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不是凤楚歌的对手，他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167：下毒之人？
凤楚歌勾起薄唇，冷冷一笑，没有和他继续耗下去，直接出手，朝他的命门攻击过去。
秦子墨没料这样都刺激不到凤楚歌，忙收敛心神，专心应战。
凤楚歌武功原本就在他之上，加之凤楚歌此番出手狠又快，招招往他的命门攻击，打的他是措手不及。
水萦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凤楚歌和秦子墨的对决，虽然明知道结局，但是她还是替凤楚歌担心。
如果和凤楚歌对决的是纳兰末央和慕容雪痕两人，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只要他们不耍阴招，凭真本事获胜，她一点也不担心。
秦子墨这人向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还真怕秦子墨在打不过凤楚歌的情况下出手偷袭。
上次她和秦慕华的比试，秦子墨可是在暗地里给她使了暗器的，如果不是凤楚歌，她肯定被他的暗器所伤。
像秦子墨这种卑鄙小人，远比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更让人担心。
水萦月的担心一点也没影响到凤楚歌，凤楚歌下手狠又快，一点也没有因为夜天凌的事而分心。
秦子墨挑挑眉，微微心惊，他没料到夜天凌伤成那样，他居然无动于衷。难道说，这场比试，他注定要输给凤楚歌？
时间一点点流失，在场的人均屏住呼吸，看着场内凤楚歌和秦子墨对决。
虽然大家都知道结局，可得仍然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精彩场面。
和慕容雪痕对决不同，凤楚歌下手极快极狠，每次出招，不给秦子墨喘息的机会，接着一招又朝秦子墨攻击过去。
北燕国皇后坐在皇帝中间，看着凤楚歌招招狠毒致命，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她的眼里全部都是秦子墨，输赢无所谓，她只希望她的宝贝儿子不要受伤。
这次和秦子墨对决，远比和慕容雪痕对决要快很多！
凤楚歌一脚踢开秦子墨攻击过来的右掌，另一只脚直接踢向他的胸口，这一脚力气之大，用了近半成的内力，将秦子墨直接给踢的飞出擂台几丈远，然后摔到地上。
“噗……！”鲜红色的血顺着嘴角喷射而出，足以可见凤楚歌这一脚是下了狠手的，踢的秦子墨胸口火辣辣的疼。
“子墨……！”北燕国皇帝和皇后惊呼一声，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跑到秦子墨身边，一人一边的扶住他的胳膊。
凤楚歌没有看倒地的秦子墨一眼，直接飞身来到水萦月身边，牵起她的手，“带我去找夜天凌！”
“嗯！”水萦月点点头，在转身之际，忍不住朝北燕国皇后看了一眼。
而这个时候北燕国皇后也正巧抬头，她的表情，眼神，悉数落入水萦月眼中。
她……她在北燕国皇后眼里看到了恨和厌恶……她甚至丝毫没有掩饰，就那样将她的情绪和想法全部都暴露在眼里。
而此时，北燕国皇后的视线全部都在凤楚歌身上，丝毫没有发现水萦月正盯着她瞧。
那样*裸的怨恨让水萦月心下一惊。
凤楚歌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和她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儿子！母子连心，她不相信北燕国皇后一点都没发觉凤楚歌是她的儿子。
同样是儿子，她怎么能以这种眼神看自己的儿子？
那眼神，恨不得将凤楚歌千刀万剐。
难道就因为凤楚歌伤了她心爱的儿子，所以她才这么恨他？
水萦月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不管处于何种原因，一个合格的母亲都不能以这种眼神看自己的亲身儿子。
如果让凤楚歌知道他的母亲恨不得杀了他，他一定会非常伤心吧！
当水萦月收回神志时，北燕国皇后已经将视线从凤楚歌身上移开，满脸关切的寻问着秦子墨的情况。
水萦月红唇微勾，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发觉到水萦月走神，凤楚歌疑惑的问道：“月儿，在想什么？”
“没事！”水萦月摇摇头，转过头，带着凤楚歌直接离开，朝夜天凌养伤的房间而去。
当他们两人来到房间时，夜天凌依然还在昏迷中。
不等凤楚歌开口寻问，水萦月便将夜天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越往下听，凤楚歌的眉头便皱的越紧。
听完整件事的经过，凤楚歌只说出了两个名字，“秦子墨，纳兰云焕？”
水萦月摇摇头，分析道：“我倒觉得此事和秦子墨无关！秦子墨这人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他应该还不至于愚蠢到在自己国内动手！而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如果要毒杀夜天凌，慕容雪痕在刚才比试的时候完全可以失守将他一掌击毙！慕容雪痕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不直接杀他，而是去下毒害他！而纳兰末央更加不可能，以他的聪明，想要杀夜天凌，他有的是办法，完全没必要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如果真的要害，他第一个要害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夜天凌！反而是纳兰末央，他个人卑鄙无耻，他一心想娶慕华，而慕华的一颗心又全部都在夜天凌身上！综合之下，也只有他最有可能了！”
凤楚歌双眸一沉，说道：“秦子墨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但是他却很聪明，有人要在他的地方下毒害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没有阻止此事，这足以证明他是故意放任！所以，即便不是他找人下毒，那么此事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他知道，夜天凌一旦中毒，我一定会分心，在决战事，他就占了上风和优势！”
秦慕华摇摇头，情绪激动道：“不……不可能是我皇兄，我皇兄不可能这么做！他和夜天凌无冤无仇的，如果他只是为让你分心，他完全没必要下鹤顶红！下毒之人明显是要想夜天凌的命！所以，肯定是纳兰云焕，一定是他要下毒害死夜天凌！”
凤楚歌看了秦慕华一眼，也没有和她辩解。
他心里清楚，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秦慕华那么崇拜秦子墨，她怎么可能希望秦子墨是那个要害死她心爱男人的人。
水萦月问道：“慕华，除了我之外，有人知道你喜欢夜天凌吗？”
秦慕华摇摇头，很肯定道：“没有！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夜天凌呢！后来，我让夜天凌娶我，他没答应！我觉得丢人，就没有对身边的人说！所以，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我喜欢他！”
闻言，水萦月看了她一眼，低眸稍稍沉思片刻，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你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那么纳兰云焕的嫌疑就变小了！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欢夜天凌，怎么可能会事先准备毒药毒杀夜天凌？纳兰云焕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喜欢夜天凌，他怎么可能会淋湿去准备毒药，然后又将毒药下在蜜饯之上？今天下毒之人，很显然是预谋已久的！那个人也许找就算准夜天凌会受伤，他肯定也知道夜天凌怕苦，吃药的时候一定会吃蜜饯，所以他一早就把毒下在蜜饯上面！”
秦慕华纳闷的问道：“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夜天凌嘴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水萦月嘴角抽了抽，这样的理由，恐怕也就她一 个人能想到吧！
夜天凌嘴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觉得，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大费周章，千方百计的毒死他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得多小心眼啊！
凤楚歌果断道：“这个下毒之人的目标是我！夜天凌只是当了无辜的牺牲品而已！”
秦慕华苦着小脸，瘪瘪嘴，道：“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还是我皇兄？”
凤楚歌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虽然没点头，但是那表情已经告诉了秦慕华一切。
水萦月若有所思道：“我想，也不全是吧！这是一箭三雕之计！只要夜天凌中毒身亡，既可以让你分心，输了这场比试，又能让东凌国少一猛将，还能挑拨北燕国和东凌国的关系。你们觉得，一个好生生的人，在北燕国中毒死了，我国皇帝肯定不甘心，到时候必定会让北燕国交出凶手！如果北燕国交不出凶手，我国皇帝肯定不甘心，到时候一定会举兵替夜天凌讨回公道！你们说，北燕国和东凌国开战，受益最大的是谁？”
闻言，秦慕华双眸一亮，“这么说，下毒之人不是我皇兄！”
水萦月摇摇头，笑道：“难说！现在不是找凶手的时候，咱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明天的那场比试！明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了，不可能因为夜天凌一人而推迟吧？”
秦慕华对四国祭向来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四国祭真正意义是什么！反正她上场比试，也是图一个好玩。
现在听水萦月这么说了，她是一点讨论的兴趣都没有。
凤楚歌道：“我另想办法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慕华突然说道：“月姐姐，你可以代替夜天凌参赛啊！你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输的！”
水萦月笑而不语。
她上次能胜秦慕华，完全是投机取巧！如果真的真刀真枪的对决，她未必能赢！
琴棋书画，刀剑骑射她是一样不会。
等等……投机取巧？
也许她还真的可以试一试！
凤楚歌想也不想的直接一口拒绝，“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水萦月挑眉，冷声道：“你小看我？”
被凤楚歌看的背脊骨一寒，凤楚歌忙否认，“我怎么敢小看你！”
水萦月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场？”
凤楚歌解释道：“刀剑无眼的，你万一受伤怎么办？”
水萦月得理不饶人，“那你还是小看我！”
“月儿，你别无理取闹了行吗？这小看和关心是两码事！”凤楚歌抚额，第一次觉得水萦月这么不可理喻。
水萦月还就和凤楚歌杠上了，不依不饶道：“这就是一码事！如果你不小看我，你也就不会担心我！你要相信我的本事，我不会受伤的！”
“可是……！”凤楚歌还想解释，却被水萦月打断，“你想多了，明天的比试又不是比武！你忘记了吗？明天的比赛项目是靠抽签决定，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和别人比武？”
凤楚歌依旧不松口，“那都是一半一半啊！一半比文，一半比武，万一运气不好，真的是比武怎么办？”
水萦月继续狡辩，“比武我也不一定会输啊！我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我武功底子还是很好的！”
“你的武功，遇到真正高手，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很不愿意打击她，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水萦月武功是不错，甚至可以算是武林高手！可是，她只有武功招式，没有内力做底子，一旦遇到像他，纳兰末央，慕容雪痕这样的告诉，她必输无疑。不说别人，就是她光明正大的和秦慕华比武，也不一定是秦慕华的对手。
“你这就是小看我！”说了一圈，水萦月又将话题饶了回来。
“你……！”凤楚歌无语，他一向不善言词，水萦月现在又是咄咄逼人，他实在不是她的对手。
秦慕华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绕口令似的话，顿时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听到后面，干脆不听了，来到*边坐在地上，胳膊趴在*沿上，单手撑着头，手拖着下巴，一边看着夜天凌，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水萦月也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时候。
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