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景晟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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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景晟年间-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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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还有火钳。
  天呐!鄂多尔你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对俊秀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啊!我一定让你血债血还!要是俊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拼命!灭了你们所有人!哪怕是孤军奋战,我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咳……”
  怀中的金俊秀突然发出了声音,金在中欣喜的轻拍了拍他的脸。
  “俊秀!俊秀!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眼前由朦胧变清晰再变朦胧,金俊秀只看见了一个轮廓。但就是这个轮廓,金俊秀十分确定,他就是来温暖自己的,因为他,就是温暖。
  “……在中……我冷……”
  “冷?”
  听到俊秀说冷,金在中立刻叫人去营寨外取来随行带来的棉袄,连忙给金俊秀穿上,又叫人取来了御寒军衣,快速给金俊秀裹上,生怕俊秀还被冻着,又加了一层棉披风围在外面,然后自己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帮他取取暖。
  “金侍卫,我们那儿还有些马蹄袖,你看你还要不要……”
  “要!要!只要是可以御寒保暖的,全都给我拿来!”
  接过马蹄袖,金在中又将它套到了金俊秀冰冷的手和脚上。
  弟兄们热心的将刚刚用过的火盆端到面前,金在中抱着金俊秀向燃烧的火堆靠了靠。
  “俊秀,俊秀,好些了吗,还冷吗?”
  “……回……回去……”
  俊秀想回去!
  “金侍卫,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把王爷送回去吧。”
  “说的也是。王爷身上好多伤,必须马上让薛太医看看!快去备马!”
  出敌军营寨的时候,金在中一直在压抑自己,要不是怀里的金俊秀已经奄奄一息,否则自己一定豁出去把这整个寨子给踏平了!
  鄂多尔,等俊秀好了,这笔账我一定跟你好好算!
  一路狂奔至码头,太阳已经快要下山。马上就是酉时了。
  在这里赶紧和那个商人把粮食交接了,就要马上带着俊秀和粮食回营寨。
  这么想着,金在中随地扎了一个篷,将精神恢复了一些的金俊秀放下,火炉子点燃继续烤着,放到金俊秀身边。
  手握着金俊秀冰冷的手,不停对着它哈气,金在中为了节约时间,只能简略的向金俊秀说明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粮商是从京城来的,他手里正好有一百石,我便拜托他将那批货转卖给我了。但是他说要王爷您亲手写下的字据才肯成交,所以,现在只有王爷您出面才能解决营里的燃眉之急了。”
  “……什么……字据……”
  “是欠条。上面写王爷您跟他做这笔买卖,欠他五百两。来日他凭这张欠条去府上找王爷要款。”
  “……这个人……可信吗……”
  “王爷你相信我!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没问题的!况且他的货就在这里!只要王爷你一张字据就能把粮食运回去了!弟兄们就能吃得上饭了!”
  “……吃饭……要紧……给我笔墨吧……我写……”
  吃力的撑起身来,金俊秀按照金在中刚刚一带而过的内容简洁的立下了字据,写完发现内容不够仔细精确,但又转念一想,毕竟只有债主才会拿着欠条找上门来,只要双方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了。于是也就没太在意,署上名,押了手印。
  金在中只是瞥了一眼,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便麻利的将字据收好,赶去赴约了。
  三木接过金俊秀所立的字据时,心里满意的一笑,可是表面上还是要故作一下姿态。
  “咳咳,既然,是束郡王出面,那我也就没什么话说了。货,你拿走吧。”
  金在中欣喜的过去扫了一眼粮袋,粗略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数量是齐的,质量也不错,便再次来到轿门前谢过这个‘粮商’。
  “不用。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可惦记着我们字号的鸿途呢。”
  “一定,一定!”
  “咳咳,走吧。”
  轿夫得令,起轿,金在中仰着头目送这位有情有义的财主离开。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轿窗上的布帘,一张有些似曾相识的脸钻进金在中的视线。
  但是只有一瞬。所以看不真切。
  咦?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夜晚,金在中快马加鞭,终于及时赶回了营帐。
  “去报告将军,束郡王已被救回。”
  将金俊秀安放在床榻上,金在中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发现自己的命令并没有人执行,有些恼怒。
  “都听不见吗?叫你们去通报将军,王爷已经被救回来了!”
  身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嘿我说你们都聋了是不是……”
  转过身,朴有天已经正襟危坐在椅座上,一脸冷峻的看着自己。
  “将军,你来了。”
  朴有天没说话,还是一脸的肃然。
  “将军,束郡王已经被救回来了,但是他受伤很严重,还需请薛太医过来仔细诊治诊治……”
  “来人呐。”
  朴有天打断金在中的话,金在中还以为朴有天领会了他的意思要立刻命人去传薛太医过来。
  “——将束郡王押走,即刻受审!”
  什么?!
  “将军!什么受审?!束郡王犯什么错了要受审?!”
  朴有天不紧不慢从衣缝里掏出金在中齤日暮时刚刚才交给那个‘商人’的字据。
  “犯了什么错?他犯的简直就是死罪!就在刚才,我接到了秘密举报,传言束郡王监守自盗,通敌叛国,私自倒卖军粮给敌军!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可这白纸黑字的又该怎么解释!”
  “将军!将军!一定是弄错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将军,王爷是被冤枉的啊!”
  “审过之后就能知道他到底冤枉不冤枉了。来人,把束郡王带走!”
  “不行!!!”
  金在中声嘶力竭的喝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双眼通红,一副死都不让别人靠近金俊秀的态势。
  “将军!王爷现在浑身是伤,就算要审,也要等到王爷清醒一点好一点了再审啊!还是先让薛太医过来看看吧!”
  “来人呐——”
  金在中再一次对朴有天抱有仁慈的幻想,可是又亲手被他捏碎。
  “——给我搜金在中!”
  还未反应过来,金在中身上已经有好几只手在上上下下摸着找着,刚想反抗这一个没来由的命令,可惜迟了一步。
  “将军!找到了!”
  夹在腰带里还未来得及放回原处的令牌,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搜了出来。
  “将、将军……听、听我解释……这、这不是我的……”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原来那个偷走李副将令牌并用毒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来人呐!把他和束郡王一起给我押下去!”
  “将军!冤枉啊!冤枉啊……”
  走进关押战俘和逃兵的营帐,朴有天叫人给金俊秀和金在中松了绑,自己坐到桌前,开始审理这起事件。
  “王爷,现在关于你通敌叛国、倒卖军粮一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虚弱的金俊秀还未来得及开口,金在中便抢在了前面出声。
  “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王爷一定是中了小人的奸计!还望将军明察啊!”
  “哦?那你说说,你们究竟干了什么,会出现这张字据?”
  “我们只是在营救王爷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民间的粮商,他正运送一批粮食经过此地,所以我们便央求他将这批粮食先卖给我们,好解决军营里的饥荒。可,可这怎么会变成什么……倒卖军粮呢?我们可是出钱的买主啊!”
  “故事编得可真好。来人,打开给他看看。”
  手下得令将金在中运回来的粮食拖了一袋进来,全数倒在木桶里后,翻开麻袋的底部,才发现,里面印有清军军粮的记号。
  金在中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朴有天看他还不服气,又命人拖了三袋进来,同样将米倒出后,麻袋底部都有军粮的印记。
  “这些正是我们被盗的军粮!明明就是我军的粮食,你竟然信口开河说是你从民间商人那儿买回来的?谎话也要编得圆一点嘛。处处是漏洞,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不会的,不会的,那、那张字据上也有写,我们是买主啊!”
  “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上面只是写着‘双方完成这笔交易,欠账五百两’,而且上面有束郡王和敌军头领两个人的签字和画押,这你又作何解释!”
  “不可能……不可能……字据一定是被篡改了……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朴有天在心里冷笑,是啊,是我让三木做手脚的。谁让你们字据内容立得含糊不清,那我就再添个名字上去,这样,你们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光凭这张字据根本就不能判断出你们是买主!况且,如果你们没有倒卖军粮,军粮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敌军的军营里!你们这分明就是狡辩!”
  “不!不是的!我们是冤枉的!还请将军明察啊!”
  “还喊冤?你们都喊冤的话,那么多牺牲的弟兄们上哪里去喊冤?你们知不知道,前日深夜鄂多尔突然派兵跨过伊扎河欲夜袭我营,大家已经好几日没进过一点食,饿着肚子前去河边抵抗,结果防线一再被攻破,两日之内已经有四万弟兄因无力防御而惨死在湍急的江水里!连尸身都找不回来!现在形势暂时缓和了一点,敌军也有些吃不消了,现在正在养精蓄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攻过来!要不是今日抓到了你们,把丢失的粮资找了回来,将士们一定会溃不成军,这场仗我们就输定了!就因为你们胆大包天的罪行,让那么多人丢了性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你们以为大家还会原谅你们吗!”
  环视一圈营帐内外无数双愤恨和仇视的眼睛,金在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依我看,通知鄂多尔我军目前粮资匮乏无力待战,好让他们趁其不备来个大突袭摧毁我们的核心兵力,这也是你们干的吧?反正你们给敌军通风报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事实上是我叫三木放风声给鄂多尔让他来突袭的,不过现在,你们是有口难辩了,只能认栽。
  “事到如今,不管我们再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了。”
  金在中眼里是绝望的死寂。面对这四面楚歌的情况,尽管明知是遭人陷害,也有口说不清了,唯有缴械投降。
  “纵使我也很想相信王爷和金侍卫是清白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作为将军,如果今天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恐怕也难以服众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算你识相,知道早一点认罪,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来人呐!传令下去——金在中蔑视军规,盗取令牌,与敌勾结,倒卖军粮,致我军损失惨重,按军法处置,就地凌迟!”
  ——“……等……等等……”
  从刚才开始就处于意识昏迷状态的金俊秀,突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轻轻出声,并非常吃力的用手撑着向前挪了挪,试图让朴有天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将军……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金侍卫的事……从一开始我就是瞒着他的……他根本不知道内情……他真的是无辜的……还望将军……饶他一命……从轻发落……”
  “王爷您胡说什么呢!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将军,是我,是我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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