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宠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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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宠后传说-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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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言这一次到来,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好让她明晚的宴间不至于太过惊讶。
    褚雪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叔叔,这一次能成功吗?”
    邱言宽慰道:“娘娘放心,宫外的证人都已找好,赵璩也在我们的掌握中,只要皇上肯查,这一次就一定能为将军翻案。”
    “我是说,皇上肯查吗?”她轻声问。
    邱言一怔,也默了一下,沉气道:“皇上一向是明君,相信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忠骨蒙冤的。”
    褚雪知道,小诚叔叔也没把握。是啊,且不说别人,就连她这个宋琛的枕边人都没有把握,别人如何能给她肯定的答案呢?
    她暗自思量了一会儿,终于把几日来心中盘亘的那个想法说出,“如果我来告御状,亲自替爹爹喊冤,皇上他应该会下决心吧?”
    邱言一惊,“娘娘在说什么,前朝大事,自然有褚太师为您撑着,再说,褚太师是将军的妻兄,您只是岳夫人的侄女,自然是他比您更合适。”
    邱言害怕她起了什么念头,提醒道,“您是上了宗册昭告了天下的皇后,您是褚家的女儿,您来告状,不怕皇上动怒吗?”
    可她终究说了出来,“倘若我不是褚雪,我是岳雯呢?”
    “娘娘!”邱言急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已经开始蓄泪,缓声道:“我常常想,该不该跟皇上坦白,从前是有恶人压在头上,时机未到,可现在……倘若他真的爱我,他会愿意为我报仇吧?”
    邱言皱眉,心疼道:“可是……伴君如伴虎,您能保证他知道您骗了他这么久,不会动怒,不会冷落您,甚至,不会伤害您吗?”
    她眉间一蹙。她当然想过这样的结果。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她,知道一个男人用假身份骗了自己这么久,应该也觉得难以接受吧!
    可只有她才是岳家的遗孤,她才是爹爹岳澜的骨肉,爹爹的冤,不是该由她来申更合适吗?
    况且,如果他足够爱自己,知道自己的遭遇后,应该会愿意为了自己,重查岳家的案子吧。
    该不该赌一赌?
    邱言看着蹙眉思考的褚雪,只觉得心痛,当她把念头说出口,邱言虽然立即否定,但心里却悄悄设想了一下。
    是啊,雯雯考虑的没错,她是将军的遗孤,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受害者,倘若宋琛足够爱她,必定动容,应该会为了她翻案。可是随之而来的那些后果该怎么办?
    首先,如果她承认自己是岳雯,那现在的身份就是假的,当年褚霖夫妇以桃代李之事,必定就浮出水面,那可是欺君的重罪啊!还有,她后来嫁入恒王府,一步步坐到现如今的皇后之位,一直是褚雪的身份,倘若忽然将这个身份否定,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就算宋琛为岳家翻了案,她也不可能再做褚雪了,那她拥有的一切可能都会失去。
    当邱言极小心的把这些后果都讲出,褚雪却道:“如果皇上肯为我爹翻案,天下人就都会知道我岳家的清白,那岳雯就不是罪臣遗孤,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家人想办法逃生的女孩。身为亲人,褚家护她是人之常情,如果皇上肯翻案,很可能不会再追究褚家从前的事,毕竟父亲和兄长都是朝中的栋梁,皇上惜才,不会为了这些无可奈何的事降罪于他们。”
    “至于我的身份……”
    她低下头来沉默一会儿,似是下过很大的决心,才道:“只要能为我爹翻案,为他们报仇,我可以不要这些,孩子们身上流着他的血,相信他不会伤害他们,他是个好父亲,就连许氏的孩子,他不是也从未怠慢过吗?”
    “那你呢?”邱言皱眉问道。
    背过身,一行泪悄然落下,她却坚定道:“如果他真的气我,不要我,我也不怨,毕竟原本就是我骗了他,能遇见他,他待我这样好,这几年也没有白过……”
    “娘娘……”邱言痛心打断她的话,“您是将军唯一的血脉,您,千万不能出事啊!”
    “我已经付出过一个孩子,报仇在即,却因自己的得失而畏缩,将来九泉之下,我如何对得起那个孩子,还有爹娘和哥哥?”
    邱言一凛,一时说不出话来。
    长叹一口气,她忽又转过身来时,已是一个笑脸,她宽慰邱言,“更何况,如果我们赌赢了呢?不但爹爹可以翻案,让恶人伏法,他或许不在乎这些,会一如从前吧!”
    可邱言在心里叹息,任何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么久后,还会毫无芥蒂吗?邱言不敢肯定,而褚雪何尝不知呢?只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尽全力为爹娘家人报仇。
    半晌,邱言劝道:“娘娘有此孝心,将军夫人在天之灵已得告慰,只是事情暂时未有定论,一切还有余地,您千万别报那种心思。”
    褚雪点了点头,小诚叔叔和宫外的亲人们都是真心为她好,她但凡要破釜沉舟,也不该让他们担忧。
    第二日傍晚,庆德殿迎来了参宴的宾客——大齐的众臣及固裕王子迟育一行。
    迟育是此次来京朝拜的使臣中身份最尊贵的人,固裕彰显诚意,宋琛这个主人也愿意示好,所以才专门在秋夕大宴前单独为迟育设了个宴,此宴的规模虽并无秋夕那样大,但很有诚意,迟育带着瑜朵跟几位使臣一共十余人出席,大齐也有二三十位朝臣到场,都是各司各部的一把手,着实称得上重臣。
    这是最佳时机。
    酉时过半,各位宾客到场,帝后莅临,晚宴正式开始。
    入座后,褚雪朝父亲和秦穆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褚霖与秦穆皆给了她坚定的眼神,她微微颌首,静静等候。
    宋琛时不时与迟育交谈几句,看得出心情极佳。然而眼见他此时心情越好,褚雪便越为即将到来的变数而担忧,等会亲人们要亲手揭开那段旧事,否定他的父皇,他会不会动怒?
    最近李姣云身子不太好,今夜便没能前来,后宫已经就剩她们姐妹俩了,故而宋琛身边只有褚雪一位女眷,不过只她一人也已足够,本就是倾城美人,如今盛装端坐于主位,犹如明珠,散发熠熠光辉。
    男宾们知道大齐的规矩,纵使惊艳,也不敢多看,倒是头一次进宫的瑜朵,眼见皇后是这样的美人,难免好奇,总向她投来目光,她察觉到后,回之善意一笑,端庄大方又不失亲和。
    眼看酒宴已经行了近半个时辰,主宾们都笑逐颜开,迟育为秦穆打前战,闲聊中跟宋琛谈到共同的敌人匈戎,又提起当初秦远救他们的事,感慨道,“自那时得救,还未当面向陛下致谢,多亏有秦远将军和安西候,不仅救了我们,还将我们平安送达粟隆,这份恩情无以言表啊,贵国有这样的神兵勇将,真令人羡慕!”
    迟育汉话说的不错,如今也能用几句成语了,宋琛一笑,缓声道:“尊使说的不错,我大齐有秦家军在,料想今后,匈戎得好好消停一阵子了。”
    迟育附和道:“说来也是惭愧,想我固裕久处西域,竟没有能抵挡匈戎的勇将,远远不及贵国,英雄辈出。遥想多年前臣还困于匈戎之时,就听闻贵国有一位“战神”将军,不仅得贵国子民爱戴,也让匈戎闻风丧胆……”
    “王子殿下误会了。”。
    忽有一个声音打断迟育的话,迟育扭头寻去,正看见一个身着暗色华服的中年男子,那人鬓边微霜,身形挺拔,看着也是武将的样子,但相较于亲和的秦穆,周身却透着一股子戾气,让人隐隐生出畏惧。
    这正是重被降为侯位的许冀林。
    许冀林心里极度不悦。这个不知死活的什么固裕王子,仗着今日宋琛给他的薄面,竟然敢在这等宴会上提到自己的死敌岳澜,还这般为他歌功颂德,不能再沉默了!
    他朝迟育拱了拱手,算是为打断他道的歉,而后道:“殿下方才所说的这个人,已是大齐的千古罪臣,他暗通外敌,预谋叛变,十余年前就已伏法,此案乃是先帝亲自定夺,您在这样的场合提及他,有些不太合适。”
    作陪的朝臣们都知这件案子,料想迟育是外族,不知道此事也不意外。但许冀林刚才的这番话语气强硬,让一直祥和的宴间有些尴尬。
    帝王身边的褚雪面色微微僵硬起来。
    此时亲耳听到这个恶人对爹爹的污蔑,她简直恨不得立刻将其手刃,再挫骨扬灰。暗自隐忍了一会,她稍稍移开目光,正碰见父亲褚霖的眼神,父亲先看看她,又垂下眼眸,她知道这是叫她忍,她都明白,慢慢努力着,终于暂时压下了怒火。
    迟育一怔,很快明白过来许冀林的身份,便也不再与他争辩,朝宋琛俯身施了个固裕的礼数,道:“请陛下恕罪,十余年前臣还被困于匈戎的都城,并不清楚贵国的内务,一时失言了。”
    不知为什么,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僵硬,褚雪竟感觉到宋琛似乎先看了看她,而后才答迟育道:“不知者无罪,尊使不必在意。”说着举起酒杯,示意迟育饮酒。
    迟育笑着点了点头,也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迟育看了看秦穆,他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眼下该看他们大齐自己人的了。
    时机已到,秦穆沉了沉气,而后起身走至殿中下跪,朝君王行了一个大礼,而后道:“请陛下恕罪。方才王子殿下提起臣的义兄,让臣再也难以忍耐,臣有一桩千古冤案,求陛下做主。”
    觥筹交错的宴间霎时安静下来,无论主宾两方,所有人都停了手上动作嘴里的话语,齐齐望向正伏地诉冤的秦穆。
    褚雪的

☆、第128章 对质

变数突生,原本一直祥和的晚宴霎时停滞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跪在大殿中央的秦穆,包括宋琛。
    宋琛显然很是意外,问道,“安西候此言何意?”
    见他还没有怒,秦穆赶紧将话说了出来,“启禀陛下,昔日臣的义兄岳澜谋叛一案,兵部以他与匈戎往来书信为证,定了他的谋叛罪,但臣前几日惊闻一件惊天□□,原来那些书信中,义兄的笔迹皆为伪造。有一名乡间术士,十几年前受人指使,伪造了岳澜写给匈戎王室的信函,而后,却又被杀人灭口。陛下,这件事分明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忠骨蒙冤多年,请青天还其公道!”
    “荒唐!”
    秦穆的话刚刚说完,就见才驳过迟育的许冀林又开了口,他阴沉着脸,质疑道:“安西候未免太过混淆视听,倘若那书信中的笔迹真为伪造,堂堂兵部岂会辩不出来?还有,你说岳澜笔迹是假,那匈戎可汗的金印难道也是伪造的不成?试问我大齐境内,有谁能伪造出匈戎的金印?况且这些证据都交由先帝亲自复核过,难道先帝也辩不出那金印的真伪?”
    他果然把重点转移到了匈戎金印跟先帝的头上。
    而秦穆也不退让,继续道:“陛下明鉴,既然有人苦心陷害,定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臣不敢欺瞒,方才臣提到的那名伪造笔迹的术士虽被灭口,但其家人却侥幸逃脱,并且手中还有那些伪造过的信件副本,陛下只需找出旧案的存档卷宗,拿那些信件对比,就可知臣没有妄言。”
    此言一出,连许冀林都怔住了。他没想到,昔日斩草没有除根,那个术士竟然还留了一手,敢把副本悄悄存下!要知道既是密信,那除过办案的官员及通信者,便不该再有其他人知,倘若那术士的家人果真拿出一模一样的信件副本来,这个可就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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