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上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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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上贵夫-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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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这汪氏便是拿此事打趣儿那汪家二房的姑娘。
  这汪家二房的姑娘闻之不由轻垂螓首,轻轻红了脸,那汪老太君只笑骂道:“没个分寸的泼猴儿,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她姑娘家脸皮子薄的紧,哪里经由得起你来打趣儿。”
  “是是是,全天底下就属我汪丫头最‘泼皮无赖’,没脸没皮的不害臊,老祖宗你就是偏心,自从有了这三丫头,可算是找到宝贝了,眼里就没我了,我可不就成了那‘没脸没皮’的了。”
  只笑得那汪老太君道:“你听听,这不就说上她两句,就不饶人了。”
  那华氏只笑道:“可不是,我就说这屋子里哪里来的一股儿酸味,原是你这丫头在这里拈酸泼醋。”
  汪丫头只道:“可不是醋瓶子翻了,没人扶呢。”自打自招,自导自演的一句话,又是把满座的人都逗笑了。
  那金氏坐在那里,只打量着这汪家的三丫头,却是轻轻笑了,只道:“这三丫头却是个难得的人儿,这么些天了,一直伺候着娘,不声不响的,也从不邀功。”
  汪曼春只道:“可不是,所以我说和咱们七哥儿是绝配,就这模样人品,那可不是一等一的,配得上七哥儿,除了这丫头,只怕也没谁了。”
  这汪老太君只笑笑,也没说话。
  那汪曼春见状,笑道:“老祖宗,要我说便说七哥儿那事也不是全然没有解决之法。”原是这荣国府家三房嫡出的小姐,名唤幼阳的,长得是身姿绰约,美目恬和,侍立在侧,也不声响。“哦,属这丫头鬼精儿着,且说来听听。”“这苏家小姐名声已坏,无非是不知道这身子到底干不干净,在这宫里的教养嬷嬷,乃是专门管宫女,逢着这天下大选妃嫔,专管这择视采选的,乃是观察这女子是否可供皇上御幸。而这其中,就包括一道程序,观验这女子可是贞洁之身。”
  “竟有此事。”“可不是。”“只怕是老祖宗走就想到了,只是秘而不宣,等给我们这等一小辈一个表现的机会也未可知。”那汪四媳妇笑道。只逗得这汪老太君指着她道:“属这丫头嘴巴嘴甜,像含了蜜一样的。”
  这汪四媳妇目光透过那枋子上的苏式彩画,只轻叹道:“眼下这情境托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这孙母间的关系岂是那么好调停的,不怕别的,只怕这到最后伤了您老人家的心。”
  这汪老太君只叹气不已。
  这金氏夫人坐在那里,听闻却是道了:“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只是我曾听闻过这宫中秘术,乃是要女子脱光了身子被查验全身,关于那验看是否是贞洁之身的法子,听闻乃是极其耸人听闻的,一来这法子实乃是有辱清听,侮辱人的,二来只怕是纵使验明了正身,这不干不净的名讳传了出去,俗话说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怕也难耐众口铄金。”
  那梅书卉只道:“这怎么行呢,那样不守贞洁的女孩儿怎么能嫁给梅七哥哥,哪里还来得真假,我看这种事哪里有假,只怕真的不能再真,要不然那日进那房子,怎么没听见半分喊叫的声响!让她嫁给七哥哥,我第一个不同意。我不许,我不喜欢她。”
  一旁一个姑娘听闻赶忙加言:“就是就是,是她先自个儿坏了名声,一个姑娘家,没有死志,已是上达天听,给出的最大的恩情了,这大业大家的闺秀那么多,何必选这一只。今非昔比,连验身这样的事都做不到,也不瞧瞧自个儿是哪里来的昨日黄花,谈何嫁进我们梅家的门来。”
  大房方道:“二弟妹,三弟妹说的在理。我看这事,只我瞧这法子,不论结果如何了,最好都放出消息,广而告之,便说这择定吉日验明这苏家小姐正身,只这结果如何了,若是不洁之身,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也不是我们没有给活路,这不是看在攀亲带故,七儿痴情的份上,哪里还来的这么一份恩情,二来若是清白之身,虽是正身,只这报出去的结果是如何,说句不好听的,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端看娘是怎么想的了。当然这是在苏家同意的前提下,若是这苏家不同意,那自然便罢了,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便是放在合天下,乐得个美名,没人可指出半分毛病来。”
  汪老太君停下一席话来,半天只道:“在理。容我想想。”
  这事儿便暂且那么商议下了。

☆、苏府母女成夜话  娇女儿识破鸿门宴

  苏伊方一入府邸,进了自己的园子,便瞧见侍女冲出来,瞧着她们一行人露出慌张的神色来,只道:“小姐,你们怎么现下才回来,下午时夫人前来传话,您不在园子里,奴婢推脱您正在厌睡,您快去瞧瞧吧。”
  苏伊转身向母亲的院落走去,路过山茶花开的地界,一片灼灼的红。那周旭家的在耳房槛窗前接过手中的对牌,方才去了,却在那角门与这苏家四小姐打了个照面,只笑道:“四小姐。”“嗯。”这边迈过去了。
  “娘。”苏伊走进耳房施礼道,梅氏抬起眼来,看着自己的女儿。
  母亲并非汪氏亲女,而是从别处抱来的养女,以冲喜气之名抱养来的,虽不是这汪老太君亲女,却也是未曾苛待,在这梅家也是受下人待见的一位小姐。
  可想来究竟不是十月怀胎自个儿生下的,隔着层肚皮,且这汪老太君育有一女,总归是隔层肚皮,隔层纱,待遇总是差些的,不然此事向来也不会如此难办。
  苏伊走进正厅,但瞧得烛光之下,那梅氏正坐在主厅座前喝茶,侍奉的许儿给她捏着肩,光中显得有些朦胧,瞧见她进来,抬眼瞧她,眉眼柔和了几分。梅氏素来眉眼秀美中带着锋利,而温婉下来,却是别具一番侠骨柔情的女儿风韵。
  “娘。”她俯身施了一礼。“你这孩子,咱们之间何须那么些虚礼,快过来。”我走过去,“坐吧。”“是。”她在梅氏旁边的座椅上坐了,梅氏道:“你外祖母那边今天派人来传了话,让咱们后天过去一趟。”
  她有些诧异:“外祖母?”“是,试探那传话人的口风,却终究没探出些什么,既然让你我过去,想来是和七哥儿的亲事脱不了关系。”苏伊想起将要面对的梅家,不由蹙眉,有些头疼。
  她将茶杯放在桌沿上,上好的斗彩莲花沁些水意。“放心,有娘在。”梅氏对她道,盖住她的手,她心下一暖,垂下眼来。
  “孩儿真是什么心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梅氏只笑了:“小丫头片子,还欠火候,什么都放在脸上,这可不行。”
  梅氏瞧着自家女儿的脸,表情渐渐肃穆起来,轻声道:“伊儿,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一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将那日之事尽数告诉娘。”
  “娘。”苏伊诧异抬眼看她,而她只含笑轻盖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隐瞒,不要觉得羞耻,将所有过节悉数告诉于她,苏伊心知母亲乃是为她打算,便不再多言,只坐在那里,强迫自己开始回想,脸色不禁微带些不豫来。
  
  “所以说你说是那书卉诓骗与你,设计陷害你,毁你清白,让你嫁不成?”烛光黯淡下,梅氏道。“是,可是我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她无冤无仇,如若她要陷害与我,动机又是什么呢。”“伊儿,这件事情你可和七儿说过?”苏伊一怔,方道:“没有。”梅氏只笑,道:“伊儿,你明日前去找机会和七儿对质,看究竟有这回事没有,若没有,想来便是□□不离十了。”苏伊不觉心下凄切,念起那梅书卉来方道:“是,娘,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梅氏抬手,看着手上的玉镯子轻轻道:“借刀杀人。”
  听闻梅氏的话,苏伊心下细细思量,不由的暗惊,只抬头道:“母亲的意思是,这梅书卉有可能是被人利用,当做箭头,来打击于我?”梅氏没有说话,半晌道:“梅书卉身为长房嫡女,且又是老幺,素来最受宠爱,养成了自私任性,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性子,受不得半点委屈,此种性子,便是说被人利用也是有的。只现在还并不清楚,到底是她再作打算,还是幕后有其它黑手。只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绝非像表面那般简单,比如,那沐三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这梅家是江南人氏,这宁国侯府却是地道的京人,这梅书卉若设计陷害你,没有人搭桥,是怎么会与那不肖子勾结,再这梅书卉陷害与你是为什么,这背后若有幕后主使,若是如此,若不揪出来趁机彻底打杀掉,我们在明,这敌人在暗,若无法辨别出幕后真凶,恐怕此事远远不会结束,不是结束,只是开端,自此将步步受制于人。”
  苏伊只握紧手中的锦帕,只道:“活了一十三年来,我头一回尝到被人暗算的滋味,尝到背后冒冷汗的滋味。”梅氏睁眼看苏伊,只覆住她的手:“怪我以前将你保护的太好,这世间污秽,我本不愿让你遭受伤害,未曾想到头来却竟是害了你。”苏伊道:“这怎么能怪您呢,只怪这世道吃人,步步都是陷阱。”
  梅氏没有说话,苏伊只问道:“依母亲看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梅氏瞧着那燃烧的火烛,轻轻道:“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能打草惊蛇,只可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只佯装不知,随机应变,见招拆招,让敌人自己露出破绽,从来发觉,顺藤摸瓜,来看看,究竟是谁要害你。”
  她笑道:“依伊儿看来,明日这赴会为何?”苏伊道:“虽是看似风云不变,水波不起,实是波涛汹涌,暗藏玄机。乃是一出‘鸿门宴’。”梅氏笑道:“孺子可教也。”梅氏又问:“那伊儿看来,明日我们该当如何?”苏伊道:“不动声色,随机应变,见招拆招,遇佛杀佛。”梅氏道:“好一个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伊儿你性子破有些鲁莽,一根筋,要学会珍养,好好体会这个不动声色,随机应变的道理。”
  苏伊轻叹:“是,娘。”“伊儿,你喜欢梅七子吗?”烛光下,母亲如此问她。
  苏伊看着母亲的眼睛,不由的有些错愕,尔后脸红笑道:“我,我当然喜欢七哥哥,娘。”梅氏叹道:“若真是如此,只这明知是一场鸿门宴,也不得不赴,明只是劫关,也不得不闯了。伊儿,你在京中闺名已坏,若想嫁给梅七,要付出无数代代价,可有心理准备?”苏伊道:“七哥哥为伊儿付出良多,伊儿不可辜负,无论面对的什么牛鬼蛇神,伊儿也在所不惧,便是面对刀山火海,也跳个进去。”
  母亲轻揽过她,道:“是我的女儿。”“娘。”苏伊轻轻抱紧她。
  她只叹息一声,方道:“你也别多想,今日天色已晚,听闻你丫鬟回说你今日没精神,回去梳洗了早点休息罢。”“是,那女儿就退下了,您也早点休息。”“去吧。”
  这梅氏目送苏伊去了,方才一声笑:“小丫头,以为那点伎俩就能瞒得过我。”一旁伺候的叙儿道:“主子您知道小姐今儿出去了,怎么没有挑破她呢。”那梅氏轻叹一声:“罢了,她近日遭遇变故,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只后边随着奴才看着不出什么差池就罢了。”那叙儿只笑道:“小姐知道您的用心良苦,想来会感动的无以复加。”梅氏知只道:“罢了,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回夫人,老爷今日睡在书房,方才传话不回来了,让夫人早睡呢。”梅氏道:“也罢,伺候我先梳洗了。”“是,夫人。”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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