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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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重生]-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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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财十分灵性,快步冲上前,把自己的身体缩在背包里。
    邢应苔拉上拉链,一手抱招财,一手拿行李,负重累累地朝楼下走去。
    他坐上约好的出租车,一上车,就把招财从包里放了出来。因为马上就要到春节了,街上挂着鲜艳的小灯笼,灯笼下垂着细密的红色流苏,被风一吹,习习飘动。
    招财端坐在邢应苔的大腿上,朝外看去,微弱的‘喵’了一声。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邢应苔腿上的猫,说:“这猫好大。”
    “嗯。”
    “是什么猫?”司机好奇地说,“你养的真好,油光水滑的。”
    邢应苔说:“就是捡到的。”
    司机大惊,瞪大眼睛说:“捡到的?捡的到这样的猫吗?”
    听他的语气,倒显得好像有些羡慕。真是稀奇,见到招财的人大部分会嘲笑它相貌不好,这司机还是第一个没说出‘丑猫’这个词的人。
    邢应苔不由有些高兴,他摸摸招财的头,说:“是的。它自己跟我回的家。”
    这一次,又跟着邢应苔回了邢家。
    邢家在杭州,江南水乡,人间天堂。邢应苔将近一年没有回来过,刚下车,就看到父母和弟弟站在门口等自己。
    邢春霖上前帮邢应苔提行李,看着招财欲言又止。
    邢妈妈牵住邢应苔的手,把他往家里带,看大儿子怀里抱着只猫,说:“还真带回来了。”
    邢应苔道,“找不到寄养的地方。”
    邢妈妈也没在意,她听邢应苔的声音有异,便问:“你感冒了?是不是寝室太冷?快点进家。饿了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一连说了许多话,看上去对久不归家的大儿子有些想念。
    邢妈妈做饭很有一手,邢应苔刚回家,她更是提前做好一桌的菜,炖了鸡、鱼,炒了三个蘑菇木耳之类的素菜,做了牛肉羹。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本来今年冬天就不算太冷,此刻屋里更是温暖如春。
    邢应苔手执银筷,听着其他人说话,时不时点头应和。
    邢妈妈道:“春霖跟着你,英语成绩提高了好多。今年老师专门在家长会上表扬了春霖,说照他这样上升,一定能上重点大学。”
    邢应苔便道:“那我过几天继续教他。”
    邢妈妈眉开眼笑,替邢应苔填满了汤。
    邢家人在餐桌上吃饭,招财也用自己的碗吃。但它吃饭不用和其他人聊天,因此吃的很快。
    一碗湿粮吃完后,招财喝了些水,它向前走了几步,‘噌’的一下,跳到邢应苔的腿上。
    邢应苔低头看了它一眼,招财就张嘴‘喵’的一声,晃晃尾巴。
    邢应苔还没来得及把它赶下去,招财就抬起前腿,做人立状,趴到餐桌边缘,眼巴巴地看着邢应苔放在面前的牛肉羹。
    邢爸爸笑道:“小咪想喝汤,给它来一点行吗?”
    邢应苔腾出一只手把招财拉回来,说:“不用了,它吃得够多了。”
    邢春霖张张口,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第25章
    
    以往春节回家,邢应苔都是很尴尬的。除了陪家里人走亲戚外,邢应苔没有什么其他的业余活动。他又不能总待在自己的房间写论文,这样好像显得他一点都不愿意融入进这个家里,太生分了。
    也就只有他这样收养的孩子会这么想。比如邢春霖,就能毫不顾忌地在自己房间里想躺多久躺多久。
    这天邢应苔帮父母拖干净地后,无事可做,便坐在沙发上。路过的招财见邢应苔总算能闲下来,兴高采烈地扑到主人怀里,用脸颊蹭邢应苔的肩膀、下巴。因为动作太用力,蹭动脸皮,连勾牙都露了出来。
    邢应苔推了推招财,拿了抗过敏的药,吞水含下。
    招财便停下了动作,表情略微落寞。
    邢妈妈洗完手从厨房出来,一边擦自己湿漉漉的手,一边说:“老大啊,你过敏就离猫远点。”
    其实是这猫主动蹭过来的,不过邢应苔也没辩解,他‘嗯’了一声,道:“没事。”
    “怎么没事?”邢妈妈说,“你鼻炎这么长时间都没好。”
    “不要紧。”
    邢妈妈也就不好多说了,毕竟邢应苔今年二十五岁而不是五岁。她转移话题,问:“我听春霖说,开学后你要换个房子?”
    “嗯。”
    “是该换了,”邢妈妈说,“这次别再跟人合租了,万一春霖周末去你那,室友不高兴怎么办?”
    邢应苔垂下眼帘,听着邢妈妈这般为邢春霖考虑的言辞,也没什么情绪,仍旧淡淡地说:“知道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更关照一点又怎么样呢?
    就算邢应苔也是邢妈妈的亲儿子,她也会让大儿子多照顾年纪小的。本应如此。
    大年初一,邢应苔和父母出门走亲戚。由于昨晚邢春霖熬夜打游戏一晚没睡,今早躺在床上装死。父母百般威胁不能将他拖起,要用武力威胁。邢春霖装模作样道:“我头痛,我头好痛,今天真的没法起床了。”
    邢妈妈脾气暴躁,当场拽住邢春霖的耳朵:“谁让你昨晚不睡?”
    邢春霖龇牙咧嘴,差点哭出来:“我……我错了……”
    然而还是心疼儿子,邢妈妈表情上有所缓和。
    邢春霖道:“我在家给招财喂食,哥,你陪爸妈吧。”
    邢应苔点点头,接过父母手中的东西,准备出门。
    临出门时,邢应苔还在奇怪,招财最近怎么这样乖,它已经好久没缠着自己要跟主人出门了。
    门关上后,邢春霖摸摸自己滚烫的耳垂,他扭过头对招财说:“好了。明天就能看到你小说的新闻。唉,小叔,你要是真需要钱,还有不少其他的方法。”
    招财静坐,目无波澜。
    “万一被我哥知道你就是……你不怕被赶出去吗?”邢春霖迷茫地说,“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招财面露不耐,挪挪嘴,眼神看向放在高处的剪刀。
    邢春霖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拿起剪子,朝向招财那边,他一边走一边说:“我希望下次你给我布置的还是这样简单的任务。”
    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剪了你的毛,哥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另一头跟父母串门的邢应苔不知道自己的长毛猫正变成无毛猫,他正坐在亲戚家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和家里人聊天。
    邢应苔太长时间没有回杭州,所有亲戚都对他充满好奇,纷纷上来寒暄。按理说邢应苔这个岁数,相貌堂堂,又有学历,春节时应该有很多亲戚问他怎么不结婚,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之类的。然而到了邢家没有一个人会问。
    因为他们都知道崇善。就算崇善死了,也没人会在这天触邢应苔的伤处。
    下午四点多左右,三人回家。还没进家门,就有人给邢应苔打电话。邢应苔一看,发现来电的是庞桐的表妹。
    邢应苔便在外面和她说了几句话。话说的有些重,女孩哭着挂了电话。邢应苔心想这次总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年前女孩打了许多电话,父母和弟弟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真是让人头痛。
    这电话耽误了不少时间,邢应苔进家门后,突然听到了嗡嗡的声音,好似母亲在给父亲剪头。
    等他向前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给父亲剪头……而是……是在给招财剃毛啊。
    只见招财站在椅子上,安安静静,不动不闹,任由邢妈妈拿着电动的剃刀在招财身上一下一下推。招财深色的背毛被剃光后,就露出一层雪白的细毛,毛发雪花一样从它身上落下。
    邢应苔一愣,便问:“怎么突然给招财剃毛了?”
    邢妈妈说:“我看春霖给剪得跟狗啃的似的,就给它修修。”
    邢应苔就有点生气,他忍了忍,拿过邢妈妈手中的剃刀,说:“我来吧。”
    邢妈妈感受到邢应苔情绪不高,放了手就朝着邢春霖的卧室骂:“好好的剪什么毛?那是你哥的猫啊。”
    邢春霖大声道:“我哥过敏,剪了正好。”
    就算邢应苔再生气也没办法。剪都剪了,朝弟弟吼一顿也不能长出来。
    邢妈妈用余光偷看邢应苔的侧脸,发现自己大儿子面色不愉,一声不吭地给招财修剪毛发。
    邢妈妈只好更大声地斥责邢春霖:“哎呀你这个小畜生,你哥总共就养这么一只猫,还被你手贱给剪了毛。你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又去招惹招财?你还想不想让你哥给你补习啦!”
    邢春霖知道妈妈是为了哥哥才朝自己发脾气,但十几岁的男孩给母亲这么骂一顿,心里肯定不痛快。邢春霖把头扎到被子里,嘟囔着说:“怪我吗?小叔自己同意的,管我什么事。”
    邢妈妈又拿出一件自己穿着太紧的毛衣,卷了两下,套到招财身上,还说:“先凑活穿点衣服,免得冻到。明天我亲自给它织一件。老大,你别生气了,好不?”
    邢应苔‘嗯’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便说:“我没生气。”
    邢妈妈道:“你弟弟也是怕你过敏更严重。”
    “我知道。”
    邢妈妈犹豫了一下,没敢去拍大儿子的肩膀。
    当天晚上招财就穿着邢妈妈那件有些搞笑的红牡丹毛衣,拖拖拉拉地在地上走。不知是不是错觉,每次邢应苔看见它,都觉得它眼神幽怨,似乎很嫌弃身上的衣服。
    今年冬天不算太冷,气温一直在零度以上,可剃了毛也挺难受,尽管招财走路时被这毛衣绊得一拐一拐,却很聪明的没有把衣服挣脱开来。
    就算邢应苔再怎么忙,在春节时也不会天天工作。当然他在家里也没什么好做的,于是十点多就躺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
    招财被厚重的毛衣缠住,动作迟缓,它哀怨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提醒邢应苔等等自己。
    邢应苔等了,他眼看着招财小碎步朝自己走来,然后笨拙地跳到床上。
    招财没有绝育,腮部发育很好,它的嘴套圆满,低头时两颊鼓起,好像生气的小孩。然而它并没有生气,它只是低头试探着踩在邢应苔身上,挪了几步后,躺在主人身侧。招财前爪一塞,示意已经找好地方要睡了。
    这时,邢应苔伸手轻轻将它抱住。没抱动,他只好加大力量,才把招财抱到自己这边来。
    招财睁开眼睛,灯光下,猫科动物特有的漆黑眼瞳茫然地看着邢应苔。
    邢应苔伸手把招财身上的毛衣脱掉,露出招财杂色毛下隐藏的白色绒毛。
    招财张开口,‘喵’的一声,没有任何抵抗。
    脱下毛衣后,邢应苔掀开被子,把招财放到了自己身边。
    自打邢应苔过敏后,招财已经很久没能进邢应苔的被窝了,它感激得泪眼盈盈,狂叫着舔邢应苔的手臂。
    它觉得哪怕一直穿这件毛衣也不要紧了。
    那一晚邢应苔搂住招财睡得安稳,却不知道凌晨左右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本来已经去世的崇善,在最近突然又出版了一本小说。有人猜这是之前崇善写好已经发给编辑、只差出版的稿子,有人却说崇善的死其实是个骗局。
    真真假假,不能辨认,这一出版,吸引了众多读者的目光。
    当时邢应苔还不知道,但第二天早晨醒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坐在餐桌上时父母和邢春霖频频扭头来看自己。
    邢应苔问:“怎么了?”
    邢春霖看了看眯眼趴在邢应苔腿上的招财,说:“昨晚小叔——”
    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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