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在锦瑟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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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在锦瑟华年-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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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因为与江承一刚起了头,并没想那么远,还处于那种恋爱浓情蜜意中。或者说我本身也迟钝,没那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不晓得琢磨分析那话中的真正涵义,所以对并没太放在心上。等到很后来的时候,才真正领悟,表哥是在提前给我一个警醒,或者说是心理准备。
    而有些事,不是你忽略就不会发生,等于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在那,短时间不会爆炸,却总有一刻会轰然炸开。到那时,才是我身处水生火热之时。
    这些都乃后话了,回到当下。在表哥说完一番话后,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后他就笑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40。愣头青

靠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边上,听了一会就知道为啥表哥这幅表情了。原来是江承一打来电话问及了我,听到表哥笑着回:“我们在803房。”
    我瞪大眼,明明就是在501,表哥骗他说在8楼。等挂了电话后,表哥就道:“让那愣头青去找。”倏然失笑,怎么江承一到表哥嘴里就成愣头青了?
    “可不是愣头青嘛,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多年,这么近的楼台,那小子还傻乎乎地绕了这么多弯子,才把你追到手。”表哥慵懒地靠在沙发里调侃。
    我不禁莞尔,为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其实不光是江承一的,还是我的楼台,我的月。
    过了五分钟,“愣头青”终于开窍了,把电话打到我这,一接通就听他低低问:“在哪?”我去看表哥,见他半阖着眼在揉太阳穴,匆匆报上房间号就挂断电话,听到表哥道:“瞧你那小样,让他多找找怎么了?”
    我就傻傻的笑,这一来二往的,与表哥也熟了。没一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我屁颠屁颠跑过去开门,正是江承一。他先是醉眼朦胧地眯着视线看了看我,突然笑了下,也不知道他笑什么,然后就环着我肩膀走了进来,到了沙发前才松开手,往床上一屁股坐下。
    心中微动,房间里就两张单人沙发,一张被表哥坐了,假如他坐了另一张,我要么就站着,要么坐床上。显然他考虑到我一个女孩家与两男人在一屋里,坐床上委实不雅。
    很多时候在这些细节上,他都会很细心也讲究,反倒是我大大咧咧的,不会考虑那么周全。这时表哥开口要求:“小芽,帮哥去门边拿瓶矿泉水过来,口很渴。”
    我立即跑到门边的小吧台,把两瓶水都拿了过来,一瓶给表哥,一瓶自然给了江承一。
    表哥看看他再看看我,开玩笑地道:“要是早遇上我们小芽,一定娶了回家当老婆,这多贤惠啊。”我抿唇笑回:“好啊。”
    结果得来江承一在对面床上的一脚,踢得自然不疼,但那眼中的警告我是收到了。
    惹来表哥的大笑,指着我跟江承一俩笑骂没出息。
    过没一会,江承一那几个大学的兄弟也闻风上来,这是歇了一会酒都半醒了。男人凑一堆没什么好事,又商量着要打牌。喊着去开个麻将房,可不知道那间麻将房是不是房锁坏了,怎么都打不开。他们牌性起了,哪里肯罢休,提议杀回江承一住处去大战三百回合。
    自然不可能把我一人扔在饭店房间,捎带上了我。没人开车,打了两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四人已在江承一卧室里支起桌子,砌起了长城。在旁看了一会,我就兴致缺缺地去客厅看电视了。今晚因为人多,江承一也没排上位,原本他依在旁看打牌,见我走开就也来客厅里坐我身旁陪着。
    客厅的灯坏了,只有房间里亮着灯,一屋男人专心在码长城上,没人留心我们这边昏暗处。手被江承一给握住,拇指摩挲着掌心,痒痒的。
    但看他就把另一手从后绕过,环在我肩膀上,目光却专注地盯在电视机屏幕上。我也敛了心神去认真看电视,因为是国庆节,各大卫视都在放文艺节目,请得都是明星。
    正看得入神,突然脸颊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觉,我怔了怔,微微侧转脸,就与江承一四目相对。带了酒意的黑眸,没以往清澈,似浮了层水汽,湿湿润润的。
    显然,刚才是他在亲我。
    下意识地用余光去飘那边喧闹的卧室,门是敞开的,隐约可见表哥侧影,只要往门外一探,就能看到这方情形。江承一真是大胆!
    我把他给推了推,试图往旁挪移位置,可他却紧紧按住我肩膀,不让我移动。
    有一就有二,他在一亲芳泽得逞后,就得寸进尺地搂了我腰,唇凑过来亲在了嘴上,本还是浅尝辄止就退开,慢慢地越吻越深,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当唇移转到脖子时,我已被他几乎半压在沙发里,他喝了酒,酒精上脑,什么大胆事都敢,可我是清醒的。
    手上使了力气去抓他头发,让他吃疼,等他终于放过脖颈抬起头时,恼怒地用力瞪他。
    可他却朝我勾唇而笑,带了嫣藏坏意的。老话总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这样的时刻我必须得承认,尤其是他黑眸沉湛,脸颊微红,衬衣领口处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锁骨与小片皮肤,这般样子平添一丝性感和魅惑。

  ☆、41。老子今晚不走了

终于江承一放开了我,却是拉了我起身,扬声对屋里的男人喊:“我先送小芽回去。”
    只听表哥笑声从房里传来:“臭小子又泡妞去了。”江承一闻言咧了咧嘴,我则横了他一眼。从他的住处出来,差不多快有十一点了,想想这时候回去倒也不晚,一时间打不到车,我们就牵着手一路走着。
    低头去看两人的手,又是他喜欢的十指紧扣,我心中一动,脱口而问:“你干嘛老喜欢这样拉着我的手?”其实十指相扣的牵手方式并不是太方便,指与指之间的力道重了,还会压得骨头有点疼,远没有将对方手轻握在掌间舒服,也能给人一种被包容的感觉。
    却见他偏着头在看我,嘴角的弧度疑似上扬,他突然低低呢喃:“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在最美年华,与你十指相扣。”
    心头一震,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听他这般念着诗词。令我讶异的是,看他低了眼帘这般轻吟,居然毫无违和感。更添了他的一丝书卷味和浓浓的独属于他江承一的气息。
    这个夜晚,我也有些醉了,醉在江承一的怀中,飘飘然也。
    有出租车停下,两人上去后,听他报的地址不是我住处。扭头去瞪他,他则嘻嘻一笑说:“反正房间已经开在那,明天假期大家还一块玩,省得你再找借口上来。”
    在这种时候,在刚刚沉醉于他魅力的时候,哪里还有毅力来坚持,毫无原则就妥协了。加上一想到明天又能跟他在一起一整天,心里就喜滋滋的。
    突听滴的一声传来,我看江承一没动,推了推他,“好像是你有短信进来。”他依旧没动,半闭着眼说:“知道,没啥事,就是想让我去送一趟人。”
    听他这么说我就不作声了,在很多事上,他是个老好人,不会拒绝人。自从他买了车子后,他那车就跟公车似的,而他则是免费司机。镇上与他相熟的但凡来回,都会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接送人。平时也就不说了,今晚他喝成这样,哪里还能再去。
    于是我赞成他不去理会短信这件事。
    回到饭店,他让我在门口等一下,说是去看一下车。我不疑有他,没一会他就回来了,搂着我到电梯前。我是说他住处还有一群人要陪呢,用不着送我上去了,可他坚持说送我进房间了再走,也拿他没办法。却在电梯里心跳莫名加速。
    这心跳加速持续到房前,我把门卡一刷,就闪身入内要去关门,想把江承一给关在门外,哪知他用脚顶住了门硬闯了进来,然后一个扑腾跳上床往那一趴,特拽特爷们地甩了句:“老子今晚不走了!”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趴在那把脸都埋了的身影,当真是无语之极,居然有一天江承一也会耍无赖。走过去推他,问他房子里那么多人不回去照应啊,还都是他远道而来的同学。他头也没抬地嘀咕说有他表哥在照应呢,用不着我操心。
    得,我也不操那个心,身上出了一身的汗,粘腻的很,虽没换的衣物,澡不可能不洗。等我洗好澡出来,却发现某人歪躺在那已经呼呼大睡。这人酒品倒是不错,喝多了就是睡觉,不会发什么酒疯之类的。踢了踢,一点反应都没,看来今晚他是真赖在这不肯走了。
    出来时我没忘带鸭脖子,反正还没困意,索性开了电视坐在沙发里,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看文艺晚会重播。江承一什么时候醒的我没注意,正看得入神,突然手上一空,他竟悄然起身把我的鸭脖子给抢了去,不过那已经是最后一块了,袋子里都是我啃剩的骨头。
    为此我特为得意,傲娇地扬着下巴,心说让你睡觉,连骨头都不剩给你,不对,是把骨头全剩给你!江承一盯了我一眼,突然就低下头来一口吮住了我的手指,舌头舔滚而过,将我手上沾的汁全舔干净了。
    这么亲昵的行为把我的脸都给烧红了,连忙缩回手藏在身后,而他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目光一扫,落在了我的脸上。几乎是同时的,我反应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可还没等我逃开,他就一把拉住我胳膊,将我的人从沙发里拽出,下一秒,唇被堵住。
    被他探舌入唇搜刮一圈外带重重吸吮后,才见他抿着唇笑:“不留给我吃没关系,我就吃你嘴里的味,一样的,”他有意顿了顿,加重了音:“美味!”
    本就已经通红的脸,再听到他这意有所指的两字,一直红到了耳根,发烫发烫的。

  ☆、42。情到浓时

后来是怎么又绵密的相拥在一块深吻的我不记得了,然后又怎么“好巧不巧”地滚到那柔软的卧铺上面我也不记得了,更不记得当江承一的手比前一次更不规矩时我是欲迎还拒呢还是欲迎还拒,只记得被他摁在怀中时心跳如雷,只记得阵阵绵软的触感迷离了意识,只记得当真的那一刻来临时,我仰躺着看他,黑眸明亮如星,又炽烈如火,然后在那最深处,全是眷眷温柔情意。
    于是那晚记得最深刻的,也就是他这双眸子,在今后无数个夜晚都会想起。
    窗外的夜色是否深浓我是不知道了,只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又上了一课,江承一的骨子里是藏着嫣坏的。在那关键时刻,他突然起身去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我虽未经人事,但也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他拿出来的是什么。瞪着眼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晚上。”他倒“老实”,一面拆着包装一面坦言相告。
    我默了下,眼看包装已经拆解开,又闷闷地问:“你是不是预谋已久了?”
    他不禁失笑,“预谋已久算是,昨晚买了放在车上的。”
    然后也就是说之前在楼下,他假称去看车,其实是去拿这了?后来事实也多次证明了他这坏心思。我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萌生逃念,可箭已在弦,只待出弓,江承一哪容我逃?
    之后他也没给我胡思乱想的机会,只能从身到心都在感知着他,也任由他带领着自己,在那从未知的世界,温柔而热烈的纠缠。
    。。。。。。
    发生的突然也不突然,觉得突然是我没有心理准备他这次会越过雷池,接触底线;觉得不突然是情到浓时不但身不由己,也情难自控,于他是,于我也是。而且,只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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