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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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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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被幕后黑手操纵着,与时机无关。”
  正说着半空中黑色的长影一荡,长门大叫着警示:“在上面。”
  一抬头,便看到移步换位行云流水的鼬,不知何时已在半空之中,掌风凌厉地向他们袭来。
  鸣人迎了上去,交手之时,只听鼬问道:“佐助怎么样了?”
  鸣人揉身躲过一击,“他要向木叶复仇,他已经加入了‘晓’。”
  红色的写轮眼豁然睁大,露出惊讶的神情,鼬的唇线抿得像是一柄薄薄的刀,问道:“为什么佐助不回村子?”
  “因为他知道了你当年的极密任务,所以做出了毁灭村子的决定。”
  鼬落回地上,他一站定,飞扬的黑发和黑衣齐齐静落,“难道是斑吗?”
  “我也从斑那里听说了你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吗?”
  “这么说斑说的都是真的吗?宇智波试图窃取村子的政权……”
  “够了!鸣人!”鼬出声制止鸣人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却让这个热血的家伙更加激动了。
  “鼬,你为保护村子和佐助,不惜让自己以叛徒的身份死去,我想佐助应该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才对,但是佐助非但没有继承你的意志,反而要摧毁木叶,他要以牙还牙对待折磨他最亲爱的哥哥的村子。”
  鼬听完微微敛眉,对鸣人说道:“佐助就交给你了。”
  这时一只乌鸦从鸣人的嘴里跑了出来,全身漆黑的羽翼映衬得写轮眼的眼睛颜色更加鲜红,鼬的右眼仿佛与之呼应一般,再闭上眼睛的瞬间,眼中有一行行液体滑落下来,在雪白的脸颊上触目惊心。
  那不是眼泪。
  而是…血。
  长门猛地一惊,这种感觉……
  “鸣人,是‘天照’!”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万花筒写轮眼带着凌厉的瞳术旋转,下一秒,鼬便摆脱了秽土转生之术的控制。
  他落在鸣人身边,说道:“淡定,我现在并没有被术操控,我对敌人的术施加了新的幻术,此幻术名为守护木叶,因此秽土转生之术已被我抑制了,那只乌鸦,是之前设下的,为了呼应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跑出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宇智波止水的最强幻术,别天神。止水的瞳力,能让被施术者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是最强的幻术。我将‘守护木叶’这个幻术植入止水的眼睛,再将他的眼睛装在乌鸦的左眼上,然后交给了鸣人,但没想到,是由我自己来触发这个幻术。”
  鸣人听着鼬的一通解释,露出了一头雾水的表情,“为什么你会有那只眼睛还把它交给我呢。”
  “自我牺牲,在暗处维护和平做个无名之人,这才是真正的忍者,这是止水教给我的。止水预感到自己的眼睛会引发争端,才制造出带着眼睛死去的假象,而我也因为帮助他,而受到村子的质疑,最后一次见到止水的时候,他的右眼已被团藏夺取,不过,他将剩下的左眼给了我,并嘱咐我要为了守护村子来适用它,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我把那只眼睛,给了和止水有相同意志的你,如果说我留下的佐助对村子构成威胁,那对于得到眼睛的人来说,这就违背了止水的心意,而能够纠正这一错误的人,就只有你了。你说过把佐助当做兄弟,正因如此,能够阻止佐助的人,鸣人,只有你能胜任了,如果他想要得到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力的话,那佐助他一定会选择移植我的眼睛,到那时候,那只乌鸦就会呼应我的眼睛而出现,然后它会向佐助施加别天神,佐助就会开始守护木叶,这是我的本意。”
  这时鼬感觉到一阵狂风袭来,如同刀刃一般从耳边划过,周围的一切仿佛全都沦落成为了模糊的背景,宛如时光倒流一般光影斑驳浮光掠影。
  鼬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肩膀,纵使已是秽土转生之身,纵使隔着厚重的衣服,他依然感觉到了那只手的冰凉。
  他看到一双熟悉的眉眼,线条精致却弯成了一个冷峻的弧度。
  鼬一时不设防,身子便忽然腾空,正要反击之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感觉自己如同被定格在了周围的环境之中,下一秒,伴随着炸开的水花和破水分浪之声,他被人扔进了一旁的湖中。
  岸上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站在昏暗阴影之中,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他,透出清冷的光辉,她的脸色近乎苍白,嘴角还有一丝晕染开的血迹,她静静地看着水中的鼬,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或许我该用火遁,最好是你们家的天照,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烤干净。”
  是千裕。
  她说话的表情没有半分笑意,十指因为愤怒紧握成拳,她的声音冷淡地如同冬日飞雪,看着水中近乎狼狈的鼬,终于挤出一丝讥讽的弧度:“对佐助施加幻术,让他开始守护木叶?”
  她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难以置信和啼笑皆非,最终却是晕染上了浓重的沙哑和黯淡,她盯着水中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一字一句的问道:“鼬,你为什么,不在那一夜杀了佐助?”
  伴随着越来越低的嗓音落下的,还有千裕眼底的泪水。
  她慢慢地迈开步伐向鼬走去,没有凝聚查克拉,湖边的水一点点漫过她的脚尖、脚踝、膝盖……终于,她来到鼬的面前,满脸泪痕地抬起了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抚上鼬的脸颊的时候,她的五指忽然握拳,狠狠地、不带一丝顾虑地,朝鼬的胸口打了过去。
  鼬下意识地想要防御,却又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一拳,他还没有落下,千裕已经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领子嘶声道:“你这个自私高傲的混蛋!”
  她眼中恨意渐起,却又带着绝望和心痛,有血从她的嘴角留下,她却浑然未觉,只是抓着鼬的衣领,近乎疯狂地询问他:“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她的声音如同玉碎,尖锐而刻薄,“宇智波鼬!你怎么敢!你竟然让他一辈子生活在幻境之中!你竟然想要控制他的想法!你这个狂傲自私的混蛋!”
  她始终压抑着喉咙之中翻涌的血腥味,鼬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把抓住千裕的双肩,近乎严厉地呵斥道:“千裕,你冷静点!”
  千裕却反手狠狠地推开他,跑回岸上,抱起那件被她丢弃在岸边的晓的衣袍,她看着露出惊诧表情的鼬,步步后退道:“你不许过来!你不是鼬!你不许过来!鼬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近乎崩溃地嚎啕大哭,感觉自己脑中仿佛有火光炸裂开来,将她的理智和情感全都炸得粉碎,她死死地抱着那件衣袍,将脸埋在其中,贪婪地嗅吸着袍上的香气,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她放纵地大喊大叫,仿佛要发泄出所有的不干与愤怒。
  原本万物复苏的森林仿佛因为她尖锐的声音而变得寂静起来,风中只剩下她的哭喊,她浑身发抖,语句也变得颠三倒四混沌不清,鼬望着失态的她,有些心疼地去环抱住她,却在触到她衣角的瞬间被她狠狠地推开。
  他再次倾身过去,手刚触及千裕的肩膀,她又连滚带爬地躲了开去。
  他微微皱眉,以近乎迅猛的速度伸出手去抓住了千裕四处乱挥的手紧紧攥住,让她无法动弹,千裕怒目而视,一低头,重重地咬在了鼬的手腕上,鼬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以不输于刚才的力道将她的两只手擒在了一只手掌之中,另一只手环绕过她,将她抱在了怀中,如同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有节奏地拍了拍给她顺气。
  熟悉的味道如同羽毛一般拂过鼻翼,她的心上像是被浇了一瓢温水,原本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那个冰冷的怀抱和诡异难受的姿势,却让她觉得柔软地好像一场梦。
  “鼬,你不能那么做。”她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无助地近乎哀求。
  “那可是佐助啊。”
  ——是我们最爱的人啊。
  

☆、第 67 章

  “你知道在最开始还没有建立木叶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分别聚集在南贺川的两侧吗?”
  千裕点了点头,看着身侧的脸色平静的鼬,他们飞驰在树林之间,斑驳的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暗影,秽土转生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些古怪,却透着异样的柔和。
  鼬离去的时候,她没有赶上和他道别,如今阴阳两隔之人再次相遇,他们居然在聊南贺川。
  千裕忽然问道:“人死了以后,会去阴间吗?”
  鼬因为她忽然转移话题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人死了以后,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这才是人惧怕死亡的原因吧。”
  千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那确实活着比较精彩。”
  随后她又笑了,笑容里有些孩子气的纯粹,不像在湖边时候尖锐而讽刺的笑容,沾染了一点悲伤,“那看来我没打错,虽然我们因为你的离去而悲痛到无法接受的程度,你依然是那个很欠揍的鼬。”
  她手握成拳转了转,随后垂下了眼帘去。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沉默之中慢慢发酵,压抑得人说不出话来。
  “我发现南贺川是一个让人分别的地方,无论是盛名在外的初代和宇智波斑的战斗,还是止水和我分别,六岁的千裕和我分别,都在那里。”
  千裕听着他的话,安静的赶路,当年那条铺满金色斜阳的河面,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一闪而过,便湮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看她失神地望着前方幽暗僻静的森林,微风吹拂起她的头发,不知为什么,鼬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那和自己及其相似的沉默姿态,仿佛看着自己的影子。
  但是有所不同。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身边这个不知何时已经长大的女孩子,忽然意识到,是眼睛里的光芒。
  假如说宇智波鼬眼底的光辉来自于火之意志的燃烧,那么她的目光便只是追随着她心仪的光亮——
  佐助。
  “鼬,大概也很怀念,我们小时候的日子吧。”
  “嗯?也?”
  千裕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轻轻摇了摇头,“或许不会,在看那场鸡飞狗跳的话剧的时候,你的目光早已追随着村子不远处的危险了吧。”
  她伸了一个懒腰,“所以说无知才会幸福啊。”
  她说完生涩地顿了一下,忽然笑了,“忽然能够理解哥哥的想法了,即使此时的你背负污名,做了让我无法理解痛苦之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陪伴在我们身边,哪怕只是幻觉,也会因为这种幻觉感到幸福。”
  十年的时间里,她第一次开口叫哥哥,在失去之后,忽然想要固执地抓住指间的流沙。
  此时的世界,正因为另一个男人年少时候执著而变得混乱不堪,觉得宇智波带土的做法荒谬无厘头的千裕,此时却忽然理解了他的想法。
  或许因为感同身受。
  “千裕,”鼬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溪流,红色的瞳仁中盛满了温柔,露出了最初的模样。
  他的眉眼让千裕动容,渐渐放下了戒备的姿态,因为她预感到,鼬接下来的话,不会再让她哭泣了。
  “是我不对,”他的眼中有些歉意,“一直以为作为大哥的我是佐助必须越过的屏障,如今发现,你们一直希望把我当做前行的并肩者,或许你说的对,一直以来被视为天才的我太过自满,自以为是地去构建佐助的幸福,这一次我会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无论他做什么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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