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世界和我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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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同人)世界和我爱着你-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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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望灿烈能永远像红彤彤的苹果一样。总觉得是灿烂明朗的样子呢。
希望你喜欢^^平安夜快乐。
——伯贤」
我打开礼物袋,从里面拿出了那礼物和一张贺卡。
我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再轻手轻脚地把它撕碎,攒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



六。》》》


冬天其实是个令人讨厌的季节。
我向来体质不错,很少生病,所以那次发高烧住院,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时我和灿烈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
也可以说,自我上一次的平安夜告白,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我的家不在首尔。自己孤身来到这个城市做练习生,爸妈都不在身边,还好有灿烈哥陪着,生病的日子也不至于太凄凉。
他快要成了我的全部。即便是曾经占据心中很大一部分的登上舞台的梦想,也渐渐演变成能够和他朝夕相伴的条件。
“这样就不会很凉了吧。”
那时的他站在病床边,双手握着输液瓶,低头轻声问我。
我浑身乏力,躺在病床上只是对他笑。
这样恹恹地躺在床上听他说了些最近公司的琐事,便见他抬头向门口看去。
我也望向了那边。
是伯贤哥来了。
“伯贤。”他忽然松了手,走向了门口。
我张了张嘴,想开口叫住他,却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来了怎么不说话。”灿烈哥对他说。
他显然并没打算进来。看到灿烈哥走向他,他有一瞬的慌张。
“这不是怕打扰你们么。”我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在说这句话时故作玩闹的笑容。
“什么啊。你真是。”灿烈哥把他拉进病房,“正好你陪夏言聊聊,我去给她拿药。对了,晚上我回公司练习,结束时等我一起回家。”
“嗯。”伯贤哥点点头。他们回家的路在同一方向。本来我和灿烈哥交往以后,他便每晚都走相反的方向送我回家。只不过这段时间我生了病不用练习,他俩似乎又开始每晚同路而行。
我沉默着看他们交谈了几句,灿烈哥便离开了病房。
“好点了没。”伯贤哥在我床前坐下,“还在发烧吗。”
我点点头:“有点。不过好些了。”
“那就好。“
三两句寒暄下来,我们便无话。一年多的时间,说不上改变,却让我看清了太多东西。
“伯贤哥。”
“嗯?”
“……你是喜欢灿烈哥的吧。”我平静地问出口,却难掩内心的巨大波动。
他一怔:“你……乱说什么。”
“喜欢还是不喜欢。”我直直地望向他,不想留给他一丝含糊的余地。
他并没有太多的慌乱,只是别过了头。
“……你想多了。我和灿烈只是朋友。”
我点了点头:“这样啊。”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仿佛再开口的每一个字都会中了对方的要害。
“伯贤哥,那年平安夜,还记得么。”
“……记得。”
“很感谢哥哥那时候能帮我。”
“……”
“但是假如哥哥也喜欢灿烈哥的话,我会讨厌哥哥你的。”
“夏言,你别——”
“因为觉得恶心。”我打断他,轻声仿若自语,“所以,伯贤哥,不要让我讨厌你。”
“……”
“你和他,绝不可能。”



七。》》》


我依然爱着你。从那年的平安夜,到后来的情人节,直至这十年后的今天。
恨却再也站不住脚。无法说服自己在时间长河的流淌中该怎样保持当初那份激昂的情绪。
唯有梦中才能见到你的样子。高大而干净的少年,笑起来时总是明晃晃的。
“很灿烂很明朗的样子。”
你还是和他在一起吗。
现在也在一起吗。
到死都是吗。
……真好啊。
抱歉,我依然没能有半点美好的祝福留给你和他。
我的生命还如此漫长,掩了爱恨躲避喧嚣,却还是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浑噩如醉梦。
但这世上的人,或许皆是长醉不愿醒。哪有此时的你半分的清明。
还是各自安好吧。
长叹一声,阴阳两隔。



【Side B】 萤火花


一。》》》》


“呀,萤火虫!”
我欣喜地指给他看。
不同于欢快地跑上前去的我,他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看着那群自体发光的生物,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
夏夜的,繁星天。



二。》》》


大学四年,我们却是在毕业时走到一起的。
人家都是毕业忙分手,你们这对毕业了倒还成了。那时同学拿我们开玩笑。
谁追的谁啊。另一个同学继续问。
我拿笑容遮掩羞涩,刚想开口,身边的人却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我追的她。他说。
我侧头看他,没再说话。

+++

——我始终坚信,是因为我不停的给与和追逐,上天便让我得了回报。
没有太多的惊天动地。眼前的男生少了些浪漫和敏感,但依然温暖如初。
他对我很好。
好到我甚至从来没想过去跟他讨一句告白。

+++

假如在过往之中翻找那些细节的话——
是何时开始的呢,对他的注意。
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顶着毒辣的太阳在篮球场边坐了一整个夏天。
偶然去学校附近的音像店时竟也神奇相遇。之后便会偷偷跟着他走进店里,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还有期末的大考。比起早早去考场占个有利地形的室友,我总是等他坐定后才进去。“等下就靠你啦!这次完全没复习呢。”撒娇似地跟他哭丧着脸开玩笑。他则对我笑笑:“我还打算仰仗你呢。”
太多了。这样的场景。
我们并不同班,最开始时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大概只是隐约记得有这样一个女生,时常出现在他周围,神情紧张却又故作大方地跟他搭讪。
他会记住我多少呢。
会记得篮球场上递过去的冰镇可乐吧。
“加油呀!干掉他们!”
或是在音像店中塞进他手里的耳机。
“这首也不错啊。推荐!”
亦或是考场上的那支修正液,被我悄悄从桌子上推了过去。
“修正液用完了么。”
——这次则是轻声地。在考场吱呀转动着的陈旧电风扇下,我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那用我的吧。”
以往的这些细节,随便掐指数数,指尖都能开出玫瑰花。



三。》》》


再或者,是那张递给他的报名表,被自己细心地写上了他的名字。
那是大二的时候了。
三校联合的冬运会他本是报了名的。但运动会之前的一个礼拜他忽然在校园不见了踪影,问了他朋友才知道他家里有事说是要回去看看。本以为这段时间他都不会来了,却在运动会的前两日,看到他安安静静地走进了教室。
而之后的冬运会上,我望着他在一千米跑的比赛中第一个冲到了重点线,激动得边跳边叫。
他则慢悠悠地晃出了跑道,累得表情都皱了起来,一下子呈大字形地躺在了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拽他。
“快起来。”
即使是冬天,他的手也是温热的。
“跑完不能立刻躺下的。要起来慢慢走走才行。”
他没说话,只是借着我微弱的力气站了起来。眼前忽然耸起的高大身影让我的心跳都快了几拍。
他听话地开始慢慢往前走,我则不动声色地跟在一旁。
随他出了体育场,再默默地陪他去买了矿泉水,又跟着他在这偌大的校园里悠闲散步。
几乎全部的学生都聚集在身后的体育场。那里的欢呼呐喊声越来越远,与我们共存的只有安宁,它逐渐结网,将我们悄然笼罩。
男孩依然沉默着。他最近很少笑。
“之后还有比赛么。”我问。
“还有个跳高。”他仰头喝水,突起的喉结上下翻动着,随后抬手抹了抹嘴。
“哦。”
冬日的天空苍茫。没有鸽群。
“……最近不开心吗。”我望着他沉默的侧脸,犹豫间还是问了出来。
他走路的脚步没有停顿,从喉间沉闷地发出了一句“嗯”,勉强算是回答。
“有什么事发生么。”我无意让自己显得八卦,但踌躇再三,还是接着问了下去。
他依旧沉默着向前走,并不答腔。就在我快要为自己的唐突而恨不得咬掉舌头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我有个哥哥走了。”
问出口的问题最终没被冷场的万幸之感让我大脑有些停转。我头脑一热便问:“他去哪了?”
“死了。”
……我还是咬掉舌头吧。
比起“对一个生命逝去的痛惜”,眼下来得更真实的,还是这无法挽救的尴尬之感。
“……这……怎么走的……”
“癌症。”
“啊……太可惜了。”
“是啊。他才比我大两岁。”他说着。除了低沉下去的语气,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这么年轻啊……是你的亲哥哥吗?”
“不是。表哥。”
“唉……别太难过了……”
我绞紧校服下摆,不知该如何组织些安慰的言语,心中早已懊恼得唾弃了自己千万遍。
他依旧没说什么。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咬了咬嘴唇,我还是说了出来。
“……要开心起来啊。”
我说。
他侧过头来看我。
“喝水吗。”
“……诶?”
“喝不喝水。”他把水瓶递了过来,眼里忽然多了笑意。
我望着他微怔。
这日光光线一般的少年。



四。》》》


“前人气组合成员边伯贤昨日因病逝世。今日其生前好友和昔日队友……”
运动会的几日前,在家中看电视时我曾听到了这样的新闻。
但当时也只是惊叹了一下,便事不关己地换了台。



五。》》》


2019年。七月末。
在一起后的第三年,他带我回他的老家吃饭。
故安。其实是个并不发达的小地方,但风景却是怡人。
希望我们将来的孩子也能在这样的地方成长呀。会是个像你一样单纯直率的男生吗。
我在心里悄悄说给他听,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手。

+++

到了他家,他的妈妈见了我似乎很是高兴。从院门口迎来我时便拉住了我的手。
“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伯母好,我叫——”
“她叫阿福。”一旁的男子忽然懒懒地接过话去。
阿福是我大学四年来的绰号,起因只不过是被人笑说眼睛长得好像学校门卫大叔养的那只叫阿福的猫。
“喂!”我下意识冲他不满地叫嚷,忽又想起他的妈妈还在,便急忙捂住了嘴。
他在一旁望着我窘迫的样子轻笑。
“哎呀你就会乱开人家玩笑。”他妈妈瞪了他一眼,把我领进了屋,“快进来坐。我儿子也真是,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才带回来给我看,这兔崽子。”
像是找到了人给我撑腰,我得意地回望着他。

+++

伯母在厨房准备晚饭时,我来到了他的卧室,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交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到他的这个老家。他的卧室像其他男生的房间一样简单质朴,没有过多的摆设。也正是因此,墙上贴着的几张图片便轻而易举地吸引去了我的视线。
那多是些他和家人或朋友的合影。我还看到了他小时候和他早早过逝的父亲的合照。翻过来看的话,那些照片背面还被他简单记录了时间和事件——“和室友打完球赛。赢了。”诸如此类简洁的语言。
但也不光是照片。
我看着夹杂于其中的一张明信片,正面的图案是那举世闻名的铁塔。
顺手翻到背面来看,连那邮戳都是盖了欧洲的国家名。
我好奇地看了眼明信片上的文字,并没有过多地留意。那内容无非是自己现在在何处旅游十分开心,过得很好叫他不必挂念。
我正欲向下去看落款,身后却忽然伸来一只手,将明信片扣回到墙上。
“要吃饭了。”
我回身,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他。
“哦,好。”
说着,我便向屋外走去。
“还有,”身后继续传来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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