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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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 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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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了呢!唉。也真真是被猪妞的乌鸦嘴说中了,还真是个“妹妹”呢!
  ——迄今为止,皇帝已经有六子六女,倒是凑了六对“好”字——如果二阿哥永琏没有夭折的话。
  皇帝失望,可很多人都是高兴的。皇后高兴、娴妃高兴、悫嫔也高兴——毕竟纯嫔已经有两个儿子,若是再生一个阿哥,保不齐皇上真的要封她为妃了呢!皇后不愿纯嫔位高。娴妃也不愿一个包衣出身和她平起平坐。至于悫嫔,更不愿意包衣嫔妃位份比她都高!!
  洗三礼和满月礼,都是在宫里按照规制办的。请了已经出宫荣养的裕贵太妃进宫操持,可惜宫里冷清,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帝后也按照规制赏赐了珍宝绸缎回宫,嫔妃们也添了一份贺礼意思意思。不管怎么说。添丁都是喜事。
  瞧着皇帝那张怏怏的龙脸,嘤鸣便埋怨道:“难道公主不好吗?”
  “也好。”皇帝道。
  可是从皇帝那张脸上。嘤鸣还真没看出那点“也好”来。
  “六公主已经满月了,不知皇上打算何时接纯嫔母女来圆明园避暑?”嘤鸣侧脸问道。
  皇帝微微沉吟片刻,便道:“皇后的意思是暂时叫纯嫔留在宫里,虽说她已经出了月子。可着实不宜舟车劳顿。”
  嘤鸣莞尔一笑,皇后平日里再佯装贤惠,可女人的嫉妒心终究是藏不住的。“皇后娘娘倒是体恤纯嫔。纯嫔是否产后体虚,倒也着实不好说。不如皇上遣人问问。让纯嫔自己做决定可好?若她身子不碍事,过来避暑也好。若着实身子虚弱,便算了。”
  嘤鸣的说法,自然无懈可击。皇帝略一思忖,便点头应允了。
  嘤鸣心里笃定得很,纯嫔一定会来的!没有家世可以依仗的嫔妃,所依赖的无非便是帝王的几分怜宠罢了。纯嫔身子本来就康健的很,哪里会在意这么一丁点的舟车劳顿?就算她身子不够健康,也照样会来!
  何况她这次生的是个公主,公主和阿哥不同,若想长大后嫁得如意,自然少不了皇父的宠爱。纯嫔也想叫自己的女儿多讨皇帝喜爱,而留在宫里,如何能讨好皇帝?
  第二日的下午,纯嫔就带着自己才刚满月的六公主来到了圆明园,照旧还住在蓬莱福海边儿上的宫苑。皇帝当晚就过去探视了,就算纯嫔还不能侍寝,他也得去看看自己的小女儿才是。虽然皇帝并没有留宿纯嫔处,离开之后,却召幸了纯嫔宫里的何常在去九州清晏侍寝了。这也算是给了纯嫔脸面了。
  所以第三日清晨,镂月开云殿请安,皇后虽然极力以贤惠温婉的姿态示人,但眼里的妒色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纯嫔虽然产后身材有些发福,但气色红润,很是精神,皇后看了一眼之后,便道:“舒妃也真是的,就算纯嫔身子骨硬朗,可六公主那么小,一路赶来,若是招了什么病可怎么是好?”
  嘤鸣暗自冷笑,皇后这是看纯嫔气色好,便转而拿六公主做由头了!
  不消嘤鸣开口解释,纯嫔便微笑着开口了:“皇后娘娘误会舒妃娘娘了,皇上只是派了人回宫问嫔妾与六公主是否便于起行,嫔妾是瞧着六公主着实耐不住宫中燥热,才特意赶来的。所以说,嫔妾还得替六公主多谢舒妃一声呢。”
  嘤鸣笑靥温婉:“主要还是皇上有心,本宫只不过随口提了一句罢了。皇上也想瞧瞧咱们六公主是如何粉雕玉琢可人呢。”
  皇后见挑拨不成,脸色有些抑郁,她阴阳怪气道:“舒妃还真是个贤良人儿呢!只是你既然能为纯嫔在皇上面前美言,怎的不替悫嫔说两句好话?悫嫔脖子上的伤好了都一个多月了,却一直被皇上冷落着呢。”
  悫嫔悬梁之后,皇帝便再未留宿过琼鸾殿。起初旁人还以为是悫嫔脖子上的勒痕未痊愈的缘故,可是悫嫔脖子好了之后,皇上更是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了!更遑论召幸侍寝了。
  皇后这一番挑拨,还真是切中要害啊!果然悫嫔俏脸都森寒了几分,她酸冷冷道:“嫔妾失了宠,倒是舒妃姐姐愈发得圣心了。还望姐姐解释一二,这到底是何缘故呢?!”
  嘤鸣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是何缘故?!还不是你自己不懂得见好就收?!竟还在京中散布对太后不利的传言,皇帝心里能痛快了才对!
  嘤鸣便冷笑道:“妹妹这话说得,好似我迷惑了皇上,不叫皇上去你哪儿似的!妹妹还不晓得吧,皇上原打算治妹妹一个不敬太后之罪,是本宫好言好语给劝了下来,妹妹怎么不识好歹,竟还怪罪起本宫来了?!!”

  第325章、狗咬吕洞宾

  嘤鸣一口一个“本宫”,妃位的威势也摆得足足的,全然是一副居高临下质问的架势!
  在悫嫔的印象里,舒妃从来对自己很是客气,她何曾见过舒妃如此傲然敌对的模样,心中立刻便觉得不痛快了,悫嫔虽然位份低些,但从不认为舒妃比自己尊贵半分,所以那里受得了舒妃摆出妃位的谱,以教训位卑嫔妃的架势来指责她?!
  悫嫔眼里满是恨毒之意,“嘴巴长在舒妃嘴巴上,自然舒妃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觉得嘤鸣是在杜撰对她有恩了。
  嘤鸣“嗤”地笑了,“悫嫔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去问皇上!!你不妨去九州清晏问问,是不是本宫拦下了皇上对你的处置?!若非本宫,你此刻又岂是受几分冷落那么简单?只怕早已禁足了!哪里还有机会对着本宫咄咄逼人?!”
  悫嫔脸色紫涨,心中却忍不住想:舒妃如此底气十足,莫非她说得都是真的?!可是悫嫔骨子里的傲气犯了,如何肯当着阖宫后妃的面低头认错?只得继续硬抗下去,她昂了昂下巴道:“去九州清晏?舒妃娘娘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嫔妾都失了宠了,九州清晏哪里是想去便能去的?!”——何止是去不了?连汤汤水水的送不进去了!足可见皇上真的是动了怒了!
  这时候,秀贵人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哎哟喂!什么叫狗咬吕洞宾,婢妾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秀贵人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悫嫔登时气得拍案而起,“你说谁是狗?!!”
  秀贵人翘起唇角。讥笑地看着悫嫔,“婢妾又没指名道姓,悫嫔娘娘何必不打自招呢?”说着,秀贵人掩唇咯咯笑了一通,嘲讽之意更浓了几分。
  秀贵人如此无礼,却没有任何人说她半句,反倒是不少嫔妃嘴角都带了笑纹。俨然是窃喜的模样。
  悫嫔看着殿中那一个个带着讥笑的脸。气得袖子底下一双粉拳都颤抖了。只恨不得把这一张张脸全都撕碎了!
  皇后自然也巴不得悫嫔难堪,虽然因为散布对太后不利的流言,也连累得她遭到皇上冷落。可好歹皇上十五之夜总会在她处留宿的。而且皇上平日里也还继续宠爱音常在,皇后又手握六宫大权,日子自然和失宠的悫嫔不可同日而语。
  悫嫔从怜贵人小产之后就一直倒霉,被禁足了一个年关。年后春暖才被放出来,恩宠却日渐稀薄。然后便是太后瘫痪。悫嫔饱受折辱欺凌,反击之后,的确是不必去伺候太后那个老刁婆了,皇帝却也照样不用她伺候侍寝了!
  失宠滋味不好受。从前悫嫔得宠,内务府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如今失宠了。连分内的份例都被克扣不少,琼鸾殿的冰。不到晌午便融化殆尽了,连应有的绸缎衣料都不见了,悫嫔如今夏衣还是去年的旧衣呢!
  悫嫔在科尔沁的时候,也是泡在荣华富贵中的,何曾受过冷落滋味?份例还在其次,她一失宠,连平日里几个不甚得宠的小嫔妃都对她不恭不敬了,秀贵人这种得宠的贵人,更是直接嘲讽上了!
  皇后扬唇笑了笑,她巴不得秀贵人激怒悫嫔,最好让悫嫔在她的宫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失格的事情,那么她身为中宫,便可以趁机处置悫嫔了。
  可是悫嫔虽然高傲,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她咬一咬牙,竟生生忍了下来,又坐回了位子上。
  皇后暗暗觉得扫兴,便淡淡吩咐嫔妃散了。
  出了镂月开云殿,嘤鸣笑吟吟正与纯嫔攀谈六公主的事儿,悫嫔却突然插了进来,她大吼一声:“舒妃!!”
  纯嫔心里记恨着之前那红花普洱茶的仇,便冷笑道:“悫嫔怎么如此无礼?竟连声‘娘娘”都不称呼了?真真乱了尊卑了!”
  若换了从前,纯嫔敢如此以教训的口吻斥责悫嫔,悫嫔早就反击了,可悫嫔今非昔比,她失了宠,纯嫔又生了六公主,皇上对她颇有几分看重。悫嫔倒是忍耐力过人,竟又咽下这口气,恭恭敬敬朝嘤鸣见了个万福:“舒妃娘娘金安。”
  嘤鸣扫了悫嫔一眼,淡淡道:“免礼吧。悫嫔拦住本宫,不知可还有什么指教吗?”
  悫嫔忍耐着胸腔里汹涌的怒意,道:“不敢。嫔妾只是想问问舒妃娘娘,皇上为何冷落了嫔妾。嫔妾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说着,悫嫔眼中已经有了水意,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悫嫔已经是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模样了。
  嘤鸣忍不住赞叹悫嫔的演技之高超,心底却冷笑连连,事到如今,悫嫔就算再蠢,也该知道为什么失宠了!!可悫嫔着实不是蠢笨之人,如今姿态,便只能说明,她是在刻意演戏了!
  嘤鸣微笑着道:“以悫嫔的聪慧,怎么会不明白呢?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哪里容不得旁人诋毁呢?悫嫔,你说是吧?”
  悫嫔一愣,旋即潸然泪下,一副可怜无比的模样,“原来如此。没想到竟连舒妃姐姐都觉得,之前那些流言蜚语是嫔妾叫宗室福晋们散布的吗?!”
  嘤鸣一愣,悫嫔这般演技,是演戏给谁看?
  这时候,纯嫔突然拉了一把,拉着她一起福身下来,屈膝请安,“给皇上请安!”
  嘤鸣看着从帝王仪舆上走下了皇帝,顿时心中明白了个透彻!悫嫔果然不是无端端如此,原来是演戏给皇帝看啊!!
  今儿……可不正是十五吗?!皇帝十五之日必然是要驾临皇后的镂月开云殿的!
  悫嫔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复宠的机会啊!
  此刻,悫嫔瘦削的脸蛋上布满泪痕,她盈盈屈膝下来,哽咽着道:“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帝驻足看了悫嫔一眼,显然他也是听到悫嫔方才的抱屈之言了,可皇帝也只是驻足片刻而已,并没有对她有所表示,道了句免礼,皇帝便侧脸问嘤鸣:“怎么都扎堆在皇后的宫门外了?”

  第326章、自作孽,不可活

  皇帝便侧脸问嘤鸣:“怎么都扎堆在皇后的宫门外了?”
  嘤鸣忙露出笑靥,柔声道:“刚才跟纯嫔谈论六公主呢,正想着去瞧瞧。没想到悫嫔突然拦了过来——”嘤鸣看了悫嫔一眼,便道:“之前皇上告诉臣妾,京中流言蜚语是悫嫔所为,可悫嫔……”嘤鸣顿了顿,便看着皇帝问道:“莫非是皇上弄错了吗?”
  皇帝瞥了悫嫔一眼,脸色却冷了下来,他冷斥道:“不知悔改!!”
  悫嫔身子一颤,脸色惨白惨白的,她急忙跪了下来道:“皇上表哥!真的不是嫔妾叫宗室福晋们散布流言的,都是她们自作主张啊!”说着,悫嫔哽咽垂泪,一副我自犹怜的模样。
  皇帝脸色嗖地寒了几分,真当朕的粘杆处里都是些死人吗?!!岂会连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
  “悫嫔!!你当朕是傻子吗?!你宫里的太监刘宁,在你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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