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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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 第4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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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鸣笑着点了点头,“如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教唆他?”
  和敬一怔,这下子,她似乎明白了嘤鸣所指,瞬间,她嗖的站了起来,脸色剧变:“皇额娘!您、您该不会是说五弟吧?!”
  嘤鸣道:“本宫也只是揣测罢了,毕竟与十二阿哥亲近的人,除了你,就只有荣王了,不是吗?”
  和敬急忙摇头:“不!不会的!五弟怎么会教唆十二弟呢?!”
  “哦?”嘤鸣扬了扬细长的眉梢,和敬跟十二阿哥一样,都是出奇地信任荣王啊!!
  和敬含泪道:“我是亲眼看着五弟长大的,五弟绝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嘤鸣别有深意地笑了,“你很了解他吗?”
  和敬郑重点头,“且不说这几年,只有五弟时常去探望十二弟。而且……”和敬略一沉思,便道:“那是去年的事儿了,十二弟过生日,五弟亲自前来庆生,结果喝了个酩酊大醉。五弟酒后吐真言,竟抱着我的双腿,哭着唤‘姐姐别走’,竟像个孩子似的。”
  嘤鸣愣住了,和敬的确是荣王的姐姐没错,荣王幼时养于废后膝下,彼时废后带他如何两说,但大公主对他却是极好的,视若一母同胞,甚至还亲自教他读书写字,还帮他做衣裳缝鞋袜,身为一个姐姐能做的,和敬都做到了。甚至荣王被废后遗弃,和敬还伤心了很长一段时日呢。
  若说荣王对和敬有长姐如母的孺慕之心,似乎也合情合理。
  可是——
  “姐姐别走??”嘤鸣喃喃念叨着这几个字,忽然心头猛地一跳,“姐姐??喈喈?!”嘤鸣急忙追问道:“他是唤你‘姐姐’,还是‘喈喈’?!”
  和敬一愣,“这又什么区别吗?”和敬一边回忆着一边道:“当时他喝得太多了,的确有些大舌头。”——五弟唤的似乎的确是“喈喈”这个音,但唤的应该是她没错了,毕竟五弟与和淑并不亲厚,年长于五弟又与之亲近的公主,就只有她了!不会是别的姊妹。
  嘤鸣发出一声冷清的“哼”,“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六福晋昭绘的小字,正是‘喈喈’!”
  和敬愕然当场,她惊得掩唇,“六弟妹?!”——愕然中,大公主想起了多年前的过往,六福晋昭绘,是皇额娘的嫡亲侄女,因颇有才名,所以,起初汗阿玛是打算将其许配给五弟的,只因承恩公极力婉拒,所以才指给了六弟!!
  “这怎么可能?!五弟这些年,也未曾见有半分逾礼之处啊!!”——觊觎自己弟妹,和敬从没有看出半点这样的苗头。
  嘤鸣淡淡道:“正因为他没有逾礼,所以本宫也没有计较他对昭绘的念念不忘!”——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住人心吗?只要荣王管住自己的举止,他心里爱怎么惦记,嘤鸣都懒得管。只要他别妨碍永瑢与昭绘的夫妻关系就行。
  昭绘与永瑢恩爱,已经为永瑢生下嫡长子绵聪与嫡次子绵爱,如今已经怀了第三胎。比起子嗣凋零的荣王这个哥哥,永瑢这个文弱书生,看着白净细嫩,这方面倒是一点都不逊色哥哥们……
  只可惜,夫妻再恩爱,永瑢的质郡王府中还是少不得又几个侍妾格格,几乎都是纯贵妃赏赐的,有秀女,也有宫女,不过只有格格尤氏给永瑢生过一女罢了。
  和敬惊愕良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第760章、火烧上驷院

  和敬惊愕良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嘤鸣打量着和敬的脸色,又继续道:“你的生母乌拉那拉氏因为有了十二阿哥,所以才遗弃了荣王。他心中有恨,便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和敬急忙摇头,但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笃信之色,“不!不会的……五弟他……他怎么忍心算计年幼的小十二?!”
  嘤鸣叹了口气:“和敬,人心,是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
  和敬眉头都要打结了。
  嘤鸣微微一顿,便说:“不如这样吧,待会儿皇上过来用午膳,本宫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让你去上驷院见见十二阿哥,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到底有没有人教唆他。”——面对和敬这个亲姐姐,十二阿哥想必不会有半分隐瞒的。
  听了这话,和敬大喜,连忙跪下来谢恩:“多谢皇额娘。”
  可惜,还没等到弘历来,就先等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小文子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噗通跪地道:“主子娘娘!不好了!上驷院走水了!!”
  走水,这里宫里对着火的说法,或一烧起来,水就得赶紧上,也就是“走”水!
  前几天九州清晏才刚刚走水付之一炬,烧成焦灰的残垣断壁还没拾掇干净呢,又轮到上驷院走水了!
  嘤鸣倒是冷静,可和敬却吓傻了,她亲弟弟还没关押在上驷院呢,于是一回过神来,和敬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飞奔而去。
  嘤鸣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天干物燥的秋日里,尚且不至于接连失火呢!”——人人都知道和敬进宫了,也必然都猜得到,和敬是进宫求情了!就算求不下情来,若想见见十二阿哥想必也是大有可能的——便是有人想要极力避免这种可能,所以才索性让上驷院也燃起大火来!!
  可是——弘历已经派遣了不少御前侍卫看守上驷院,这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竟还能起火?!!嘤鸣气得咬了咬牙齿,荣王不是被禁足了吗?竟然还要恁大本事?!!
  此子不除,只怕宫里永不得安宁了!!嘤鸣心中暗暗下了狠心,便吩咐小文子立刻准备肩舆,火速前去上驷院。
  可惜上驷院的路途太远了,赶去的时候,那座破落的殿宇已经焚烧坍塌了!!
  不过——那么多侍卫,还是起了点作用的,着火的时间点,正好是晌午侍卫们换班的时间,所以当他们发现着火的时候,内殿已经烧得很厉害了,殿宇又破旧,生生已经塌下了内殿大梁!侍卫们泼水救火,又有几个胆子大的,泼了自己一身水,就像那日的荣王那样,冲进火势最大的内殿,总算把十二阿哥给救了出来。
  嘤鸣赶去的时候,便瞅见和敬抱着昏迷不醒的十二阿哥大哭不止。
  原来,十二阿哥内内殿烧断的横梁砸下来,愣是砸晕了过去,若不是侍卫们及时救出,只怕小命儿都要没了!
  负责看守上驷院的御前侍卫之首是散佚大臣、奉恩将军永椿,论辈分是弘历的侄儿,同样也是老恒亲王允祺之孙,其父是允祺庶出幼子弘曈,故而只得了奉恩将军的末等宗室爵位。宗室子弟入宫当御前侍卫也是常有的事儿,为的不过是在皇帝面前讨个好,混个前途罢了。他虽是皇帝晚辈,但胡须已见白丝,那瞧年纪,也有五十来岁了。
  永椿见到皇后驾到,连忙上前打千磕头:“给皇后娘娘请安。”
  嘤鸣掩着口鼻,咳嗽了两声,便问:“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了?”
  永椿忙道:“奴才不知,只知道是从内殿开始起火的,所以发现得稍微晚了些。幸而侍卫们拼死相救,十二阿哥方才不至于丧身火海。”
  嘤鸣暗啐,真是个老油条,明明是看守出了岔子,却非要给自己揽一个“救下皇子”的大功劳……
  不过,永椿说……是从内殿开始起火的?嘤鸣眯了眯眼睛,便问:“你是说,是从十二阿哥住的内殿开始起火的?”
  “正是!”
  永椿道:“侍卫冲进去救人的时候,瞅见烛台翻倒在地,只怕是十二阿哥不慎碰到了烛台,所以才引发火灾的。”
  “哦?”嘤鸣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不晓得这老油条说得是真是假……反正她听着假得慌,“大白天的,十二阿哥点蜡烛做什么?”——今儿恁大的太阳,又不是阴天!
  永椿急忙道:“奴才不敢欺瞒主子娘娘!侍卫们均可作证啊!何况等十二阿哥醒来,岂非一切都可能对证?奴才没那么愚蠢!”
  听了这话,嘤鸣倒是信了七分,没错,十二阿哥虽然这会儿昏迷,可既然救出来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救醒。醒来后,自可证实。
  嘤鸣暗忖,难道十二阿哥真的是不慎打翻烛台??她倒是有些不信了,大白天的,十二阿哥刻意点亮蜡烛,又打翻烛台引发失火……
  等等!!这回,他该不会又是故意引发火灾的吧?!
  可十二阿哥有这般胆色这么拼命吗?!就算他狠得下心拿自己的小命一赌,好博取弘历怜惜,他也犯不着这么着急吧?弘历在气头上,处置自然重些,可到底虎毒不食子,怎么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既然不至于丢掉小命,他又何必堵上性命呢?
  莫非——嘤鸣再度眯起眼睛来,“有谁来见过十二阿哥吗?”
  永椿忙道:“奴才遵照皇上旨意,任何人都不敢放进上驷院!连今早大公主叫侍女送来御寒衣物,奴才也只是转交物品,不曾叫大公主的人进上驷院半步呢!”
  嘤鸣撇了撇嘴,你丫的能不能别句句都为自己表功啊?!你丫的不烦,老娘都烦了!便又问:“除了大公主松了御寒衣物,还有旁人送东西吗?”
  永椿想了想,又道:“方才荣王府的太监也送来了一盒吃食,奴才验毒之后,便叫人送了进去。”
  “吃食??”嘤鸣皱起眉头,“只送了吃食?没有什么信件?”
  永椿立刻摇头:“为免传递消息,奴才怎会叫信件传送进去?何况荣王送的吃食,也只是一碟金丝烧麦与一罐鱼肚煨火腿罢了!绝无私藏信件。”
  嘤鸣一头雾水,东西是验了毒的,自然排除了下毒的可能性,可荣王送金丝烧麦还有鱼肚煨火腿那是什么意思?
  等等!!金丝“烧”麦?!鱼肚煨“火”腿?!
  火烧?!火烧上驷院?!
  难道是荣王暗示十二阿哥再度纵火,以此引弘历怜惜?!
  不得不说,很有可能被她猜中了!
  但是!!猜中了又如何?她总不能凭两道吃食,凭着无凭无据的揣测,便给荣王定罪吧?!!
  麻蛋!!嘤鸣气坏了,就像之前,她也猜到是荣王蛊惑挑唆十二阿哥纵火九州清晏一样,她还是没有丝毫证据!!反倒是十二阿哥现在昏迷不醒,根本没法作证!!

  第761章、五弟的教唆

  嘤鸣自顾自气得牙根痒痒,大公主也呜呜咽咽哭得稀里哗啦。而这个时候,弘历圣旨也到了,弘历也消了些气,到底要顾念些骨肉之情,便下旨,暂且将十二阿哥关押在上驷院附近的喜雨山房中,也派了太医来救治十二阿哥。
  大公主则执意要留下来照顾弟弟,这个时候,嘤鸣也生恐在出事端,便做主叫大公主也权且留在喜雨山房。这座殿宇,可比漏风的破落上驷院好多了,虽然也略旧了些,起码遮风挡雨,也颇为宽敞气派。
  十二阿哥虽然被砸伤了脑门,但太医已经诊断过,并无大碍,最多一两日便能苏醒过来。
  嘤鸣便嘱咐了和敬几句,便回海晏堂了——因为王钦告诉他,弘历已经去了她哪儿,唤她回去用午膳呢。
  海晏堂,安安静静用过午膳后,弘历叫保姆将小永瑶抱下去,便肃色道:“永椿派人来回禀,说很有可能是小十二自己打翻烛台,引发火灾的?”
  嘤鸣点头道:“瞧着他倒不像说谎。”
  弘历脸色板着,“永椿不敢欺君罔上!”说罢,他看了嘤鸣一眼,神色略减和缓几分:“鸣儿,你觉得,小十二是否是自己故意引火,只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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