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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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 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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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了那剪刀上没有淬毒之后,嘤鸣便安心地吩咐底下人帮愉妃处理伤口。
  那枚参华丹已经开始发挥功效了,愉妃的鼻孔已经不再沁血沫,脸上痛楚之色也渐渐淡去,喘息也平稳了许多。
  这一切的变化,五贝勒都看在眼里,他满是惊愕,满是不可置信。若非他亲眼看到额娘方才垂危之态,若非她亲眼看见那一剪刀刺得有多深,他简直不敢相信额娘竟然可以救回来!
  见此,五贝勒喜极而泣。
  愉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些微笑容,“傻孩子,哭什么?阎王爷,想是不肯收下额娘。”愉妃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已经能说出完整了话了,与方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五贝勒听了这话,便忙朝嘤鸣跪了过去,连连磕头:“多谢皇额娘救恩之恩!”
  嘤鸣摆手,淡淡道:“不用谢,本宫救愉妃,又不是不收报酬!”
  五贝勒当场愕然。她没想到皇后竟是如此直白……
  嘤鸣继续道:“本宫要斩草除根,彻底除掉魏氏!因此在宫外需要个帮手!”微微一顿,嘤鸣笑了,“当然了,你可以选择拒绝。只不过刚才那枚仙药只能救下愉妃性命而已,若本宫撒手不管,她的确死不了了,但下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做个病秧子了!”——她这话纯粹是夸大,参华丹固然不能彻底补回这次受伤的亏损,但只要养个一年半载也就没事儿了。她只不过是见五贝勒孝顺,所以才拿这个来吓唬他罢了。
  果然,听了这话,五贝勒立刻道:“永琪愿为皇额娘效劳!请皇额娘尽管吩咐!”
  嘤鸣笑眯眯点头,“那就好。”于是道:“你留下来侍疾吧,斩草除根计划,等愉妃稍好些,本宫会通知你的。”
  说着,便施施然而去。
  唉——今天这一堆事儿啊,叫人目不暇接,她一个孕妇容易吗?大半夜还得出来折腾!
  困死了,早早回去睡觉。然后慢慢考虑如何斩草除根吧……
  弘历见嘤鸣从内寝殿走出来,便忙问:“愉妃如何了?”
  嘤鸣困得眼皮打架,嘴里道:“死不了了!”
  弘历露出了释然的微笑,“那就好!”
  嘤鸣指了指里头,“你想看就进去看,我可得会海晏堂歇息了。”
  听了这话,弘历急忙道:“朕送你回去吧。今儿一整天,你必然累坏了吧?”
  嘤鸣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九公主夭折、七公主搅局、愉妃遇刺,魏氏的算计还真是一连串不间歇啊!!
  不过——到此为止,应该没有后招了吧?——不得不说,嘤鸣想得太美了。
  嘤鸣这一觉睡到日山三竿,懒懒醒来,便听得外头有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兰秀竹清几个宫女忙上前服侍她更衣洗漱。
  竹清捧着浸湿的温帕子奉上,笑着说:“太医已经确认,愉妃娘娘性命无忧了。方才五贝勒还过来请安呢,因娘娘没睡醒,五贝勒便说容后再来请安。”
  嘤鸣“唔”了一声,他倒是急着要兑现承诺了。当然了,这不是因为五贝勒人品好,纯粹他是担心愉妃会后半辈子躺在床上罢了。
  “皇上去上早朝了?”昨晚弘历是宿在她这儿的,一觉醒来,人自然又不见了影儿。
  弘历素来勤政,每日早朝从不落下。其实按照清朝祖制,是十日一朝,不过康雍乾三朝,基本上都是每日一朝,很少有辍。尤以雍正最勤勉,一年只休息两天——过年和过生日。弘历虽比不得他那个超级工作狂的老爹,一年不上朝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竹清点头,“是,皇上临走前,嘱咐了奴才们,不许打扰主子娘娘安睡。”
  嘤鸣本来就是倦懒的性子,有了身孕之后,每天睡觉都有五个时辰以上。摸着肚子上那块软肉,嘤鸣对镜依依笑了。这已经是第四胎了,作为孕妇,她也算是驾轻就熟了。
  正笑着,薛嬷嬷便抱着琚儿、牵着烟儿前来请安。
  嘤鸣嗔怪道:“他都三岁了,别总抱着。”——宫里的孩子,个顶个都娇惯着,养在庆妃膝下的十三阿哥永璟也是如此,日日都被保姆抱在怀里,懒得跟头小猪似的。
  薛嬷嬷这才把永琚放下,行了个礼,道:“外头门槛太高了,十四阿哥这么小,可翻不过来。”
  对于宠溺孩子的人来说,总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可惜被宠溺的永琚却不配合,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立刻嘟囔道:“琚儿能翻过去!“
  嘤鸣忍不住“噗嗤“笑了,瞧着薛嬷嬷那一脸的尴尬,便乐不可支,“你听见吧?以后叫他自己翻门槛!”
  薛嬷嬷有些抑郁,嘴上却嘟囔道:“是,不过奴才可得在门口搁个软垫!”
  嘤鸣一愣,旋即才明白薛嬷嬷的意思,她这是怕琚儿翻门槛摔着呀!!搁上个软垫,这样即使摔着,也摔不疼。
  嘤鸣笑着摸了摸永琚光滑圆润的包子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自诩也是个疼孩子的人,愣是没法跟薛嬷嬷比了。
  用过早膳,五贝勒便又来了。他昨夜侍疾,似乎没怎么睡的样子,眼下乌青,眼白浑浊,不过精神尚可,愉妃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自然是喜多忧少。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五贝勒甩马蹄袖,打千请安,甚是恭敬。
  嘤鸣叫他平身,又让薛嬷嬷把琚儿带了下去。他还太小了,勾心斗角的事情,暂时不必沾染。
  嘤鸣饮了一口茶水,寒暄道:“愉妃如何了?”
  五贝勒满是感激地道:“多亏了皇额娘赐下仙药,额娘说已经不怎么疼了。”
  嘤鸣徐徐点头,“侍疾的事儿,你府里自有妻妾代劳,你还是回去歇歇吧。”
  五贝勒恭恭敬敬称“是”,“永琪是特来听候皇额娘吩咐的。”
  嘤鸣莞尔一笑,道:“本宫只是有个不成熟的计策,你听了,若觉得可行,便行之,若不可行,慢慢再议也可。”——反正她是不怕推诿的。
  顿了顿,便将自己想好的对付魏氏的法子,简单地与五贝勒描述了。
  五贝勒屏息凝神听着,越听越觉得脊背生寒,初夏天里,愣是打了个冷战。这个计策,幸好不是用在他身上,否则……哪怕汗阿玛喜爱他这个儿子,他照样也得前程尽毁!!
  吸倒一口冷气的五贝勒忙起身,肃身谦恭地道:“皇额娘谋虑缜密,永琪自会照办。”
  嘤鸣嘴角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好,你尽管施为,愉妃的身子,本宫保证会一日日好起来的!”
  “多谢皇额娘!”五贝勒要的便是这句话。

  第692章 喈喈…姐姐…

  五贝勒刚退出海晏堂,便见一人被侍女搀扶着,脚步姗姗而来。来者走到近前,扶着粗重的腰肢给五贝勒见了个万福礼。
  五贝勒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忙点头示意,神情似乎有些涩滞,口里干巴巴道:“有些日子没见了……”
  “之前一直害喜,如今才好些。”她道。
  海晏堂的首领太监文瑞迎了出来,打了个千,笑脸迎人:“福晋有些日子没来了,前儿主子娘娘还念叨着呢。”
  来的人便是六贝勒永瑢的福晋、嘤鸣的嫡亲之女纳兰昭绘,如今身怀六甲,瞧着已见发福,不过一张莹润的面庞倒是多了从前不曾有过的温柔慈性,观之可亲。
  昭绘并非绝色佳人,但气度隽永,宛若清泉溪流,叫人看过一眼,便觉得难以忘记,这是她身上最大的魅力,在加上些许书卷气息,便又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有修齐的温润君子之风,又有其母芝兰的端庄温雅。因此,乍看上去,她是端庄柔和的大家闺秀,可细细看,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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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 桌 小 说的诗书气自华。这样的女子,比那些空有姿容的草包美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昭绘笑着说:“早先一直害喜害得厉害,如今总算好了些,正想着该给姑母来请个安才是。”说着,她看了一眼五贝勒,“没想到竟在这儿碰见了五爷。”
  文瑞依旧笑着,说:“五爷也是来请安的。”
  昭绘微笑颔首,问五贝勒:“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五嫂了,她的身孕才刚两个月,不知可还安好?”
  五贝勒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化,“她……还好。”——这简单的三个字,却透着僵硬的味道。
  昭绘再度颔首,“请代我替五嫂问好。”
  五贝勒别开僵硬的脖子,很随意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那我就先进去了。”再度屈膝一礼,昭绘扶着侍女的手背,便登上了海晏堂正殿外的台阶,徐徐进了殿中。
  五贝勒却忍不住扭过脖子,看着昭绘的背影,良久怔怔失神。
  文瑞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狐疑,六福晋待字闺中之时,便已认识五爷六爷等几位皇子,但纳兰氏的教养不俗,纳兰家的格格自然不会在婚前与皇子来往甚密……看见五爷这番表情,怎么瞧着不太对劲呢?
  文瑞忙笑着说:“五爷您是要出宫呢,还是回愉妃娘娘哪儿?”
  五贝勒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禁有些尴尬,他忙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便匆匆离去了。
  文瑞暗自琢磨了一会儿,便回殿中,与自家主子禀报了五贝勒的异样之处。因昭绘不是外人,所以文瑞也便没有遮遮掩掩,当着昭绘的面儿,便说什么五贝勒偷偷盯着她看云云……直叫昭绘脸颊都涨红了。
  嘤鸣忍不住多瞅了昭绘几眼,“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她是知道的,起初弘历是打算将昭绘许配给五贝勒的,只因修齐婉拒,所以才未能赐婚,而后才会指婚给六阿哥。即使周转在两个皇子之间,嘤鸣也从不认为昭绘会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有私情!可没想到,竟还有些猫腻呢!
  嘤鸣只是想求个答案,可昭绘却慌了神,连忙起身道:“姑母!绘儿跟五贝勒实在没有什么……”说着,昭绘竟红了眼圈,几欲泣泪而出,“闺阁之时,绘儿也顶多是跟额娘进宫请过安,与五贝勒也只是认识而已!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啊!”
  嘤鸣忙安抚地道:“我又没别的意思,你怎么倒是哭起来了?”连忙笑着叫她坐下,“我并非是疑你,只是也觉得奇怪,五贝勒对你,似乎是有情。”
  ——以前,嘤鸣也从没感觉到这点,毕竟五贝勒也是有妻有妾之人,而且与福晋索绰罗氏很是恩爱——当然了,她也看得出,这份恩爱有些假。若真爱重发妻,便不会那般宠爱姿色娇娆的侍妾胡氏了。
  照理说,五福晋索绰罗氏,长得漂亮,家世也还不错,为人更是贤惠温和。五贝勒莫不是铁石心肠,竟对嫡福晋不见半分真心?若是他心里有旁人了,倒是可以理解了。只不过他倒是掩藏得挺深,之前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昭绘摇了摇头,“绘儿也着实觉得奇怪。”
  嘤鸣暗忖,难道区区几面之缘,就萌生情愫?所以他才要报复即将娶到昭绘的永瑢?
  嘤鸣眯了眯眼睛,突然冷冷一笑,“或许他是故作此态,也未可知呢!”——宫闱混迹多年,她已经习惯性地把人往坏处想。
  昭绘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故作因爱生恨,那他当年的举动,便是“情有可原”。
  毕竟,昭绘虽好,却并非天姿国色,家有娇妻美妾的五贝勒奈何痴迷?岂非太不正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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