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宫闱情仇: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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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宫闱情仇:废后-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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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征西军各个是饭桶吗?”一声冷笑,如闷雷击顶,轰的包安邦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他才喃喃道:“谁?”
  “包校尉认为,本宫无法活着回宫,对谁最有好处呢?”朝野斗争,为何要把她卷入其中?她不过想做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
  包安邦茫然无措。
  “征西将军段野衫是谁的人,包校尉不知道么?皇后若在西垂边防出了任何差错,第一个要治罪的人是谁?西垂边防若是失守,第一个要问斩的人是谁?本宫若死,段将军若死,对谁最有利?接任征西大将军的人,又会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早在来西垂边防的路上,水灵灵就起了疑心,姜浮礼乃长孙右相门生,长孙右相本与舒相就是死敌,长孙美人被打入冷宫之事,虽与她无什么关系,可不代表长孙右相不会把这笔帐算在她的头上。
  然而,一路西行,姜浮礼对她虽说不上好,却也不坏,一路刺客,皆小心为她挡去,亦没有给她小鞋穿。
  这是为什么?
  皇后若在他保护下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若他出了事,对长孙右相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而她若是在西垂边防,在段野衫保护之下出了事,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死在乌鲁国将军手中,对长孙右相来说更是美事一桩。
  “借、刀、杀、人!”半响,包安邦颤抖着坚定吐出四个字,皇后都说得那般清楚了,若他再猜不出是谁,也就白活二十几年了。
  “不错。”嘴角隐隐上扬,安宁的脸蛋上,没有半点即将慌张。
  卡瑟咨静静凝视着水灵灵,深邃的眸子迸出复杂难懂的光芒。
  在见到她之前,他对她早有耳闻,知她嫁入宫多年饱受大莫皇帝冷落,后传出与侍卫通奸的消,想来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子。
  待听到她不顾身份尊卑有别,为受伤兵卒治伤,亲自去白梨山采药救人,对军中受伤兵卒关怀备至,性子却冷漠至极,他已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在见到她之后,她的冷静,她的沉着,她的涵养,她的聪慧,她的心细如尘,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刚才,见到她步步生莲走入厅堂,破旧却整齐的衣衫,光秃秃的发髻上插着几片鲜嫩的泊咯树树叶,一抹他从未见过的女儿家风情隐隐展露,使他不禁心神荡漾。
  身处敌营依旧保持了一国之母的风范,缜密的心思,让他心生敬佩。
  这样的极品女子,大莫的皇帝也能弃若敝屣,冷落多年,他究竟知不知道,他拥有的是怎样宝贵的女子啊!
  若换成是他,疼之惜之尚且来不及,怎舍得冷落她,将她送来边疆受死。
  “舒姑娘,你怎么知道你们大莫的将军姜浮礼与本将军有关?”称呼,从“大莫的皇后”变成了“舒姑娘。
  卡瑟咨忍不住好奇道,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有关大莫军队的话,也没任何人走漏半点风声,她是怎么知道的?
  战场上的情况,更是如她说所说,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她亲眼所见似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桌菜,”水灵灵淡淡道,“凤暄宫的菜,都是凤暄宫小厨房做的。征西军中有能力进入皇宫从凤暄宫得知本宫的喜好,急欲致本宫于死地,能调动军营兵卒轮班顺序,不断透露军情给大将军的,必是位高权重,在朝野极具影响力之人,除了长孙右相的得意门生姜浮礼外,还能有谁?”
  正三品平西将军,军中地位仅此于从二品的征西将军,除了他,还能有谁?
  “想来,这桌大莫菜肴,也是姜浮礼请大将军安排的吧。”
  卡瑟兹面色严肃,微微颔首。
  的确如此,姜浮礼派人送来消息,请他借机侮辱大莫皇后和姓包的校尉,他亦是想看看,水灵灵会怎样应对,才答应的。
  一声冷笑,水灵灵面带讥诮:“大将军可知,这一桌精美大莫菜肴,是致命的毒药。”
  “什么?”包安邦惊跳起来。
  “决不可能!”卡瑟咨信誓旦旦保证。
  这一桌菜肴,从选料到烹饪,都是他手下厨子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毒呢?
  “大将军,论马上打仗,或许乌鲁国比大莫厉害,但说到阴谋诡计、花花肠子这方面,乌鲁国决不如大莫!”清幽一笑,空灵之美展露无疑,瞬间虏获堂内之人的呼吸,“这些菜肴,若分开来吃,的确没事,可若放在一张桌子上吃,便是致命的毒药。大将军难道不曾听说过,有很多食物是不能同时吃的么?”
  冷冽一笑,水灵灵指着桌子上的菜肴,一一讲解给他二人听。
  树薯粉猪肚羹与清焖菱角混吃,腹痛难当。
  牛奶与白切羊肉的沾酱醋混合吃,患痢疾。
  焖烧牛肉与炒栗子混吃,引起呕吐。
  红烧兔子肉与人参血燕鸡汤混吃,会中毒。
  清蒸黄花墨鱼与爆炒茄子混吃,腹痛难当。
  如此等等。
  桌子上有二十道菜肴,每几样搭配都具有一定的毒性,不知道的人混合在一起吃,即使不当场丧命,也挨不了几天。
  卡瑟咨浑身冒冷汗,包安邦脸色惨白,几近石化。
  如此说来,姜浮礼不仅想要水灵灵、包安邦的命,也想要他的命。
  “你知道有毒还敢吃?”卡瑟咨顾不上自己中毒,身体隐隐传来的异样感觉,怒问道,话语中,夹杂了点点担忧。
  绵绵散的药力过了一个多月,水灵灵身上却未完全退除,可见其体质之弱,此时吃了那么多有毒的食物,岂不……
  “本宫既然知道有毒,怎么可能混着吃呢?”璀璨一笑,如百花绽放,万紫千红,美得惊人。
  卡瑟咨只感心神荡漾,窒息的感觉再度笼罩住他,忍不住站起身子,粗糙的大手缓缓抚摸上水灵灵芙蓉花般娇美的脸蛋,那细腻的羊脂、光洁如锦缎的触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一时间忘了自己已然中毒。
  身子向后一仰,微微沉下脸,水灵灵好心告诫道:“本宫若是将军,定在第一时间砍下自己不规矩的手。”否则,残阳哥哥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自小,残阳哥哥就不喜欢有人触碰她,无论男女,幽婉阁里曾经有男子有意无意摸了她,结果被残阳砍了手,流血而死。
  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触碰她的身体,就连贴身伺候她的纤眠,也尽可能避免与她身体的接触,免得什么时候死在残阳手上都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她与皇帝大婚之夜,当她躺在凤暄宫华贵的凤床上,接受皇帝惨无人道的****时,她的残阳哥哥是怎么忍耐下,没再第一时间杀了皇帝的,甚至为了她,勉强答应与皇帝合作。
  卡瑟咨痞痞一笑,流连忘返地凝视着她:“如此美好的触感,本将军还想在以后的日子多感受下,怎么可能砍……”
  恶心,腹痛,头痛,全身剧痛,如决堤洪水呼啸而来,淹没他所有的感官,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字——痛。
  痛得他直不起身子,痛得他说不出话,痛得他全身冷汗直冒,痛得他意识快速流失。
  包安邦趁机出手,竭尽全力一掌打在他胸口,打得他吐了一大口鲜血,颓废翻倒在地。
  水灵灵赶紧往他怀里一摸,推翻蜡烛,抓过墙壁上高高悬挂着的弯弓利箭,命包安邦背在身上,身受重伤的他,已不合适与人近距离搏斗,弓箭,是对他最有利的武器。
  狂风呼啸,大火弥漫,一时间诺大的厅堂浓烟滚滚,火龙吞吐着火舌,竭力吞没厅堂,并向四周施展淫威。
  “走水啦——”
  “有贼啊——”
  “囚犯逃跑了——”
  “快来人啊,救火啊——”
  “大将军还在厅堂里——”
  不知谁喊了一句,原本极力准备搜捕水灵灵、包安邦的兵卒忙不迭冲向厅堂救火。
  敌国的皇后、校尉固然重要,却也比不上大将军的命重要啊。
  况且帕瓦城守备森严,城墙上皆是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受伤的校尉带着中毒的皇子,能逃到哪去?即使他们逃得出将军府,也逃不出帕瓦城。
  左闪右躲,水灵灵拉着包安邦向关押他们的小碉房跑去,一路上命他将灯笼全劈上树,点燃栽种满府的泊咯树,树叶连接着树叶,风势狂疾,眨眼工夫,整个将军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二人趁乱逃回小碉房。
  关上大门,杜绝浓烟入侵,水灵灵赶紧拔下发髻上鲜嫩的泊咯树树叶,塞进包安邦嘴里,命他不许吐出来,自己嘴里也含了一片。
  身手敏捷地跳上床,一拍床榻内侧机关,床板裂开一道大口子,来不及方、防备的包安邦被水灵灵拉扯着掉入黑咕隆咚的地道。
  伸手不见五指。
  如地域般黑暗。
  干燥且冰冷。
  包安邦一急,忍不住喊道:“皇……”
  “闭嘴。”一声冷喝,水灵灵捂住他的嘴,“抓住本宫的手,不准发出声音。”
  这密道距离地面不过一丈距离,稍微发出点声音,他们就可能真的要丧命于此。
  感觉到嘴上冰凉却不寒冷的柔荑,包安邦忍不住心中悸动,没有一丝颤抖的柔荑,说明他一直轻视的皇后,有多么冷静沉着,却不知道,这条密道她是什么时候派人挖的。
  这条密道在关押他们碉房的床榻下,显然不可能是乌鲁国人挖的,他们被抓来此不过一余月,皇后也没有机会与外界接触,不知是怎么与人联系。挖出这条通道的?
  这条密道通向何方呢?
  心头无数疑惑困扰着他,身上伤口悄悄迸裂,脑袋一阵晕眩,惟有手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告诫着他,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保护皇后安全回到他们的军营。
  磕磕碰碰,约莫走了近两个时辰,他们终于走出了密道。
  包安邦目瞪口呆地望着漫天黄沙飞舞,一匹上鞍的马,慢吞吞地在一丈远的地方打着圈儿玩,马鞍上有水有干粮,似早已准备好,知道他们会来似的。
  这里,应该是帕瓦城城外吧,他们似乎在密道走了十多里路。
  “走。”水灵灵扯着几乎要石化的包安邦走向闷得发慌的马儿,“上马。”
  包安邦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尤其在看见那马时——赤迩。
  那马居然是他的赤迩!
  在他被抓后,躲开乌鲁国兵卒抓捕,飞奔而逃的赤迩。
  此刻竟然乖乖地待在那里,缰绳没有拴在任何东西上,就那么乖乖地待在那儿,只是不停地原地打圈儿玩?
  水灵灵飞身上马,伸手将他也拉上了马。
  从未与姑娘共骑过一匹马的包安邦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臣子,怎可与高贵的皇后共骑一匹马呢?
  动了动身子,想下去,前面传来水灵灵威严低喝:“抱住本宫的腰,时间不多了,再顾忌什么,想要马革裹尸归故里也是百日做梦。”
  来不及细想,水灵灵已策马飞奔,完全不顾包安邦身受重伤未坐稳,逼得他不得不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
  一路策马疾行,马蹄飞驰,两旁黄沙漫天。
  包安邦的脑袋转得却比马蹄还快,瞠目结舌地凝视着坐在他身前,骑术一流的皇后。
  她真的是养在深闺人不识'金枝玉叶的皇后么?
  这些日子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甚至远远超过他这个久经沙场的校尉,她就像个取之不尽的宝藏,多于她相处一些日子,就会多发现她身上令人惊喜新奇的一面。
  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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