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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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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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魏紫看看魏暮,欲言又止。
  “妹妹,你怎么了?”魏暮对她这般模样很是不解。
  赵熹心里却是明白,斟酌着对他道:“魏暮,李公子来看你了……”
  魏暮脸色一沉,刚欲开口下逐客令,便被赵熹拦住:“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他,可你病得这样重,总要有人医治啊。你就让他进来为你看病吧。现在,只有他来为你诊治,我们才能放心。”
  “赵兄,”魏暮脸色依旧不见缓和:“魏暮所受不过皮肉之伤,何须劳李公子大驾,你们也不必太担心了。”
  “可是……”魏紫急道:“你还被江之咏下了毒!”
  “下毒?”魏暮一惊:“是什么毒?”
  “是阴花散。”赵熹道:“如今,杨公子还未将解毒之法带回,只能用李公子的方子,暂时延缓毒发,他必须每天过来,观察你的情况以增减药量,你……”
  “让他进来吧。”
  于是魏紫唤李蕤进来,李蕤为他把过脉,又嘱咐了二女几句,便告辞而去,未与魏暮交一语。
  “魏紫,去送送公子。”
  魏紫会意,出门送李蕤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
  赵熹见魏暮眉头紧锁,心知他在思索中毒之事,轻叹一声:“你现在病着,还是不要太过劳神了。”
  “也罢,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魏暮听了一停,又道:“赵兄,念点东西给我听吧。”
  “好。你想听什么?”
  “陶诗。”
  赵熹从架上取出陶渊明集,随手翻到一页,念了起来:
  大钧无私力,万理自森着。人为三才中,岂不以我故
  与君虽异物,生而相依附。结托既喜同,安得不相语!
  三皇大圣人,今复在何处彭祖爱永年,欲留不得住。
  老少同一死,贤愚无复数。日醉或能忘,将非促龄具!
  立善常所欣,谁当为汝誉甚念伤吾生,正宜委运去。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十年旧案(一)

  接下来的三五日,还是没有杨轻舟的消息。大家忧心如焚,但亦无他法,唯有等待而已。这几天,李蕤依旧每日前来诊治,他与魏暮也依旧未交一语,至于赵熹,则依旧欲问还休,纠结不已。
  这一日,送走了李蕤,魏暮忽然长叹一声,忧形于色。
  “怎么了?”
  “江之咏的后招,我似乎有点眉目了。”
  “怎样?”二女急问。
  “江之咏下毒,其意并非在我,而是——李蕤。”
  “公子?”魏紫听到李蕤,一颗心立马悬了起来:“为什么是公子?”
  “雷琴一事,原本就是为了陷害公子,”赵熹道:“目的未达,江之咏其肯善罢甘休?”
  “赵兄说得不错。”魏暮道:“想到这点并不困难,难的是,江之咏这一回究竟会用什么手段,陷害李蕤与给我下毒之间,又有何关联?”
  “是啊,”赵熹道:“这点我也想不通。”
  “应该会与解药有关。”
  “解药?”魏紫越听越糊涂了:“这与解药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赵熹似乎也有了些眉目:“江之咏已经知道,他哥哥答应给我们解药,并由杨公子带回,现在你中了阴花散,李公子必定写信询问催促,江之咏,应该就是拿这一点做文章吧。”
  “可是,这又能做什么文章呢?”
  “这原本也没什么文章可做,”魏暮道:“不过,事涉遇罗和之啸表兄,那就不一样了。”
  “对。”赵熹接口道:“最近东洛与遇罗关系十分紧张,随时可能开战,而江先生则是由东洛迁居遇罗之人,又在两国皆有名望,身份特殊,公子在这种时候与江先生频繁联系,以江之咏的手段,用点诡计陷害公子里通外国,亦非难事。”
  赵熹的推断,令魏紫大为震惊,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哥哥,却见魏暮也面色凝重,沉吟不语,看样子,他也赞同赵熹的说法。
  “可是,公子只不过是问解药而已,和叛国有什么关系?还有,江先生可是江之咏的亲哥哥,他难道……”
  “妹妹,你太小看江之咏了。”
  说完这句,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魏紫回过神来,又问魏暮:“哥,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江之咏的奸计?”
  “我现在连他要怎么做都不知道,岂会有办法!”
  魏紫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忍不住道:“哥,你这不是挺关心李公子么,干嘛不理人家?”
  魏暮又露出了哀伤的神色。魏紫见他如此,愈发不解:“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魏暮没有说话,亦不看魏紫。
  “哥!我是你妹妹,赵姑娘是你爱人,还有什么话不能给我们说呢?”
  “我……”魏暮抬起头看着二人,忧伤而茫然。
  赵熹从未见他如此,心中极是伤感。她拍了拍魏紫的肩膀,微微摇头,又对魏暮道:“魏暮,这件事情,我和魏紫一直想问,可话到嘴边又怕你难过……我想,你也是怕我们难过才不肯说吧?可是,在赵熹心里,能与所爱之人共担患难,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赵兄……”
  赵熹坐得离他近了些,又道:“我知道,事情涉及伯父,你需要一段时间,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你知道?”
  赵熹点头:“你在昏迷之中呼唤父亲,还有,你说过,江之咏会拿你父亲的案子做文章……”
  “哥!江之咏给你说了什么?”魏紫听到父亲,激动异常:“父亲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
  “父亲的罪名……”魏暮艰难说道:“不是杀人灭口,而是意图构陷!”
  “什么!”
  “江之咏给我看了当年的卷宗……”于是魏暮将卷宗所载,江之咏推断以及彼所言太子公主之事,一一说与二人。
  “这怎么可能!”魏紫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哥,你怎么能相信江之咏呢!”
  “魏紫,”赵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待她稍稍平复,又对魏暮道:“魏暮,你真的相信这些话么?”
  “江之咏所言,我一个字都不愿相信,可是……我偏偏找不出一点破绽!”
  “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赵熹道:“我们何不去问夫人?当年之事她曾亲历,必知实情,而且,夫人对我们也一直关爱有加,我想,她一定会告诉我们真相的。”
  魏暮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了?”
  “赵姑娘,”魏紫道:“夫人那边,我和哥哥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可是……夫人她每次都是摇头叹气,还说什么时候未到……”
  “或许,夫人是在考验我们,等待我们能够担当大任,对抗今上与江之咏时,她就会把真相告诉我们……或许,就是这一次呢?我们三个,还有李公子,一起去求夫人,她一定会被我们的诚意与决心打动……”
  “对啊,哥,”魏紫也道:“我们再去求夫人一次吧!”
  “好……我们这就去见夫人!”魏暮被二人感染,当即便掀开被子要下床去。
  “魏暮!”赵熹连忙将他拦住:“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安心养病,等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去见夫人。”
  “赵兄!”魏暮急切道:“此事若不弄个明白,教魏暮如何安心养病?你放心,我能撑得住。”说着,又要下床。
  赵熹见他心意甚坚,便不再劝,对魏紫道:“魏紫,准备马车,弄得舒服些,一会儿我扶你哥过去。”
  魏紫领命而去,赵熹扶魏暮下床,为他穿好衣服,由将他扶上马车。
  三人来到李府,门子见是他们,立刻赶去通知李蕤。李蕤闻报,未及换衣便慌忙出迎,来到门前,一眼就看见焦急紧张的二女和被小厮搀扶着,微微咳嗽的魏暮。
  “外面风大,快进来!”李蕤说着,下意识地伸出手要搀扶魏暮。
  当碰到魏暮时,二人都楞了一下,李蕤慢慢将手收回,看着魏暮。
  魏暮也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魏暮……”这个微小的动作,却令李蕤惊喜不已,再次伸出手来搀住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病得这样重,还跑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派人叫我过去就好。”
  “其实……我们今天是来见夫人的。”
  “见娘亲?”李蕤不解地望着三人。
  “公子,”赵熹道:“魏暮在大理寺的那几天,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来向夫人求证,请公子帮着劝劝夫人,请夫人把真相告诉他们吧。”
  “好。”李蕤一听此事,神情变得十分郑重:“我会劝娘亲的。”
  四人来到静斋,孙氏忙进屋禀报,不多时,便出来回报:“夫人请你们进去。”
  四人进屋,正欲行礼,便被李夫人拦住:“别多礼了,快扶魏暮坐下。”
  众人这才发现,屋里已摆好四张椅子,其中一张还垫了褥子,于是三人扶着魏暮坐下,又分别坐了。
  “魏暮,”李夫人“注视”着他,似乎有些伤感:“你是来问令尊的案子吧?”
  “是,”魏暮道:“十年了,十年来,我与魏紫无一日不四年父亲,无一日不想知道真相。望夫人怜我兄妹,把真相告诉我们吧。”
  “夫人,求您告诉我们吧!”魏紫请求道。
  “娘亲(夫人),请您告诉他们道吧。”赵熹、李蕤请求道。
  李夫人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魏暮身上:“魏暮,江之咏都给你说了什么?”
  “他……”魏暮嘴唇翕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夫人,江之咏给他看了案子的卷宗。”赵熹握住他的手,代他将事情一一说来。
  李夫人听罢,长叹一声:“他说的,基本都是实情……”
  “这怎么可能!”
  “娘亲,您说什么?”
  李蕤、魏紫双目圆睁,望着夫人,目光里写满了震惊、不解与难以置信。
  “夫人……”
  魏暮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但被赵熹握住的手,却剧烈地颤抖着。
  赵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试探问道:“夫人,您说基本是实情,是什么意思?”
  “魏满的罪名,的确是意图构陷,而太子,也的确尚在人世。”李夫人神色凄楚,一一呼唤众人:“魏暮,魏紫,蕤儿,还有我那苦命的外甥女,对不起。我知道,我早就应该把真相告诉你们,可是……这件事情是在牵涉太广,太过复杂,也太难以接受了。你们都还那么小,我怕……”说到此处,李夫人哽咽了。
  “夫人是怕我们知道了真相,没办法克制自己,做出不智之举,会招来杀身之祸,对么?”
  “你说的不错,赵姑娘。”李夫人道:“只可惜,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其实无论你们知不是道真相今上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如今,连我苦心隐瞒了二十三年的太子身世也被江之咏知道了,他一定会用更加凶狠的手段……现在,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四人心知李夫人这是要说出真相了,全部将目光投向夫人,神情庄重而严肃。
  “魏满之案,虽发于十年之前,但此时祸根,却在二十五年前敬妃入宫之时便已中下,”李夫人诉说往事,神情亦十分严肃:“当年,遇罗国主将公主嫁与先帝,以结秦晋之好。奉命前去迎亲的,就是江之咏的父亲江戎。江戎酷嗜遇罗之绿腰舞,遇罗官员投其所好,派了一名叫阿云的舞女前去侍奉,很快,江戎便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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