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子 风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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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子 风流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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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天子名直年约三十,模样虽然不及容惶俊美却也周正。容直身着龙袍神情严肃,颇有帝王威仪。
  “既已成家,往后你也该收收心了。莫要再去那些个勾栏妓坊寻欢作乐了,皇室脸面也不够让你丢的。若是闲来无事想要领个差事做只需进宫和朕说一声就好。”和容直样貌一样,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威严。单单听这话的内容倒像是兄长对不成器的弟弟恨铁不成钢,只是想到宫里那些人对容惶的态度季颂就知天子说的这些不过是场面话。
  “季卿素来刚正不阿,今日见其子亦是风姿不凡。可知季卿不只政绩出众,治家也是严谨。嫁给容惶这个浪荡子倒是委屈你了。”容直像是才看到坐在容惶身侧的季颂,笑容亲切不少。
  “多谢圣上赞赏。”季颂起身行礼,坐下后偷偷看了容惶一眼。容惶自始至终没怎么说话,嘴边一直挂着古怪的笑。
  “好了好了,朕也乏了。以后你们若是有事只管递牌子进宫。”又说了几句祝福话后容直表情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想来是容惶一直不怎么回话的缘故。
  “既然如此,臣弟这就告辞。”容惶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起身伸个懒腰后就大摇大摆的牵着季颂离开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瞧瞧这眉头都皱起来了。”容惶懒洋洋的坐在轿子里,白净修长的手指亲昵的拂过季颂的眉梢。接着就探身在季颂的嘴角落下一个吻。这个动作若是别人做起来难免会显得轻浮孟浪,可是这个动作的容惶做出来却只会让人觉得随性又风流。
  季颂回想着他们刚才在宫中时的情景,心里倒是对容惶有个几分抱不平的心思了。
  季颂想起了京都那些关于容惶出身的传言。据说容惶的母亲琼鸢出身低微是妓坊里的妓子,当时还是皇子的先皇不喜太傅讲的那些礼义规矩偷跑出宫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去妓坊寻欢正好买下了琼鸢初夜。
  作为一个皇子先皇自然见惯了美色,然而琼鸢样貌实在极美艳。哪怕是见惯花色的先皇也被她迷住了。不管不顾的为琼鸢赎身一顶轿子就把她迎进府里。又过了两年先皇斗倒了他其余兄弟荣登大宝,琼鸢虽然出身低微却极为受宠,甚至被先皇破格封其妃位。容惶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被先帝亲自赐名为恩。当年容恩深受圣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哪怕是当今圣上当年也是不及的,然而五年后先皇偶然发现琼鸢和一个侍卫私通。先皇震怒仓促就派人把琼鸢赐死,至于容恩则从天之骄子变成人尽可欺的笑话。先皇更是改其名为惶以示对他的厌恶,一时之间容惶受尽人情冷暖。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疑点,比如为什么被先皇极力掩盖的丑闻现在却搞的人尽皆知。比如为什么明明圣上对容惶厌恶的很,在外人面前却一副兄友弟恭的作态。
  不过这些疑虑都已经随着先帝葬入皇陵之时一起深埋地下了。除非有一日容惶亲口和他提及此事,否则事实就永远不会被外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草儿和阿夜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们。接下来我要问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是希望容惶当攻还是受?请看文的姑娘们认真回复我,这关系到你们以后阅读体验

  ☆、艳书

  季颂一边想着京城里关于容惶的传闻,一边看着容惶。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轿子已经停在了启王府的大门外。
  “以后……莫要再对下臣做此等轻浮之事。”临下车时,季颂似乎才反应过来刚刚容惶亲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容惶,干巴巴的朝着容惶说完这句话后就进了府,只是季颂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季颂面上仍然是冰冷冷的不近人情,孤高出尘的很。只是这日头太大,让容惶没法错过季颂经过他身边时耳尖上那抹还没消散的红晕。他的王君看起来高高在上可是似乎格外容易害羞啊。容惶笑眯眯的盯着季颂消瘦挺拔的背影,笑了起来。眼神出卖了他心里藏着的些许旖旎心思。
  容惶二人回府时还未到晌午,青天白日的干呆在府中哪怕是季颂也觉得太过无趣了。实在无聊就去询问容惶是否能去他书房里练字作画。业精于勤荒于嬉,一日不练习便会生疏。小时他贪玩,每次被师傅们发现他走神就是一顿板子。伴着板子的就是这句话,如今他倒早已习惯了每日都练字。
  “当然可以。这府里凡是我能去得的地方你就一样能去得。不过本王今日无事,不知王君可愿意本王和你同去书房观赏下你的墨宝?”季颂本以为容惶顶多同意他占用书房,没想到容惶听了他的话后不止满口同意更兴致勃勃的要观看他练字。
  季颂无其他法子,只得点头同意容惶这个有些无赖的提议。等他换了身衣服后两人就一起去了书房。早在昨日婚礼时管家梁伯就吩咐几个伶俐的下人把季颂嫁进王府时带来的东西摆放好,那些从前季颂在季府用惯的笔墨纸砚也早就容惶的吩咐下被摆放进书房里。
  季容亲缘不深,对季颂也没什么父子情份。可是季容对季颂的管教却甚为严格,在他还是幼童时就为他请了一位有名望的大儒启蒙。等季颂年纪大一些时季容更是费尽心思找了不少诗画名家来教导他,也因此季颂从小起就不曾玩耍放松过。如今都已极冠就更没了玩闹的心思,性格也越发古怪倔强。
  季颂写得一手风流飘逸的新柳体,寥寥几字就可见其功底。哪怕是容惶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也能看出季颂字中的风骨。看了一会儿后,容惶就又不耐烦起来不知从哪里翻到一包茶叶烧水鼓捣起茶来了,只一会儿茶香就已满室。
  容惶虽然闲不住但也安静,沏好茶后就坐到一旁的红木玫瑰椅上,一边品茗一边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话本子。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越发懒散了,像只猫似的。
  待季颂在宣纸上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容惶才伸手扯了扯季颂的袖子递给他一杯茶。
  “要不要做些有意思的事?”等季颂喝完后容惶就拉着他坐了下来,掏啊掏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副牌九得意洋洋的朝着季颂挥了挥。
  容惶既然想教季颂玩牌九,季颂也不好拒绝就坐到了容惶身边。一时间倒搞的季颂自己坐如针毡了。若容惶只是安分的和他玩牌九也就算了,偏偏玩了没一会儿容惶就“不经意”的挪了下位置坐到季颂后面。手还搭在季颂的手上。这姿势看起来暧昧极了,就像他环抱着季颂一样。
  季颂甚至能感觉到容惶呼吸时带出的热气,痒痒的搞的季颂有些不自在。偏容惶跟个没事人一样,愈发靠近他,双手似模似样的摆弄着牌九嘴里还说个不停。
  “这是至尊牌,这是梅花……你可都了解了?”容惶教季颂认了牌后又细细的教了他规则才偏头询问他。
  “我都了解了,可以开始了。”容惶带笑的声音近在耳边,季颂更加的不自在。
  容惶不喜规矩人又懒,因此府里下人也都有样学样皆是慢悠悠的性子。
  牌九需要四个人玩,眼下找不到合适的人容惶就叫小厮们坐下一起玩一局。许是容惶□□有方,下人们的性格也都是大大方方的。主子叫他们一起玩时他们也没畏畏缩缩的不敢坐下,很快的就凑齐了四个人。
  季颂天资聪颖,只听了容惶说了一遍玩法就懂了牌九的规则。本以为他哪怕不能玩得太好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却没想到每次他都输给了容惶,被贴了不少白纸条。满脸的白纸条配上季颂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格外的惹人发笑,两个小厮因为下人身份不敢放肆,忍笑忍的辛苦。容惶却没什么顾忌直接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来。
  季颂瞪了他一眼,目光随即被容惶倒扣在桌子上的书吸引住了。这书名叫恨韶光,封皮的画又雅致的很。季颂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没注意到一旁才回过神来的容惶神情有些怪异。
  “床上的美人眼中泪光点点,樱花似的唇瓣吻过那壮汉的喉结。白嫩嫩的皮肤因□□泛起潮红,发出的声音如经历□□时的低吟勾的人心痒痒〃好哥哥,你快给我吧……〃”
  季颂噌的一下起身把这本艳书扔到了地上,容惶这人竟然光天化日的在书房里看这等伤风败俗的艳书!
  “咳咳,王君如果好奇的话,这屋子里的放书的架子上还有许多这类的话本子。各种姿势都有。”容惶丝毫不觉得窘迫,反而凑近季颂介绍起他的那些书籍。
  “莫气莫气,本王既然已经娶了王君,哪里还需要再看那些话本子了。”容惶目光暧昧的在季颂身上上下扫过,眼神露骨的像是在欢场烟花地一样。
  “王爷……王爷既然如此清闲,不如多读些诗书修身养性。”季颂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竟是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
  说完季颂没等容惶反应过来,就起身去自己带进府的黑木箱子里翻出一摞书放到容惶面前。
  容惶低头看书名,这些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清心经》《心经》《八大人觉经》《金刚经》
  容惶“……”他家王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栗子的地雷,感谢r君长评。刚刚开坑就有长评太感动啦~
季颂:你竟然看小黄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爷。
容惶:(*/ω\*)

  ☆、省亲

  三天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哪怕季颂和容惶都是男子,也得遵循大邑的古礼在明日一早回家省亲。
  对于季颂来说,他虽然从小在季府长大可是对季府却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虽然不会因为省亲一事有什么不满,但也不至于开心。
  倒是容惶对这事却很上心,从吃完晚饭后就开始琢磨这事。还亲自上王府库房里挑选明日回门时要送的礼物。
  “也不知南海珍珠串季大人是否会喜欢。”季颂从库房里装着珠宝的大箱子里捞起两串成色很好的珍珠,自言自语道。
  季颂:“……”为什么好好的珠宝不妥善保存好,非要随便的放到一个大箱子里。
  “梁伯,记上。十串南海珍珠,一尊白玉观音……还有刚得的澄心堂纸和端砚也带上些。”容惶说了十几样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管家敬业的拿笔记了下来,吩咐下人办妥。
  “可惜府里没什么好东西。”归宁要带的礼物都准备妥当后,容惶就拉着季颂回了屋子,下人们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
  “王爷不必太过费心。家父对我并没什么要求。”季颂原本也以为父亲为他费心找大师们教导他是疼爱他的缘故,毕竟严父慈母。可是无论他被师傅们表扬或者责骂,父亲都不以为意时。他便知道哪怕他做再多事,他也是不受父亲喜爱的。他的书画再有进益也比不得弟弟,只是撒娇就能让父亲展颜。
  季颂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就比如现在,他明明知道应该说两句好听的话感谢下容惶。可偏偏嘴巴却像黏住一样,只干巴巴的说出一句埋怨似的话。
  “无妨。”容惶看了眼季颂,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一直到容惶抱着他睡着后,季颂还在想容惶究竟为什么笑。
  第二天一大早,容惶就起床把季颂给折腾醒了。嘴里还念叨着今天该穿什么衣服庄重些,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才满意。
  季颂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和容惶一起起床穿衣洗漱后一起离开王府。
  等季颂坐上马车的时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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