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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地上哭着捂着红肿的脸的玉菱香，羽常鎏将目光再度放在了跪着不停发抖的羽穆尧身上。他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得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却不敢说话。
羽穆尧丢了半只耳朵，此时此刻羽常鎏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他就像是画中的孤魂野鬼一样让人厌恶：“好好好，朕的好儿子！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啊！你竟然敢动朕的女人，那朕的皇位你是不是也想动！”
这位大酉最无能的帝王，一生之中最看重的两样东西，不过就是权力和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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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事情的真相，他信吗？
然而如今，羽穆尧却将这两样东西都染指了。所以从前所谓的“父子情分”，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躺在地上的羽穆尧看着羽常鎏一步步地像自己走来，他胸前的金龙在张牙舞爪地骇人。
在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直捂着脸不停哭泣的玉菱香，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了。换孩子，总比自己染指后妃这样的罪名要好得多！他要把真相说出来，否则他这一生就完了！
一轱辘爬了起来，他跪在羽常鎏的面前，头死死地抵着地面，说活的声音却很大，仿佛只有这么大声，才能把他要说的话表达清楚：“父皇！儿臣没有碰过宝副后，此事还有内情，求父皇给儿臣机会，让儿臣辩解！”
叶子依还以为，拖了这么久，他不会说了呢！如今既然他要说，那么就再好不过了！若是他不说，叶子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把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顺公公拉扯进来，若是把他拉扯不进来，那么叶家的冤屈就要另找途径洗清了。
当羽穆尧说“有内情”三个字的时候，除了玉菱香，叶子依还注意到，那顺公公的面色也紧张了起来。所以她的情报果然没有错，若不是有顺公公的帮忙，玉菱香也不能一击即中，一下端了叶家。
若是没有顺公公的帮忙，她更不可能在羽常鎏在场的情况之下，顺利地将孩子换出去。
树倒猢狲散，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羽穆尧和玉菱香伏法了，那么顺公公自然能保得周全。但若是羽穆尧想保得周全，也自然要供出来顺公公和玉菱香。
原本一步一步走向羽穆尧的脚步便停在了那里，羽常鎏皱了皱眉，方才浑身充斥的暴戾气息似乎也平稳了下来：“若有内情你就说！若是属实再好不过，若你还敢继续骗朕……”
羽常鎏的双眼微微眯起，从他的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羽穆尧仍旧要说谎话，那么羽常鎏或许都会杀了他也未可知。
“儿臣不敢！”他跪在地上，语气诚惶诚恐，汗水也一滴滴地顺着额间低落在光滑的地板之上，“儿臣万死也不敢欺瞒父皇，只求父皇能饶了儿臣一命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地抬起头，让自己的眼神越发变得诚挚了起来：“阿阳和阿烽这两个孩子，的确是儿臣的亲生骨肉。但是……但是他们和宝副后，没有半点关系！”
此话一出，不仅是羽常鎏，殿中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玉菱香也是有些慌张地抬起头，皱着眉瞪着羽穆尧：“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两个孩子就是本宫和皇上的孩子！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本宫，本宫会将这件事查清楚的！”
事到如今，玉菱香还不肯放弃她心中的仇恨，和对权利的想往。她还梦想着，那两个“她的孩子”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那么她就可以将“负她害她”之人杀的一干二净了。
或许比起女人，男人总是要更加理智一些。羽穆尧知道，他们大势已去，如今只有吐出实情，或许皇上还会在他们并没有背叛他，只是换了孩子的情况下，饶恕他们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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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事情的真相，他信吗？
面对玉菱香的质问，羽穆尧只是苦着脸摇了摇头：“你别傻了！父皇现在以为我们通…奸啊！”
羽常鎏也很想知道，羽穆尧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后便命令一旁的宫女将玉菱香的嘴堵上。
她的嘴堵上了，这世界也就安静了。羽穆尧便抱着羽常鎏的腿，一个难男人竟有些泣不成声：“父皇，那两个孩子是儿臣和外室所生，而宝副后所生的，只是一个女儿！”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这是一出换孩子的把戏。
而后羽穆尧继续哭着道：“她知道儿臣的外室怀了双胞胎，看胎像像是男孩。她本就会医，给自己诊脉发现她怀的大约是女儿，所以她就一直用药延迟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间，好等着儿臣的外室剩下孩子！”
是了……若不是一直用药，发现莫忆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虚弱。毕竟玉菱香是在宫中，就算再不注意自己，也有人替她注意，让她好好养胎！
叶子依觉得，回去以后有必要给莫忆再检查检查身体，若是因着这药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不好了。
羽常鎏此刻几乎已经相信了羽穆尧所说，而羽穆尧却还在哭诉：“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可是也是她逼迫儿臣的啊！儿臣只是一直以来鬼迷了心窍，请父皇饶命啊！”
其实羽穆尧这么说，一旁的玉菱香心里是纠结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翻身，但是她必须要承认羽穆尧说得对。如果羽常鎏认定了这件事，那么自然，换孩子所受到的惩罚要比他们二人苟…且所受到的惩罚轻得多，至少还能留着一条命。
踢开抱着自己的腿的羽穆尧，羽常鎏的面色阴沉：“那么那个孩子呢？被你们换出去的孩子，如今在哪里呢？还有你的外室，将她带来，朕要亲自审问她！还有什么人，你一并都给朕供出来吧！”
既然说都说了，羽穆尧也觉得，自己把所有事情都供出来，总比这些事最后都被查出来要好得多。
他低了头，而后声音也小了些，底气不足战战兢兢道：“那孩子……出生之后就让嬷嬷放在京郊了……或许……或许已经死了……”
对他这话第一个起了反应的，便是玉菱香了。她虽然不知道叶子依是怎么知道孩子的事情的，但她心里一直觉得叶子依是在用这事威胁她，不曾真的想到羽穆尧竟将那孩子丢了！
没等羽穆尧再说下一句话，她的眼睛便红了，而后推开一直捂着她的嘴的宫女，基本上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羽穆尧的身边，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襟：“你说什么？！你不是答应本宫，会好好照顾那孩子的吗？！”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就如同羽穆尧所说的那般，他们真的换了孩子！
羽穆尧的的确确是答应玉菱香，要将那孩子好生对待了。但是那不过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女孩儿罢了，他就是带回去也不好交代，所以才出此下策，只告诉玉菱香他将孩子交给一对农妇抚养了，他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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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为了父皇的安全着想
“把她拉开。”羽常鎏的声音变得越发冰冷无情，而看着玉菱香的眼神中更带了几分怨毒，“也不要再叫她宝副后了，她就是个罪人。”
被几个宫女太监拖着强行拉了下去，羽穆尧或许也是被吓到了，并不再多说什么。等着羽穆尧的外室被带上来，此时的殿中突然安静得诡异了起来，似乎最先说话的人就要触怒龙威一般。
羽穆珩一直护在叶子依的面前，阿晗也叫碧草先抱回府中了。反正这个满月宴也进行不下去了，把阿晗留在这里反而让他们容易分心，也保护不了他，谁都不知道玉菱香会再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阿阳和阿烽到是一直被宫女抱着的，经过他们方才的滴血验亲的大哭，此时已经被哄好了，也不哭了，只是安安静静地似乎睡着了。
羽穆珩看了一眼身旁跪着的羽穆焯，羽穆焯也是会意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站起身，走到羽常鎏的面前跪了下来：“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应该彻查。父皇的身边或许都不安全了。”
涉及到皇帝的安全，就算皇帝不在意，太后也必然是在意的。没等羽常鎏说什么，太后便亲自站起身，而后扶了羽穆焯起来：“起来说话，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说？”
羽穆焯依言起身，而后有理有据道：“听说宝……她生产之时，父皇也是在场的。若是那孩子能从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被换走，就证明父皇的身边也有帮着她的人，那人……对父皇已然不忠了。”
是啊，他说得对！羽常鎏仿佛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边已然不安全了。
他细细地回想那一日的情形，而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顺公公的身上：“那一日，朕记得朕唯一离开她的寝殿的时候，就是你安抚朕让朕不要担心，去前殿喝一口新茶！”
只要把事情牵扯到顺公公的身上，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顺公公迎着羽常鎏的怀疑，也是忙不迭地跪下了身子：“皇上明察啊！老奴跟在皇上身边三十年了，怎么会如此呢？何况老奴素日里和后妃也没有太多交集，这样对老奴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羽常鎏亲自将顺公公手中代表着他大总管之职的拂尘取了出来，而后冷笑道，“等到这两个孩子之中，有一人被扶立成新君，你就可以对新君效忠，而不是给朕这个老东西陪葬了！”
大酉一向都有陪葬制度，尤其是已经逝去的帝王，随身的宫女太监是一定要跟着殉葬的。
虽然这个习俗已经两朝的皇帝都未曾用过了，但是羽常鎏也曾明确表示过，若是他有朝一日去了，一定要让身边的人跟着陪葬，包括后妃在内。
或许就是这件事，让顺公公对他早就生了嫌隙之心。哪怕是三十年的情分也罢，这个皇帝当真太过无情。
“给朕查！”他转过身，不再看地上跪着的顺公公一眼，便吩咐身边的侍卫，“涉案的所有人，都要给朕查个底朝天！但凡有敢隐藏的人，直接带出去杖杀不必来过问朕的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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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宫里，鸡飞狗跳
侍卫刚带着人进了后宫，殿门口就有人来报，说尧王的外室已经带来了，就等着皇上宣召呢。
这个女人叶子依见过，是个平民女子，不过因为她长相秀丽，所以在京都也算是小有人气。没想到一朵好花儿又被羽穆尧给糟蹋了，她真是替这姑娘有些不值。
那姑娘的精神看起来并不太好，脸色也有些蜡黄。想来自己的儿子被人夺走了自然也不可能活得太好。
进了殿中之后，她先是跪下给皇上皇后和太后请安。之后她的眼神便瞧见了被宫女儿抱着的阿阳和阿烽，泪毫无征兆地就落了下来，看着那两个襁褓的神色也变得温柔无比。
此情此景，都不用再问，就知道谁是那两个孩子的亲身母亲了。
不过羽常鎏还是依例问道：“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孩子吗？”
那外室颤颤巍巍地哭着看了羽穆尧一眼，又看了一旁的玉菱香一眼，把羽穆尧急的连声催促她：“你到是说啊，把实情说出来就是了！那孩子是我们的，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啊！”
她就是个民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但是她看着那两个孩子，母性的本能让她终于道出了实情：“他们是我师院怀胎生下来的……王爷说……说只要把两个孩子送进宫，就有一个能成为日后的皇帝，所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