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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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如歌-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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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举就是单纯的希望这个孩子不要那么难过。记得自己好像也是,很小的时候发现喜欢男生,那时候害怕,也不敢和女王说,一个人闷着,直到后来出国留学的时候慢慢消化这个事实,然后每每遇到他喜欢的人跑去喜欢别的女生就很痛苦。不过那时候他都喜欢美形的0啊,这小子……大概只是喜欢,根本还分不清什么是1和0吧……

莫然没挣开夏文涛的怀抱,因为他这两天又有些感冒的迹象,而现在恰巧要流鼻涕,这家伙既然敢抱他就要有接受后果的心里准备。白大褂很干净么,正好蹭蹭,他也懒得和这人要纸巾了。

夏文涛脑子里乱想一通,全然不知他的白褂褂惨遭鼻涕攻击。

没过多久,只听“砰”一声,女王的夏式无影脚踹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果然,这辈子改不了了。

“喂!你个色小子放开他!”女王进来就炸毛了,她绝不允许她的儿子拐她的孩子们!

“一千一百块,你赔我门钱!”夏文涛看着“空”一声后嘎吱嘎吱响的门板跟女王伸手,根本没想过低头看一下。

“这次的为什么这么便宜?!”女王看看门,“以前的不都三四千呢么?怎么?最近医院效益不好啊?”

“以前,你还知道以前?这已经是第四个门了。医院效益好得很!不过我打算以后就找人拿几个木板子钉一下再刷层漆就好了,反正早晚给你踹坏。”夏文涛松开憋笑憋得脸胀红的莫然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道。瞄见孩子脸红,全当他是被自己抱得不好意思了。其实夏文涛不但无聊,自来熟,还有点儿小小的自恋。

“恩,会过家是好事,但不用这么省。要不你这大院长的面子丢光了我也不光彩。”

“哼~”

女王说完才注意一直背对着她的莫然好像有些不对,“怎么了莫然?,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

“不是。”

“……”

“……”

只是反射性地回答,却再一次听到了声音。

莫然惊喜地抬头,另两个人也是高兴不已。

女王:“你刚才说话了!”

夏文涛:“再试着说说。”

莫然比上一次还紧张。他生怕又是流星一样的幸福,在瞬间闪亮地划过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可以,说话了……”莫然慢慢的,慢慢地尝试着往外吐字。字字清晰,字字满载震惊,却也字字压抑,字字承运着痛苦。

如果可以早一点说话,他会不会在那场雨日的婚礼上和贺煜扬说清楚?哪怕被当成疯子……

“不要一次说太多,慢慢来,不然嗓子会受不了。”夏文涛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轻声提醒。

莫然点点头,靠坐在沙发上,不多时闭上眼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王本想问莫然点问题,见他这样累就把问题在脑子里先存了起来,然后对夏文涛道:“儿子,我有事出门,你下班直接带莫然回院里吧。。电子书如果有什么要提前准备的就给新请来那几个人打电话。”

“恩。”

女王走了,夏文涛见莫然仍闭着眼就没说话,兀自埋头于工作中。连中午饭都忘了去解决。

莫然什么时间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被梦弄醒的。梦里的贺煜扬用力揉乱了他的头发。贺煜扬喜欢摸他头,但从来都是很温柔,不似这次这样把他的头发揉得跟鸡窝相媲美。

“小鬼,起来。”夏文涛揉完头发又上脚踢了踢莫然的脚,“我都下班了你还睡?猪啊!”

“唔恩?”莫然刚醒来时有点天然呆,分不清东西南北地望着夏文涛的办公室。夏文涛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就往外拉。

莫然一路迷迷糊糊地跟在夏文涛身后,时不时“无心”地往他鞋上踩一踩。夏文涛忍无可忍,终于磨着牙弯腰在莫然耳边道了句:“你敢再踩我就在大厅广众之下掐你!”

“谁怕你。”莫然不屑,又要上脚。夏文涛见状又补了句:“上次掐哪儿这次还掐哪儿!”

上次?莫然搜寻着记忆,脚下却忘了停。他很快想起在融圆的时候屁股被夏文涛掐过,一惊之下想收脚,却是已经踩上了。

夏文涛也不客气,伸手就去掐莫然的屁股,掐完就跑。莫然的脸立时蒸红,道出“流氓”俩字,可这次又是没有声音。他反复试,还是没有声音,而夏文涛已经跑到电梯口了。莫然紧随而上,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眼睛瞪得跟牛铃一样,看着他们的院长和一个孩子在楼里闹腾。

莫然在车上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夏文涛以为是自己玩儿过火这孩子生气了,道了好半天歉,殊不知莫然这会儿不是不想说,是又失声了。

夏文涛载着莫然先去了附近的超市,想着给这孩子买些东西他可能就会好了,谁知那么戏剧的事情发生。他看到贺煜扬和程云惜正有说有笑地买东西。夏文涛转头看莫然,莫然也看到贺煜扬夫妻俩。

“那不是贺煜扬吗?”夏文涛随口对莫然说。邪恶因子做耸,已经忘了他来这里是为的什么了。

贺煜扬两口子心思全在彼此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们。莫然定定神,坚难地道:“我们走吧。”

不明白该如何面对一项问题时,逃避也是一种面对方式不是吗?只不过它是个中最懦弱的而已。

夏文涛欲转身,可为时已晚,贺煜扬刚好瞄见他。二人眼神正对上,这下不打招呼都不成了。

“夏院长,带着弟弟来买东西吗?”

第6章

毒舌和贱嘴根本就是半斤八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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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院长,带着弟弟来买东西吗?”程云惜用好听的温润嗓音先开了口。结婚当时印象深刻,自然没忘。

莫然低着头全身僵硬。就像这女人记住了他们一样,他也没忘这女人的声音。像利刺,亦像钢针,能扎得他心胆俱裂,头痛几近晕厥。一次胜过一次,却不见半滴血。

“是啊,刚才不小心惹我弟生气了,这会儿来买点水果给他道歉。”夏文涛煞有介事,顺手去勾住了莫然的脖子以示“兄弟爱”,心下悔不当初。他就不该来这破超市,应该直接回去的。现在倒好,又被踩了。

莫然此刻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贺煜扬和程云惜相牵的手。他控制不住地抬头看向贺煜扬,眼里的情绪复杂却异懂。愤怒,怨怼,无奈……

贺煜扬看着莫然略显不悦,莫然惊觉失态,拉着夏文涛就往超市里走。程云惜没注意到二人的眼神交集,很是欢快地转头说了句,“扬,我们也去买水果吧,我都忘了呢。”说完没等贺煜扬回答就调转了购物车。

夏文涛既然已经说了要买水果也不好马上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奔水果区。两前两后,四人各有所思。

程云惜一路上又补了点东西,所以当距离拉开时,夏文涛和莫然反超走在他们前面了。贺煜扬疑惑地看了看莫然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莫然把精神集中在水果上。一个一个地细细挑着,简直到了刻薄的地步。不但要长得好看,一点伤也不能有,新鲜度更是不用说。夏文涛觉得莫然这不是挑水果,根本就是变相地拿水果出气。那不是食物,那是诛了他九族的仇人啊。

贺煜扬两口子很快走上前,程云惜见莫然挑的水果好便道:“夏院长,你弟弟挑的水果真好,能让他也帮我们挑挑吗?”

本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夏文涛却没办法代莫然回答。莫然手上停顿,望向程云惜,缓缓道:“没问题,请问你们想吃什么?”话毕取了两个袋子,心里其实多少有数了。

“苹果和香瓜还有橙子,真是谢谢你。”程云惜脸上的笑像盛开的玫瑰,“扬他喜欢吃苹果和香瓜,我就喜欢吃橙子,可是都挑不好呢。”

莫然一共拿了三个袋子,挑了八个香瓜,八个苹果,八个橙子。

习惯使然,亦是无心之举,却是让贺煜扬心下微震。以前有个人也这样买水果,每次一袋子只装八个。他说一次买多了放坏浪费,不如少买吃新鲜的。因为家里从不来客人,所以八个水果,两个人吃两天刚好。

贺煜扬死死盯住莫然,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分明熟悉感那么强烈,但他们不算认识。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然把三个装满水果的袋子递过去不言不语,回头扯着夏文涛的衣袖子就走。

“抱歉,我忘了他学校还有课了!”夏文涛胡诌的本事一流,这次换他被拖着,尴尬地和贺煜扬两口子道别。

“我在,外面,等你。”莫然说话很吃力,倒是有些像结巴的人强说一句流利而完整的话。

“去吧。”夏文涛没加以阻止,莫然走开后才仿如叹息般地说了句:“呵,十二岁的爱情啊……”

十二岁的爱情其实很奇妙,若说它真,它可以比任何一段成熟的爱情来得深切,若说它假,那就是过眼云烟。这个年纪的爱情就是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结局。究竟放了多少情,也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结帐的人不在少数,夏文涛排着队忽然想起自己的“初恋”,比他小两岁的同校学弟。温顺可爱,总想让人上去捏两把,只是后来转学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那年,他也不过十三岁。时至今日,他仍记得学弟当时白净讨喜的脸。后期到国外留学,每次暗恋的人也都有学弟的影子。不明所以,可又像习惯一样难以改掉。

夏文涛拎着两袋水果出来,正看见莫然望着街道发呆。他过去问:“贺煜扬到底是你什么人?”很好奇,真的很好奇。年纪相差太多,说他们是同校认识的也不可能。更何况,莫然是不上学的。

女王会给身体有残疾的孩子们另请老师在院里学东西,莫然只是不能说而己,但他也留在院里,并不上正规学校。

莫然面无表情地望了望夏文涛,静静的,夏文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半天,他以为这孩子不想回答时他才说:“还记得那个女人刚才怎么叫贺煜扬吗?”

夏文涛回想之前,莫然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被落日照得带了些许暖光。他语带着一丝嘲讽说:“我曾经也那么叫他。”说完便往停车的地方走。

夏文涛驻立原地,程云惜刚才把贺煜扬叫做……“扬(羊)?”

像“老公”这么肉麻的词莫然叫不出来,而叫那人“煜扬”的也太多了,所以他干脆叫他“扬”,只有他自己这样叫他,即亲密又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么?他以为……

“操;还狼呢!”

夏文涛声音不大不小,让刚走出多远的莫然听个正着。他当即转身回走几步,夏文涛以为又惹莫然生气了,谁知他只是伸手跟他要水果。

“我来拎吧。”莫然笑容可掬,满面和色。

夏文涛狐疑地把袋子交给他,莫然刚接到就在夏文涛脚上狠踩了一脚,夏文涛复演当日的金鸡独立。原来莫然不是想帮忙拎,只是担心他踩重以后夏文涛忙着抱脚,把水果扔地上。在莫然眼里,三大包水果可比某人的脚丫子金贵多了。

有了前车之鉴,莫然踩完就跑,以免夏文涛再当众掐他屁股。夏文涛一瘸一拐地跟上,而这一幕被刚出来的贺煜扬尽收眼底,让他心里奇异地产生一种不悦感。

“扬,你怎么了?”程云惜状似担忧地柔声问。

“没什么。”贺煜扬淡淡笑笑往前走。

程云惜看着先他一步走出去的身影低头看着购物袋,怨毒的眼神好似要把袋子生生盯出几个洞一般,与之前叛若两人,只是因为低着头,没人看见。

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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