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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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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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不明白为何眼前男子眉目突然变得阴沉,执起她的手一看,便立刻冷声喝问蝶风,“朕一下朝,凤鹫宫的内侍就来报,说这边出了茬儿,多少年的老宫人了,你这女官是怎么当的,谁做的?”
  朱七有丝急了,想让男人别骂蝶风,只攥紧他的衣袖,男人爱怜地抚抚她的背,又淡淡看向蝶风。蝶风赶忙告罪,朝淑宁一指。
  淑宁看皇帝来了,反而一喜,正要辩解,龙非离却沉声嘱咐身边的大太监陆凯,“将这婢子乱棍打死。若内务府以后在选拔侍奉年后人手的庶务上再不多加小心,你也别再当这内务府总管了。”
  陆凯躬身应了,龙非离冷冷瞥了蝶风一眼,蝶风明白这是警告,若非看在娘娘脸上,皇上必定连她一起责罚。
  一旁的淑宁早已吓得呆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膝跪着爬到龙非离脚下,连连叩头,颤声告着皇上饶命。
  朱七大急,紧扯龙非离的衣袖,龙非离握了握她的手,眸光扬向陆凯,“按娘娘的意思去做,人不杀,但罚不能恕。”
  蝶风寒颤颤打了个冷战,她太清楚皇上话里的意思,不杀人,只是说给娘娘听的,“刑罚”用过了,只怕这宫女也没命了。
  小雪与淑宁交情甚好,当下喜出望外,在被陆总管带出去的时候,又连连看了年后一眼,只见皇上坐了下来,将年后抱在膝上,那紫衣女子便倚在他怀中低低跟他说着什么。
  皇上唇角微微笑开,又轻轻亲在她的发顶上。
  小雪痴痴看着,被皇上这样的眷宠着,娘娘真幸福,是痴儿又何妨,心痛的反倒是皇上吧。
  499一生等待——错过了你(10)
  怀中的人说着话,很快有了倦色,龙非离低声道:“朕带你过去歇一下好吗?”
  朱七摇摇头,“不。这个时候你该回去储秀殿看奏章,我跟你过去。”
  龙非离一怔,心里顿疼。
  从烟霞镇回来三个月了。他知道背后有人说她是痴儿,其实,她只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像一张白纸,品性有点像个孩子。
  局他记得在桃源村,她也忘了事,厌恶他,后来她好了过来。回宫后,他仍问了崔霓裳,崔霓裳说,许是她神识里想忘了痛苦,才会丧失了一些记忆。
  他曾经愤怒地问过崔霓裳,这一次为何还会这样。明明他们已经重归于好。
  崔霓裳当时沉默了很久,才说,心伤还是在,因为年后娘娘心里一直在害怕,她失去过太多。
  百那一句心伤以后,他没再问。他等她。等她重新记起,陪着她,到很久以后,只要他们在一起。
  他用了极端的方法,头一月里,他禁止所有人来探望,醒来后他是她看到的第一个人,那一个月里,除了蝶风在他上朝的时候照顾她的起居,就只有他在她身边。
  她很依赖他。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没有去见她。
  他在暗处看着她坐立不安,最后提着小宫灯领着蝶风走出凤鹫宫满宫里去找他。
  她一路走,一路哭,喊着他的名字。
  他其实在她背后一直跟着她。
  他心里比她更疼。
  在她累了,扔了宫灯,坐在地上发脾气的时候,他走出去,将她抱紧。
  她又哭又笑,对他又骂又打。
  那一晚,龙梓锦他们都在看着,龙梓锦说,九哥,你真是个疯子。
  是,他用这个残忍的方法去让她记住他。
  她很多时候都乖巧,便像此时,她知道他的规律。
  他们宿在储秀殿,翌日清晨,他会用辇驾将还在熟睡的她带回凤鹫宫。
  下朝以后,他便过来接她回储秀殿,他看一会奏章,便带她去华容宫用膳,嗟叹以外,母妃已不再说什么,梓锦、玉致夫妻也会带孩子过去。他们都是爱她的人,她也喜欢和他们玩。
  午膳用毕,他将她带回储秀殿,让她午憩,他办公做事。
  晚膳只有他们两个吃。她其实并不多乐意,她更愿意和玉致他们一起用膳打闹,但他却私心的想拥有一些他们二人的时间。
  三个月了,给她说一些事情,她有时会忘记,但他起居作息的规律,还有他跟她说的故事,她记得很牢。
  记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他突然宁愿她记不紧他的规律,冲他发脾气,便像那晚一样,也许,他心里的疼不会在时间的蹁跹中的慢慢溃烂下去。
  “阿离,咱们走吧。”
  朱七有些奇怪,推了推沉默不动的男子,“我到储秀殿再睡觉,你要做事儿,不能耽误的。”
  “好。”他抚了抚她的发,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一个女子披散了头发跑进来,哭喊道:“皇上,娘娘饶命,请饶过淑宁,她浑身是血,快被打死了。”
  龙非离脸色一厉,冷冷紧跟其后满脸惊惶的蝶风和一众内侍,“怎让她进了来?”
  蝶风慌忙跪下,对娘娘有害之人,她从不心慈,只是那淑宁在院外受刑,已是重伤奄奄,她自己以前也受过厉害宫刑,心终有不忍,便有意放了小雪进来求情,望能饶过淑宁,遣出宫外便罢。
  朱七眉头一蹙,喃喃道:“阿离,原来你骗我。”
  她生了怒意,从男人怀里挣了出来,愤怒地看着他。
  龙非离心下一沉,想也不想便去拉女人的手,她却狠狠挥开他,晶亮的双眸已有了泪光。
  他心里一紧,低吼道:“传陆凯,让他将完好无缺的婢子带进来给娘娘看。”
  几名内侍一惊,应了,赶忙退出去。
  ******
  朱七怔怔看着跪在面前的淑宁,身上干干净净,有些疑惑。
  小雪已被带了下去。一旁的蝶风心惊胆战,皇上果还是饶不了淑宁那丫头,眼前女子并无伤痕,分明便是。。。。。。易了容。完好无缺,皇上传给陆总管的话,原来是这意思。
  龙非离走到朱七面前,半屈下身子,便去揩她眼底泪水,低声道:“别哭了——”
  他想哄她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噤住声,好一会,看她低着头,心里一疼,“要怎样才高兴过来?”
  朱七咬咬唇,低声道:“那你不要再骗我,也不要丢下我,我上回找了你好久,原来你一直躲在我背后,你骗人。”
  原来,她还一直在意这事,龙非离只觉喉咙顿涩,轻轻将她圈回怀里,良久才道:“嗯,是我不对。”
  他低低在她耳畔道歉了多遍,她唇角才有了丝笑意,两腮微红,他心里一动,刚才的愤怒和惊惶这才消了,竟突然变得快乐起来,凝着她晶莹的眼,他不禁看痴了。他想将她带回储秀殿里,肆意疼爱,可是,他不能,他不敢,他只能亲亲她抱抱她,怕亵渎了像孩子一样的她。
  500一生等待——错过了你(11)
  朱七看男人深凝着自己,想起上次他藏起来将她弄哭以后,事后他什么都答应她。平日不给多吃的零嘴儿,那些天也让吃了很多。
  她眼睛一亮,定定望着他。
  龙非离一怔,随即低斥道:“零嘴儿不能多吃,吃了你待会便不怎么吃饭了。”
  朱七撇了撇嘴,“我不吃零嘴,我要你当马儿给我骑着玩儿,我上回偷偷上玉致那里,看到夏雨也让他爹爹当马儿,后来玉致不乐意了,也跑上去让夏桑当马脖脖,他们三个玩得很开心。”
  局一众内侍宫婢闻言自是不敢说什么,陆凯和蝶风面面相觑,蝶风一下煞白了脸,夏桑疼爱玉致公主那是整个宫闱都知道的事,本来寻常夫妻做这等事也还能说得去,但现在却是帝后之间,这——皇后还是过于放肆了啊!
  朱七咬咬唇,却见龙非离微微皱着眉头,也皱眉道,“怎么?不成么?”
  陆凯见状,赶紧跪到二人面前,恭声道:“娘娘,皇上下朝回来正累着呢,奴才变马儿侍候娘娘玩儿吧。”
  百他话音方落,龙非离已打断了他,沉声道:“将所有奴才领下去,不可给任何人进来。”
  陆凯不敢多说,一咬牙,当即领了一班奴才出去。
  回得来,只见门虚掩着,蝶风正站在门口,身子轻颤着,满眼泪水,他一惊,低问,“蝶风,怎么了?”
  蝶风颤颤扬手,指了指里面。
  陆凯看去,只见龙非离轻俯着身子,年后在他背上紧搂着他的脖子,随着男子的移动,脸贴在他的脸上,低低笑着,跟他说着什么,龙非离偶尔回她一句,唇上微有弧光。
  陆凯正为蝶风的异常疑惑,目光落到龙非离袍子上,吃了一惊,皇上双膝处,血迹渗出,湿了一片,他顿急,但他是仔细之人,随即便注意到地上数处瓷瓦碎屑。
  皇上碾上了,竟然也不吭一声,还背着娘娘一遍一遍在地上晃转。
  他一把将蝶风拉到外厅上,怒道:“这怎么回事,怎不打扫干净!”
  蝶风低头,哽咽道:“是我的疏忽,适才淑宁那丫头将茶碗打碎烫了娘娘的手,我只顾着给娘娘上药,吩咐一名婢子收拾,刚责了淑宁几句,皇上便来了,后来一乱,也没想着仔细检查,现在皇上与娘娘如此,我不好进去。。。。。。”
  陆凯一拂衣袖,快步奔进内间,但脚步却生生定在门口,是啊,现在的情况,他怎可进去!
  朱七心里快活,往龙非离后颈亲了一下,她紧挨在这个男人的背上,突感到他身子猛地一颤,只听得他喝斥道:“小七,别调皮。”
  朱七嘿嘿一笑,以为他怕痒,又往他颈上亲去,龙非离心里一荡,僵住身子,反手扶紧她。
  朱七突然想起什么,“呀”的一声,便要跳下来,龙非离觉察到她的动作,一惊,怕地上碎砾扎着她,搂着她,一跃而起,微沉了声音,“你就不能安份点?”
  他才说得一句,看她娇颜如花,便即住了口,再也说不下去,朱七急道:“咱们还要过去储秀殿,我差点忘了。”
  “好,咱们现在就过去。”
  朱七点点头,一个人却快速闪身进来,低声道:“奴才现在便立刻去备辇子。”
  听来人声音急促,如获大赦,朱七奇怪,摆手道:“陆凯,我不要坐那东西,我要阿离背我回去。”
  陆凯一急,正要禀启朱七龙非离膝上的伤,龙非离却看了他一眼,眸色甚是严厉。
  他知道皇上不想皇后担心,但这伤也要处理——龙非离已背起朱七,大步走了出去。
  他长叹一声,跟了过去。
  ******
  储秀殿。
  龙非离径自将朱七抱进内间,放到床~上,道:“蝶风告诉朕,说你今儿个早起了,先睡一下,朕批完折子便带你过去母妃那边用午膳。”
  “你会闷吗?要不我陪你?我就坐在旁边不说话,我不会吵你的,就像平时一样。”
  她仰起下巴,神色有些担忧。龙非离心里又是一疼,想起与佛陀的约定,但他很清楚知道,现在谁敢将她夺走,他必定神佛无赦。
  “朕不闷。”摸了摸她的发,往她额上一吻,替她盖好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他又骗了她!他其实想她陪着,只是刚才在凤鹫宫里,她微微一闹,他已不由自主对她起了情~欲,此时此刻,他不敢与她呆在一起,怕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现在的她,只怕并不懂那些。
  她是他的妻子,正大光明的,他却不能碰她。他苦笑,坐到椅上,数名内侍候着,陆凯蹲下,替他清理膝上的伤。
  他忙收摄了心神,看起奏章来。
  过了数盏茶功夫,他放下手上章本,走进内间。
  她似乎好梦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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