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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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醒来-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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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身体上各处伤疤的来源,我透过蛇毒偷窥他的事情,把兄弟发小扔进豺狼窝,把无辜高中生扯进计划,他全都知道了。

我一点也不想回想那些事情,当然我做出那种行动的时候,还能跟自己说这是为了跟〃它〃对抗必须做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老九门三代遭遇的复仇,还有要把闷油瓶从宿命之中扯出来,但当事过境迁,重提这些旧事简直是每挖出一件都是血。

把自己整个摊开在闷油瓶面前的感觉并不好受,像是把自己溃烂得成泥的内脏翻出来,告诉他我已经不是活人一样,那些闷油瓶没经历的事情,要是我不说,就像我不把胸口的伤痕露出来一样,看不见就可以装装我是一个普通的活人,但暴露了之后,无论怎去忽略,也会想起我已经不是最初那人。

可能是出於某种恼羞成怒,偶然我会忍不住想跟他打起来,我现在的武力值已经不是被他一招放倒的程度,但结果还多数是我被脱光了按在床上。

虽然崖上那一次之后我再没有确切地揍到他,但冲突过后,我却有一种揭疮疤的痛快。

我的确不想闷油瓶知道我那十年做了什麼,但被逼把一切坦露在他面前之后,我就没有什麼要瞒他了,我好像稍为变得像最初那个什麼也会表露在他面前的青年。

而且我也不亏,闷油瓶在挖我的过去,我也在挖他的,虽然闷油瓶要挖的事太多,我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经历换不了他多少往事,但没想到会知道了他母亲的事。

听到他母亲的事情那天,我拉他到天井,在他石像旁边堆了一天雪人。

我在他的石像旁堆了一个大大雪人,尽量在脸上捏出一个慈祥的笑容,然后给我们都认识的人,不论他们在或已经不在,每人都捏了一个小雪人堆在石像旁,雪不够了就敲屋顶上的积雪,最后把天井都挤满了雪人。

看著天井中大大小小的雪人,我忍不住跑回房间拿鸭梨塞到行李中的相机,趁著还有日光,把这个壮观的景面拍下来。

我坐在地上,看著一天的成果,笑著抬头对闷油瓶说:〃你身边人才济济啊。〃

他看看满园的雪人,蹲在我身边,伸手碰了碰两个挨在一起,身边围了一圈雪当作蛇的雪人,然后缓缓地摇头。

〃雪会融。

就知道闷油瓶挤不出什麼浪漫情怀,我拍拍屁股站起来,伸手拉他。

〃雪融了我还在。〃

闷油瓶看著我,慢吞吞地站起来,我著他重复了二十年前说过的话。

〃我说过会陪你走到最后,所以这次也一样,今次我不会那麼容易被你扔下。〃

闷油瓶什麼也没说,只是紧紧搂住了我。

那天之后,我们都再没互揭对方疮疤,像是那些事情都不再重要了,只是在入春之前肆意享受只有我们两人的日子。

天气好的时候,闷油瓶会带我到外面拍照,不过更多时间我们会留在房间里,把我自斗下醒来的事记下来,因为太离奇,就算被人看到大概也只会以为是某个小说故事,所以我也放手写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缓慢又平静,我快要忘记春天会回来。
一天早上,我看到闷油瓶换下了人家好心给我们御寒的藏服,换回了我们来时的装备,静静地看著雪人已经消失的天井。

我知道时间到了。

(TBC)

=

电脑被哥祥瑞了。。。
刚刚才修好orz

92、

青铜门的事,我们一整个冬天也没有提及,我们都知道这是必须面对的终点,没必要为必然之事破坏最后的宁静。

「要走了?」

他看著我点点头,我伸手牵著他,随他走出了喇嘛庙。

接著是一路静默无声的漫长旅途。

我想起了当年追著他上长白山,一路上没少费唇舌去劝止他,要是当年闷油瓶真的回头了,搞不好不是被我劝服,只是被我烦得受不了。

当年我就一个迷茫青年,追著他跑还会打电话给亲友求助,我还记得小花那时说我说的话闷油瓶多少会听进去,现在看来,不知道小花当时到底是判断错误,还是神预言,二十年之后,闷油瓶才真正听进了我的要求,让我跟著他。

然后我想起了那年路上的另一通电话,那时我还会跟家里交代行踪,老爹当时让我玩得开心点,谁知我一玩就把整个人生赔进去,再没回过那个家。

虽然把自己搞得这个鬼样子,其实我没有多后悔,只是对亲人有著说不出的抱歉,我甚至没能为奶奶扫墓。

但我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到长沙去拜祭,只希望自己还有那个机会去道歉。
我们没有回到杭州,而是直接往长白山走。

我对闷油瓶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要是回到杭州那个房间,我可能会舍不得离开。
一晃眼几天过去,我们来到了二道白河。

上一次跟他一起在这里出现,已经是二十年前,这麽一想我当时追闷油瓶真是拼足了劲,竟然什麼也没准备就由杭州追到了长白山。

那时我被二道白河的秋风吹得打震,现在这里到底是冷是暖我倒是分辨不出来了。

「天真!」

我们刚下车,就被人叫住了,会这麽叫我的人只有一个,我回头一看,果真是胖子。

他大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一手一个地搂住我们的肩膀。

「要是我不追来,你们俩就打算暪著胖爷私奔了?」

「去你的私奔,老子刚蜜月回来。」

胖子瞪大眼睛看我,我担心他的眼珠子要掉下来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两个终於成啦?不枉胖爷一直以来闪瞎了狗眼。」

我心想早成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还以为老子单相思了那麼多年。

胖子又调侃了我好几句,没对最个最好的兄弟搞在一起有什麼异议,反而打从心底高兴的样子。

「你们俩蜜月渡过了,竟然还没请兄弟喝一杯,真不够意思。」

我被他逗笑了,本来跟闷油瓶的事情我们自己也说不清,真没想过跟兄弟正式交代,被他这样一说,我忍不住看了闷油瓶一眼,然后拍拍胖子的手。

「就听胖爷说去喝一杯。」

我被他拉到一家小餐馆,我正思考喝多少才不会变酒酿粽子,就发现餐馆里都是熟人。

餐馆里就这麼一张桌子围满了人,大概整家餐馆已经被他们包下来了,我刚走主去,就看到小花放下手机,向我打招呼,身旁正伴著上次没见面的秀秀,也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

鸭梨坐在苏万旁边,苏万跟身边背对著我们的男人说了几句,对方转身,我才发现那是黑眼镜。
黑眼镜笑嘻嘻地跟我们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但他的脸没正对我们,而是侧耳听著我们的动静。

想起他眼睛的情况,我走上前跟他握手,他顺势捏捏我的手,然后在我手臂拍了拍。

「看来哑巴把你养得不错啊?」他扭头向苏万说:「徒儿啊,为师不是教你要多留口德吗?怎麼告诉我你师兄乾瘦得不成人形呢?」

苏万一副〃你就是来坑爹吧?〃的表情瞪著黑眼镜。

小花似是被提醒了,挑挑眉来回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点点头。

「张小哥到底拿了什麼来养你?你看起来春风满面,在墨脱过得很滋润?」

胖子一听就乐了,扳过我的脸左右翻转看了几回,又伸手在我身上拍了拍。

「的确变回当年那水嫩嫩的小可怜,小哥你养得好。」

我完全不想让他们知道闷油瓶是用什麼来养我,敷衍两句就扯著闷油瓶和胖子入席,一伙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吃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散伙宴〃。

席上谁也没有提我们要上青铜门的事,更没人劝止我们上山,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大家心里都知道我的情况其实远离人世更好。

我懂得这不是他们嫌弃我是粽子,而是我目前真的不适合在人间活动,虽然我的生意经小花的帮助,大致上都交给了鸭梨,但大概是我当年做事太过成功,哥虽离开多年但江湖上还有哥的传奇,要是我留在人间生活,难保不泄露我还〃在世〃而引起轩然大波。

当然,我能像在墨脱那时一样隐居起来,但这跟在青铜门后隐居好像也没有什麼分别,而且青铜门更隐密,世上肯定没人能发现我的行踪。

再者,我身体的变化也是一个未知的隐忧。

虽然我现在的情况好像愈来愈像一个活人,但不知道〃像活人〃是一个终点还是一个过程,谁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继续变化成了血尸,所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观察更好。

我看向坐在我身边慢条斯理地吃饭的闷油瓶,其实到这一刻我还是希望他不要进去青铜门,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同意,这样的争论之前已经有了一次,目前我们算是得到了一起进去的共识,我不敢再提出讨论,就怕他又把我留在门外。

虽然理智上分析了一次又一次,我也知道我们一起进青铜门最好,甚至私心也想跟闷油瓶一起,但感情上我还是希望闷油瓶不用管这种事情,好好在人世生活。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说会代闷油瓶守门的张海客,他可能是有一点真心想帮我们,不过更大程度上那家伙导致了闷油瓶自愿守门。

张海客精明得像鬼,聪明的没有出现,要是他出现在这里,难保我会忍不住把他揍晕扔进青铜门。

这一顿饭虽然大家都知道是送别饭,吃过之后再见就要十年之后,但大家都没被这事情影响,吃得非常尽兴,虽然我只能装个样子喝喝水,但完全没有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吃到后来,大家都喝高了,鸭梨跑来揪著我的衣角哭诉还以为我回来了他可以把生意还给我,试试三十岁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因为样子太没出息了,我忍不住巴了他的脑袋一下,胖子也没好多少,差不多散席的时候趴在我身上,说一定要把我们送到最后。

结果我们把他扛回旅馆,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我身上剥离,我们把他塞到床上,抓了一个枕头让他抱著,我好笑地看著这麽多年都没变的胖子,无奈地摇摇头,但当看到他已经冒出银丝的头发,笑容渐渐淡下去。

我退到闷油瓶身边,低声在他的耳边说:「要是胖子知道我们何时走,他一定会吵著跟上来吧?」

闷油瓶很轻地点点头,我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有点理解你那天为什麼一声不响扔下我出发了。」

闷油瓶伸手牵著我,跟我一起默默注视著我们最铁的兄弟。

「 胖子一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闷油瓶握一握我的手,牵我离开房间。

(TBC)

=

抱歉最近真的太忙没时间更新orz

93、

打开房门,就看到还精神著的小花等著我们。

他看到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只是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搭我的肩膀上。

「能借走一会吗? 」

我向闷油瓶点点头,让他先回房间,他放开我的手,我跟著小花来到旅馆已经关店的小咖啡厅。

时间已经不早了,咖啡厅只一名女性静静地透过天窗看著星空,她听到了动静看向我们,原来秀秀一早就等著我们,桌上竟然放著一套茶具。

她柔柔地向我们笑了,待我们坐下,她动手为我泡上了一壶茶,动作比当年更添了一种娴熟温婉,让我更清楚感受到岁月的洗炼。

「吴邪哥哥,我敬你一杯,」 秀秀优雅地向我奉了一杯茶,待我接过之后又狡黠一笑:「这次不用簪子试毒,你不用担心我有没有洗头的问题。」 

我无奈地笑了笑,早就知道当年跟她说了自己对她发簪的感想,绝对会被抓著说一辈子,甚至连死了也被她拿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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