他们的目的是清楚的,要我死!只要是要我死,那么必然就是和六年前的事情有关。
  只是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在秦家,谁忍心下这个手?
  秦远修和珂兰,都不太可能吧。齐茗最有可能!
  但是我依旧很能想象,杀人啊,可不是杀一只鸡,齐茗是恨我,毋庸置疑,恨我和晏庭筠在一起,恨晏庭筠和她离婚,恨我们害她失去了孩子,但是她这么恨我,直接杀了我不就好了吗?何必那么狠心的拉上一个秦暮呢?
  我苦思冥想的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但我恍惚的想起了秦暮打齐茗的事情,也有可能她怀恨在心,所以心一狠,就杀了秦暮。
  父亲看着我拧眉的样子,缓声说道:“别担心,爸爸会想办法。”
  “对不起,爸爸。”
  “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任何事情,我们做父母的都有责任,无需说对不起。”他的话语和蔼而温和,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难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可我已经长大了,我很遗憾自己长大了都还这样的任性,铸成大错。”
  “你觉得,你爱着秦暮,追求自己的爱情,错了吗?”
  听着他的话,我的眼眶酸涩,紧紧的抿着唇:“若是他活着,我或许永远都不会觉得我错了,可爸爸,他已经没有了,就证明我是真的错了!用他的生命来证明我的选择是一个错误,这个代价,实在是太重了,重的我无法承受。”
  “你长大了,所以要懂得承担。”
  我听着他的话,沉沉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很美的梦,我梦见秦暮了,梦见我们第一次在宴会上见面的情景,回忆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回放着,我望着我们一起长大,望着我们经历了点点滴滴,我梦见了他向我求婚,梦见我穿着婚纱和他一起走进了教堂,梦见了神父念结婚誓词,可当我最开心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怎么手里拿了一把刀,就在秦暮给我带戒指的时候,刺进了他的胸膛,他一脸惊愕和怨恨的望着我,那眼神,陌生到让我害怕。
  可我就那么紧紧的握着那把刀,看着他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滴,我婚纱的裙摆都全部被染红,我忽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好似不受控制了一样。
  坐在床上,我紧紧的抓着被褥,身子也蜷缩在了一起,压抑的哭了起来。
  心口疼的无法呼吸,望着这黑夜,我的心口很疼很疼。
  这么多天,我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秦暮的面容,我让朱言给我带了安眠药,虽然睡的时候感觉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安眠药却不保证不做梦,一做梦惊醒了之后,我依旧是壹夜不眠。
  就像现在这样,我睡之前吃了两片,已经是很大的剂量了。但是到此时此刻,天还没有亮,而我已经醒了。
  我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多,我翻到了秦暮的手机号码,我忽然很想听他的说话声,所以就打了他的电话,只是电话关机了。
  听见里面播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时候,我有一刻钟的恍惚,我觉得秦暮还活着,就在我的身侧陪着我,一直陪着。
  哭够了,我缓缓的伸腿。双腿已经麻木。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阳台上,坐进了鸟窝吊椅内,轻轻的晃着,恍惚我整个人都进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中一样。
  明明是深夜,可我的却是那么的清醒,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清醒。
  我觉得自己病了,这一次是真的病了。
  连着两三天,我都呆在家中,晏庭筠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挂断了,都没有接。
  午后,我反锁了屋内。收拾自己的东西,所有的东西,包括以前秦暮和我的照片,回忆,笔记本,点点滴滴的都在。
  我用一个箱子,要把过往的一切,与秦暮有关的,完整的保存,收藏,直至永远,我不允许它就这样被落上尘埃,我也不想就这样的让它受潮。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的书房内还有一张我和秦暮的合照,我也要把它取来封存好,所以便就下了楼。
  萧敏和萧然他们都不在客厅,不知道去干嘛了,妈妈也不在,我走到父亲书房门口的时候,却是被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愣住了。
  “晏先生,按理说我应该谢谢你。”父亲的话语响起,我心头凛冽,父亲书房内的人是晏庭筠!
  他竟然来家里了。
  “萧先生,我和阿芷能遇到,也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能走多远,有什么样的经历,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用不着言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想着,这样的晏庭筠,依旧是疏离和淡漠,但是我想不明白,他来家里做什么?
  书房的门应该是锁了的,我静静的站在门口,随后只听晏庭筠问道:“阿芷,她还好吧?”
  晏庭筠问,但是父亲没有直接说好还是不好,只是淡淡的说道:“她会很好。”
  是,我会很好,即便现在不好,但是将来会好的。
  就如朱言一样,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走一遍我们想去而没有去的地方,把两个人没有走完的路,一个人走完。
  父亲的话语落下之后,晏庭筠良久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父亲沉声问道:“晏先生,你今日来,是。。。。。。”
  “我和阿芷也算是认识五六年了,也算是了解,她这次在秦家遇上这样的事情。是一个有预谋的嫁祸。”晏庭筠的话语落下,我的心口一滞,只听父亲沉声问道:“晏先生,很高兴你相信阿芷,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证据,想要有的时候也会有的,只是这秦暮死了,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罪责,萧先生觉得谁来承担最好?”
  我听着晏庭筠的话,阴冷而淡漠,我似乎能够想象得到他此时此刻是用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在和父亲谈论这件事情,也能够想象得到他此刻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
  只是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会狠心到让齐茗去坐牢吗?
  我心想着,思绪飞快的回放,回到了我和他在秦家重逢的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一句我应该恨让我颠沛流离的秦远修和珂兰,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太久,加上无双多次的欲言又止,我的心口一滞,如今想起来,似乎都串成了一条线,一条绵延不绝的线。
  “晏先生,这样的罪责,当然是杀人的人来承担。”父亲的话语严肃,但是也有些模棱两可。
  这话落下之后。只听晏庭筠慢条斯理的说道:“六年前,萧家和秦家彻底闹翻,而我也是刚回国不久,我听说,秦萧两家,是世交,上一辈关系很好,包括您和秦远修早些年的关系也很好。”
  我听着晏庭筠的话,心头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我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他还能够知晓吗?
  这不太可能。
  我紧紧的扶着墙壁,屏息听着。
  “所以,晏先生是想拿秦萧两家的关系来下一盘大棋吗?看来晏先生这棋格局不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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