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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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 第5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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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弈把她抱回床上躺好,幼清的呼吸又轻又缓,他在她唇角亲了亲又亲才出门去,江淮在门外候着,见着他出来便回道:“爷,临安传来消息,说倭国商队在宁波登船后,趁夜枪杀了沿岸的渔民和商铺,死伤约有数百人!”
  宋弈眼睛一眯,眸底又冷又厉,他冷声道:“如今人在何处?”还真的被幼清猜对了,这些人,真的不是商队,而是一帮狼人乔装而成,上了岸便开始烧杀抢夺,俨然便就是倭寇。
  根本不用他动手作假!
  “此事可报回朝中?”江淮的消息是他们内部打探的消息,朝廷的消息自然要有宁波的府县来报。
  江淮点点头,又蹙眉道:“此事的奏报由东厂在阜成门拦截,直接送入东厂,到底有没有到圣上手中,还不得知!”钱宁是怕这件事暴露,海禁的事要多添麻烦,所以就拦截下来。由他斟酌到底何时回圣上。
  只是,拦就能拦得住吗。
  ——————题外话——————
  这一本正面写朝堂,姑娘们看的是不是不得劲儿,其实我想说虽然写的不大好,但是我写的还挺爽,咳咳……下一本我吸取教训,再不这样正面写了,如果哪天受不了还想写,我就写个女强朝堂文让女主当官了!
  因为这卷的名字是“织锦绣”,这个锦绣是生活的锦绣,也是江山的锦绣,所以,我如果不写还真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所幸是最后一卷了,感谢没弃文没养文一直陪着我的姑娘,爱你们……
  235 意外
  钱宁急躁的看着蔡彰,道:“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一旦事情渲染出去,单阁老还有宋九歌还不得连杂家的东厂一起端了!”
  他拍着胸脯力保海禁一切顺利,只等各地的市舶司走上轨道,到时候肯定是顺风顺水,他们只等着数银子数到手软就成了,可是眼下这支倭国的商队,竟然是浪人假扮的,不是诚心拆他们的台的嘛。
  “急什么。”蔡彰摇着扇子放了茶盅,蹙眉道,“你不要忘了,这支倭国商队是从广东进内海的!”
  钱宁听着一顿看着蔡彰,挑着眉梢阴阳怪气的道:“你是说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在粤安侯的身上?”
  “这么不能,他离那么远,我们说什么做什么,等消息到他那边事情都定下来了,他还能做什么。”蔡彰冷笑了一声,又道,“眼下啊,最重要的是想想,这么才能把这责任推走,至于那批浪人不用你我操心,宁波府出了什么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怕背不了这责任,无论出多少的兵力,都不能留。”不是将那些人杀了,就是将他们赶出内海不得再入境。
  “不成。”钱宁摆着手,“这法子不成!”
  蔡彰将折扇一收,啪的一声震在钱宁心头,他站起来看着钱宁一脸冷嘲:“我说钱公公,您不会这个时候还想着保忠臣吧,我平日可没瞧出来,您心头还有这份正义之感!”
  “呸!”钱宁对着蔡彰啐了一口,道,“杂家是在想,这事儿办不成。您可不要忘了,当初粤安侯是写了奏疏进京询问的,是咱们和圣上拍板说一定没事,圣上才批复让粤安侯不用管,眼下倒好,杂家这脸都快被打肿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蔡彰摆着手道,“难不成你就看着好不容易重开的海禁,好不容易你从张澜手里抢来的市舶司控制权就这么鸡飞蛋打了?咱们没事做是小,但是圣上没银子赚是大,你可想好了,天怒难平啊!”
  钱宁眉头越蹙越紧。
  蔡彰转过头又冷声道:“这事儿不但影响到海禁,还影响到宫中储君的事,咱们事情多着呢,你仔细想想吧。”
  “储君的事?”钱宁一直把视线放在海禁上,还没有转过神来,听蔡彰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过来,惊愕的道,“你是说,宋九歌会将这次的事放大,和琉球刺杀二殿下的事绑在一起?”
  蔡彰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不然呢,所以我说,这事宜早不宜迟,你必须要想出对策来,稍迟一步,就得被宋九歌抢先了。”
  “真是急死杂家了。”钱宁拍着桌子,道,“这琉球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没事儿刺杀什么二殿下,这不是添乱吗。”
  蔡彰又在椅子上靠坐下来,道:“那你得去问他们去啊!”
  “成!”钱宁露出决绝的样子,显然已经下了决定,“杂家这就去西苑,将此事禀告给圣上,一并将责任推出去给粤安侯,由他顶这个罪名。”又道,“至于琉球使者刺杀的事杂家就管不着了。”他只管海禁的事,至于京中立储的事,谁当太子对于他来说其实都不重要,只要不危急圣上的利益!
  不过,就是不用脑子想,这储君的位子也必然是赵承修的,有单超和宋九歌这班人筹谋,立储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钱公公。”蔡彰喊住钱宁,道,“这事儿你得想好了,粤安侯是有意放这批人进内海的,还是无意为之……”
  钱宁不耐烦的看着蔡彰,挑眉道:“蔡五爷,你有话就说,何必和杂家弯弯绕绕的,杂家看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如今反倒变的阴阳怪气的。”
  “您这话说的太伤了。”蔡彰笑了起来,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样子,“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的船可就要准备入海了,这里头还有杨公子接高利来的十万两,我输不起啊。”
  钱宁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蔡彰又道:“你以为只要宋九歌不危害圣上的利益,他要辅佐谁和咱们没关系,可是您想一想,圣上能活一百年还是两百年?若哪一日圣上……”他压低了声音,“到时候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效仿古人殉葬不成?!”
  钱宁冷嗤一声,道:“杂家都多大年纪了,活不了那么久,只要杂家在一天圣上好好的坐在龙座上,至于后人如何,可就不关杂家的事了。”他又没儿子,又没父母兄弟的,等他死了这天下爱谁坐,谁坐!
  蔡彰没有钱宁这么洒脱,他身后还有济宁侯府百十口人,还有那么多人跟着他张嘴等吃饭,他蹙眉道:“这么说来,我也要学着公公一不做二不休进宫了?”也把自己给净身了。
  “呸!”钱宁道,“埋汰杂家,你爱这么折腾就去折腾去,杂家去见圣上!”话落就走了。
  钱宁也没有多留,待钱宁一走,他也大步出了门,刚一上街杨懋身边的小厮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五爷,我们少爷请您去一趟府中,他有事要和您商量。”
  “告诉你们少爷,我现在没空。”蔡彰哪有空去见杨懋,小厮见他不去,就道,“我们少爷说他听到老爷说了什么有关立储的事,让您去商量商量。”
  蔡彰一顿,回头看着小厮,道:“立储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转身要走,想了想又道,“算了,告诉你们少爷,我下午就去找他36计。”
  小厮应是,行礼走了。
  蔡彰站在街上愣了愣,这才大步离开。
  幼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见宋弈依旧坐在床边,她翻了个身问道:“什么时辰了?”
  “你醒了。”宋弈过来扶着她起来喂了她水,低声道,“现在是酉时。”
  幼清嗯了一声,抬眸看着宋弈,道:“你怎么没有去衙门,今天是第五天了吧,倭国商队的消息回来了吗?”
  “回来了。”宋弈扶着她重新躺下来,“果然如你所料,这帮人是倭国浪人假扮的,一到宁波便成夜烧杀抢掠了一番,死伤百姓逾数百人至多。”
  幼清听着一顿,脸色微变道:“那圣上如何说,不论朝中的事,这帮人一定要立刻斩杀驱逐吧,若不然沿岸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
  宋弈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微微颔首:“你还记得我曾请单阁老写了私信给粤安侯吗,粤安侯的信虽还未回,但想必是派人随着这帮人的,过两日便就有消息传回。”又道,“至于西苑,钱宁拦截了奏报,不过,估摸着圣上此刻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幼清听着就松了口气,又道:“那你快去衙门吧,不用管我了,不是还要筹谋殿下的事吗。”
  “单阁老他们已经在办了。”宋弈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再陪你一会儿。”幼清今天特别虚弱,他怕她受不住犯了心疾。
  幼清摇了摇头拉着他的衣袖道:“大事要紧,我没有事。更何况,家里还有封神医在呢,你就放心吧。”她觉得除了有些无力和头晕外,其它的感觉都挺好的。
  宋弈比幼清更了解她的状况,随着药浴程度渐深,人也会越来越难受,尤其是前面五次,熬过这五次再往后便就会越来越轻松,所以,前面五次药浴他不敢马虎……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再筹谋再重来,只有幼清……
  “我知道了。”宋弈微笑道,“你先吃点东西,等你吃完了歇下我就走。”
  幼清见他如此,就知道宋弈是不放心她,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一起吃。”宋弈肯定也没有吃。
  宋弈颔首,开门喊采芩将饭食拿进来,他喂了幼清吃了点清粥,自己也吃了大半碗,幼清由采芩服侍着梳洗过后又上了床,宋弈道:“我去衙门了,你早些歇着。”
  “你去吧。”幼清给她整理了衣襟,“别熬的太晚,我这药浴一天不结束,倒成了个废人,整日拖累你。”她不后悔,却对宋弈满腹的愧疚。
  宋弈捏了捏她的鼻子,微笑道:“你这是在我受苦呢,我若不管你,谁来管你!”
  幼清笑了起来,宋弈柔声道:“你歇着吧,我走了。”
  幼清目送他出门,才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发呆,采芩将灯调的暗了一些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陪着幼清说话,“太太,我觉得当初您的眼光可真是好。”
  “嗯?”幼清挑眉看她,采芩就笑着道,“当初求亲的好几个,可您偏偏慧眼识珠选了老爷,奴婢还记得您那时候和老爷还不对付呢,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选了他呢。”
  幼清轻轻笑了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宋弈那句,我陪你一起救你父亲,你做不到的我来办,你看不到的我帮你看吧……
  缘分这事儿,可真是妙不可言。
  “如今,是我连累他了。”幼清无奈的道,“整日躺在床上,还要他费心来照顾我!”
  采芩摇摇头,笑道:“您别看眼前,得往后看,以后等您的病好了,老爷得省多少的心那!”
  “你这话说的对。”幼清也笑了起来,摇头道,“只要能好,一切都值得。”她不后悔嫁给宋弈,更不想让宋弈后悔娶了她……
  子嗣的事,是她心头的病,前世便不再提,这一世她便是死,也要给宋弈留下子嗣!
  幼清说着,渐渐便睡着了,采芩在床边打了个地铺,时不时起来看看!
  第二日一早,幼清醒来精神便好了许多,赵芫和薛思琪结伴而来,幼清看着薛思琪,道:“药行竞价的事情办的如何了,三月底内务府就要招市了,算算没有几日时间了。”
  “听大兄的意思,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薛思琪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廖杰和他大哥说话的时候听过一两句,“这事儿你别管了,他们都是生意人,该怎么做肯定比我们清楚。”
  幼清想想也对,赵芫就道:“你好好养着身子,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吧,这罪是受一次少一次!”
  “嗯。”幼清点点头,“今天朝中怎么样,你们来的时候听说了吗。”
  薛思琪朝赵芫看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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