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在锦瑟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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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在锦瑟华年-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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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一率先下了车,站在车外等我,但我却不动,仰着视线有意刁难:“走不动了。”
    一声嗤笑传进来,“丫丫,你这是想让我抱呢还是扛呢?”
    我脸上一红,下命令:“背我!”他朗声而笑,随后道:“遵命,我的荣幸。”
    于是他背朝车门蹲身而下,我凝了眼他宽阔的后背,先把包给甩他身上,傲慢地说:“把包先给我提着,手酸。”他头也没回就接过,我那是只手提包,等下他如果要背我就得两手撑住我臀下,没有多余的手来提,倒要看他如何操作。
    哪知我的有意刁难到他那根本不值一提,直接将提包带子往脖子上一套。。。。。。
    我只能无语地伏到他背上,任他直起身背起,用脚把车门给踢上后,没急着迈步,而是对我努力努嘴说:“拿我口袋里的钥匙,按下控锁。”
    我轻哼了声:“自己拿。”
    江承一回:“这不是没手嘛,你要是不愿意帮忙那咱就上楼,反正车里也没什么好偷的,这里的治安应该也还不错。”说完他就真的迈开了步子,我连忙揪住他后脑上的头发,低声喊:“等一下。”
    磨磨蹭蹭从他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将车子给遥控锁上了。换来他低低的笑声,我恼怒地去扯他耳朵,“不许笑。”他故意阴阳怪气地嚷:“来看看这是谁家的凶悍婆娘,居然还不许人笑的。”知道他是在有意逗我,我也顺着他话演:“你说是谁家的?”
    “自然是。。。。。。”他有意顿了顿,然后笑道:“我江承一家的了。”
    心中微滞,有意忽略,扬高声音傲慢开口:“错!是韩家的。哼,韩门有好女,至今犹未许,坐等有情郎,上他红花轿。”
    “啧啧,还会吟诗作对了嘛。”
    “那是,你当就你会啊,我可也是文艺女青年。”
    “。。。。。。”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埋汰中,江承一背着我一步一个台阶,爬上了六楼。站在门前,两人同时噤声,我扭动了下,“放我下来吧。”
    他却问:“钥匙在哪?”我指指他挂在脖子上的手提包,他又道:“你来拿,我没手了。”迟疑了下,还是就趴在他背上去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钥匙。
    从这高度到门锁自然不可能开,我就把钥匙圈给吊在手指上绕啊绕的,“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他是听话地蹲下了身,可垫在我臀下的掌去没松开,而这样一来高度刚好供我开门。

  ☆、25。故意

头顶的灯光柔暖,伸过手去插钥匙孔时,因为要伸长手,我微微向前探身,两脸微微触碰,暖暖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氛瞬间转变,多了暧昧迷离。
    当钥匙孔转动,锁声喀喀两声响后,门也被打开了。没待我拔出钥匙,他就直起了身,推门而入,两手一松,我就从他后背滑了下来,等我站稳时,江承一拔下钥匙关好了门。
    然后。。。。。。
    双臂撑在我两旁,将我逼至墙面,温热气息将我包围。
    他比我高了足有大半个头,如此近距离,我需要仰起脸面看他,只见他此刻黑幽的深眸,微微上翘着唇角,只一低头,唇就落在了我额头。同时身体与我紧贴,双手有撑墙改为一手扣住我腰,一手扣住后脑,却将我后背紧紧压制在墙上。
    额上被触及的位置,仿佛被火烧过一般灼烫,而那股火还在蔓延,透过皮层抵进中枢神经。他并没有移开唇,只从从额角缓缓向下移动,挺拔的鼻梁挨着我的脸侧一点点摩挲,触感温软。静谧的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下一瞬,唇就压了上来,气息清冽温热。
    挑开牙关后就是实实在在的汲取,带了力量的吮吸,在发现我被动时,他的舌灵巧地勾动我的,迫使我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舞动。
    直到呼吸不稳时,他才稍稍退开,但只不过半寸距离,黑眸凝定在咫尺,静静地看着,有点迫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彼此都是成年人,心里有数。只是心中难免懊恼,这与去他那有什么区别?分明这人是有预谋的,表面说要送我上楼,实则藏了这心思。
    我抿了抿唇瓣,试图转移视线:“要喝水吗?我去给你烧水。”
    他倏的失笑,眼底都是笑意:“这时候你觉得我口会渴吗?”我脸上浮起一片赧色,然后又听他道:“比起渴,我更饿,想要吃。。。。。。”故意拖长了音意有所指,直将我说得脸颊绯红到耳根。
    他有没有喝酒我不清楚,但我那点白酒下肚的酒意一直没散,所以胆儿也有点肥,在他一句疑似*的话后,我一个冲动就主动亲了上去。
    然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他等于是拿到了赦免令牌,再不像之前那般吻得善意,攻城掠地,步步进占。当呼吸燥热不安时,他一个弯腰将我抱起,准确无误地找准我的房间,大步走向那边,是与我一同压倒在软卧上面的。
    在他唇再次压下时,我侧转开脸避让,唇瓣落在了下巴处,他索性长驱直入向下蜿蜒。我迷离着目光凝着他黑发,都说发质柔软的男人,其实性情凉薄。伸手去摸了摸,挺软的,他是个凉薄的人吗?好像不是,更多时候,他是个滥好人,谁都喜欢找他帮忙。
    在我晃神间,江承一已抬起身,脱去外套往旁边一甩,然后在他一粒粒解着衬衫纽扣时,我脸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他直觉而问:“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忘记我亲戚来的日子了。”
    他彻底僵住,手上的动作也顿住,“来了?”
    我诚恳地点头,然后故作无辜地问:“你难道没看见我包里有放护舒宝吗?”如今那包正躺在大门边,他在进来后,就把包给丢脚下了。
    江承一眼中闪过狐疑,下一秒探手而下,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哪里会想到他如此放肆。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精彩了,似红又似黑,讪讪地收手退开身体在旁,我又乐了。
    他懊恼地嚷:“丫丫,你故意撩我呢。”
    我趴在床沿笑得肆意,赦免金牌其实在我这,在进门时被他那般啃噬时,就起了意整他,故意等他欲到浓时再来通知他这事,谁让他把我大姨妈日子给忘记呢。
    理直气壮地对他的话反驳:“谁撩你了,分明是你动机不良。”这时眼角瞥见一抹绿色,转眼一看,直接嗤笑出声,是他丢在旁边的外套口袋里跑出来了一个小盒子,冈本003!他的视线也跟着我转到那处,却是一点都没尴尬之色,这人果真动机不良!
    “同学聚会你还随身携带它?”
    他默了下,往旁边呈大字型而躺,“没有随身携带,是放在车里的,刚才上来时拿了。”
    听完江承一的话,我就毫不客气地嘲笑了起来,他狠狠瞪着我,从齿缝里憋出字来:“第几天?”我笑得越加大声:“不告诉你!”
    他一个扑身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发狠话:“你等着!”

  ☆、26。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这种时候,江承一的威胁对我不起作用,最起码眼前他是不能作乱了。
    更甚的,我起了撩拨他的坏念头。迎身上前去咬他脖子,好不容易让我逮到机会惩治他,还是他没法将我怎样的时候,焉能放过。他看出我是故意的,索性往那一躺,任由我去啃,听他克制压抑的喘息,我忍着笑问:“难受?”
    他横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难受你帮我?”我脸上一红,“你做梦!”推开他要起身,然后又被他拉回身旁摁住,他说:“别动。”狭长的眼细细看着我,眼底仍有情动,但已在渐渐褪去,却是不出声,任由静默轮回。
    “你看什么?”我被看得很不自在。
    “没什么。”他把我的头压在怀中,轻声说:“就是想看看你此刻开心有几分是真。”
    我的心头一颤,想要抬头去看他,却又隐生惧意打了退堂鼓,听他叹了口气又道:“丫丫,咱们认识了十几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般,知道你这脑袋瓜子爱胡思乱想,真的,有些事你让你男人来考虑好吗?”
    他是如此敏锐,哪怕我这刻笑着,居然也能看透笑脸背后的忧伤。但我真不想和他讨论这些,因为当现实的外衣层层剥开时,我怕只剩体无完肤的自己,而那样的自己会失去爱的勇气。在还有自控的时候,就此打住最好,于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你说说看,我们认识那年是几几年?”
    “95年。”他轻吐了个年份。
    我轻笑,这些事他竟比我记得还牢。多久远的年代,可即使只是个年份,也都刻在彼此的脑中。并没有延续话题,两人都沉默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自己是在发呆中。
    折腾了一晚上也是累了,闭上眼困意就袭来,隐隐感觉他的视线始终流连在脸上,但我太困,已睁不开眼。
    没有一觉睡到天亮,迷蒙中醒来睁开眼,一室幽暗。只有左侧亮了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照下来,看到江承一安静地睡在身旁,呼吸清浅。长睫毛盖住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下巴有些胡渣,像极了记忆中他青涩的模样。然后看到他脖子上一点一点的红痕,就不由想笑,等白天他去上班或者回家时被问起,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
    思绪偏离,想起之前他说以后别听别人胡说,有什么直接问他;然后又说,只要我问,他绝不隐瞒。其实在那一瞬,我有想过开口询问。
    我想问在他与父母沟通后被反对,他如何打算?而他父母又对他有何安排?
    他并不知道,除去记起以前班长说得那件事外,我真正介意的是两人起矛盾的根源。可以想见,他父母在得知儿子对我有意后,势必会对他的感情和婚姻加以干涩并牢牢把关,决不让他再“行差踏错”,即使这一刻钱薇的事是假的,也会有别的庄薇、蒋薇出现。
    这是我心里无法跨越的殇,甚至不敢去碰触。
    轻叹了声,将这些又都缩回了乌龟壳里,小心藏好。想要再睡,已是睡不着,凝着他的脸,任由思绪飞远到那些年代。
    人生若只如初见,曾很多次想,若时间停留在那段青葱岁月,我和江承一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烦愁伤离吧。
    与他同窗只到初中毕业,升入高中后就分了班,他成绩优异,我却学得吊儿郎当。后来高中毕业他去了外地读大学,我却留在了老家当起了孩子王——幼师。一年后,我离乡背井去深市上班,在那段他缺席的岁月,我交过一个男朋友,当兵的,异地恋。而他也在大学里交了个女朋友。
    兵哥哥对我很好,每天早上打电话叫我起床,每天晚上陪我聊天,每个星期写信,节日寄礼物。可是我与他谈了半年,都没有一丁点喜欢的意思蹿出。而异地恋一年,我与他不过才见了一次面。真的不是他不好,是我们在错的时间里相遇,然后在还来得及纠正错误的时候分手,结束了这场为期一年的异地恋。
    在这期间,与江承一倒不是完全没了联系,就是断断续续的,偶尔会有个电话。所以我与这兵哥哥谈的开始,他就知道的,自然结束时,他也清楚。
    然后在我与兵哥哥分手后不久的某天,我接到江承一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欢迎我加入你们的单身队伍吧。
    后来我才知道,他与大学女友也分手了。
    看吧,我们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初恋,在之前,都各有过男女朋友。直到很久之后,才挑明彼此都是对方最初喜欢的人,却因为没人跨过界线而就错过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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