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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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 第2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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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难呀,简直是天方夜谭!

    三司衙门怎么说也是独立的参政部门,三司使更是有“计相。之称。在外人眼里,几乎与宰相并列。品阶更是正三品官衔,沈欢如今的品级与之还相差了几等,另外沈欢才二十四岁,要成功进位,简直是奇迹了!

    当然,三司管的是财政,需要比较专业的人才,这也是韩维一做七八年的重要原因。既然是比较专业的官职,竞争比较因此皇帝选任人才,随意性也比较大。这才是沈欢敢染指的最大原因吧。

    何况正如他所说,以治财之能,这个天下有谁比得上他呢?

    沈欢拍了拍欧阳发的肩膀,道:“伯和兄,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这个海州模式,真要花些力气宣传宣传!一定要写得让官家生出过来一看的心思。至于怎么操作,伯和兄做这个好几年,相信一定有计较了吧

    欧阳发指了指沈欢:“好你个沈知州呀,走一步看三步,做了这么多工夫,原来是冲三司使这个位置上去的!天子出京。何等大事,当然不可能就因为一些宣传就出巡海州,想必你也有后着了吧?”

    “尽人事听天命吧”。沈欢呵呵笑道,“只要做过,成功与否,又另当别论了!”

    ”,

    “官家,夜深了,该歇息了一个太监特有的尖锐声音在皇城的御书房响起。

    皇帝赵顾端坐在书桌后批御公文,登基已经六年,少年也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且还是手掌天下大权的男人!他一如往常那般勤奋,处理公务至深夜那是平常之事。

    这令黄心看得甚是心疼,三年前赵颍看他这个小太监手脚勤快。又识些字,便提拔到身边听唤使用。

    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外臣对他也许恭敬异常,但是深知宫廷残酷的黄心,并不敢有些许嚣张跋扈,皇帝为人性子怎么样,他最清楚不过了。如果他真敢打着官家的招牌去张扬,估计明天他就得去御马房洗马。

    也许是出于利益,又也许是出于对皇帝的感激,这些年他对皇帝的照顾无微不至,像对亲人一般关心。

    赵殒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楠黄的灯光轻轻摇曳,照在了赵颍紧紧抿着的嘴唇,显得他是那般的坚毅。

    “官家”二更了黄心不甘心地轻唤着。

    赵颍放下手上的奏章与笔头,抬起头来,手往前一推,站了起来,他目光依然深邃,神情也依然坚定,说出的话却有了一丝疲惫:“哦,黄心,又二更了么?”

    阳春网过,深夜里依然有一丝凉意,黄心真紧凑上去帮赵顾披紧披风,关切地道:“明日还要早朝。官家该歇息了。”

    “早朝”赵颍目光一顿。既是无奈又是愤怒,“还早什么朝,又上去听他们一帮大臣在吵么!”

    黄心一向本分,并不敢搭这句话。

    赵颍却是越说越气了:“黄心。你说,这帮大臣是不是故意为难联?整日为一些小事吵这吵那,总不让联有一天好日子过!联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变革旧弊,网有成效,就整天有人抨击这抨击那!这不是故意气联是什么!”

    黄心赶紧说道:“官家莫怒。当心龙体。”

    赵颍苦笑:“总有一天,联会让他们给气死!”

    黄心又不敢搭话了。

    赵颍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联的难处,又有谁能理解呢?。

    黄心陪着小心地跟着轻叹。

    “黄心,你说联该如何处置这个范尧夫呢?”赵顾突兀地问道。

    黄心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朝政之事,哪有奴婢插嘴的份儿,再说奴婢也不懂这些事儿。”

    赵颍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小心!”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范尧夫”范纯仁。这次你真的与王参政撕破脸皮了么?你让联该如何处置你?”

 第二百四十九章海州速度

    黄心,你谎,纹个范羔夫是否专门要与联过不尖。/  /”咖刘口语完又不忿地自顾问着黄心。

    黄心小心赔笑说道:“官家多虑了,他一个臣子,怎么敢专门与君上过不去呢?那不是人臣的本分。

    赵顾闻言怒了:“可他这几年没少给联气受!当年他还是一个谏议大夫,就不住地上书讨论行政得失。看在他父亲范公的份上,还有司马相公也帮着他说话求情,联非但没有责罚他,还升他做御史中承。试问已经对他很开恩了,可这几年,你看看,他专门在朝堂上与王参政打嘴仗,哪有为君解忧报答一二的想法!现在更好,他与王参政都快要打起来了!”

    黄心缩了缩脖子,小小退了一步。他知道皇帝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因为变法措施引起的!

    王安石一当上参政,就出台了不少法令。其中有一个叫保甲法的条例,规定健全的乡民一年两次定期刮练,强身健体,以备将来能上战场。

    大宋长年累月与西夏或者辽国开战,仗打了无数,吃的败果也无数。身体上不及敌人,也是一大原因。王安石要把民众锻炼愕更强壮。无可厚非。

    可最后还是出问题了!

    底下官员,为了完成一年两次拉练的任务,为了突出政绩,有时候连农时都不顾,愣是要求百姓服役。百姓本来穷苦,除了完成农务。还利用空余时间帮有钱人打些下手,赚些外快养家糊口。

    保甲法是个损耗百姓时间的政令。前些时候,京城郊外有几个百姓。壮猛之丁,为了躲避保甲法、硬生生把自己的一两根手指头砍掉了。以此来敷衍官府人员。此事为人所知,广为流传。作为风闻弹人的御史,也没道理不留意。一番核实,果真有这么一回事。作为御史中承的范纯仁,震惊之后,更是愤怒,他早就看王安石不顺眼了,这次抓住真实把柄,再不弹劾。他就不是御史了!

    于是乎,他参奏王安石变法乱民。致使民间疾苦、怨声载道。请求英明的皇帝陛下把此等乱了朝纲、乱了天下的酷吏贬谪出朝!

    王安石当然也不任捏的饰子,上章抗辩,认为这些为了躲避保甲之役而设计逃脱之人,敷衍圣令。是乱民。虽然应该同情,但更应该狠狠地惩罚,杀鸡做猴,以做效尤!

    这下可真把范纯仁气得跳脚,连上几个奏章,怒斥王安石为了变法,连儒家的宽恕之道都抛之脑后。全然没有为人为臣的素质了。吼着说与此等人誓不两立,大有有他没我的形势!

    本来是两人的吵闹,后来上升到派别之争。双方人马都参合进来,连宰相司马光都不能幸免0

    好好的朝堂,一连几天成了吵闹的菜市场,也难怪赵顾忍不住要骂娘了!

    越想越恼的赵顾在凉气袭人的夜晚也感觉浑身燥热,不耐地来回走着。考虑了半晌,才长叹一声,道:“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让范纯仁这家伙出去了!”

    “啊”黄心让这突兀的决定吓了一跳。

    赵顾横他一眼,不悦地道:“怎么,你也觉得他没错么?”

    “不敢!”黄心大匙惶恐,“朝堂之事,奴婢全然不知,只是有点惊讶与疑惑而已。”

    “你疑惑什么?”

    “官家以前不是说范大人耿直忠诚,正是御史的最好人选么?”

    赵顾气为之顿,反问起来:“联说过这话么?”

    黄心乱了手脚,结巴不已:“这”这,”

    “唉!”赵殒叹了一口气,“你不必慌,也许联真的说过!不过此时非彼时也!朝廷经过几年的变法。国库渐渐缓了过来,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相比起来,王参政更不可缺少。权衡利弊,范纯仁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朝堂了。”

    黄心这次不敢搭话了。

    “怎么,感觉联太多变么?”赵顾看他沉默,不由自嘲一笑,“用其言,弃其身,古之君子所不耻。这道理。联当然明白得很,不过联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只能委屈一些人了!”

    赵顾在摇曳的昏光之下。默默仰望着夜空。

    残月有如银钩,割破了漆黑深沉的夜幕,淡淡的白光倾泻在檐间窗隙,班驳了影子。

    繁星点点,一眨一眨像会说话一般。注视着这个天地,还有福宁殿那一个伫立的孤独人儿。

    半会之后,黄心又担忧地上前说话:“官家,夜真的深了,还是歇息吧。”

    “哦。”赵顾反应过来。

    嘘了一口毛,赵顾笑了:“还是睡吧,明天还得对付那班臣子呢。”

    说完让黄心解下绸缎披风,向里屋走了几步。

    黄心跟上几步。问:“官家,今晚又

    “嗯。”

    黄心欲言又止,最后暗叹一声。还是沉默了。

    御书房里间并不是很大,不过摆布得很是舒适温馨,器皿也齐全。龙床寝榻也许没有其他宫殿那般宽大。御用之物却一应皆有。

    赵顿在这里睡得多了,甚是熟悉,自己上了龙床,要躺下的时候想起一事,不由问道:“黄心,今天怎么没有见着海州方面的报纸?”黄心也是奇怪:“回官家,这个奴婢并不清楚,今日奴婢去外宫拿的时候,并没有见着。想来应该是还没有送到吧。”

    “奇怪。以前每日下午都准时送到,今日怎么了?联要办了那些驿站之人,本来京城要看到海州的日报。已经是迟了好几天,联动用了驿站快马这才使得每日都有送来。今天他们竟然敢耽误至此!”

    黄心大是无奈:“官家,先歇息吧。报纸明日再看也不迟。”

    赵殒哼道:“你懂什么。这几年,联每日都要看几份报纸,京城的。洛阳的。海州的。都已经是习惯了,难怪今天怎么总感觉不对劲,原来是没看到海州方面的报纸!”

    黄心苦笑,官家说了那么多地方,其实最想看的还是海州的吧。至于原因”

    赵颍躺下,将睡的时候,吩咐说道:“黄心,你给联注意了,联明日一早起来就要看到海州的新报纸!”

    “是,官家,奴婢记下了!”

    好不容易伺候皇帝睡下,黄心半气,既而苦笑,属于海州的报纸,据他所知,下午的时候已经到达京城了,可该送到宫里的那几份。却没有踪影。

    他问的时候,底下之人回答说送到驿站的《海州日报》,全都给别人拿走了,连带宫里的那几份。

    黄心暗自悲哀,以他的智慧。岂能不知道此事透着蹊跷,连官家要看的东西都敢拿走。还不证明了此事非同寻常么!

    他一向安分,善于自保,本想以言敷衍过去,让官家忘了这事儿,没想到阅读成了习惯的官家最后还是追问起来。

    为人臣子,自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没有办法的他,也只能连夜吩咐外宫之人,怎么着都要到市面上收集一份海州的报纸回来,否则他无法交差!

    “对不住了,那些有心知”

    五更天的时候,外面还蒙蒙亮。

    东边泛起了几丝鱼白,红霞也若隐若现。

    雄鸡鸣叫了第二次,偌大个皇宫,也开始运作起来。宫女太监早已经起身,梳洗过后,忙起了宫里的日常事务。

    勤奋的皇帝赵顾,也从睡梦中醒来,在别人的伺候下,梳洗完毕。

    宫女端上准备妥当的早膳,请官家进食。

    早膳丰富得紧,燕窝熬的雀丝汤。装点精致的蔡菜点心,人参纯的肉粥,雪莲泡的茗茶,无一不冒着热气,一一奉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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